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靖康之恥與北元捕魚兒海之戰 哪個更慘?
1127年,靖康之變,北宋滅亡。1388年,在捕魚兒海(今貝爾湖,內蒙與外蒙的界湖),北元勢力被明朝藍玉率軍突襲,狼狽不已。咱不妨稱之為捕魚兒海之變。 兩者相差兩百餘年,卻足可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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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恥時,金軍攻破開封城,俘虜了宋徽宗、欽宗父子兩代皇帝。並將趙氏宗室、後宮妃子、朝臣等三千餘人擄往北方,還有朝廷各種禮器、古董文物、圖籍、宮人、內侍、倡優、工匠等,一併搶去。百姓十萬眾,亦被趕往北方。
捕魚兒海之戰呢,“獲其次子地保奴、妃、公主以下百餘人。又追獲吳王朵兒只、代王達裏麻及平章以下官屬三千人,男女七萬七千餘人,並寶璽、符敕金牌、金銀印諸物,馬駝牛羊十五萬餘。焚其甲仗蓄積無算”,不過,北元可汗脱古思帖木兒及其大兒子天保奴僥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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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俘人數上,宗室與大臣,皆是三千餘人;金人帶走的百姓,比明人帶回南方的,多了兩萬多。
在靖康之變中,宋朝女子受盡屈辱,成為金軍兵將之玩物。公主嬪妃,被賜給有功之人做老婆當妾室。更有被送進浣衣局去洗衣服的。
北元的呢,可汗的一個妃子被藍玉姦淫了,後來成為朱元璋對藍玉不滿的罪證之一。可見,在朱元璋看來,明軍不該如此無禮。
靖康之變後,宋室衣冠南渡,於臨安重建宋朝,並延續一百五十多年。捕魚兒海十多年後,北元取消帝號,取消國號,蒙古重新陷入糾紛之中。雖然後來其瓦喇部亦有俘虜明英宗之事,終難對明朝再有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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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征戰有年,最終失敗;捕魚兒海北元猝不及防,被打了個大大的偷襲。
宋朝徽、欽二帝最後慘死在北方,脱古思帖木兒與天保奴在逃亡途中,也遭到毒手。這兩對父子的命運,倒類似得很。
最大的區別,其實在知名度。靖康之恥,基本讀了小學中學的都知道,而捕魚兒海之戰,則純為愛好歷史之人方能看到了。
太史公在《史記》中成功塑造了戰國四公子的形象,他們是指齊國的孟嘗君田文,趙國的平原君趙勝,魏國的信陵君魏無忌,楚國的春申君黃歇。四人皆以“好客”聞名,他們禮賢下士,“爭相傾以待士”,廣招賓客,借王公之勢,“盛養門客、食客、刺客者”,以善養士而出名。然而四人的結局卻大不相同:孟嘗君和平原君是天年而終,信陵君病酒而卒,春申君結局最為慘烈,“園死士俠刺春申君,斬其頭,投入棘門外。” 春申君黃歇是四公子中唯一非王室中人,對比其他三人,孟嘗君田文是齊國宰相田嬰的庶子,田嬰是齊威王的小兒子,齊宣王庶母所生的弟弟;平原君趙勝是趙武靈王之子,趙惠文王的弟弟;信陵君魏無忌是魏昭王的小兒子,魏安釐王的同父異母弟。按照先秦“公子”的衡量標準,平原君與信陵君為“公子”,孟嘗君為“公孫”,春申君僅為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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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在出身上春申君較其他三人已經低了一截,他能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成就全靠的是其出色的外交才能、政治才能,位列楚相。他遊學博聞、能言善辯,憑自己的辯才得到楚頃襄王的重用,任左徒。
《羋月傳》中的秦昭襄王嬴稷和羋月
