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能甩鍋給飛控軟件外包方印度嗎?或者印度能背下這個大鍋嗎?

要了解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得先了解下埃航事故的原因!2019年3月10日載着149名乘客的埃航ET302航班失事,包括機組與乘務一起沒有人員生還!初步調查的原因是波音737-800MAX系列機型飛控系統缺陷所造成!在這起事件中我們需要涉及如下幾個問題:這個系統缺陷是怎麼來的?飛控系統中整個飛行器系統中佔據什麼位置?印度程序員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一、這個系統缺陷是怎麼來的?

其實此次造成埃航執飛ET 302航班的機型波音737-800MAX墜毀的真正原因是波音737系列起落架高度不足!也許大家已經對波音737-800MAX事故略知一二,矛頭指向的是飛控系統反覆使飛機在抬頭和低頭之間飛行,最終導致飛機時速拍落地面,撞出一個大坑,甚至飛機都無法保持形狀,可見其已經徹底失控!

從上圖中我們可以看到,飛機發動機已經極度貼近地面,發動機與機翼的連接部分甚至都高於翼面,這與大部分客機的吊裝不同,這是因為起落架過短卻要換裝大直徑、大推力的渦輪風扇省油發動機的一個妥協結果,即只能將發動機位置提升,因為737系列的氣動設計非常成熟,也已經沿用了數十年,現在換裝發動機抬高機身需要加高起落架,需要大幅修改設計,或者不修改起落架修改啓動外形補償發動機加高後帶來的氣動惡化!因為發動機高於翼面後會帶來渦流變化導致波音737-800MAX系列在飛行過程中會不知不覺的抬頭!

如上文所述,波音已經不想修改啓動外形補償,那麼這抬頭力矩怎麼辦呢?天才的設計師加了水平尾翼偏轉補償,這種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典型做法,暴力型解決問題,卻沒有從源頭上去把產生抬頭力矩的根源給解決了!並且還留下了一個超級BUG,即波音的兩側迎角傳感器數據是獨立的沒有交叉驗證,並且更嚴重的是無論哪個傳感器出現抬頭角度傳感,非空都會調整尾翼偏轉平衡這個力矩!簡單的説就是飛機在沒有出現抬頭時仍然有可能因為迎角傳感器錯誤而導致反覆調整最終導致失事!

二、飛控系統在飛行器中扮演什麼角色?

早期飛機和小型飛機的控制翼面並不多,一般的線傳或者液壓控制即可滿足飛行器的飛行控制需求,因此早期飛機和小型飛機並不需要飛控系統,當然我們飛行員就是飛控!

現代客機的操縱翼面就複雜了,除了水平尾翼和垂直尾翼這些比較固定的操縱面之外,及以上還有副翼、襟翼、以及前緣襟翼與後院襟翼,還有擾流板等,我們人類在如此複雜的狀態下是很難操縱飛機的,並且737-800MAX是靜不安定設計,這裏得解釋下靜不安定設計,因為發現有很多朋友誤解!

靜安定設計:如果不操縱飛機,在外界擾動下飛機會回到平穩飛行的姿態,或者相對保持姿態穩定!

靜不安定設計:在外界擾動下,飛機如果不操縱的話會越來越偏離穩定的狀態,即使擾動消失飛機也無法回到原來的穩定狀態!

似乎看起來靜安定設計比較好一些?其實不會,現代高性能飛行器都是靜不安定設計,氣動面控制下飛行器的阻力小,氣動效率極高,特別是操縱翼面更復雜的四代五代戰鬥機上,100%都是靜不安定設計!客機也同樣,追求高效率,低成本,其實飛行品質也更好!但這麼多操縱面我們人類已經難以應付了!因此我們設計出了飛行控制系統來輔助操縱飛機,即飛行員只要告訴飛機要幹什麼,飛控系統就能將這個指令翻譯成各個操縱面的動作,部署下去!

簡單的説,飛控系統是飛行員和飛機操縱面之間一座極其重要的橋樑,現代客機的飛行員工作量很小,除了起飛和下降以及遇到亂流時飛行員會斷開自動駕駛親自操作外,其餘都可以接通自動駕駛悠閒的喝喝咖啡,甚至如華航曝出來的機長在駕駛艙睡覺其實也沒啥大問題!因此在很多時候飛控系統甚至在飛機駕駛中扮演這上帝的角色,因為我們飛行員無法直接控制飛機,那麼出錯了的飛控將執行錯誤指令,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而此次飛控中平衡抬頭力矩的水平安定面動作也僅僅是自動駕駛控制發出的指令,如果斷開則不會有這種操作!

三、三哥的軟件外包在這扮演了什麼角色?

當然波音宣佈是三哥執行了這部分飛控的外包方時,很多人就推測波音是不是打算讓三哥出來背鍋?我們不妨來簡單分析下三哥在能背得起這個鍋嗎?

飛控是一架飛機的核心技術,與發動機技術一樣,這是一個國家航空技術的頂級核心,全球能提供完整客機飛控系統的公司並不多,霍尼韋爾、派克宇航算是其中兩家,三哥何德何能可以接觸到飛控的核心整合?他們唯一能做的是執行模塊外包,按外包要求編寫軟件,簡單的説就是輸入什麼參數,輸出什麼參數這些是發包方要求的,中間完成的軟件編寫就是三哥的工作,甚至可以不知道這個模塊用在哪裏!

簡單的説三哥就是按要求編寫軟件而已,並且三哥已經出色的完成了工作並通過了波音的驗收,簡單的説從交付驗收那天起,跟三哥關係就不大了,即使真是三哥軟件編寫有問題,那麼作為發包方的波音也存在驗收部門不作為,未能發現隱患的責任!

結語,假如黑匣子確認是自動駕駛控制的頻繁俯仰引起的話,那麼責任部分應該會有提供輸入參數的迎角傳感器是否有正確維護,這個航空公司應該會有維護保養記錄,這也是嚴格執行維保的重要性,比如中國有着龐大的737-800MAX機隊,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隱患事故,甚至事故率極高的圖-154機隊都沒有嚴重事故,這是中國軍隊帶出來飛行員以及地勤嚴格的紀律和優良作風下的成績!除此以外,執飛埃航ET 302的飛行員有沒有致命操作失誤,當然即使這些都構成證據鏈,也無法掩飾最後波音所留下的這個BUG!因此在此次事件中如果證實的話,基本也就沒有三哥什麼事!也不代表三哥的軟件水平!但暴露出來的卻是波音解決問題的簡單思維與對隱患置之不理,也許這是波音在全球飛行器市場的分水嶺,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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