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西逃向喬家借十萬兩,問喬家要何賞賜?喬致庸:4個字
1900年7月,八國聯軍抵進北京城、裕祿兵敗自盡的消息傳來,此時大清國的真正掌權人慈禧太后,倉皇失措。那些號稱神棍,刀槍不入的義和團,在八國的堅船利炮面前不堪一擊。而作為無知無畏對當時世界上最強的資本主義國家宣戰的結果,她也只得選擇再次出逃。
當然為了保全顏面,慈禧將這樣一次向西逃亡之旅稱之為“西狩”。“狩”這個詞在歷史上頗有意思,宋徽宗、宋欽宗靖康之恥被金人俘獲遷入北境,叫北狩;明英宗朱祁鎮土木堡一戰被瓦剌俘獲,亦叫北狩。但是要是字能説話,“狩”當羞於這些人為伍。
這樣一件奇恥大辱的大事,發端於慈禧的昏聵。作為咸豐帝的寵妃、同治帝的生母,在1960年第二次鴉片戰爭之中,她與咸豐帝北狩承德避暑山莊。而這一年也是她真正登上清廷政治舞台的肇始。
同年咸豐帝在承德崩逝,遺詔慈禧之子同治帝承位,肅順等八大臣輔政,但此事的最終結局卻在慈禧與慈安、奕?發動政變之下,演變為“二宮垂簾,親王議政”。此後同治朝、光緒朝無不籠罩在慈禧的掌控之中。坦白講,作為一個政治家,從權利掌控上而言,她甚至十分優秀,掌權幾十載,扶持滿清步履蹣跚幾十載;但當我們站在時代背景之下來看,在面臨中西方的鉅變之時,她又是那個導致中國落後的魁首。在戊戌變法之中的阻茛,在義和團運動之中,妄圖以義和團團員們的肉體去實現對工業革命後熱兵器的勝利時,無異於以卵擊石。
説回這次逃跑,此時的大清已是行將就木。東南各省督撫對於慈禧利用義和團宣戰列強,本就不同意,對她採取奉旨不奉詔的策略,張之洞等人主持下東南各省更是與各國簽訂東南互保協議,東北地區俄國、日本勢力錯綜複雜,這也讓她很自然的便將“狩”的方向確定為西行。
8月14日,面對兵臨城下的八國聯軍,慈禧太后、光緒帝倉皇西逃。此次路線經由北京懷來縣、大同、太原,最後到達西安。
與往昔的珠光寶氣不一樣,此次的逃亡之旅顯然因為時間倉促,國勢不在,而顯得狼狽不堪。從懷來進入山西時,便已經因為財政拮据而缺衣少食。在經由太原府前往晉中,10月2日時慈禧一行到達祁縣,入住喬家。
祁縣喬家,乃是山西著名的商賈。其祖上喬貴發,依靠走西口,賺取了人生之中的第一桶金,並且開辦了廣盛公。但是因為生意不景氣,廣盛公面臨破產,但因為平素素有名望,生意夥伴提攜,三年後廣盛公重新復興,遂改名為復盛公。
至喬致庸時,喬家已經人丁興旺,家族殷實。但當時由於南北戰事頻發,捻軍、太平天國軍阻撓,導致南北之間貿易不便,現銀交易極易遭到劫奪,由此喬致庸創辦了大德通和大德豐票號。匯通天下,也成為了喬家、喬致庸的畢生目標。
但商人作為中國傳統社會之中的下等人,沒有官方依仗,匯通天下也就只能是一句空話。此時真正的契機到來,逃亡的慈禧。
慈禧作為大清的主事人,若是能得她的扶持,何嘗不能實現希冀。而當時慈禧一行十分窘迫,為維繫奢華,四處籌銀以供行旅,喬家自然也不能例外。説是籌、借,自然是那種有借無還的,老佛爺用你的,那是瞧得起你!
喬致庸,自然不含糊。大筆一揮,十萬兩紋銀送上,慈禧太后若是平素對這十萬兩也並不放在心上,但人逢落難人家仗義援助,自然不好沒有表示,便詢問喬致庸有何想要的賞賜?
喬致庸,並不缺錢財,他缺的是官方認證。對於慈禧老佛爺的答謝之禮,自然要既能夠迎合老佛爺,又能夠襄助自己匯通天下的目標實現。
於是,他提出想要慈禧太后賞賜“福種琅嬛”四個字。“琅嬛”是什麼意思?那可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這既誇獎了老佛爺的身份,又給喬家鍍了金。一箭雙鵰,至於慈禧老佛爺,不過只是四個大字,何樂而不為?
如是,福種琅嬛便掛在了喬家大院之中。而這掛的可不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大字,更是慈禧太后對喬家的喜愛,在家天下、一人主事的制度之下喬家地位的水漲船高。
在李鴻章被委為全權處理大臣,與八國列強簽下《辛丑條約》,各國罷兵之後。清政府並無足額繳納賠款的能力,只得申請貸款。而國與國之間,清政府與列強之間的庚子賠款匯兑業務,也自然而然的成為喬家的囊中之物,匯通天下,也終於實現。不過盛衰有時,隨着清政府的滅亡,喬家在民國、抗日戰爭時期也不復往日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