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依山看荃灣,帽山青青無顏改。
我問滄海何時老,清風問我幾時閒。
不是閒人閒不得,能閒必非等閒人。
——出自元朝高克恭的《怡然觀海》
譯文:
詩人每天依山看着荃灣,帽山一直鬱鬱葱葱的,顏色從不改變。
詩人問大海什麼時候會老去,清風問詩人什麼時候可以得悠閒。
如果不是思想上有超凡脱俗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得到悠閒的,那麼能得到悠閒的人,一定不是平庸的人。
這首詩中隱含着很深的人生哲理,也是對我們今天的人有着很大的引導作用的。我們在賞析這首詩的時候,也要來看看這首詩的寫作的一個出發點,結合當時的社會背景,來綜合的鑑賞。
“不是閒人閒不得,能閒並非等閒人”是一種悠然自得的境界,也是一種對於人生的感悟和啓迪。
從詩中可以看出,詩人也並不是能“閒”之人。閒並不是無所事事。無所事事的人,是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們的人生是渾渾噩噩的,完全沒有自主意識。
真正的閒,是看破紅塵之後的放下,是參透人生後的捨得,是忘卻榮辱後的淡然。所以説:“不是閒人閒不得,能閒並非等閒人。”
李漁在《閒情偶寄》説:“清閒,最樂之事,而有人病其寂寞。就樂去苦,避寂寞而享安閒,莫若與高士盤桓,文人講論。何也! ‘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既受一夕之樂,又省十年之苦,便宜不亦多乎? ”
古代大隱於市的文人深諳生活之道,無事時便從公務中抽離,品茶、插花、聞香、賞藝術,修養身心,心有所定,方能神閒。
閒,不是無所事事,荒廢光陰,衍生是養精蓄鋭,儲備能量。
山並不忙,卻能生出千樹萬花,水看似閒,奔流萬里。
清閒者,可澹人情慮,自適於明朗澄澈之境。
以心御物,惟閒養性,於眾人熙攘往來之外,尋方隅院落,或瓦窗木屋裏的一卷竹簾,一瓶插枝,乃至一道茶煙,亦能成為渾渾物慾之路上,安棲身心的驛站。
壹點號清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