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奇冤!諸葛亮氣死周瑜真相

  《三國演義》中諸葛亮與周瑜同為世之人傑,他們心中自然有惺惺相惜之意。周瑜的死,物傷其類,諸葛亮也應該是很傷心的。然而諸葛亮氣死周瑜背後的真相,一直很有爭議,真的是諸葛亮氣死周瑜的嗎?

  朱熹在《通鑑綱目》中首先遡劉備為正統,諸葛亮地位也大幅上升,尤其是東吳趁關羽北上宛洛,威震華夏之機偷襲荊州,致使諸葛亮《隆中對》恢復中原的策劃功虧一匱,尤其為南宋盼望“王師北定中原日”的士民所痛詬。主題一經確立,元人《隔江鬥智》雜劇描寫諸葛與周瑜間爭鬥,周的形象因之被改塑。

  《隆中對》是瞭解諸葛亮和一部《三國演義》的核心關鍵。這個大策劃的第一步就是“跨有荊、益”。荊州當時轄有九郡,包括了今日之兩湖全部和兩廣的北部,無論處於中國腹心的地理位置之重要,還是面積之廣大,都足以使“有志圖王者”“心搖旌迷”。


  赤壁一戰的核心問題就是決定荊州歸屬,連夷陵大戰也是因荊州易幟引發的。其中周瑜和諸葛亮又聯合又鬥爭的故事,不但成為赤壁一役成敗的關鍵,而且還為決勝以後情節的發展增添了嫋嫋不絕的餘韻,留下最着名的的警語,便是周瑜臨終前發出的感慨:“既生瑜而何生亮”。

  用金庸小説的套語(“套語”為話本小説的語詞系統之一,頗近古意)來説,周瑜用盡心機謀害諸葛亮的種種打算失敗之後,應該取的正確態度是“學藝不精,技不如人,認栽。”何況“小時候胖不算胖”,“退後一步天地寬”,“留得青山在”,“躲過初一,還有十五”等等,為自個想開點的説詞道理有的是,何至於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諸葛亮,而被活活氣死呢?

  説氣小量狹,實在冤枉了歷史上的周瑜,《三國志》反而特別讚許過他的“性度恢宏,大率得人”,“惟與程普不睦。”裴松之注《三國志》引《江表傳》則補充説:“(程)普頗以年長,數陵侮瑜。瑜折節容下,終不與校。普自敬服而親重之,乃告人曰:‘與周公謹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時人以其歉讓服人如此。”可見歷史上的周瑜和小説戲劇中的周瑜差別之大,遠勝於曹操。奇怪的是卻沒有熱心人替他翻案,後人作翻案文章,説不定也有勢利心作祟。


  唐宋以前,歷史上認定赤壁之戰的主帥是周瑜,如李白的《赤壁歌送別》詩就説“二龍相爭決雌雄,赤壁樓船掃地空。烈火張天照雲海,周瑜於此破曹公。”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中也説“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還特別強調“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兩位都是川人,卻都沒有提到諸葛亮什麼事,就是明證。

  北宋以後理學提倡尊王學説,朱熹在《通鑑綱目》中首先遡劉備為正統,諸葛亮地位也大幅上升,説話戲劇藝人講述三分故事,東吳患得患失的私心被張揚出來,尤其是他們趁關羽北上宛洛,威震華夏之機偷襲荊州,致使諸葛亮《隆中對》恢復中原的策劃功虧一匱,尤其為南宋盼望“王師北定中原日”的士民所痛詬。主題一經確立,元人《隔江鬥智》雜劇描寫諸葛與周瑜間爭鬥,周的形象因之被改塑。


  襯托人物一般都以常人常態為基準,如《福爾摩斯探案》中的華生,《堂·吉訶德》中的潘,以及《西遊記》中猴哥兒的兄弟豬八戒的設置,都使主人公或因智謀之高妙出人意表,或因理想之虛幻令人回味。《三國演義》情況略有不同,它先用才智相若的周瑜,後以韜略相捋的司馬懿來襯托、突出諸葛亮,以使諸葛亮一線貫穿。以至有讀者認為《三國》自五丈原後可以不讀,《紅樓夢》自焚稿後不忍卒讀的感慨來。

  點評:周瑜的死,無論是影視還是喜劇,都是藝術上的需求,負責很難襯托出諸葛亮智謀氣度的高超。可惜了周瑜,不幸被選為這種尷尬的角色,自然要寫成嫉賢妒能,偏狹忌刻的人物了。


  三國風流帥哥周瑜私生活揭秘

      三國的歷史上,周瑜是一位相當招人喜歡的偶像級人物。

      與《三國演義》裏其他被文學手法極力塑造出來的眾多英雄人物相比,他要漂亮得多,瀟灑得多,甚至完美得多。若論相貌,《三國志》説他“長壯有姿貌”,想來肯定是一位很有型的大帥哥。與號稱“美髯公”、僅靠一大把鬍子吸引人的紅臉關公相比,自然要好看百倍。若論才情,一場赤壁之戰,竟在談笑間就可以讓曹操的幾十萬大軍“灰飛煙滅”,想來又是何等了得!若論品德,他脾氣好,肚量大,外加在音樂上的精深造詣,其個人魅力更是勢不可擋,不愧為一位風流千古的可愛人物。不信,我們來看一看他的私生活——

