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狀元遭慈禧戲耍侮辱之後,果斷辭官回鄉經商,後成為商業巨擘!
在古代,考科舉,中狀元是無數讀書人的終極夢想,多數人十年寒窗,熬成白首,未必能考中一個秀才。古代科舉那才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能笑到最後,參加金鑾殿試的,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拔尖中的拔尖。
説來有趣的是,當別人為了科舉而焚膏繼晷,埋頭苦學的時候,卻有一位狀元郎,乾脆辭官不做,回家經商做生意去了,此人就是晚清狀元張謇。
1894年五月的一天,頤和園內的白玉御道旁,跪着一羣新科進士。年屆四十的張謇作為本屆科考的新科狀元,簪紅披彩,跪在最前列。
這羣新科進士為何要跪在午後的毒日頭底下呢?原來,總管太監李蓮英傳令:慈禧太后將乘與經過此地,令他們在此恭候。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直到太陽快下山,仍不見慈禧太后駕到。張謇的後背早已被曬得火辣辣的,雙膝跪得又酸又麻,他雙眉緊蹙,低頭四顧,見其他進士們也都疲憊不堪。只聽得遠遠傳來小太監捏腔拿調的聲音:“太后安寢已畢,正在梳洗,請稍候。”“太后往如意館賞畫,請毋躁。”
不一會,忽然,齊刷刷的一聲“喳”,有人輕聲道:“來了。”張謇望見御道盡頭晃動一頂明黃色的轎子,冷落的感情振奮起來,馬上低頭頓首,懷着虔誠的心情頂禮膜拜。那華麗的轎子飄然而過,只聽見禮部堂官傳言:“謁見太后完畢。”張謇等人連忙爬起身,整整衣走出頤和園門。
這時,有人悄悄湊近張謇耳旁道:“太后並不在轎中啊,説是在看畫師作畫!”“什麼,竟是空轎?”張謇一陣頭昏眼黑,想不到烈日中的滿腔誠意竟換得如此輕視戲耍,簡直的奇恥大辱。
他腦海中瞬時閃過絕意官場的念頭,兩個月後,張謇向吏部送交了辭呈。一年後,他拿着老師翁同龢寫的推薦信,回老家南通經商去了。他除了開辦大生紗廠,還陸續開辦了墾牧公司、冶鐵廠、紙廠、火柴廠、鹽業等系列與民生有關的公司;並在企業資金週轉的困難條件下,仍堅持出家興辦教育與慈善機構。
最後,需要交代一下的是,辛亥革命爆發後,《清帝遜位詔書》正是出自張謇的手筆,為清廷的滅亡寫出了最後的悼詞,這算不算是報了當年的折辱之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