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Go Pro、為假肢穿上高跟鞋,她們的理想從此刻出發
你是否過上了理想的生活?亦或是依然循規蹈矩、千篇一律地重複着每一天?
都説“理想生活”看起來像遙不可及的夢想,但有這麼一波女性,用汗水和堅持讓理想不斷具象化,成為了一次説走就走的旅行、一場克服肉體疼痛的舞蹈、一次聚光燈下的盡情歌唱、一件獨一無二的精緻服裝……
本期顯微故事講述了一羣打破生活既定軌跡去追求理想的女性,她們之中:有人年近耳順,大半輩子為了家庭而活,59歲終於走出家門,用自駕遊的方式跑遍全國;有人在512特大地震中失去雙腿,但最終用膝蓋完成了令人震動的《鼓舞》。
誰規定了人生只能按照既定路線形式?又有誰規定了每個人生活只能遵循相同的情節?
以下是關於她們的真實故事:
“我還年輕,想追求理想何時都不晚“
年近60歲,還能來一場説走就走的旅行嗎?蘇敏用她的親身經歷回答:可以。
2020年9月,57歲的蘇敏和往常一樣開車送孫子上學後,帶着天貓上買的車頂帳篷、户外廚具、以及一台用於拍攝沿途風景的Go Pro相機,“跑了”。
她通過Go Pro記錄下了旅途中各種驚險的時刻。
有一次,她和車友經過極險的丙察察公路大流沙地段,這段飛石路長達200~300米,被當地人稱為“死亡區”。
一路上有零星石子砸下,砸中了車窗玻璃。所幸蘇敏把車窗玻璃全部纏上透明膠帶,才防止車窗在後續的山路中震碎玻璃。
儘管旅途中有萬分驚險,但蘇敏依然感覺到“滿足”,“這種滿足來源於我終於逃離了日常生活,自由自在得為自己活了一次。”
蘇敏自幼和父母在昌都林場長大。蘇敏對童年的回憶總是那幾個固定場景,灶台、漫無邊際的原野、病榻上的母親和總是淘氣不聽話的弟弟。時間久了,她被生活的瑣碎壓得喘不過氣,十分想要逃離。
一開始,蘇敏的“逃離”計劃是進入一場新的婚姻。這場逃離來得太迫切,迫切到她和現任丈夫只見了兩次面、吃了兩次飯,就出嫁了。
但婚姻又好似另一座圍城,壓抑、乏味的家庭生活,讓蘇敏依然難以體會到自由的感覺。
“我想為自己活一次”,2020年春節,蘇敏在網上看到一些旅遊博主自駕遊的視頻,那種“自由的感覺”一下擊中了她,她當下決定來一場無計劃的“逃離”。
如今,蘇敏先後去過了雲南、內蒙古、海南等地。在漫長的“逃離”生活裏,蘇敏和丈夫只有過一次聯繫。丈夫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地問蘇敏,是否用了其註冊的ETC卡,並態度惡劣地要求蘇敏儘快把ETC欠費還上。
這通電話讓蘇敏徹底斷了對丈夫和過往夫妻生活的最後一絲懷念,也讓她意識到,經濟獨立是支撐一個人能夠踏踏實實尋求自由的物質基礎。
在那之後,蘇敏將GoPro拍攝的每一條視頻精心剪輯,在網上分享自己所看到蜿蜒幾十個髮卡彎的克拉瑪依獨庫公路、蒼茫的巴音布魯克草原、九曲十八彎的日落……
上傳到各個視頻平台,一方面積累粉絲,同時通過視頻中掛上產品鏈接和直播等方式,為自己的旅途賺取資金。
最讓蘇敏感動的,也是屏幕和路邊遇到的一個個陌生人。在路上,蘇敏經常和車友們聊天,給彼此的自駕游出主意,還有很多女性粉絲關注了蘇敏的視頻,積極地在她每次旅行視頻後留言。
這些女性大多也和蘇敏相似,因傳統的慣性而匆匆步入婚姻,在婚姻中常常感到不如意,蘇敏實現理想的過程讓她們找到了一些勇氣。
“Go Pro成為了我理想的見證人“,蘇敏説,通過分享Go Pro的視頻,她不再孤獨地享受自由帶給她的欣喜,也能鼓勵更多和她曾經一樣困惑在生活裏的女性。
這次計劃完成後,蘇敏感覺自己的世界忽然被強勢撕開,從一個侷限的起居室、房子車子孩子票子的生活,衝向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大陸。
“社會的發展給了女性更多的選擇,讓她們可以選擇走怎樣的路”,蘇敏希望能把自己作為一個普通女性實現理想的過程分享給每一個陌生人。
她認為,任何人都應該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不被社會輿論所裹挾,“我可以讓大家看到女性還可以這麼活着。”
“理想足夠堅定,誰也擋不住我站上舞台“
追尋理想,與年齡無關,與經歷無關,只與“想”與“不想”的心情有關。
舞者廖智在512地震中失去了雙腿,但她依然不肯放棄任何跳舞的機會。
因為截肢,廖智失去了小腿和腳底板,能夠支撐她身體的只有膝蓋處的兩個點,這使得廖智難以平衡,但她還是想回到舞台。
她想到了用鼓做道具,用膝蓋跳舞。然而, 在醫院廖智藉助牀把手緩慢跪起來,剛跪不到一分鐘,腿就開始顫抖,隨後全身也顫抖起來。
太疼了,刺骨的疼痛從膝蓋一直往上蔓延。當老師讓她放開扶手、不用支撐跪立時,她試了幾次,卻都在放開扶手後,當即便會倒下去。
為了能表演,廖智每天要雷打不動地練習三個小時。母親看她痛苦成這樣,想勸她放棄。但對跳舞的渴望,讓廖智咬牙支撐了下來,“再疼,每天也就疼三個小時,咬咬牙就過去了。”
挑戰還不止這些。廖智當時只有50斤出頭,非常瘦弱,但她卻需要舉槌完成舞蹈,鼓槌上還有一個兩米的紅綢,她需要動用手臂力量將整個紅綢揮起來。
當廖智練習這個動作時,數次整個人都被甩飛出去。在排練過程中,廖智腿下的骨頭因用力而突刺,醫生希望她放棄,後來見她實在堅決,只好改成警告,“不能再傷得更嚴重了”。
訓練是痛苦的,但當廖智一襲紅裝,在大鼓翩翩起舞時,現場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廖智也發現,這不僅是一次謝幕演出,這證明,就算失去了腿,我還可以跳舞!