      周瑜的私生活,幾乎無可挑剔。

      《三國志·吳書·周瑜傳》裏,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描述:“瑜少精意於音樂。雖三爵之後,其有闕誤。瑜必知之,知之必顧,故時人謠曰:‘曲有誤,周郎顧’。”這段史料除卻説明周瑜的極高音樂鑑賞力之外,還透露出一個明確的信息,那就是他的酒量很好。

      按《周禮·考工記·梓人》記載,“梓人為飲器,勺一升,爵一升,觚三升”的説法,三爵便是三升(約合4。5公斤),雖説當時無論喝的濁酒還是清酒,都是發酵後直接飲用的米酒(而非現在高度蒸餾的白酒),酒精度數在20度以下,即便如此,這樣的酒量也不算小。


      而且當時南方一帶,飲酒之風更是濃烈,飲酒的器具都是超級“海量”的。曹丕在《典論·酒誨》裏寫道:“荊州牧劉表,跨有南土,子弟驕貴,並好酒,為三爵,大曰伯雅,次曰中雅,小曰季雅。伯雅受七勝(通升),中雅受六勝,季雅受五勝……”這樣看來,周瑜的“三爵”酒量,實際上便有翻幾番的可能了。何況史書上説他在“三爵之後”,依然保持那樣的清醒,那他真正的酒量,想來真是深不可測了。

      能夠旁證周瑜好酒量的,還有一個特別的故事。説是他的上級領導孫權,一次舉行酒宴,與羣臣同歡,三爵之後,便有些飄飄然了,一時興起,竟不顧君王體面,跑到羣臣中間“自起行酒”,説不好聽點,就是強行勸酒了。其中一個叫虞翻的大臣招架不住,便倒在地上裝醉,待孫權走過去,又坐了起來,不料被孫權逮個正着,於是孫權大怒,“手劍欲擊之”,後來在大臣的好言勸説下方才罷休。這個故事一來説明孫權好飲,酒量卻實在不行;二來説明孫權這樣的領導也喜歡在酒宴上,玩些以酒量和態度“度量”下級的把戲。


      在古代,作為臣子,好酒量和好酒風是必備的政治素養。在臣侍君的宴席上,若君王賜酒,一般是三爵,按《禮記·玉藻》的要求:“受一爵而色灑如也,二爵而言言斯,禮已三爵,而油油以退。”若是像虞翻那樣,不喝也罷,還要耍賴打滾,實在是失禮之舉。相對而言,恪守君子風範的周瑜,無論是酒量,還是酒風,就要大方得多,漂亮得多,這大概也是孫權喜歡周瑜的理由之一吧。

      周瑜更招人喜歡的一面,是他的音樂造詣以及講究生活情趣的個人品位。想想看,在那個亂世,整個社會禮崩樂壞,紛紛陷入一種末世狂歡的風氣之中,酒宴之上多是狂吃濫喝的不堪場面,誰又會在乎“禮樂”的好壞對錯呢?但周瑜不同,他在乎。對於演奏中出現的每一個錯誤細節,他都能察覺得出,而且“知之必顧”。屢屢地再回首,頗耐人尋味。他這樣做,並非向當時社會地位極其低下的樂伎們顯擺他高超的音樂鑑賞水平,而是在他這樣的君子心裏,有着更深一層的憂慮。在古代中國,禮樂是頗有分量的東西,正如《禮記·樂論篇》所言:“禮節民心,樂和民聲,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禮樂行政,四達而不悖,則王道備矣。”如果連象徵天地之和的“音樂之聲”都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那麼這是什麼樣的世道呢?時人津津樂道的只是“曲有誤,周郎顧”的偶像傳奇,卻不懂他作為一個“唯君子能知樂”的清醒者和理想者的苦痛和敏感。


      更令人遺憾的是,後人也不懂。除卻清人鄭板橋感嘆的“想他豪竹哀絲,回頭顧曲,虎帳談兵歇”有些知音之感外,更多的是善意的誤解和美麗的曲解。因為在大部分人的心目中,像周瑜這樣有地位、有才情的大帥哥,若是太過一本正經,就有些寡味和無趣了。

