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本是出家修行之人,和紅塵已經隔斷,一心只有教人向善的心思,只有普渡眾生的心思;然而自南北朝之後,佛家日漸興盛,寺廟財富急劇增加。個別別有用心的人就趁機混入佛教,做出一些淫亂勾當。當然。既然他們選擇還俗,那麼犯下的法就應該更加嚴厲的懲處。
詩中説:國法昭彰不可違,人生何必費心機;員成空使圖鞋計,入獄方知包宰明。
話説在江州城永寧寺有一和尚,名叫員成,其性騷烈,對張德化之妻蘭嬰時有圖謀,但總無機會可言。
這張德化與妻子蘭嬰實在相愛,夫妻經常成琴瑟之歡。但雖有三年的情真意切,二人並無子嗣,於是經常前往這永寧寺去祈禱,抑或叫這和尚員成到家誦經,員成時長有姦淫蘭嬰之念想,但大庭之下實在無計可施,經常為此苦惱。
一日,員成突然心生一計,於是找到蘭嬰的侍女,求其找一雙蘭嬰的睡鞋與他,並承諾事成之後,可保將來一日讓這侍女成為張德化的小妾。這侍女欣然前往,並拿的一雙與員成。
員成獲得蘭嬰睡鞋,喜不自勝,自以為慶,並吟詩一首:鳳鞋兮,鳳鞋兮,若起風情兮,思之弗得兮,如狂醉。今日得鞋兮,得鞋兮,稱我良鞋兮,問我佳期兮,定何日?
員成見事已成,便還了俗並潛逃回家。一年後待頭髮長成,改名為馮名仁。此時韓家正要將這蘭嬰改嫁,名仁便讓韓家鄰居前往説媒,鄰居與韓家甚好,於是媒便説成,名仁順利娶到蘭嬰。
二人結為夫妻後,感情甚是牢固,常有旁人羨慕他們是天降姻緣。一日,時值中秋佳節,夫妻二人對飲於庭,不承想名仁不勝酒力,開始對蘭嬰胡説起話。説道:昔日非你那侍女小梅的功勞,今日我們就沒有這等快樂了。
次日,蘭嬰父母知其女兒死於不明狀況,欲告官府,但又無任何證據,於是蘭嬰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去世了。
又過了一年,適逢包公出巡江州,而有一名叫小梅的侍女前來遞狀告狀:原來這員成和尚答應小梅的婚姻之事一拖就是多年,小梅打探到這員成竟變作了一個叫名仁的人,娶了蘭嬰,把自己給活脱脱耍了一遍,氣不過來此告狀。
包公聽告之後,便叫左右將那名仁抓來問話,起初這名仁百般抵賴自己不是什麼和尚員成,等的包公將他頭皮細細察看後,方才承認自己確實就是那和尚員成。包公要他帶如今的夫人蘭嬰前來問話,他説死掉了,頓時令包公心生懷疑。
包公於是又一查到底,命公差前去張德化和韓氏家前去問話。左右回來將實情一一向包公稟報。包公才頓然大悟,猜想定時那和尚串通其婢女小梅,拆了人家張家夫婦,又化名名仁娶了這蘭嬰。
次日,包公將所料想的一一説給這名仁聽,所講之事彷彿就是親歷一般。這名仁本就在蘭嬰死後,心神不定,遂將自己的全部計謀一應拖出。果然他就是原來的員成和尚,自此案件水落石出。
包公於是寫了罪狀,對這作惡的員成和尚進行了判罰,包公道:你這和尚,不好好吃齋唸佛,為民謀福,反倒心存淫念,詭計多端,納別人妻為己妻,又因嘴口不牢,而暴露了出來。今我替天行道,按照大宋律法,叛你死刑,你可認罪認罰?
這員成和尚,自蘭嬰死後,早就沒了活下的念頭。於是爽快了簽了字畫了押,於是包公命左右將這和尚押入大牢,待天子御筆到來,在將這和尚送上刑場。
此案譯自《百家公案》中【伸蘭嬰冤捉和尚】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