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在妻妾夾縫中的盛紘,僅憑一招便讓盛家穩定
文/無計讀書
書讀幾許,悲傷有之,歡愉有之,熱愛有之,氣憤亦有之。萬千思緒,華麗也凌亂。
作者筆下的繁華盛世,這樣盛況之下的盛家,年輕而生機,喧囂而繁華,而後花開荼靡。
陪伴了一代人的長大,也見證了盛家的成長。
內宅的鬥爭與糾紛,難以名狀。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盛紘更是責無旁貸,他也是極清醒的,畢竟是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衞姨娘死亡之後,盛紘雷厲風行,一大手筆的處置。他先是接連砍掉林姨娘的左膀右臂,而後告誡其做小伏低。最後找到王氏,當家主母的地位,無人撼動。
尊卑有序,長幼有別。歸根結底,妻妾之爭,不過還是規矩沒有立好。還是盛紘這個大家長偏愛的結果啊!所以他才會告訴林小娘:嫡庶有別,應盡的禮數一樣也不能少。沒有收其財產,也未動其兒女,到底還是疼愛啊!
但其實,盛府之所以會混亂,會一屍兩命,還是因為林姨娘。當一個受寵的妾崛起的時候,便沒有正妻什麼事了。在古代,林姨娘才是盛紘自由戀愛選擇的戀人,對於戀人而言,男人是無原則的原諒,而愈是壓制的情感,就愈是濃烈,到底是付出了真心;而縱觀王氏,不過封建家長的包辦婚姻,沒有情愛為基礎,這樣的尊重也是有條件的。最好是相敬如賓,卻也很難情深義重。
書中亦説:盛紘這樣受過教育的封建士大夫,雖仍恪守禮法,但作為一個有文化有追求的青年官僚,他對情感畢竟還是有需求的。對於詩書琴棋概不通透的王氏是很難真正走入盛紘心中的,遇到林姨娘,便是一個契機。談詩詞歌賦,聊風花雪月,知道你的抱負,瞭解你的追求,還主動獻媚,這樣的女人,鮮少會有男人拒絕,何況凡塵一粒的盛紘!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不禁想起,徐志摩和林徽因的那一段不可複製的、悲歡美好故事。大家都青睞于徐志摩的才氣,可誰都忘了,與林徽因相遇之初,他還有一個包辦婚姻的妻子,和剛出生不久的孩兒。他對誰都好,深情厚誼,無論林徽因,亦或陸小曼,卻獨獨少了張幼儀,殘酷冷漠。這樣的不公,不止古代。與此相比,盛紘還是節制而可愛的。
許是林姨娘的眼光好,運氣更好。庶出的盛紘很清楚,妻妾之爭,無非錢財與子女。所以一開始,他就給足了林姨娘經濟收入,是他率先打破了這種的制衡。規矩也就無從談起了,憑藉寵愛,又有子女,林姨娘的地位逐漸穩固。開始有了與王氏分庭抗禮之勢,且戰火愈燃愈烈。衞姨娘夾雜在這樣夾縫之中,難免淪為犧牲品。
《穀梁傳》中寫到:母為妾為妻。就是説妾是沒有辦法扶正為妻的。有妾無妻的男人,仍可算是未婚的。而嫡妻死了,丈夫哪怕妻妾成羣,也是無妻的鰥夫,也要另尋良家聘請嫡妻。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況這是規矩,不是法律。所以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幸運小妾。
我總覺得悲哀,林姨娘不是沒有更多更好的選擇。畢竟也曾是官家之女出身,詩詞歌賦,樣樣俱全。終會遇其良人。可偏偏這都不是她所想要的。陷入這樣的妻妾糾紛之爭,只能感慨,遇到盛紘,何其有幸!
談起盛紘,我又想起:愛情的激情遲早退卻,而縱使與林姨娘情深似海,難以上岸;可他畢竟是現實而理智的封建士大夫。等熱情消退,看中的仍然不過王氏孃家的優厚背景。所以,古人的規矩,禮教都是頗有道理的。盛紘也因此來維繫家的穩定。
最最悲涼不過衞姨娘。她沒有優越殷實的家庭背景,也沒有可靠扶持的人脈資源,她有的,不過純良敦厚的秉性。正如書中而言:而這位可憐的衞姨娘不過是眾多倒黴小妾中的其中一位,她的死就像大海中的一朵微小浪花,雖激起過一些動靜,卻最終被無聲無息蓋過,歸於大海,走向寧靜。爾後,誰也不會記得,當初這位慘死的美麗又怯弱的女子。
妻妾之爭,是一個亙古的卻又很複雜的命題,包含了智慧,毅力,膽量,家庭背景,個人性格,當然還有運氣,種種因素夾雜其中。實在難懂。而規矩,禮教的出現彷彿就是為了解開這一謎題。
可我總覺得,一生太短,所有外在,皆過眼雲煙。而我們都是平凡人,做最純真的自己,寬宥他人的不懂得,也接納自己的不完美。擁有豁達從容的心境。
世界是自己的,終究與他人無關。或許,我們都應該向那個百歲老人,楊絳先生學習。“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