      於是,有人想象是“弦心豔卓女,曲誤動周郎”,這樣的周瑜便有了好色之嫌;也有人想象是“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這樣的周瑜又有了被勾引之嫌;而在唐張祜的《觱篥》詩中,想象力更是豐富得有些離譜:“纖紅玉指長”的美女,奏起“一管妙清商”,竟惹得“坐中知密顧,微笑是周郎”。若真是因為曲誤,且不説這美女的演奏水平太差,便是周郎的“密顧”和“微笑”,也多少有些“不正經”的油滑味道來。就是大才子蘇東坡的想象,也不能免俗,他在《南歌子》裏稱道:“但得周郎一顧、勝珠珍。”總讓人感覺周瑜像是他曾誇讚過的柳永一樣,好似一個流行音樂的製作大腕。這些形色各異的文學想象,縱是人物浪漫,縱是故事風流,可都與真實的周瑜形象有着很大的距離。


      對於周瑜不着邊際的美好想象,又實在怨不得後人。因為他身上藴含了一切理想的要素。把他的典故使勁往男歡女愛的俗命題上靠,也是緣於對他的羨慕,因為除卻權勢和才情外,他還擁有一個頗有傳奇色彩的美人小喬。

      在《三國志·周瑜傳》中,小喬是個身世模糊、面目模糊、地位模糊的人物。只是説建安三年(公元198年),周瑜隨從孫策攻破皖城(今安徽潛山縣梅城鎮)時,以征服者的姿態得到兩個國色天香的“戰利品”,一個叫大喬,一個叫小喬。能夠明確姐妹倆身份的,便是她們的父親姓喬,時人尊稱喬公,想來應該是當地有點兒身份和地位的鄉紳吧。而大小兩喬芳齡多少,性情如何,又是怎樣美麗,我們卻一概不知。


      後來,孫策毫不客氣地娶了大喬,又將小喬豪爽地許給了周瑜,並對他開玩笑道:“喬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作婿,亦足為歡。”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也多少對老丈人有些不恭之嫌。想來二喬便是被十分寵愛,其家庭地位也絕不會高到哪裏去。對周瑜而言,小喬是妻是妾,史書上沒交待。而她和周瑜12年的夫妻生活中,是否恩愛,是否幸福,我們也不得而知。還有一點,後來周瑜在追隨孫氏兄弟四處征戰的過程中,是否還分得其他美色為戰利品,我們依然不得而知。按當時的時代風氣和世俗習慣,這種可能還是有的。在那個時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能在史書上留下一個姓氏,一個籍貫,一個從屬關係,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在情感方面,刻薄的史官,並沒有為周瑜留下太多的史料,卻給後世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間。後人固執又善良地以為,周瑜和小喬,是“英雄美女,天作之合”的絕配。真實的歷史中,周瑜有沒有別的女人,並不重要,後人只願意選擇性地留住周郎和小喬兩個人的記憶。


      於是,後人詩作中,關於周郎的風流和多情,因為有了小喬這樣一個美麗而模糊的身影,而多了幾分合理的解釋,周郎的形象也多了幾分温暖的人情味。但只有彈琴這樣的小情調,還無法滿足後人對英雄美人的傳奇想象,他們更願意在周瑜的蓋世功名上,塗抹一點胭脂的痕跡,同時為英雄增添一些“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勇氣和傳奇。譬如唐時一位著名的詩人就曾調侃道:“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雖説宋時徐彥周在《彥周詩話》裏評批這樣輕浮説法是“措大不識好惡”,可這樣的文學想象很是精彩,加上曹操又有攻城略地後強佔別人老婆的惡習,於是這種荒誕卻有趣的説法,在民間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到了明時羅貫中的《三國演義》裏,演繹得愈發生動。書中第三十四回裏寫道,曹操平定遼東後,心情大暢,欲建銅雀台以娛晚年。小王子曹植進言:“若建層台,必立三座……中間名銅雀,左為玉龍,右為金鳳……更作兩條飛橋,橫空而上,乃為壯觀。”本是曹家一個大型的娛樂工程,但在第四十三回裏,被舌頭靈活的孔明有意曲解,指出曹植《銅雀台賦》裏“連二喬於東西兮,若長空之鎖殊”,便是意圖大小二喬的美色。周瑜聽罷,自是勃然大怒,離座指北,大聲罵道:“老賊欺吾太甚!”


      中國傳統文化裏文史不分家的特點,使得生動的文學細節融入正史,並放大了歷史人物的傳奇,甚至在文學作品的一再重複中,代替了正史,成為我們民族最難亡的歷史記憶。

      為了讓文學和傳説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一代又一代的後世文人,心甘情願又一本正經地製造“歷史”。於是,寂寞的周瑜不再寂寞,模糊的小喬不再模糊,兩個人的墓地,竟也活生生地多了好幾處。據統計,近千年間,周瑜墓竟出現有六處之多,而小喬的墓地,也有三處。每一個墓地,都有言之鑿鑿的理由和生動感人的傳奇。

      譬如江西省廬江城西的喬夫人墓,俗名瑜婆墩。其存在的理由是周瑜當年留鎮過巴丘(廬陵郡巴丘縣),也卒於巴丘,小喬去世後自然隨夫而葬,並有明詩為證:“悽悽兩冢依城廓,一為周郎一小喬。”


