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的種類很多,有人工栽培的,也有野生的,近些年來,有的野果由於由於其食用價值,也廣泛被人們推廣種植。眼下正是水果出產的旺季,看到各種各類的水果,我想起了小時候吃過的野果子。以下這些水果以前可是貨真價實的野果子,看看這些我小時候吃過的果子,你都認識嗎,網友説有的不能吃,可我都吃過,畢竟從小到大我就是一枚吃貨,而且好奇心特別重,就算是父母嚴令警告不許碰的東西我都喜歡嘗試一下。
樹莓是我們小時候最喜歡的野果子,那時候的人們沒有想過種植它,山裏面有不少這種果子。一到了果子成熟的季節,我們一羣小孩就會三個五個組成一夥,進山摘烏泡子。摘烏泡子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我和夥伴甚至會在學校午休期間溜進山裏一飽口福,烏泡子就是樹莓,這是我們那個地方的人們對它的稱呼。成熟以後的烏泡子酸甜可口,汁水飽滿,不過採摘的時候要小心,枝條上長滿了刺,一不小心就會劃上。
直到今天,我依然認為草莓、櫻桃這類水果不見得比野生的烏泡子更可口。現在有的地方也開始種植樹莓了,過去藏在深山野嶺中的樹莓也開始列入人們的食譜,也算得上是一種高達上檔次的水果了。
有一些讓我覺得遺憾的就是沒有好好吃上拐棗了,南方老家附近有一棵拐棗樹,我能記事時它就在那裏了,那是一棵野生果樹,母親叫它“雞腳爪子樹”,因為它結出的果子有些像雞爪,當地人們就這樣稱呼它。這種樹的果實成熟以後是紅色,是那種略微發紫的紅,果實很甜,芳香濃郁。我對這種果子記憶最深刻的地方就是它的香味,應該説這種果樹都是香的,掰斷的樹枝散發出來的香味和它的果實一模一樣,那是一種能讓人陶醉的果香。
然而,沒兩年,對面鄰居阿姨嫌這棵樹擋住了道路,一天路過時順手砍了,我沒少埋怨母親。母親無可奈何地説“那是一棵無主的棵樹,也由不得咱們做主,砍了就砍了吧!”留在那裏的樹根一直過了兩三年才枯乾,每次路過那兒,聞着樹根散發出來的芳香,我就不無遺憾地想到“怎麼會有人砍能結出那麼芳香甘醇的果子的樹木了?”
桑葚也是一種常見的野生水果,現在人們已經大力種植桑樹了,桑葚也是備受人歡迎,被用來製成各種各樣的果醬、果酒。過去,人們根本不需要種植桑樹,門前屋旁,河塘壩邊到處都長着這種樹,鳥兒很喜歡吃桑葚,孩子們也喜歡吃桑葚,大人們則不太感興趣,偶爾吃上一點來敗敗火。桑葚的顏色由青到紅,最後到黑紫色,味道肯定也不一樣,現在人多説青的紅的最好不要吃,但是我們小時候,吃急了紅的紫的都吃了。
燈籠果的名字很多,可我忘記了以前是怎麼稱呼它的,偶然在書上看到這種果子才知道它的名字。燈籠果是草本生植物,比辣椒樹小一些,這種東西,房前屋後,菜地果園到處都能見到,生命力也比較頑強。果實外面包裹着一層薄薄的外衣,果實和外皮也是逐步由青變黃,這種果子味道是酸的,但不是那種能讓人倒牙的酸,和西紅柿酸味有點相似。農村孩子不怎麼喜歡吃它,我吃過幾次,也不怎麼對它感興趣,但是偶爾蹲在地裏玩耍的時候也會剝上幾顆。母親有一次從城裏回來,説城裏人喜歡吃這種果子,價錢賣得不便宜,看來它也是慢慢被人們認可了。
金櫻子也是最常吃的野果,這種果子吃起來比較麻煩,外面長着一層刺,裏面也有一層絨毛,不過忽略這些,味道還是很甘甜的。我們當地人對它的稱呼,我也實在是翻譯不過來,方言裏的叫法實在是不好寫。這種果子的花朵很漂亮,白色的花瓣圍着嫩黃的花蕊,和茶花大小差不多,有時候我們也會摘下這種花朵拿來觀賞。金櫻子在我們那裏山中還可以經常見到,大概是因為它吃起來太麻煩,現在多被人當作藥材了。
蛇莓,我們稱它為“蛇泡子”一説到它,網友肯定會説“這個不能吃”,的確,打小的時候起,父母就告訴過我們這種果子好看不能吃,它是蛇喜歡吃的果子,怕是有毒。這種果子春夏天時房前菜地都有,早上起來,可以看到它的葉子上有白色的唾沫,母親説那是蛇吐下的痰。
蛇莓的果實很鮮豔,儘管父母再三囑咐我不要吃它,不過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偷吃了它。但是味道不怎麼樣,有點甜味,很寡淡,就好像在一大杯白水裏加了指甲蓋大小的白糖,偷吃了幾次以後,我就對它完全失去了興趣。也幸好它的味道不怎麼樣,不然吃多了肯定會不太妙。
農村裏野果子不只這幾種,每個地方都各不相同,但是這些野果子也裝載了我們童年的記憶,其中也有許多難以忘記的樂趣,那消失在歲月中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彷彿還徘徊在唇齒之間,果實的芳香也好像縈繞在我的鼻尖。如果我還能回到那段時光,又會懷着怎樣的心情去享受那充滿童趣的味道?可惜那時候只是單純的知道果實好吃,卻未曾好好品味,失去的東西終究是失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