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宗的母親韋賢妃、妻子邢妃、帝姬等人入“浣衣院”後,才知道這浣衣院實際上就是金軍的妓院,這些后妃經受了金軍將領長期、百般蹂躪。同時,徽宗和欽宗父子遠遷至韓州。在得知高宗繼位的消息後,二帝秘密派人潛回南方。秦檜提出“南北分治”的和談建議,受到金人的欣賞,秦檜因此成為金人的座上客,脱離了苦海。獻俘大典結束後,宋高宗的母親韋賢妃、妻子邢妃和柔福帝姬等其他帝姬、宮嬪共三百多人、被一隊金兵押着,送進了“浣衣院”。
這浣衣院位於會寧金皇城內,距皇宮幹元殿不足五百步,它是一片新修成的土木建築羣,由數十間土木房構成。浣衣院四周圍有一道比人略高的土質圍牆,將浣衣院與外界隔絕開來。院內每三四間小屋組成一個相對獨立的小院,每個相對獨立的小院周圍,都用混同江邊特有的一種高大粗壯的蘆葦杆圍住。
小院內,每間小屋住兩名后妃、帝姬或宮嬪。這樣,一個相對獨立的小院裏,就住有十來名后妃、帝姬和宮嬪,由兩名地位低下的宮女負責她們的日常起居。浣衣院大門前駐有一隊金兵,任何人出入浣衣院,都要憑他們發放的一種特殊的腰牌,浣衣院內則由一些女真老年婦女管理,韋賢妃、宋高宗的妻子邢妃和柔福帝姬等人被送入浣衣院後,弄不清這裏倒底是個什麼地方。
當天晚上,邢妃和柔福帝姬兩人就被帶出浣衣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把她們二人送回到了浣衣院。邢妃回來後,一言不發地倒頭便睡,而柔福帝姬則哭着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韋后説了出來。
原來,昨天晚上,邢妃和柔福帝姬兩人是被送到了金國的皇宮中。兩人一進宮中,就有兩名女真宮女將她們帶到一間小屋,渾身上下洗了個乾淨。然後女真宮女給二人換上一件薄如羽嬋的睡衣,把她倆帶入了金太宗的寢宮。寢宮不大,按照大宋宮殿的標準,這兒遠遠算不上華麗。寢宮中有一張寬大的牀,宮女們把她倆帶到這張大牀上,然後走了出去。柔福帝姬和邢妃早就嚇得不知所措,她們像兩隻待宰的羔羊,等待着最後一刻的到來。一個身材魁偉的女真男人進來了,一見兩人,立刻走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二人,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將衣服脱了個精光。柔福帝姬和邢妃渾身上下抖成一團。兩人在女真男人的命令下,將身上的衣服脱光,三人一起上了牀。
柔福帝姬哭着告訴韋賢妃,這個女真男人完全像一個兩隻腳的畜牲,一晚上的時間中,輪流強暴柔福帝姬和邢妃,還不準吹滅蠟燭,換着花樣玩弄她們。柔福帝姬只有十七歲,雖説是在路途是曾受過金人的強姦,但像這樣在明晃晃的蠟燭光下,與自己的嫂子一同被一個男人強暴,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説到這裏,柔福帝姬把衣服掀起,韋賢妃“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原來,柔福帝姬的身上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就連柔福帝姬兩隻豐滿的乳房上,也佈滿了牙印。
事後,柔福帝姬和邢妃才知道,這個女真男人,竟然是金太宗。韋賢妃心裏像火燒一樣,柔福帝姬和邢妃都是大宋的皇后和帝姬啊,竟然遭到這樣慘無人道的蹂躪。其實,韋賢妃自己也受到過如此的蹂躪。也是這個金太宗,在前些天二帝他們到達會寧的當天晚上,她就和邢妃兩人一起,一同被迫為這個金太宗侍寢,也被折騰了一夜。
面對柔福帝姬的哭訴,韋賢妃只得好言安慰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雖然有了朱後投水自盡的先例,但韋賢妃並不擔心柔福帝姬會走朱後這條路。作為庶母,她是看着柔福帝姬長大的,對於柔福帝姬,韋賢妃太瞭解了。柔福帝姬從小性格就怯弱,對生命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重,況且在來會寧的路上,她已經被金人強暴過,要出事的話,早就出事了。因此,她讓柔福帝姬先洗洗,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經過幾天的經歷,柔福帝姬和韋賢妃她們終於知道了,這浣衣院實際上就是金人專門為她們這些大宋后妃修建的供人享樂的高級妓院。每天晚上,總有一些金軍高級將領和大臣來到這兒尋歡作樂,變着法子地折騰這些大宋后妃、帝姬和宮嬪。但是,對於她們這些弱女子來,又有什麼辦法呢?