      而在湖南省岳陽市的岳陽樓北面,也有一座小喬墓。理由是裴松之註解《三國志》裏稱周瑜病卒的巴陵,是晉荊州長沙郡的巴陵縣(即今岳陽市),而非巴丘。同時相傳小喬墓地一帶,便是三國時期的周瑜軍府,而墓府即是當時的軍府花園。

      有意思的是,在安徽省南陵縣境內的中山公園邊上,也有一座小喬墓。理由是清乾隆四十四年(公元1779年),當時的知縣高怡夢見小喬訴説她的墓在香油寺側,於是縣長大人便立馬在香油寺西苑,建了一座小喬墓。大概當地人也覺得這個夢的解釋有些牽強,便又拉來周瑜曾做過春谷(今南陵縣)長的理由。然而,這個理由實在牽強,且不説周瑜是先做春谷長,後來才破皖的時間差,便是讓小喬棄夫君不顧,孤魂流落異地,已經是莫名其妙得有些殘忍了。

      這本是周瑜一個人的家事和私事,卻在後人生拉硬拽的安排中,全亂了套,夫妻倆的靈魂也俱不得安息,並被扯得七零八落,尷尬得只好四處漂泊。我想,這肯定不是潔身自好的周瑜所能想到的。


  三國史上最有心計三少婦

  大人使權,小人用術,男人謀略,女人用計,三國,因為這些繽至紛來的招術,而更加精彩和引人入勝,成為人人皆知的經典。只是,女人的計謀,最終成全了誰?

  都説女人心細如髮,慎密的思慮必然能制定出完美的作戰方案,譬如貂禪不費一槍一彈,就將英勇無敵的呂布和權力蓋天的董卓同時拿下。

  但是,君不見,女人如此闡思竭慮,只不過完成了男人手中一枚棋子的任務,與自己有些什麼相干?相貌堂堂的呂布害過貂禪嗎?權力中天的董大人對美女不好嗎?你何苦要取了他們的性命?尤其,以色誘人,以情殺人,無論出於何目的,都顯得那麼的不地道。

  三國中後來怎地再沒有貂禪的足跡了?大約連作者也無法把這樣一個心地單純(輕易就受了養父的當)又心機重重(居然會用連環計)的美貌女子掌握手中,只好在打造出一個完美形象後,忍痛放在一邊。倒是後人,不遺途力,從幾千年前的旮旯角落,拉了出來,層層剝皮,讓一個更完整的貂禪,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三國中另一個不能不提的女性——孫尚香,也是一個不可小看的人物,其心胸之大,謀略之高,不在男性之下。

  想那孫堅之女、孫策、孫權之妹,能是個次等貨色麼?在一個以男權為主的社會里,女性的命運緊緊依附着丈夫,男人七上八下,妻子就得八下七上,所以,丈夫昇天,妻子就能成仙,丈夫入地,妻子必定為鬼。孫大小姐知這一天理,就不管其兄長是讓她假嫁還是真嫁,反正進了劉家門就是劉家人,以劉先生的大業為己任,幫助劉備為全力以赴,完全是個為自己打算的主兒——好一個會為自己謀劃的女中豪傑!

  可惜的是,這樣一個豪情女子,先是孫權的棋子(出嫁劉備是無可選擇的出路),再是劉備的棋子(出身豪門又如何?),完全作不得自己的主兒,只留給後人一聲長嘆,幾許惋惜。倒是今天的讀者,有幾份憐香惜玉的美意。


  紅顏知己,是人生的最高追求之一,可惜紅顏難遇,知己更難求。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卻錯失良機,如此天命,怎麼不教人替二位當事者嘆之悔之?

  這事發生在“銅雀深處鎖二喬”的小喬身上。都知道小喬之貌疑似天仙,但有幾人能知,她還有這麼一段離奇的遭遇?小女子曾經芳心另有他許,並明告其父。可惜其父太過世儈,壞了女兒好事,與情與理,未能如意,遂嫁於周郎。

  如此推斷,小喬雖然有心,但用心不深,雖然有情,然用情不重。這等缺少謀略的女子,縱使貌美如仙,也不會幸福如許。而大喬,在小喬的出嫁問題上,似乎小有計謀,但助父害妹,只能説才智用錯了地方。這樣一來,二喬沒有好結局,倒有些天意了。


  三國中被意淫最多的兩個美女

  在金戈鐵馬的三國亂世,有兩位絕色佳麗的故事,被作為英雄美人的典型廣為流傳,同樣也成為當代猥瑣男們意淫的絕好對象。這就是江東二喬(古漢語中“橋”“喬”二字通用)。

  這兩位“著名”的美女,可惜歷史上甚至沒有記載她們的名字,只説她們是皖城人(今安徽省懷寧縣)。她們的父親,人稱喬公,意思是姓喬的老人家。

  這位喬公,也就是甘露寺孫劉結親中的“喬國老”,被民間藝人在戲曲中演繹為“喬玄”,於是又與漢末名士,曾經評價曹操“安定天下”的那位喬玄(字公祖)混為一談,甚至被誤認為是一人。這當然是誤解,因為讚揚曹操的那位喬玄,在公元181年就以75歲高齡去世了,他是絕不可能到公元209年再以“老鬼”的身份參加劉備和孫小姐的婚禮的。