其後出使秦國,上書勸秦昭襄王説,秦國和楚國是最強大的兩個國家,秦楚相戰,“猶兩虎相與鬥,兩虎相與鬥而駑犬受其弊,不如善楚。”秦國和楚國結盟,然後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其它國家。在這篇洋洋灑灑的奏書中,將秦、楚、韓、魏四國的政治、軍事、外交、地理等等錯綜複雜的情形分析的透徹清晰,不費一兵一卒就解除了秦、韓、魏對楚國的威脅,顯示了他高超的外交才能。
《大秦帝國》中的秦昭襄王
除了外交才能,春申君在“出身遣楚太子歸”這件事上表現的智慧與勇氣,連司馬遷都稱讚道“何其智之明也”。楚太子作為人質被扣留在秦國,春申君使計,“楚太子因變衣服為楚使者御以出關,而黃歇守舍,常為謝病。度太子已遠,秦不能追,歇乃自言秦昭王曰:“楚太子已歸,出遠矣。歇當死,願賜死。”昭王大怒,欲聽其自殺也。”所以説他是冒着自身的生命危險營救楚太子,待楚太子立為考烈王,受封“春申君”。但是他的最為慘烈的結局卻不僅僅因為他的出身,更多的是由於自身的性格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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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珠炫趙客,邑開吳士”。
“太史公作四君傳,具見好客意”,“好客”是四公子人物形象中最重要的共性,也是司馬遷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司馬遷載:春申君“爭下士,招致賓客,以相傾奪,輔國持權”,他的好客是為了鞏固自己的輔國之權,更有甚者,待客不是用誠意,而以珠玉待客,這樣的待客之道怎麼能真得士?
再看信陵君,他的待客不僅美其服飾,盛其飲食,更重要的是待人真誠不矯飾,只要是士人,不論德才高低,信陵君都能謙虛的有禮貌的跟他們交往。比如侯嬴,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夷門監者”,信陵君聽説他是個賢者就去拜訪他,為他大宴賓客,並親自去接他,還為他趕車去拜訪侯嬴的朋友屠夫朱亥。《史記》中“夷門迎侯生”描述的非常詳細,讓我們看到的是一個仁厚長者的風範,“仁而下士,士無賢不肖皆謙而禮交之”,因此侯生深受其精神感召,在圍魏救趙時,挺身而出願為國家、知己以死相報,“北鄉自頸”。反觀春申君的三千賓客,卻是用於“皆躡珠履以見趙使,趙使大慚”。
正因為他的待客之道,在李園“欲殺春申君以滅口,而國人頗有知之者”時,只有賓客朱英站出來提醒他。儘管孟嘗君“好客自喜”,但“舍業厚遇之”,“食客數千人,無貴賤一與文等”,所以孟嘗君有雞鳴狗盜,有馮獾為其“狡兔三窟”,平原君有毛遂為其自薦,有公孫龍為其謀劃。
2.“利令智昏”,“奸謀盜楚”。
前文説了,春申君並不是楚國宗親,他是憑藉自己為楚太子出生入死換來的高貴的身份地位的,也就是説他的榮辱全繫於楚王。《史記》載:“春申君相二十二年,諸侯患秦攻伐無已時,乃相與合從,西伐秦,而楚王為從長,春申君用事。至函谷關,秦出兵攻,諸侯兵皆敗走。楚考烈王以咎春申君,春申君以此益疏。”這説明春申君時刻感到自己的地位不保,再加上楚考烈王多年無子,這使得春申君更加擔心自己會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這時李園之妹的一番言語更是戳到他的心窩裏去了,所以説最後李園陰謀得逞不是説計謀有多高超,而是因為春申君想利用姻親關係保全自己的地位,正因為他太看重權勢地位,所以不惜“奸謀盜楚”。應該説這是由於他的身份決定的,如果是信陵君,怎麼也不會“奸謀盜魏”的,信陵君本身就是魏國宗親,家國一體,存國就是存己。當然這並不是否定信陵君所做的一切事情,恰恰相反,正是信陵君認識到這一點,家國天下高於一切,一心為國的行為才更突顯他的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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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春申君性格中的最大缺陷就是“當斷不斷”。可以説,救楚太子歸國任相一事是他人生的分水嶺,前期明智忠信,後期昏聵自利。高居相位二十多年,養尊處優,早將他的赤誠之心消磨殆盡,他盲目樂觀,缺乏憂患意識,從而變得昏庸遲鈍,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在李園“欲殺春申君以滅口,而國人頗有知之者”時,他竟毫不自知,當門客朱英向他分析他與李園之間的利害關係時,他置之不理,竟説“足下置之,李園,弱人也,僕又善之,且又何至此!”