僅僅過了幾天,韋賢妃自己又和柔福帝姬一起,遭受到更加野蠻、屈辱的蹂躪。這天晚上,柔福帝姬和韋賢妃正在説着話,一名喝得醉熏熏的金軍千户長闖進了她們的房間。這名千户長,除了身材高大外,其身體的強壯也是十分怕人,他滿臉的絡腮鬍子,配上一張長滿疙瘩的大臉,看上去令人恐怖。他闖進來後,隨手就把房門反扣上了。
“你,你要幹什麼?”柔福帝姬一臉驚恐地問道。其實,柔福帝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問,在這種地方,這些金人能來幹什麼呢?“老子沒……沒喝多,老子是專……專門來這兒的,老……老子知……知道,你們倆是……是南朝的公主和……和皇后,老子就是專門來……來要你們的。哈哈……南朝的公主……皇后,味兒一定錯……錯不了……”他結結巴巴地説完這一大堆話,不待柔福帝姬和韋賢妃反應過來,就一把拉住韋賢妃,只三兩下就把她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然後把韋賢妃按倒在牀上。韋賢妃哪裏受得了這麼粗魯的侮辱,何況還有柔福帝姬在一旁。
她拼命地掙扎着,嘴裏還不停地大罵。柔福帝姬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只是拼命地大哭。然而,韋賢妃的掙扎無濟於事。這名千户長憑藉蠻力,輕而易舉地把韋賢妃壓住,再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可怕的橫肉。柔福帝姬看見這名千户長一隻手抓住韋賢妃豐滿白哲的乳房,一邊用力地強姦韋賢妃。隨着這名千户長劇烈的上下起伏,嬌小的韋賢妃像一隻小貓一樣驚叫。柔福帝姬羞愧地扭過頭去,一會兒後,柔福帝姬聽見這名千户長突然“啊 ——”發出了一聲愜意的叫喚,然後一切又都安靜下來了。
柔福帝姬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赤裸裸野蠻的強暴場面,作為大宋皇室的帝姬,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庶母、大宋皇室無比尊貴的韋賢妃,竟然遭受到如此野蠻的強姦,柔福帝姬心裏湧起來一種説不來的悲憤,金人怎麼會如下作和野蠻。她哪裏想像得到,金人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在精神上給大宋皇室以最大的羞辱。
柔福帝姬還在想着,不料,這名千户長在強暴完韋賢妃後,又來到了柔福帝姬身邊。柔福帝姬看見他赤身裸體地站在自己面前,又驚恐又羞愧地在屋角縮成一團。這名千户長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上前一把就把她抓了過來,摟在胸前。然後伸手欲扯柔福帝姬的衣服。
柔福帝姬拼命地抗拒着,但她這麼個柔弱的小女子,哪裏是這名千户長的對手,這名千户長只幾下就剝光了她的衣服,然後伸出一隻手,在柔福帝姬豐滿的雙乳上反覆地搓揉,柔福帝姬臉漲得通紅,羞愧難當。就在這時,這名千户長突然用嘴咬住柔福帝姬的一隻乳房,一股鑽心的劇痛立即傳遍柔福帝姬的全身,她忍不住大聲驚叫起來。