  喬公沒有留下名字,二喬也是。史料中,只好把姐姐叫做大喬,妹妹叫做小喬,這個稱呼也被民間所接受。

  在那個白骨千里的亂世,她們居住的皖城,僅僅是暫時的安寧,後來也就成為魏吳兩國拉鋸交戰的地段。按照通常的發展軌跡,這一對姐妹花在戰亂中命運堪憂。


  然而,命運總是存在轉機的。

  在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孫策和他的親密戰友周瑜打敗了廬江太守劉勳,佔領皖城。由於早聞喬家兩位女兒的美名,於是,孫策娶了姐姐大喬,周瑜娶了妹妹小喬。由此,促成了整個三國時代最惹人羨慕嫉恨的兩段姻緣。

  根據《江表傳》記載,在這兩段婚姻促成後,孫策對周瑜開玩笑説:“橋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作婿,亦足為歡。”這裏的“流離”,指的不是“飄零失所”,而是“光彩紛繁”。如西漢揚雄《甘泉賦》:“曳紅採之流離兮,颺翠氣之宛延”,用以形容大喬和小喬的美貌。

  以上就是歷史中關於這二喬的全部記載。甚至,史書上都沒有説,她們姐妹倆到底是孫策和周瑜的正妻,還是僅僅被納為妾。在講究尊卑有序的封建時代,這絕不是小事。推測一下,在娶得二喬之時,孫策和周瑜都已虛歲25。古人普遍早婚,他倆若已有原配,那也是毫不奇怪的。遺憾的是,孫策自己並未當皇帝,所以在正史中也就不曾有《后妃傳》記載他的夫人的情況。關於二喬名分的最後一點線索,就此中斷。


  然而,二喬所嫁與的孫策、周瑜,都是當時屈指可數的少年英雄,何等樣年輕有為、英武過人!

  “小霸王”孫策文韜武略,勇猛而又善於用兵,在整個三國時期也堪稱第一流的人物。他帶着從袁術那裏弄來的一千多兵馬起家,渡江征戰,數年金戈鐵馬,到25歲就佔領了整個江東,成為浙江、福建、江西和安徽、江蘇一部這麼大一片地區的最高統治者。要擱今天算算GDP,那真是嘩嘩地流油。當然,那會兒的江東還沒如今這地位,但也稱得上是地廣人眾的魚米之鄉了。甚至有人説,要是孫策不死,趁着袁紹和曹操官渡之戰的時候起兵偷襲,則天下大勢,未必便是曹孟德一家獨大的局面。

  此外,史書記載,孫策姿容秀美,善於談笑,同時又性情豁達,虛懷若谷,可謂魅力四射。士民對他,“莫不盡心,樂為致死”。他征討江東的時候,最初老百姓聽説大軍來了,都失魂落魄,逃到郊外躲避,生怕遭大喬小喬一對姐妹花,因為她們夫君的緣故,不但譽滿江東,更成為三國時期美女的象徵。


  到禍害。等到孫策部隊趕來,嚴守紀律,對民間秋毫無犯,老百姓便大喜過望,紛紛主動帶着酒肉去慰問士兵。這頗有些“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味道,在東漢末年,算是相當難得的了。

  因為孫策年紀輕輕就成為大軍統帥,故被稱為“孫郎”。同樣,周瑜也被稱為“周郎”。

  周瑜和孫策同齡,屬於一見如故的親密夥伴,“升堂拜母,互通有無”。當孫策帶着少數人馬踏過長江時,是周瑜緊隨着他,做他的左膀右臂,打下這一片江山。孫策去世後,又是周瑜挑起江東地區軍事的重擔,輔佐孫權,鞏固了基業。周公瑾不但善於統軍用謀,官拜東吳大都督,而且風流儒雅,尤其精通音樂。參加宴會時,即使在酒醉之後,他也能敏鋭地聽出樂隊演奏中的瑕疵,然後轉頭去看,意思是夥計,留意點啊。當時就有“曲有誤,周郎顧”之説,風雅一時。

  周瑜和孫策一樣,也是姿容英俊,志向遠大。老將軍程普看周瑜年紀輕輕卻身居高位,頗是不服。而周瑜始終對程普相待以禮,心無芥蒂。時間一長,程普對周瑜的氣度深為敬佩,感慨道:“與周公瑾交往,就像喝那甘美醇厚的佳釀,不知不覺便醉了!”


