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中國的歷史,自古以來,女子的地位就很卑微,三從四德,三綱五常將一個女子的一生都禁錮在了牢籠之中。對於普通人家的女孩來説,到了一定年紀找一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如果不遭遇意外,那麼一生也就平平淡淡的度過了。
可是對於長在深宮中的女子來説,嫁人也是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情。這些公主們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她們一出生,就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她們中的許多人為了國家的安寧和人民的幸福,被遠嫁到少數民族進行聯姻,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家人。在後人看來,她們是偉大的,但這其中的心酸又有誰能知道呢?
而今天要介紹的這位奇女子,她就為了民族的利益,為了人民免受戰爭之苦,自願遠嫁到匈奴去和親。她就是中國古代四大美人之一:
王昭君
。
一. 一代美人的貢獻
自從王昭君遠嫁到匈奴和親後,在幾十年的時間裏,漢朝與匈奴一直保持着友好的關係。有歷史學家認為,昭君出塞具有非同尋常的歷史意義,
它不僅結束了匈奴多年以來的分裂和戰亂狀態,還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中原地區實現統一。
不過,很多人都為王昭君的命運感到惋惜。那麼,我們到底該不該為昭君遠嫁感到惋惜呢?
二. 不起眼的宮女
王昭君作為一代美人,本是作為皇上的妃子被送進宮裏的,但是,由於王昭君性格正直,不願意做賄賂畫師這種不齒之事,所以畫師在為昭君作畫時動了手腳,將王昭君的形象進行了醜化,這樣一來,皇上自然就不會寵幸她。
於是在進宮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沒有機會侍奉皇上不説,每天與她相伴的只有漫漫長夜和一眼望不到頭的宮牆。
這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就這樣在皇宮中垂垂老去,才是最大的遺憾。
三.命運的轉折
於是上天派人來改變昭君的命運。這個人就是匈奴的呼韓邪單于。當時的匈奴各個部落之間戰爭不斷,呼韓邪單于希望藉助漢朝的力量來平定匈奴的內戰。於是來到漢朝,對漢朝俯首稱臣,表示願意與漢朝友好結盟,同時,漢朝也出兵幫助呼韓邪單于穩定了局面。
這樣一來二去,為了加強與漢朝的聯繫,呼韓邪單于向漢朝提出來和親的請求。當時的漢元帝自然不捨得讓自己的公主遠嫁匈奴,於是便想到挑選一個樣貌出眾的宮女,再加封公主的稱號送去匈奴和親。
這時,王昭君毛遂自薦,主動向皇上請旨嫁到匈奴去。
皇上當即同意了昭君的請求,並吩咐大臣挑選一個吉日讓呼韓邪單于和昭君在長安成親。當昭君要跟隨呼韓邪單于回匈奴時,特意來向漢元帝告別,這是漢元帝第一次見到王昭君,他頓時驚呆了,昭君的美是攝人心魄的,讓人移不開眼。
漢元帝心裏後悔極了,但是作為君主,豈能出爾反爾,於是只好忍痛割愛,讓昭君嫁去了匈奴。
此後,昭君的命運也得到了徹底的改變。
四. 歸宿
其實,對於王昭君來説,或許嫁到匈奴才是她最好的歸宿。因為不管留在宮中做宮女還是成為皇上的妃子,最終都免不了孤苦伶仃的下場。據史料記載,漢元帝在昭君出塞後兩年就駕崩了,試想一下,如果漢帝看上了王昭君並立她為妃子,那在漢帝死後,王昭君就逃不了陪葬的命運;如果她還是一名宮女,那在漢帝死後,她也不能逃脱成為守陵宮女的命運。
這樣一想,似乎前去和親,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儘管遠離自己的家鄉,但比起在宮中做一個小宮女來説,成為匈奴的王后,最起碼在地位上有了很大的提升。
而且她和單于結婚後,深受單于的喜愛,兩人生活的十分幸福。不過,因為單于年紀本來就比王昭君大,兩年之後便去世了。
按照胡人的習俗,丈夫死後,就要嫁給自己的兒子。作為中原人的王昭君,無法忍受這樣的習俗,於是向當時的漢成帝表達了想要歸漢的願望,但是漢成帝卻下旨人王昭君"從胡俗"。萬般無奈之下,王昭君只好嫁給了自己的長子。
不過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在婚後也過得很幸福,一起生活了十一年,生下了兩個女兒。
之後,單于的兒子也去世了。按照習俗,王昭君要再次嫁給搜諧若鞮單于。不過,歷史並沒有太多關於王昭君第三次嫁人的記載。
隨着漢朝社會的不斷髮展,社會風氣逐漸開放,婚喪嫁娶制度也變得自由起來。很多女子在喪夫之後都可以選擇改嫁。因此,即使王昭君三嫁匈奴,在當時也是能被世人接受的。
自古紅顏多薄命,昭君在年僅33歲時就去世了,這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
我們已無從得知昭君當年遠嫁時的心情,也無從推斷在邊塞寒冷的夜裏,她有多少次望着故鄉的方向流下眼淚。自古以來,就有無數的文人墨客歌頌王昭君,有人同情她,有人讚美她。但不管怎麼樣,嫁去匈奴,遠比一輩子待在皇宮中耗費青春年華要好的多。最起碼她不用參與到後宮裏的勾心鬥角中去,也不用在漢宮中如履薄冰,卑微的活着。
她以一己之力維護了漢朝與匈奴多年來的友好關係
,在匈奴也享受着至高無上的榮譽,在她死後這漫長的歲月長河裏,依舊有無數人紀念她,歌頌她。
所以,我們不應該同情王昭君,而是應該為她高興,她在匈奴期間,一直勸誡單于不要發動戰爭,讓我國的西北地區保持了長久的和平與穩定。而且,她還把中原地區許多先進的制度帶到了匈奴當中,加快了少數民族的進步,在整個歷史中,她都作為和平使者的形象存在着。
而如果她一直待在深宮中,又怎麼會名垂青史呢?
文/林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