再看平原君,雖不是太史公心目中的理想人物,“平原君,翩翩濁世之佳公子也,然未睹大體”。據實而論,平原君的才智沒有超人之處,甚至於顯得平庸,他愛美人,喜奢華,貪小利,卻也緣於他的貴族身份,但他的最大長處就在於他善養士,能用人,知錯即該。聽從李同的勸告而解邯鄲之圍,採納公孫龍的意見不請封都是善用人;不以自己的身份為意,向信陵君賠罪,向毛遂道歉是知錯即該。
司馬遷評論春申君的慘死時,認為他“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春申君也能像平原君那樣善用人,知錯即該,採納朱英的建議,是有可能避免災禍的。無妄成災,朱英徒語。
四公子的死亡不能不説是其各自的個性使然。
平原君雖不識大體,但庸人有庸福,天年而終,其後代與趙國共存亡。
孟嘗君由賤而貴,重地位,重利益,雖壽終天年,然死後兒子為奪薛公之位自相殘殺,終被齊魏滅亡。
信陵君仁賢,一心為國,晚年卻遭魏王猜忌,兵權被奪,鬱郁不得志,“與賓客為長夜飲,飲醇酒,多近婦女”,終病酒而卒。”
春申君利令智昏,奸謀盜楚,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終身首異處,慘遭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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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在《史記》中成功塑造了戰國四公子的形象,他們是指齊國的孟嘗君田文,趙國的平原君趙勝,魏國的信陵君魏無忌,楚國的春申君黃歇。四人皆以“好客”聞名,他們禮賢下士,“爭相傾以待士”,廣招賓客,借王公之勢,“盛養門客、食客、刺客者”,以善養士而出名。然而四人的結局卻大不相同:孟嘗君和平原君是天年而終,信陵君病酒而卒,春申君結局最為慘烈,“園死士俠刺春申君,斬其頭,投入棘門外。” 春申君黃歇是四公子中唯一非王室中人,對比其他三人,孟嘗君田文是齊國宰相田嬰的庶子,田嬰是齊威王的小兒子,齊宣王庶母所生的弟弟;平原君趙勝是趙武靈王之子,趙惠文王的弟弟;信陵君魏無忌是魏昭王的小兒子,魏安釐王的同父異母弟。按照先秦“公子”的衡量標準,平原君與信陵君為“公子”,孟嘗君為“公孫”,春申君僅為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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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在出身上春申君較其他三人已經低了一截,他能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成就全靠的是其出色的外交才能、政治才能,位列楚相。他遊學博聞、能言善辯,憑自己的辯才得到楚頃襄王的重用,任左徒。
《羋月傳》中的秦昭襄王嬴稷和羋月
其後出使秦國,上書勸秦昭襄王説,秦國和楚國是最強大的兩個國家,秦楚相戰,“猶兩虎相與鬥,兩虎相與鬥而駑犬受其弊,不如善楚。”秦國和楚國結盟,然後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其它國家。在這篇洋洋灑灑的奏書中,將秦、楚、韓、魏四國的政治、軍事、外交、地理等等錯綜複雜的情形分析的透徹清晰,不費一兵一卒就解除了秦、韓、魏對楚國的威脅,顯示了他高超的外交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