  在《三國演義》中,周瑜被羅貫中作為諸葛亮的襯托,處處為諸葛亮剋制,甚至三氣而死。這讓周瑜的粉絲們相當不平。但即便如此,《三國演義》中的周瑜,也絕不是很多人誤解的“心胸狹隘,嫉賢妒能”。深知諸葛亮才智在己之上,卻叮囑諸葛亮之兄諸葛瑾,想方設法,説服諸葛亮為我江東效力。這種為國招攬賢才的胸襟,又豈能以狹隘視之?要是諸葛亮真肯投效東吳,周瑜是不會吝於將自己的地位相讓的。至於後來對諸葛亮的屢次陷害,則是由於早已看到諸葛亮才智日後對於江東可能造成的威脅。畢竟,諸葛亮的“三分”之策,與東吳的“二分”之策,是存在着激烈競爭的。陷害的手段或許不夠磊落,動機卻也不能簡單粗暴地以“嫉妒”來歸納。

  三分與二分

  在當時,諸葛亮為劉備設計的“三分天下”戰略,是要劉備佔領荊州和西川,與江東孫權、北方曹操三分天下,然後聯合孫權,北伐曹操。另一方面,東吳的周瑜、魯肅等人在此之前也提出了“二分天下”戰略,即是東吳以江東為基地,先佔領長江中游的荊州,然後再向西佔領四川,與曹操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面。“三分”和“二分”這兩種戰略,在對抗北方曹操上是一致的,區別在於南方的土地是兩家瓜分還是一家獨佔。


  二喬姐妹花嫁給這樣一對意氣風發的少年英雄,那真是登峯造極的才子配佳人,誰還在意“妾”不“妾”的呢。無怪乎如今網上數以千百萬計的周瑜、孫策女性fans們,都對大小喬羨慕得咬牙切齒,恨不能自個兒能穿越回去替換,哪怕一日、一時、一瞬也是好的。

  正所謂高山流水,相映成趣。傾國傾城的美貌佳人,嫁給馳騁千里的少年英雄,更能彰顯名聲。大喬與小喬也因為她們夫君的緣故,不但譽滿江東,而且成為三國時期美女的象徵之一。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的赤壁之戰,是決定三國鼎立局面的大戰,也是江東英雄周瑜在軍事上的巔峯之作。恰好,這場戰爭中的“反派”曹操,又是一個以喜好女色出名的性情中人。於是,後人們便很自然地將曹操、二喬、赤壁之戰聯繫起來,塑造出妙趣橫生的故事。

  這些故事風采各異,水平高下不同,但故事的核心大致都有兩層意思:

  第一,霸佔二喬,是曹操攻打江東的目的之一;

  第二,如果赤壁之戰讓曹操得手,二喬必然被他霸佔。


  唐朝著名詩人杜牧在《赤壁》中便詠道:“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意思是,若不是東風大起,周瑜趁勢火攻曹操,只怕大喬和小喬都要被曹操納入銅雀台上取樂了。

  而清代文人阮元則反其意作詩:“千古大江流,想見周郎火。草草下江陵,匆匆讓江左。縱使不東風,二喬亦豈鎖?”大意是曹操出兵伐吳,本來就是草率的舉動,就算沒有周瑜的火攻,也不可能得手。

  且不管東風不東風,相隔千年的這倆詩人,都把“鎖拿二喬”作為曹操戰勝東吳的象徵。

  而元代民間藝人説書用的《全相三國平話》,因為是小説話本,寫意就變成寫實。書中,赤壁之戰前夕,諸葛亮勸説周瑜起兵抗曹,他的説辭便是:“今曹公動軍,遠收江吳,非為皇叔之過也。爾須知,曹操長安建銅雀宮,拘禁天下美色婦人。今曹相收取江吳,虜喬公二女,豈不辱元帥清名。”

  這裏還只是諸葛亮在用説辭,真假難辨。而到了羅貫中寫《三國演義》時,除了保留並擴充這段説辭之外,羅老還選擇曹操長江大宴橫槊賦詩之時,借老曹自己的口説:“吾今年五十四歲矣,如得江南,竊有所喜。昔日喬公與吾至契,吾知其二女皆有國色。後不料為孫策、周瑜所娶。吾今新構銅雀台於漳水之上,如得江南,當娶二喬,置之台上,以娛暮年,吾願足矣!”看樣子,老曹這貪圖二喬美色的帽子,算是揭不掉了。


  《三國演義》第四十四回,諸葛亮為了激怒周瑜與曹操宣戰,朗誦了曹操之子曹植的《銅雀台賦》,並把其中的“攬二橋(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這兩句故意曲解為曹操要擄掠大喬和小喬(本來是指銅雀台上的兩座飛橋)。這一段也是羅貫中杜撰,因為銅雀台建立於赤壁之戰後兩年,而曹植的《銅雀台賦》裏面也根本沒有這兩句,只有“連二橋於東西兮,若長空之蝦蠑”。

