文|陈敏
我既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也不是一个豪爽的女汉子,但心原是野的,奈何现实以一根爱的绳索束缚了手脚,让我无法抛却凡尘俗世自在而活。
想当初,只有我俩,心野了,找来中国地图,由他用手蒙上我的双眼,在地图上随便一点,然后再查找名胜古迹,次日或当晚取些简单行李就可以洒脱出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后来家中添得一小将,时隔两年心有所往却只能望图叹惋,趁着小将两岁余,稍能方便照管去了海边,没想到后来每每提及出行,小将只选海边。再后来,又添了小小将,这次又时隔两年一直宅在家,心之所向,行有所忌,总想扔下两小只潇洒走一回,可为母之心终不忍撒手。
说走就走的旅行浙行渐远,现在终于熬到小小将三岁,可以趁他们寒暑假外出浪荡一番,别提心里有多美。但细细品来,总少了许些乐趣,因为一路走来更多的时间都在盯人,而少了全心赏景的兴致,沿旅寻安之心始终未能平静,到头来,往往是疲累多过喜悦,早早回房休息。
说来也怪,天还是那个天,海还是那片海,什么云雾,什么峻岭,什么古迹,什么名胜,除了所在地不同,都是大同小异。于我而言却为何如此痴迷于别处的短暂停留呢?或许正是因为它的短暂,过而不得才让人心生向往。于陌生处而我不再是我,只是天地间一过客,谁也不知,谁也不晓,我们痴迷的往往不是哪个地方,而是那份可以自由的心境。
《道德经》有言,“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收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人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欲望纠缠。人的心,也容易成为欲望的俘虏。所谓,心是平原走马,易放难收。一介凡夫俗子,心于何处能安?
“之子于安”,“安”,原意家有女子是如安。而我一介原本不“安”的女子却要于安处思不安,不安处寻安,索性让爱的人折了不安的翅膀,从从容容,宠辱不惊,在淡泊宁静的境界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尘世浩渺中,之子于安,让我们都好好地做自己,安于心,安于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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