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説:“猛不過霸”。意思就是,在兇悍勇猛方面,沒人能和西楚霸王項羽相比。項羽之所以那麼猛,除了他卓越的軍事才能外,也離不開一大批好幫手的輔助。
項羽作戰,愛用勇冠三軍的猛將。在他帳下的猛將之中,是以英布為翹楚。這名出身囚徒的悍將,常常身先士卒、因為他勇冠三軍,所以常被稱為“冠軍將軍”。
那麼在項羽軍中是否有“亞軍將軍”呢?答案是有的,這人便是英布的黃金搭檔——神秘的蒲將軍。
蒲將軍第一次出現,是在反秦起義的初期。陳勝起義後,英布率部在南方江湖之中舉起叛旗。他與番地縣令吳芮聯合,拉起一支數千人的隊伍。其後,英布率眾加盟了項羽的叔叔項梁,被封為當陽君。和英布一起投奔楚軍的好漢中,就包括蒲將軍。
公元前208年,秦軍章邯和王離圍困趙國的鉅鹿城。其後,楚懷王命宋義、項羽、范增率兵數萬支援趙國。面對強悍的秦軍,宋義畏縮不前、作壁上觀,長達46日。其後,項羽親手殺死宋義,搶走了兵權。
項羽接過指揮權後,立即將當時正在軍中服役的英布和蒲將軍封為自己的親信。隨後,項羽命英布和蒲將軍率兵2萬,渡河救鉅鹿城。由於人數不夠多,沒有取得過多的戰果。不過英布和蒲將軍仍憑藉自己的悍勇,為項羽打下了灘頭陣地。
隨後,項羽率領全軍渡河,破釜沉舟,不滅暴秦誓不還。隨後,英布和蒲將軍猛攻秦軍運量的“甬道”,並切斷了王離軍的糧道,最終將強悍的長城軍團送入了絕境,20萬人全軍覆沒。
王離軍被全殲後,項羽又轉頭進攻章邯部,兩軍相持數月。為了打破僵局,項羽又命蒲將軍趁夜渡過三户水( 津峽名, 在鄧西三十里), 在漳南大破章邯部。項羽見蒲將軍清除了對岸的秦軍,遂率全軍渡河,將章邯三面圍困。內外交困之下,章邯率領20多萬秦軍投降。
秦軍雖然戰敗被俘,但仍心有不服,有譁變的危險。因此,項羽和英布、蒲將軍商議,決定處決這部分秦軍。最終,英布和蒲將軍趁夜率領諸侯聯軍襲擊被俘秦軍,20多萬秦軍全部被殺,史稱“新安殺降”。
由上述史料我們可以看出,英布和蒲將軍均為項羽的左右手,他們作為先鋒,為項羽打開了局面,為全殲50萬秦軍,消滅暴秦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在軍事決策上,項羽也很尊重英布和蒲將軍的意見,即使是屠殺秦軍俘虜,也要徵求他們的意見。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鉅鹿之戰後,蒲將軍竟神秘的消失了,史書對他再無記載。按説以蒲將軍的戰功,若是死於戰場或因病而死,司馬遷一定會記上一筆。然而司馬遷對於他的後續發展,卻隻字未提,着實令人奇怪。
對於蒲將軍的後續故事,歷代學者有很多猜測。南朝史學家裴姻《集解》引東漢人服虔日: “ 英布起於蒲地, 因以為號。”也就是認為,英布和蒲將軍實為一個人。然而根據多方史料記載,英布和蒲將軍根本就是兩個人。比如《史記》記載:“ 項梁西渡淮, 英布與蒲將軍皆以兵屬焉。 一個“ 與” 字, 一個“ 皆” 字, 更確認英、蒲是兩人了。
此外還有人認為蒲將軍實漢朝大將陳武,因為他在漢初的封爵為棘蒲侯。然而也有學者提出疑問,棘蒲是一個地名, 怎能只拿一個蒲字作為陳武的綽號?這與秦漢時期人士的命名習慣不符。
為了解開蒲將軍失蹤之謎,筆者閲讀史料,卻終於發現了一條隱秘線索——漢朝長沙王吳芮。在史書中,這位異性諸侯王的存在感很低,遠不如韓信、彭越、英布等人。然而筆者卻認為,這個吳芮和蒲將軍具有緊密的聯繫。
首先,《漢書· 吳芮傳》提到,反秦起義時,吳芮曾和英布一起投奔項梁。但是歸楚後,吳芮的記載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蒲將軍。吳芮在反秦起義之間到底做了什麼,誰都説不清。
隨後項羽大封18路諸侯,功勞甚大的英布被封為九江王,而與他功勞相當的蒲將軍卻不見蹤影。而在排名上緊隨英布之後的,卻赫然是此前在史書中隱身的吳芮。因此筆者大膽猜測,吳芮或許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蒲將軍。
若蒲將軍不是吳芮,那麼與英布立有同樣戰功而又無戰死、病死記載的蒲將軍沒有封王, 就不好解釋; 同樣, 沒有特殊戰功記錄的吳芮卻封了王,使人感到更不可思議。戰鬥時, 英布、蒲將軍在一起, 封王時是英布吳芮, 也只有蒲將軍就是吳芮才好解釋。
其後,與英布過從甚密的吳芮一同加入漢王劉邦的陣營。垓下之戰後,吳芮被改封為長沙王,最終逃過了劉邦的屠刀,以壽而終,成為唯一善終的異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