  今日銅雀台

  這種説法被廣大人民羣眾喜聞樂見並且傳播演繹着。到了21世紀吳宇森版電影《赤壁》中,曹操不但對小喬早有愛慕之意,而且還為她輸掉了這場戰爭。

  當然,中國文壇上,喜歡對文學描寫追根究底的考究派總是不少的。有人就認為,在赤壁之戰時,二喬已然“年老色衰”,曹操不可能看中她們。

  這又是太過慮了。想那赤壁之戰時,周瑜也不過虛歲三十四,大喬小喬出嫁十年,年齡大約不到三旬。她們平素養尊處優,氣度風韻,想來依然是不減當年呢。

  再説,曹操素有老少通吃的胃口,連張繡的嬸孃都不放過。54歲的老曹,垂涎三十不到、品貌俱佳的大喬小喬,又有什麼稀罕呢?


  或許,江東二喬與孫策、周瑜雙雄的婚姻,實在過於圓滿和精華,以至於遭到了上天的嫉恨,這兩對璧人的幸福時光都不是很長。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的夏天,威震江東的“小霸王”孫策,在打獵時遭仇人刺殺,身受重傷,後來因為傷口感染而死。成婚方才第二載的大喬,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從此斯人遠去,她便只能在回憶中以淚洗面了。

  孫策之死

  孫策征伐江東時,殺死了吳郡太守許貢。許貢有三個門客,一心為主人報仇,便趁孫策孤身在林中打獵時,近身偷襲。孫策雖然殺退刺客,自己也受了重傷。醫生吩咐要靜養一百天。但孫策心浮氣躁,又殺了在當地素有名望的道士于吉。這樣連番動怒,終於傷口迸裂而死。


  後漢三國時期,風俗尚且開放,寡婦再嫁是相當平常的事。以大喬的花容月貌,尋一位有德有位的夫君,應該並不困難。但在史書中,卻找不出相關記載。或許,江東地區前“國母”的身份,註定她不能如常人一樣尋覓新的生活。然而,更大的可能是,放眼天下,她已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替代她心中那位英俊魁偉、剛烈果決的孫郎。

  隨着孫策去世,大喬也淡出歷史和文學的舞台。在拙作《鳳兮·吳江冷》中,原本欲增添大喬出場的一段,思慮再三,終於抹去。大概,只有完完全全的澄澈與寧寂,才適合這位佳人往後的漫漫人生吧。

  喜歡熱鬧的新《三國》電視劇組,則在他們的所謂“史詩大片”中給大喬增加了不少戲份,諸如最初與孫策的相逢、臨終的話別,以及在孫策死後,東吳政權交接一度混亂時的當機立斷。這固然是幫助名滿天下的大美女揚名立萬,卻也有畫蛇添足之虞。高山流水的清音雅韻,並非定要在拋頭露面中展現出來給人看的。


  而江東的政治環境,在孫策去世、孫權繼位之後,也發生了又一輪的波動。以20歲的年齡繼位的孫權,面對着他哥哥一手打下的江山,是必須採取某些措施來鞏固自己的。在孫權稱帝之後,孫策僅僅被追諡為長沙桓王(而沒追諡為帝),孫策的兒子孫紹被封爵為吳侯(而沒像孫權自己的兒子一樣封為王),以至於連《三國志》的作者陳壽都要批評孫權太小氣。在這種情況下,大喬的寡居生活多少也會帶上持久的憂慮吧。

  孫權只給哥哥孫策封王,給哥哥的後人只封侯爵,陳壽是很不以為然的,覺得孫策把江山都讓給二弟孫權,孫權對大哥有些不厚道。但孫盛則認為,封建社會的名分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孫權自己當皇帝,以後的皇帝就只能在他這一系,給孫策追封王,給孫策後代封侯,都是符合規矩的。要是因為兄弟的情分就濫封爵名,看上去好像義氣了,卻可能會造成名分錯亂,甚至使得宗室之間發生爭權奪位的內訌。孫權防微杜漸,做得沒錯。

  相比她姐姐,小喬要幸運一些。她和夫君周瑜享受了十餘年的幸福生活。在這十餘年中,他們應該是默契的、温存的、滿意的。不管東吳對外的軍事局面如何進退,不管東吳內部的政治格局如何起伏,至少閨房之中,總能春意盎然、笑語盈盈。

  但終究,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冬天,周瑜在36歲上去世。按《三國演義》説法,是被諸葛亮氣死;按史書説法,則是普通的病故。甚至在周大荒的《反三國演義》中,周瑜是又娶了另一房美女金慄柱,因為風流過度,受寒而死,實在算很快活地退場。


  唐朝詩人李端有《聽箏》一詩:“鳴箏金慄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這裏的“金慄柱”,指的本是箏上的器件。而周大荒則在《反三國演義》中,塑造出一位美女叫金慄柱,她因為音樂與周瑜相識,嫁給周瑜為妾。周瑜貪圖風流快活,傷了元氣,死在美人的牀上。在周大荒看來,給儒雅的周瑜一個這樣的結局,比原著周瑜被氣死強多了!

