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走了，和煦的阳光打在一页薄薄的讣告上，悲伤又宁静。”最近，关于“老马”的讣告在网上火了，很多人祝福老马一路走好；但也有不少人不明就里：“谁是老马啊？”
图说：关于“老马”的讣告
老马，并非什么知名人士，更准确地说，根本不是一个人。它是南京红山森林动物园“元老级”住户——一只享年33岁的马来熊。这只陪伴了一代南京孩子成长的马来熊不但引起了一波“回忆杀”，讣告字里行间对老马点点滴滴的回忆，把老马当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老马第一次进入熊馆外场探索时，正是美好的春天。老马坐在油菜花旁，抬头打量飞舞的蝴蝶。温暖的风从城市吹来，又吹回到城市，在这里短暂停留时，它也会安静地陪在老马身旁。”为一个平凡生命的终结，认认真真写下一篇“小作文”，这样的真诚打动了不少人。
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是亘古不变的话题。老马的“小作文”让我联想到苏东坡曾经也为小鸟写过一篇文章《武阳君爱鸟》，回忆自己年少时候，“所居之室，前有竹柏杂花丛生满庭，众鸟巢其上。”究其原因，原来是他的母亲讨厌别人杀生，不让孩子奴婢抓鸟雀。没过几年，就有许多鸟来他家院子筑巢，其中还有珍稀的鸟类。乡里人见了“以为异事”。而乡里的老人说，鸟雀的窝不能离人太远，要么容易被猫头鹰、老鹰、蛇、鼠等骚扰。苏东坡发出感慨，“由是观之，异时鸟巢不敢近人者，以人甚于蛇鼠之类也。”
这些年，随着人们对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视，越来越多动物得到了“温柔以待”。人们要近距离观赏动物，未必要到动物园里。在市郊的稻田水边，“西塞山前白鹭飞”的画面不时可见。在外环的华夏公园，有一个“宝藏”獐园，曾濒临灭绝的獐引入种群后，恢复了生机，周末有不少家庭带着孩子来此“打卡”。
对于多数生灵而言，最需要的往往不是濒危后的救助；而是在人类高速的城市发展中，为它们留一片清净之地。在城市规划、道路设计中，为动物的栖息地、迁移路径等绕路、引路，看似煞费苦心，但对生命的尊重终有回报。
宋宁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