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老樹·房子·落日

成都市成華實驗小學六年級1班 吳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一個老人,倚靠在一棵老樹旁。枯黃的、皺巴巴的樹葉,從老樹上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樹幹粗壯,爬滿了紋路,疙瘩也長了不少。

坐在老樹旁的他,老了。皺紋肆意地在他臉上爬,眼袋鼓鼓地垂着,稀疏的頭髮任憑風吹着。身上的衣服很舊了,顏色消退,衣領耷拉在肩頭,顯得很無奈。

老人兩眼望着遠處。落日金黃,天空的雲被染成了橙、紅、紫等顏色。色彩絢爛的天空彷彿是一條繡着花紋的披巾,在天邊緩緩舒展開來。

落日的餘暉,照亮了一旁的老舊小屋。

這屋子,荒廢了許久,房屋的橫樑上佈滿了蜘蛛網,木頭已經發黑,邊緣脱落不少木屑,看上去像是被蟲子咬的。木屋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不知名字的書,一道光從天窗上射進來,落在紙上。書本紙頁泛黃,顯然被翻過很多次了,封面磨損得厲害,邊角已經不成型,膠帶粘過的痕跡落滿灰塵,書名模模糊糊看不清。

“啊,啊,啊……”烏鴉叫個不停,一雙乾枯的紅色小腳在枝頭焦急地挪動着。幾片枯黃的樹葉搖搖擺擺脱離樹幹,落了下來。烏鴉撲稜稜地張開雙翅,飛走了,只留下光禿禿的樹枝在輕輕搖着。

秋天,一切事物都在時間中老去。

一陣風瑟瑟地吹過,吹得老人滿頭的白髮在風中飄搖,吹得老樹沙沙作響。更多、更枯的葉子禁不住風的搖撼,盪悠悠落了一地。風吹得老房子破舊不堪的窗户“吱吱”作響,彷彿那是一位關節疼痛的老人在嗚咽。桌子上的書被風翻開,泛黃的紙頁上記錄着歲月的點點滴滴。

時間慢慢流逝,落日慢慢沉了下去。(指導老師 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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