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乃“巴娜木説美食”獨家原創,未經允許請勿轉載,圖片來源於網絡,如侵權請聯繫刪除,謝謝!
馬援(公元前14年一公元49年),字文淵,右扶風茂陵(今陝西興平東北)人。從小就以“少有大志”而聞名。十二歲時,父母因病雙亡,馬援只能與兄嫂相依為命。曾學習過《齊詩》,但他不願意在經學上討生活,於文從武。哥哥馬況聽了他的想法很是驚訝,但認為弟弟遲早會“成大器”,於是便答應了。
馬援開始為郡督郵,因私放無辜的囚犯, 自己便隱姓埋名流亡北地,遇赦後就留在當地放牧。他留下的《誡兄子嚴、敦書》在我國書信體散文發展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
邊疆幾年的遊牧生活以後,馬援自己已擁有牛馬羊上千頭,谷數萬斛。看着眼前這些財物,他感慨地説: “凡人增殖貨幣財產,貴在能夠濟貧,如若不然,便是守財奴了。”於是,他把所有的財產全部分賞給了兄弟朋友, 自己只留下一套羊皮衣褲。他還常常對周圍的人説: “丈夫立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
轉眼到了第二年春天,鎮壓五溪蠻的戰事也到了最後階段。當時進攻蠻軍有兩條路線:一條路近水險;一條路遠地平。馬援考慮到將士們在外已征戰數月,糧草並不寬裕,不能曠日費糧,於是決定從壺頭山進軍。壺頭山高百米,廣袤達三百里,是天下著名的天險。馬援率領將士們將先頭的敵軍殺得四處逃散,個個都向竹林中逃去。
但有一部分蠻匪退守在高岡,堵住隘口,雖有千軍萬馬,一時也殺不上去。馬援只得命部隊開鑿山洞,靜心守候,伺機再動。怎奈一住數日,並無機會,而天氣忽然暴熱,引發了瘴疫,令許多士卒死亡。
馬援本人也感覺身體疲憊,但只要一有蠻夷的進攻,他就率先出擊,以此來激勵將士。手下人無不為之嘆息,有的甚至心疼得暗自流淚。可惜大將軍馬援最終沒能戰勝病魔,死在了壺頭山的軍帳內,實現了他“大丈夫當以馬革裹屍還葬”的志願。
馬援死後不久,被圍困的蠻軍軍心渙散,最終投降。應當説,像馬援這樣忠心耿耿、北出塞漠、南渡江海、為國捐軀的大將,理應運回厚葬,以示敬仰。但當朝的幾個小人嫉恨馬援的光明磊落,在光武帝面前極盡誹謗之能事。
原來馬援在交恥時,吃慣了那兒產的慧米仁,得知該物能祛風濕、輕身益氣,於是回來前,特地買了許多,載回家中。嫉妒他的人藉此誣陷,説他投敵賣國,得了無數珍寶。光武帝信以為真,想追問其罪。馬援的靈柩運歸以後,妻子不敢報喪,只在城西買了幾畝草田,草草將其埋葬。
馬援一生光明磊落,忠信孝義,雖為武將,但從不失君子風度。據史書記載,馬援的哥哥馬況死了以後,他整整守孝一年;尊敬兄嫂,每次進嫂子的卧室前,必先戴好帽子,整好衣服。不僅如此,他還以君子之道教育晚輩。當上大將軍以後,在南征北戰的征途中,仍不忘父輩之責,不忘對他們施以教誨。
馬援的哥哥有兩個兒子——馬嚴和馬敦。這兩個年輕人聰明伶俐,但也年輕氣盛,好議論譏諷別人,交友亦不夠慎重。出於對兄長的敬重和父輩的責任感,馬援看在眼裏,急在心頭。率軍平定南越叛軍,行至交附時,他忙裏偷閒,寫了一封家書,專門規誡他的兩個侄子,這就是有名的《誡兄子嚴、敦書》。
全文分兩個部分,前一半專門就“好譏議”發表自己的看法,他説: “我一生最痛恨好議論別人長短、胡亂地批評現行政策法令的人”,並告誡他們千萬不能有這種行為。信的後一半是談效仿何人的問題。
馬援在信中提到了他所喜歡敬重的同時代的兩個人——龍伯高和杜季良。但他希望侄子們學習前者而非後者。為什麼呢?原來龍伯高性格敦厚,做事慎重周詳,言語謹慎,謙遜節儉,廉能公正而有威望。而杜季良雖然豪俠仗義,但穩重不足,故招來某些人的嫉恨。
馬援認為,學習龍伯高,既使學不成也不至於虛偽,至少能成為誠實勤勉之士,正所謂“刻鴿不成還可以像只鴨”;而如果學習杜季良學不到家,就會“畫虎不成反成犬”,成為輕浮之人,將來難以立於世上。
馬援的這封《誡兄子嚴、敦書》雖然字數不多,但在我國書信體散文發展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它是書信體散文發展到漢代更趨於成熟的標誌,即擺脱了以往書牘文以奏表為主的公文特徵,完全呈現出私人信件所內存的真摯、實在、情真意切的特點。
統觀全信,視野開闊,對人生有深刻的體悟,處事待人寬厚大度,體現了大將風範。而且語言通俗易懂,口氣親切果斷,觀點具體明確,感情真摯深沉,生動地體現了一位長輩對晚輩進行諄諄教誨的強烈責任感。
參考資料
《誡兄子嚴、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