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號至10號,吵吵嚷嚷數月的所謂世界“民主峯會”在線上粉墨登場了。美國總統拜登在開幕式上致辭,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和財政部長耶倫等官員參加圓桌討論,110個國家或地區的代表參加會議。
美國主導的這場鬧劇,等來的不是喝彩,而是進一步扒掉了自己的“民主”偽裝衣。因為這場世界“民主峯會”,名不副實,充滿了政治邏輯、理論邏輯、歷史邏輯、道義邏輯、實踐邏輯的悖論,徒貽笑於天下而已。
從政治邏輯上講,這場鬧劇名不正、言不順,是“豬八戒照鏡子——自我恭維。”當今世界,只有一個體系,即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美國再大再強,無非是國際社會的一員。召開這樣全球性的峯會,自己任性挑選百十個國家參加,美國把自己擺在了救世主和民主定義者的角度,拋棄聯合國國際體系,缺乏權威,充其量自己小圈子打打鬧鬧。簡而言之,美國沒有政治合法性和政治權威召開這樣的“峯會”。
其實誰都知道,美國這樣大動干戈,並非真心實意為了人類的民主進步和福祉增加,而是把民主工具化、武器化,把政治攻擊的矛頭對準中國等國家,以意識形態劃線,妄圖構築所謂“民主”與“專制”的對立,企圖用這種伎倆抹黑中國、孤立中國。其根本目的只有一個:維護美國自身全球霸權地位,破壞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和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
從理論邏輯上講,民主本身是多元化的,判斷一個國家民主還是不民主,關鍵不在形式,而在民主的實質效果,這場鬧劇於理不通。美國採取霸道的方式一言堂開“民主”峯會,本身就是極其不民主。大千世界,多樣多元,不同國家歷史、文化、傳統、現實都不相同,自由主義壟斷不了對民主的定義權。
因為飲食結構不一樣,中國人習慣用筷子吃飯,西方人習慣用刀叉吃飯,世界上有的地方依然習慣用手直接抓飯菜吃,不能説哪種方式就一定是最科學最好的,關鍵在於能否衞生、順利地把飯菜吃到嘴裏。
民主應該是全過程的民主,選舉民主只是一種民主形式,一個民主環節。民主不民主,關鍵在於是否真正做到了人民當家作主、執政者能否真正做到對人民負責、是否真正促進了人民幸福和社會發展進步。這個過程中,既要看人民有沒有投票權,更要看人民有沒有廣泛參與權;既要看在選舉過程中人民得到了什麼承諾,更要看選舉後這些承諾實現了多少;既要看制度和法律規定了什麼樣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規則,更要看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得到了執行;既要看權力運行規則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權力是否真正受到了人民的監督和制約。
從歷史邏輯上,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有個歷史的自然的過程,民主也不例外,搞“一刀切”的要求於情不合。民主從來都不是抽象的天堂般存在,而是具體的侷限的、基於階級屬性而存在和發展。古希臘的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提出了民主概念,卻把民主政體看作最糟糕的選擇。
即便是到了歐洲啓蒙運動時期,出於對抗皇權封建特權的需要,“人民主權”和“政治平等”已經被資產階級作為政治武器拿到枱面,但大多數人依然敵視民主。在漫長的幾千年的階級社會,在以私有制為基礎的人類社會,民主的發展是曲折的。
美國引以為自豪的民主,是一蹴而就的嗎?美國的建國者們為了使少數階級在政治上享有獨特永久統治地位,從來都把普通人民看成洪水猛獸。
1790年,美國只有信奉基督教新教的成年白人男性才有投票權;1810年,才取消宗教限制;1850年,才放開地主身份的要求和税收額規定,即所有成年白人男性擁有投票權,但有的地方對受教育程度有限制;1870年,從法律上允許黑人男性投票,但並未付諸現實。
實際上,直到1913年,美國建國約150後,美國參議員才不再是指派,而是選舉產生。到了1920年,美國才允許婦女投票,1924年,才允許原住民印第安人投票,直到1966年黑人民權運動後才落實黑人投票權。直到1975年,在選舉上專門針對有色人種的“文盲考試”條款才被廢除。
