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鮮旅遊,除了我們熟悉的免費住房、教育、醫療三大福利之外,如果硬要導遊找出一項新的自豪感存在的話,平壤地鐵當仁不讓。
平壤地鐵很深,平均在地面以下25米至100米左右,個別地方甚至達到200米,號稱世界上最深的地鐵。之所以挖成這個樣子,因為它還具有防空洞的作用。
來平壤的中國遊客都會被帶到平壤地鐵感受一番偉大的,但只能乘坐從復興站到榮光站一站的距離,更有意思的是,這一站所乘坐的車廂也是單獨為外國遊客準備的,與當地人的普通車廂隔離開來。
這種操作模式,與不讓外國人乘坐當地公交車差不多,估計是避免接觸,避免聊天説話。不過據説在上下班的高峯時期,會有當地乘客來到遊覽車廂。
平壤地鐵基本都是人工操作模式,首先是售票,人工窗口排隊,但我們發現排隊市民並不多,導遊解釋是因為大家都用月票,便宜。很多月票還是單位的福利,統一發放的。
穿過人工檢票的閘機口,迎面而來的是長長的自動扶梯,這段路程,足足走了將近兩分鐘,周圍乘客也不説話,安靜站立。通道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音響,空間中飄着朝鮮歌曲,有種怪怪的味道。
平壤地鐵的站台絕對高大上,四周大理石到頂,濃郁的蘇聯風格,猛一看就像到了莫斯科的地鐵站。
平壤地鐵總共有17站,全長34公里,開通於1973年,在導遊的講解中,全部設計建設都是朝鮮勞動人們的智慧,是自力更生的。
但是我們後來回國才逐漸瞭解到,平壤地鐵凝聚着中國人的智慧和汗水。上世紀七十年代通車的時候,用的就是長春客車廠的DK4機車,當時從中國要了4輛。
車的質量非常過硬,1999年的時候4輛機車全部回到中國,還在北京13號線上使用過。
目前我們來平壤地鐵,看到的這種紅綠相間的機車,是德國生產的D型車,是朝鮮在2000年前後集中更換的。
這種車最大的毛病就是手動車門,站台乘務員跟着乘客一起走,隨時關門、開門。我們這節被單獨隔離開的車廂,沒有乘務員,導遊小姐姐直接充當了開關門的任務。
朝鮮地鐵票大約相當於人民幣3分錢,很便宜,可以一票坐到底。由於沒有私家車,平壤地鐵已經融入了朝鮮人的生活中,特別是女孩子,最喜歡坐地鐵。這是因為地鐵由於深的緣故,常年温度保持在20度左右,冬暖夏涼。
雖然不能走進當地人的車廂,但透過車窗我們看到,車廂裏面,燈光並不明亮,乘客安靜地坐着,看不到大聲聊天的,看不到打電話的,很多人抱着一本書,看得非常認真。
在乘坐地鐵的時候,我們還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站台上的乘務員是清一色的年輕姑娘,而機車司機則是清一色的大哥。姑娘長得俊俏,而大哥長得又矮又瘦。
我們和姑娘打招呼,她們明顯能聽懂普通話,但僅僅微笑一下,或者根本不理你。不過,她們對停車間隙下來的司機大哥們非常熱情,主動上前聊天。
導遊告訴我們,由於來地鐵參觀的中國遊客太多了,每個人都喜歡打招呼,所以這些姑娘們就忙不過來了。而地鐵司機是稀缺資源,工資高,福利待遇好,是很多女孩子追求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