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發明瞭一套珍貴戰術,能保蜀國長存,可惜被姜維拋棄!
建安二十四年,劉備在漢中之戰擊退了曹操。在曹操撤出漢中之地後,劉備得以佔據了這一兵家必爭之地。在漢中之戰後,劉備於沔陽自稱漢中王,並定治所於成都,於是當留大將以鎮漢中,當時大多數人的意見都認為張飛應當擔任漢中太守,張飛也覺得這個位置非自己莫屬。在張飛之前,劉備已經讓關羽鎮守荊州了,所以,作為劉備的兄弟,張飛無疑成為鎮守漢中的熱門人選。不過,最終的結果卻是魏延爆冷勝出了,也即劉備卻意外的提拔魏延為漢中都督、漢中太守,並將魏延從牙門將軍升為鎮遠將軍。
對此,蜀國上下聽聞此事一片驚訝。一日,劉備大會羣臣,問魏延道:“委任你這個重任,你打算説點什麼嗎?”魏延朗聲答道:“如果曹操舉傾國之力前來,我請求為大王擋住他,如果是一偏將率十萬大軍前來,我請求為大王吞併了他。”劉備聽後感到十分滿意,羣臣也為魏延這番話而稱讚其雄豪。值得注意的是,為了更好的鎮守漢中,魏延發明瞭一套珍貴戰術,這也是確保蜀國長存的關鍵,可惜這套戰術最終被姜維拋棄。
一
首先,在冊封魏延為漢中都督之後,劉備詢問了魏延鎮守漢中的策略,也即如何應對曹魏大軍的進攻。對此,魏延胸有成竹,鏗鏘有力地回答:“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請為大王吞之!”對於魏延來説,意思就是如果曹操發傾國之兵而來,我會把它擋在漢中之外,如果曹操只派十萬人以下的部隊,我就把他們滅掉!當然,這更像是一個態度,而不是具體的防禦策略。對此,在鎮守漢中期間,魏延根據漢中之地的實際情況,考慮到蜀漢和曹魏之間的實力差距,從而發明了一套獨特的戰術:“重門戰術”,又稱“虛內實外”戰術。
具體來説,所謂的“重門戰術”,或者説是“虛內實外”戰術,可以理解為禦敵於外的防禦策略。對於蜀漢的漢中之地來説,是益州的門户,漢中往北,就是曹魏佔據的關中之地。在漢中和關中之間,是一片層巒疊嶂的山地,地形險峻,僅有幾條山谷路徑可通,也即曹操想要發兵進攻漢中,可以選擇的道路不是太多。
二
在此基礎上,魏延把漢中一帶的兵力佈置在各個山谷的隘口之處,充分依託有利地形佈置防禦陣地。如果曹魏派遣大軍進攻漢中的話,不管從哪一條道路,都會被各處關隘堵在崇山峻嶺之中,兵力施展不開,也無法攻破關隘,只能鎩羽而歸。等到曹魏將士進退失據的時候,魏延還可以派兵截斷對方的後路,從而消滅前來進攻的敵人。值得注意的是,正是憑藉着這一戰術,魏延鎮守下的漢中,可謂10多年固若金湯,安然無恙。建興十二年,蜀國丞相諸葛亮病逝,而漢中都督魏延則被馬岱斬殺。
在魏延去世後,吳懿受命為漢中都督,出鎮蜀漢重鎮漢中郡,並遷任車騎將軍,授予節符,領雍州刺史,進封濟陽侯。建興十五年,吳懿去世。同年,王平接任了漢中都督,成為蜀漢第三任漢中都督。值得注意的是,對於漢中都督王平,不僅繼續採用了魏延的漢中防禦策略,還憑藉着所謂的“重門戰術”,或者説是“虛內實外”戰術,從而重創了曹魏大軍,取得了興勢之戰的勝利。興勢之戰是指三國時期魏正始五年,蜀漢軍於興勢擊退魏軍進攻的一場戰役。
三
公元244年三月,曹爽西至長安,與徵西將軍、都雍涼諸軍事夏侯玄統兵10餘萬,自駱谷口攻漢中。時蜀漢鎮北大將軍王平守漢中,兵不滿3萬。雖然兵力懸殊,但是,王平遣護軍劉敏等領兵據興勢拒敵,並多張旗幟,綿延百餘里,自己率軍在後,兼防魏軍分兵從黃金谷來攻。公元244年四月,魏軍被阻於興勢,供給困難,牛、馬、騾、驢多死,兵疲意懈。公元244年五月,費禕知魏軍將退,率軍繞道佔據三嶺,斷其歸路。
曹爽遭截擊,督軍爭險苦戰,死傷慘重,逃回關中。對此,在筆者看來,此戰是古代以攻勢防禦取勝的一個典型戰例,也是魏延漢中防禦戰術的最佳運用。在興勢之戰中,王平採用了魏延禦敵於外的戰術,並且派兵佔據了險要的地勢,從而讓曹魏大軍難以突破漢中防線。雖然曹爽率領了10多萬大軍,可是,因為地形上的險要,這10多萬大軍無法將兵力上的優勢發揮出來。在曹魏大軍進退兩難之際,蜀漢的援軍成功切斷了對方的後路,進而重創了曹魏大軍。
四
最後,不過,魏延、王平等人行之有效的漢中防禦戰術,卻被大將軍姜維給拋棄了。在蜀漢後期,大將軍姜維認為,雖然魏延發明的戰術符合《周易》“重門”的意思,可以抵禦的住敵人,卻無法獲得大的戰果。不如放敵軍入陽平關,而蜀軍退守漢、樂二城,重要關口都留重兵把守,再派出一支偏師不斷襲擾對方,專門攻打敵軍的薄弱環節。在請君入甕的前提下,蜀漢可以拉長敵軍的補給線,又無法就地得到糧草的補充,長久下去,敵軍疲弊,退還的時候,諸城守兵與襲擾對方的偏師聯合,從而一起趁機進攻,這樣就能將敵軍悉數殲滅。
對此,在筆者看來,誠然,姜維拋棄魏延發明的珍貴戰術,是為了取得更大的戰果。不過,姜維顯然太過於理想化了。眾所周知,蜀漢和曹魏之間的兵力差距,是非常大的。對於整體兵力不過10萬人的蜀漢,能夠在漢中一帶投入的兵力,一般只有3萬人。而就曹魏來説,則可以調集十多萬甚至20萬多萬的兵力來攻打漢中。
因此,如果真的放任曹魏大軍進入漢中的話,那麼蜀漢的兵力根本無法實現圍殲對方的目標。當然,大將軍姜維還是一意孤行,令漢中都督胡濟守漢壽,監軍王含守樂城,護軍蔣斌守漢城,又於西安、建威、武衞、石門、武城、建昌、臨遠都立圍守,以備強敵。最終,在公元263年的魏滅蜀之戰中,鍾會的10萬大軍就成功突破了漢中防線,一直進入到劍閣一帶,而蜀國也在這一年走向滅亡。因此,雖然蜀漢的滅亡是多個因素共同影響的結果,但是,姜維改變漢中的防禦策略,無疑加快了蜀漢的滅亡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