  然而,無論怎樣的死法,對小喬而言,都是一樣。相伴相知的愛侶撒手人寰,從此她只能和姐姐一樣,在夢裏尋覓逝者的音容笑貌。周瑜的兩個兒子,長子周循有其父之風,但卻早亡;次子周胤因為犯罪,被孫權發配廬陵,並於赤烏二年(公元239年)病死。

  紅顏薄命,言不虛也。

  不過,也正因為周瑜比孫策多活了十年,留下更多的故事,所以小喬成為後世藝術創作者眼中的寶貝,被賦予了更多的內涵和情節。

  在元代《全相平話三國志》中,小喬便曾出場,可戲份卻有些不堪。説的是曹操奪取荊州之後,大兵壓境,周瑜卻每日同小喬作樂,以至於不願意當元帥領兵抗曹。孫權就派諸葛亮、魯肅送了一船金珠錦緞去賜給周瑜,“小喬甚喜”,還是周瑜機靈,知道這是諸葛亮魯肅來請自己帶兵。


  等到諸葛亮和魯肅進屋之後,小喬帶着幾個丫鬟,隔着屏風聽他們説話。諸葛亮勸周瑜領兵,周瑜一言不發,小喬竟然先開口了:“諸葛亮,你主公被曹操轟到夏口,無計可救,所以才來請我家周郎當元帥啊!”

  然後,才有諸葛亮説曹操要奪取二喬以激怒周瑜,而周瑜“推衣而起,喝夫人歸後堂,我為大丈夫,豈受人辱,即見討虜為帥,當殺曹公”。

  在這裏,小喬表現的全是“婦人之態”,喜好金玉錦緞,又喜歡插嘴軍國大事,還有護短自家夫君,一面是庸俗,一面倒也可愛。大抵民間説書藝人口中的美女,也是能在生活中找到影子的,要指望他們去“超凡脱俗”,甚無必要。

  後來到了《三國演義》,羅貫中或是嫌這段太山寨,就直接刪了。但全書之中,也幾乎沒有小喬正面出場的機會。大約羅貫中和他老師施耐庵一樣,對“紅顏禍水”沒什麼好感,能避開的就儘量避開。

  當代的作者們則沒這麼封建,反而是極力刻畫這位俏佳人,哪怕沒有關鍵戲份,走出來亮亮相也是好的。於是,在張紀中版的《三國演義》中,何晴扮演的小喬屢次出來“打醬油”,比如和周瑜撫琴,與魯肅笑談,陪周瑜臨終,以及在諸葛亮渡江弔孝時帶着兒子一起痛哭。


  在雷得一塌糊塗的吳宇森版電影《赤壁》中,林志玲扮演的小喬不但頻頻亮相,與諸葛亮、周瑜屢屢上演三角戲,而且在火攻的最後關頭,利用曹操對自己的傾慕,代替黃蓋前去曹營,用“美人計”取代了“苦肉計”,使得赤壁火攻最終成功。

  而最駭人聽聞的,莫過於1985年鄭少秋版的《諸葛亮》。在那部打着歷史劇旗號的古裝荒誕武俠劇裏面,由米雪扮演的小喬,不但武藝高強賽過趙雲,而且她才是諸葛亮的真愛。兩人的感情悲歡離合,從開始一直糾纏到最後。

  其中,最讓人噴飯的場景,發生在“七擒孟獲”中。按照這部電視劇的設定,孟獲是小喬的結義兄長,又對小喬一往情深,卻總是求之不得。在孟獲與諸葛亮征戰過程中,孟獲設計捉住諸葛亮夫人黃月英,以此要挾諸葛亮,諸葛亮被迫自縛去交換老婆。小喬聞知後,便也讓趙雲把自己抓起來,拿去要挾孟獲。目睹趙雲明晃晃的寶劍架在小喬脖子上,孟獲悲憤地喊道:

  “義妹,你為何要幫他!若不是你自願,趙子龍不是你的對手的!”兩句台詞,雷到無數觀眾。


  不知是否受此影響,在高希希版的新《三國》裏,小喬不但出鏡甚多,而且和諸葛亮眉來眼去中,多了許多曖昧。以至於網友戲稱,這才是周瑜一心要殺諸葛亮,以及諸葛亮三氣周瑜的真正本質。

  至於在如今網絡上成百上千的“穿越”小説裏,但凡回到三國的種馬,多半更是不肯放過這大小二喬的。網絡時代嘛,普羅大眾也都有了塑造自我夢幻的機會,於是在自己做主的意淫文下,把千百年文學和歷史上高不可攀的美豔佳人據為己有,也算是尋求精神上平起平坐的一種快感。

  當年曹孟德傾數十萬大軍未能達成的夙願,如今被成百上千個能力、才略和地位遠不及他的中青年男子,用一種相當快捷的方式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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