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日本是一個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是太平洋西岸的一個島國。它西邊隔着東海、黃海、朝鮮海峽、日本海,與中國、朝鮮、韓國等國隔海相望。
日本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是,它的發展卻是不容小覷,如果,把日本近代的發展,做一個簡單區分的話,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時期:明治、大正和昭和。明治時期,經歷了四十五年;昭和時期,經歷了六十三年;而大正時期,卻只有短短的十五年,比1989年改元的“平成”還要短七年,短得讓他們都沒有來得及準備。不過,雖然,大正時期如此的短暫,但是,不管從哪方面來説,大正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期。它不僅在時間上承上啓下,還在日本複雜的道路選擇中,為日本後來的發展埋下了伏筆,甚至,影響了日本幾代人的命運,乃至改寫了世界的政治版圖。
那麼,日本的大正時期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時代呢?可以説,在日本大正天皇在位的時期,1912年—1926年,這是一個短暫而相對穩定的時期。隨着耳邊響起了《喀秋莎之歌》,彷彿將北國風光白雪茫茫的景象帶到了日本觀眾的面前。舞台劇《復活》的大熱,女主松井須磨子演唱的《喀秋莎之歌》風靡一時,達到了萬人空巷的繁榮景象。之後,此首歌曲不僅被錄成了唱片,還開啓了現代流行音樂之濫觴。1905年,日俄戰爭結束,根據美方調停的《樸次茅斯條約》,要求戰勝國日本放棄戰爭賠償。但是,可以獲得北緯五十度以南的南庫頁島及其附屬島嶼的所有權,面積達七萬六千平方公里,同時,還把長春至旅順之間的“東清鐵路”變為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五年之後,日本吞併了朝鮮,成為了亞洲較為強勢的國家。1910年到1920年,這10年間日本的高速發展加快了其城市化的進程。從1889年的三十一個城市,迅速發展至八十一個城市,多以軍事、工業等趨勢進行長足發展。
以東京為例,大城市周邊形成了很多“衞星城”,1925年的東京,郊外人數是市區的兩倍。城市化進展迅速,農用地改為宅用地,街上出現了很多商品店。當時盛行“中產之家”,也就是社會的主流人羣。每天西裝革履穿梭於寫字樓和獨立門庭之間,多有摩登時尚的感覺。特別是當時的男性工作人羣,其收入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足以讓妻子在家相夫教子。到了1915年,隨着日本打字機的發明,打字員從業者多為未婚女士,當然,除了這些時尚白領外,女性從業最多的職業則為女傭和售票員。從1990年後期到1920年末,社會的變動造就了新的歷史認知,彼時社會向中產階層推送了大量的閲讀物,隨着文化的高度開化,書籍有袖珍文本,電影也從無到有。當時,中產家庭很喜歡看外國電影,而東京也建設了廣播播送站,三年之後,聽眾甚至高達五十萬人。與此同時,報紙、報刊的發行量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此時的日本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媒化國家,也被後人評為“大正現代主義”。
這裏,我們再説一下“大正民主”,説到大正民主,不得不談及一對兄弟:吉野作造及其胞弟吉野信次,是他們提出了大正民主的核心思想“民主”,本意是:主權在大眾、民眾的手中。因為,與天皇的理論相悖,特改名為“大正主義”也算是一種妥協。但是,其本質不變,是在明治憲法體制的框架內追求民主,即:在不否認君主制的前提下,主張以憲法保障人民權利、三權分立、民選國會等。殊不知,如此訴求早晚會撞到“天皇主權論”的天花板,這種理論的侷限性是先天的,也註定了“大正民主”的不徹底性和兩面性。雖然,大正民主有很多的問題,但是,卻也體現了它的價值,政黨內閣取代軍閥內閣,由政黨制替換為兩黨制,二十五歲以上的男子可享受選舉權與被選舉權。這樣的價值,導致當年的選舉人數猛增到了之前的三倍,大大的增強了國民民主的權力。雖然,這個立意很好,也有着看似很不錯的理論基礎,但是,現實的情況,卻是黑惡勢力佔據上風。就大趨勢而言,當時的民眾與右翼勢力在進行着一場此消彼長的博弈。
日本對左翼勢力打壓已久,手段殘酷,1910年無政府主義幸德秋水等二十六人被檢舉起訴,因暗殺天皇的罪行被判處死刑。一時間,社會運動停滯不前,空前的壓力讓知識分子不敢説話,而石川啄木書寫下的《時代閉塞的現狀》一書,就表達了自己對現今政局的看法。到了1923年,日本關東大地震,有謠言稱:朝鮮人將趁機報復。於是,日本出兵,以“維護穩定”為理由,大舉殺害了連朝鮮和中國民眾在內的二百餘人。日本政府不僅打壓了行動派人士,還對國民思想和國民言論採取了諸多措施。瀧川幸辰教授就曾指出:“通姦之罪不應該僅懲罰女性,如果丈夫犯了同樣的過錯,理應接受一樣的懲罰。”隨即,右翼分子就攻擊教授,認為他的理念是被赤化的,不符合日本國體。教授無奈之下只好辭職,對此,很多法學部的教授義憤填膺,也跟着一起辭職了。東京帝國大學教授美濃部達吉,否認天皇是日本主體,認為:“天皇只是主張治權的個人。”此言論一出,瞬間就遭到了右翼勢力的打擊,最終,美濃部達吉受到了禁言的處分。
除此之外,在右翼勢力的建議下,日本政府設立了“言論管制處”。在報紙刊物上登記發表的內容,都需要進行嚴格的審核,尤其是針對問題內容的二改,三改。表面上是在合理範疇下,以國家利益為出發點,但是,卻限定了很多人的言論自由。可笑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左翼勢力被封死,就連自己人在説錯話的時候,也會受到牽連。由此可見,在大正時期,日本出現的開明、西化的文化氛圍,就恍如曇花一現。可以説,對思想、言論的控制,當然不會終於純意識形態、文化層面,其向社會和現實政治的滲透、蔓延只是時間的問題,是題中應有之義。因為,從本質上説,後者是目的,前者是手段;而實現的路徑,便是法西斯化。到了1930年4月,由於內閣批准了倫敦裁軍條約,被軍部斥責為對天皇“統帥權”的侵犯,內閣總理大臣濱口雄幸在東京車站遇刺,從而拉開了軍部和右翼勢力製造法西斯恐怖的大幕... ...參考資料:【《古事記》、《日本書紀》、《日本史》】
日本的大正時期,雖然只有短短十五年,但卻讓日本陷入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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