但是,柔福帝姬的叫聲反而刺激了這名千户長,他一下了將柔福帝姬扔在牀上,然後將她壓在身下,嘴不停地親吻着柔福帝姬的小嘴。柔福帝姬只覺得一股熱烘烘的臭氣使她幾乎喘不氣來,就在這時,這名千户長強插入了柔福帝姬體內,柔福帝姬下體一陣劇痛,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要死了似的,隨着這名千户長身體劇烈的運動,柔福帝姬一下子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柔福帝姬終於醒了過來,天已大亮了,屋裏已經沒有了那名野獸般千户長的身影,只有韋賢妃在她的面前,為她擦洗身體。柔福帝姬只覺得全身像散了架似一樣,韋賢妃陪着她默默地流着淚。韋賢妃為她擦洗完身體,然後讓她好好休息,她去為她準備一點吃的東西。韋賢妃出去後,屋了裏只剩下柔福帝姬一個人,她渾身上下痛得厲害,不願意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想。她一個金枝玉葉的大宋帝姬,競然落到了這樣的地步,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從前在皇宮裏,那是一種多麼愜意的生活啊。太上皇是那樣的寵愛她,哥嫂們都讓着她,宮女太監們更是圍着她轉,成天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她想起了去年正月初三那天在凝和殿中舉行的大宋皇家一年一度的遊樂活動,那是多麼美妙的場景啊!悠長舒緩的曲調中,在康王有節奏的擊板聲中,她身着一身舞服,在大殿中央一邊輕舒長袖,一邊開啓櫻唇,唱着太上皇作詞的那首《滿庭芳》……
還有那一次,李綱打退了金人對東京的圍攻,欽宗和她們在坤寧殿中吃的那一頓飯。盛在精美的汝窯牒盤中的美食:什麼百味羹、蝦蕈、雞蕈、金絲肚羹、石肚羹、爆炒河魨、貨鱖魚兩熟紫蘇魚、紅燉蛤蜊、炒香蟹、洗手蟹,真是數不勝數……還有清明時在金明池邊,她和父兄哥嫂們盡情地欣賞着藝人們精彩絕倫的表演。臨水殿前的湖面上,那畫船上高高的鞦韆,那隻活潑可愛的小猴,還有那位從鞦韆頂端躍入水中的藝人,那入水後在湖面上留下的那一陣陣漣漪。僅僅一年時間,這一切就都變了樣。她從天上一下子掉到了地獄,而且淪落成了異國最底層最屈辱的娼妓,這讓她怎麼想得通啊!
對於今後的日子怎麼過,柔福帝姬沒有好好想過,大宋現在亡了國,連太上皇和皇上,還有一國之母的朱後都成了這樣,她這位帝姬又怎麼能逃得脱金人的魔爪呢?不過,她在心裏覺得,她不能就這樣默默契地忍受這種屈辱,她一定要找機會脱離苦海。她希望已經在南方當上了皇帝的九哥康王趕快來救她,不管多長時間,她都一定要等待,也一定能夠等待。
靖康二年10月,金太宗決定把徽宗和欽宗父子遷往韓州,隨行的宋俘,包括多位皇子、駙馬、大臣、侍從、宮女共一千八百多人,一行人在一千多金兵的押解下,經過兩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才到了韓州,此時,一千八百多人中已死去一半。金太宗下令撥給他們一些田土,令其自行耕種。這些從小在皇宮中錦衣玉食、從未參加過體力勞動的皇家子孫和宮女們,為了活命,也只得硬着頭皮從頭學習耕種。
在過了一年多遷移不息的生活後,欽宗和徽宗這時才算是暫時安頓下來。由於韓州居於金國腹地,距大宋數千裏之地,因此,看守他們的金軍只是在一旁監控,因此,二帝的生活較為寬鬆了。這天下午,二帝和秦檜和曹勳等人,在欽宗的屋內商量着一件大事。
自從被金軍擄離東京這一年多來,徽宗和欽宗一直得不到大宋的消息。不久前有一天,一位僕人到附近採購物品,給欽宗買回了一些茴香。欽宗在包茴香的一張紙上,竟意外地發現了上面有康王在應州登基時大赦天下的赦書,年號建炎,號高宗。欽宗大喜,連忙告之徽宗。這是他們被金人擄到北方後,第一次得知故國的消息,二帝萬分高興。他們相信,已登帝位的高宗一定會設法來解救父母和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