廖智回憶,地震時她被困在廢墟里,有個男生用手電空照亮了廢墟中的空隙,彼此靠語言安慰支撐到了最後。
“我受傷住院時,也有很多社會愛心人士來支持我,人間是有大愛存在的,我希望把這種信仰,通過舞蹈傳遞出去。”
她也想成為照亮黑暗的那個手電筒,照亮每一個在理想中徘徊和迷茫的人。
在不懈努力下,廖智已經能自如控制假肢,她馬上去天貓買了漂亮的小裙子和高跟鞋。
“只有穿上高跟鞋,才讓我覺得自己依然是個舞者”,廖智説道,她甚至可以用假肢做掃堂腿,穿低跟高跟鞋完成基本的舞蹈。
為了早日恢復跳舞的狀態,廖智會用膝蓋去壓腳尖,會持續做踢腿動作,這些姿勢在無形中增強了她核心和大腿的力量,使得她的恢復速度比同期的病友都更快更好。
在廖智看來,女性的理想生活正在於坦誠地面對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地震帶來的傷痛已經造成了,她能做的是接受這件事,並讓自己在這個狀況下,向前做到更好。她摸索着和自己這個新的、陌生的身體共存,重新編一些更適合自己的動作。
當廖智翩翩起舞時,她依然像是曾經站在舞台上,把美麗的舞蹈傳遞給他人。
孔雀開屏,每一個女孩實現理想的動人時刻
理想本身很美,但它大多時候遠在天邊,像個沒有邊界、摸不着的夢。
但無數個和蘇敏、廖智一樣的女性活躍於屏幕、網絡甚至在你身邊時,你會發現,原來理想並不是遙不可及,這也是導演賈樟柯聯手天貓在三八婦女節之際,通過短片《孔雀,孔雀》所表達的。
上天貓視頻號,觀看《孔雀,孔雀》正片
在這部短片中,普通白領伊伊和工廠女工阿娟有着不同的人生軌跡,但她們的生活節奏卻大抵相同。
重複而瑣碎,在流水線、格子間裏用自己的汗水打撈星辰,也時刻質疑着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生活。
終有一天,理想的召喚撕破了伊伊乏味的人生,她把希望從格子間裏逃離的想法訴諸音樂,而當阿娟聽到這首歌,也鼓起勇氣追逐自己成為服裝打板師的夢想。
歌裏唱到,“你佩戴着閃亮的項鍊,像一隻盛開的孔雀,行走着在烏泱的大街,同樣的劇情為我們編寫”。
這首歌的主創蛙池樂隊接受採訪時,主唱表示,“正因大家都是女性,都面臨千篇一律的生活,才想説,即使如此,理想依舊可貴。”
上天貓視頻號,觀看賈樟柯導演訪談金句
賈樟柯則將這一刻化為孔雀開屏——在理想被喚醒時,羽毛鮮豔的孔雀都會出現,像是在平淡的生活裏點亮一絲光亮。
這也是屬於每一個平凡女性的理想彼此照耀的時刻。
對於廖智來説,這如孔雀開屏般的光芒來自於病榻旁照顧她的三位閨蜜。白天她們在牀邊陪伴和照顧廖智,夜裏在門外為廖智未來擔憂哭泣,討論最佳治療方案,廖智當時心想,“如果有一天我能重回舞台,一定也要為她們而舞”。
“女人最懂女人,女人也最能鼓勵到女人”,蘇敏説,每次她猶豫和徘徊時,也是一個個屏幕對面陌生的女粉絲為她打勁,加油,支撐她度過漫長而孤獨的旅途。
理想和生活從來不是非此即彼,在這個過程中,天貓陪伴和見證着每個消費者理想生活的實現。
蘇敏的Go Pro幫助她將旅途上的美好分享給更多渴望自由的人;廖智的高跟鞋和小裙子在她的自信之中更大程度地呈現着她的美好。
無論是她們,還是屏幕這邊的你們,每一個女性都值得因為理想,越來越好。
尾聲
2013年雅安地震時,曾經被困廢墟三十多個小時的廖智,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痛苦,而是“我要去幫助其他人”。
在雅安地震的現場,她幫助其他人搭帳篷,探訪當地的女性,為她們提供物資和儘可能的幫助。
跳舞幫助廖智恢復了信心,讓她從地震帶來的創傷中逐漸恢復。
蘇敏去自駕遊的這一年裏,女兒也切實地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她對蘇敏説:“媽媽,你現在活得這麼自由,這麼幸福,我也以你為驕傲”。
“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正如蘇敏所説,她從來不認為實現理想受到年齡、性別的影響,任何一個女性,只要她想,都能即刻開始,為自己而活。
“就像我一樣,就像每一個普通人那樣”,蘇敏説道。【來源:顯微故事,作者: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