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觀劇報告:燕青面對李師師坐懷不亂, 為什麼綽號為“浪子”?

由 秋長紅 發佈於 綜合

  水滸傳中燕青為梁山招安大計,兩次會見李師師。

  第一次與宋江一起去,李師師是時尚人物,説些風流潮流話題,比如東京的時裝秀、三亞的海天盛筵、張學友的新歌郭富城的舞蹈,宋江一臉懵逼一句也接不上,十之七八都被旁邊的燕青和柴進搭話,宋江為挽回面子,只能大碗喝酒然後賦詩一首悻悻而去。

  第二次燕青一個人私會李師師,被李師師全程撩撥挑逗。文中寫到,李師師見到燕青一表人才,能言快説,口舌利便,倒有心看上他。之後二人先是比試吹簫又品鑑吹阮,燕青更是高歌一曲展示梁山好聲音功底,把李師師弄得春心蕩漾、不能自己,不斷髮出一些喘息嬌吟之聲誘惑燕青,更是要求燕青脱下衣服觀看身上刺繡,甚至直接把手摸上了燕青的身體。

  可是,燕青面對這麼一位絕世佳人投懷送抱,居然一點都不心動,讓我等觀眾都很捉雞,燕青的“浪子”名號難道是摻了水分?或者燕青被宋江扳彎了麼?

  要知道宋代的“浪子”,就是指遊手好閒、風流倜儻、浪跡青樓妓館的公子哥兒。燕青的早期形象本身也是一個生活隨便、放浪形骸、流蕩青樓、以狎邪為樂的人,只是在水滸中沒有提及燕青的風流豔史而已。既然燕青是風月場中高手,為何面對李師師卻如此雄風不振呢?

  我們可以假設,如果燕青與李師師真的有點什麼,難道就能壞了宋公明的招安大業嗎?

  小編認為,絕對不會。燕青與李師師本身就十分般配,兩人就算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也只能增進兩人的情誼,能促進李師師在宋徽宗面前更加賣力地吹枕頭風,可以説有利無害。但為什麼送上門來的豔遇,身為浪子的燕青卻不消受呢?令人匪夷所思。

  小乙哥在與戴宗對話中,可以尋得一絲端倪。

  戴宗説:只恐兄弟心猿意馬,栓縛不定。小乙哥回答:大丈夫處世,若為酒色而忘其本,此與禽獸何異?燕青但有此心,死於萬劍之下。

  燕青之所以不越雷池,其實是心中有底線。李師師畢竟是皇帝的人,萬一宋徽宗龍顏大怒,不僅性命不保,還可能連帶毀掉梁山眾好漢的期望。燕青在情慾中掙扎,不怕宋江翻臉,他怕的是辜負兄弟們的前程託付,更怕由此傷了梁山好漢的心。

  更為重要的是,燕青不想為達目的而犧牲色相。如果兩人之間沒有請託的關係,燕青肯定還是願意與李師師成就風流,但一旦夾雜利益關係,就有交易的成分在其中,就有被綁架被脅迫被羞辱的感覺滋生,如此芒刺在心,就會如鯁在喉,自然不能心無芥蒂舉槍上馬。

  説到底,燕青是個襟懷坦蕩、頂天立地的人。風流與好色是兩碼事,浪子與浪蕩也不是一個概念。浪子有浪子的風度,浪子有浪子的格調。

  有的人,雖然號稱浪子,但卻並非誰的牀都上。

  有的人,雖然自詡君子,可一旦有機會,連老母豬都敢上。

  人有幾張臉,誰知道?名號只能算最淺表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