因此,即便美國自詡為民主楷模,其今天民主選舉制度的最終形成也不過40多年的歷史。何況今天的美國選舉,其選舉人制度、選區劃分制度、選舉獻金制度依然飽受世人詬病。一二百年形成的美國民主制度,就已是民主終極形式了嗎?這顯然不合歷史邏輯。
從道義邏輯上講,美國的民主衰退,讓人側目,已然失去號召力感召力,美國主導召開所謂峯會沒有道義説服力。曾經有段時間,美國頭上的民主光環無以復加,那就是蘇東劇變之後,美國號稱自由民主制度戰勝了蘇東社會主義專制制度。那時美國民主“燈塔”如此閃亮,以致弗蘭西斯﹒福山高呼“歷史終結”。
但後來的發展,越來越讓人感受到美式民主的巨大缺陷和虛偽。近年來,美式民主光環褪盡,福山也早已收回自己草率的結論。今天的美國民主病態和頹勢盡顯,金錢政治、身份政治、政黨對立等問題愈演愈烈。
美式民主首先是金錢民主,建立在資本基礎之上,91%的美國國會選舉由獲得最多資金支持的獲選人贏得,美國總統選舉後存在公然的基於政治獻金的“政治分肥”機制;
美式民主只是形式民主,名為“一人一票”,實為“少數精英統治”,普通選民只在拉票時受寵,選舉後完全沒有監督參與政治的權利,政客們在選舉時天花亂墜做出的選舉承諾,並沒有機制保證施行;
美式民主是“否決政治”民主,黨派利益凌駕於國家利益之上,黨派鬥爭使得國家行政效率低下;
美式民主是特權利益民主,部分特權階層特殊團體利益高於人民利益,美國槍擊案是全球最多的,每年數萬條生命無辜命喪槍口,但由於美國步槍協會政治勢力大,美國當局對此毫無作為,無數美國百姓只能生活在恐懼之中;
美式民主是無責任民主,美國兩屆政府防控COVID-19疫情不力,導致已經死亡近82萬人,都沒有任何美國官員因此被問責。
美國白人警察騎在手無寸鐵的黑人弗洛伊德脖子上致其死亡事件、今年1月6日美國國會發生的暴力血案、美國的最高領導人權力交接在流血中跌跌撞撞完成……這些都徹底暴露了美國民主的脆弱性。
美國以軍事佔領的方式在伊拉克、利比亞、阿富汗強推“民主”,給當地帶來的惟有生靈塗炭、人民流離失所、社會動盪不安。美式民主在國內外的失靈舉世矚目,美國哪有出頭召開“民主峯會”的道義制高點?
從實踐邏輯上講,美國召開“民主峯會”不合時宜,這樣做只能是割裂世界,與全球團結應對COVID-19疫情和氣候變化等共同挑戰的緊迫需求格格不入。美國這次除了沒邀請中國和俄羅斯這樣被美國視為頭號、二號對手的國家外,也沒有邀請越南、新加坡、泰國、沙特、土耳其、埃及等世界上的重要國家。巴基斯坦則是受到邀請但拒絕參加。
當今世界,需要國際社會團結起來應對世紀疫情,需要各國聯手應對氣候變化、核擴散、恐怖主義等共同挑戰。但美國置人類迫切需求而不顧,出於政治自私,動用自己的霸權影響力強行召開所謂世界“民主峯會”。不合時宜的“民主峯會”,除了干擾全球更緊迫議程,除了撕裂世界,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
極為諷刺的是,包括美國自己,這與會的111個國家和地區人口數量佔全世界人口數量的56%,但死於新冠病毒的總人數是420萬,佔全世界總死亡人數的82%。草菅人命的抗疫差等生們,卻洋洋得意自我吹噓推進民主,這是多麼滑稽的場面!
從實際後果看,美國這場鬧劇一是彰顯了美國霸權霸道,其一廂情願妄圖壟斷民主定義權只會引起世界更大反感和抵制,讓人感到國際關係民主化、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的必要性迫切性;
二是讓世人進一步看清了美國認可的民主是什麼貨色和底色,促進世界人民進一步覺醒選擇適合本國特點的政治制度、走適合本國特點的發展道路;
三是促使國際政治版圖進一步分化重組,讓每個國家、地區更加看清誰是自己的敵人或對手,誰是自己的朋友或夥伴。“反者道之動”,雖然美國最大的初衷是針對中國,但其實際政治效果可能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民主的理想和價值追求是美好的,但民主實現的形式和路徑一定是多元的。即便在美蘇冷戰時代,也從未開過以所謂“民主”劃線的全球領導人峯會。這次美國發起的“民主峯會”鬧劇確實史無前例,政治邏輯上於名不正,理論邏輯上於理不通,歷史邏輯上於情不合,道義邏輯上於義不居,實踐邏輯上於時不宜。充滿邏輯悖論的世界“民主峯會”,只會落下一地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