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中國話 亦愛中國畫

圖為丹尼爾的書畫作品。

2021年9月，羅馬尼亞布加勒斯特大學孔子學院為滿足當地中文學習需求，克服困難，在新學期安排了相關課程。語言課以外，本學期新增了兩門中國文化課，在其中一門文化課程——中華美術鑑賞課上，有一名叫丹尼爾(DeacuDaniel)的學員，他對於中國美術尤其是中國畫的熟悉及熱愛程度，令授課教師感嘆不已。

丹尼爾曾榮獲2018年第十一屆“漢語橋”世界中學生中文比賽羅馬尼亞賽區冠軍，現在北京語言大學攻讀國際漢語教育學士學位。疫情暴發以來，丹尼爾數次在線上分享自己的中文學習經驗和中文夢想。他的故事，激勵了很多羅馬尼亞的中文學習者。

緣起國畫情繫中文

從小學習繪畫的丹尼爾，偶然看到一本被翻譯成羅馬尼亞語的介紹中國傳統藝術的書，被中國水墨畫深深地吸引了。“這和我從小學習的素描、水彩畫太不一樣了。”丹尼爾説。

2014年，丹尼爾在蘇恰瓦斯特凡大公大學的網站上看到中文課的招生宣傳，便報名開啓自己的中文之旅。説到中文學習中最困難的部分，丹尼爾笑笑答：“當然是漢字，但瞭解了漢字的結構、偏旁部首等後，漢字學起來就沒那麼難了。”説到這裏，丹尼爾很是激動，對筆者説：“您知道嗎？在我心裏，每一個漢字都是一幅畫，它觀察、再現、描摹着這個世界。‘笑’字令人歡快，‘哭’字一看就像流淚。這太美妙了!”

中文為橋追夢國畫

丹尼爾從記事起就開始學畫畫，主要方向是素描和水彩畫。2009年，他開始自學中國畫，畫了很多介紹中國的作品。那幾年，他的畫中含有很多中國元素，如長城、龍、梅、蘭、竹、菊等。羅馬尼亞蘇恰瓦的當地民眾通過他的作品，都加深了對中國的瞭解。

讓丹尼爾感到幸運的是，他曾兩次在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舉辦個人畫展。但在如今的丹尼爾看來，那時畫的並不是真正的中國畫，只是受了中國畫風格影響的水彩畫。為了有機會到中國學習真正的中國畫，丹尼爾懷揣夢想、努力學習中文。

2018年，19歲的他在羅馬尼亞中學生“漢語橋”比賽中摘得桂冠，也因此榮獲中國政府獎學金。

2019年9月，丹尼爾如願成為北京語言大學的一名學生。在中國，他經常參加書法活動，同時利用課餘時間，跟中國畫專業的中國學生學習畫畫。回想學習的過程，丹尼爾記憶猶新，“那時起，我開始學習真正的中國畫，並開始用毛筆、水墨和宣紙。”

2020年1月，為慶祝中國傳統節日春節，在寒假期間回到羅馬尼亞的丹尼爾在自己的家鄉蘇恰瓦舉辦了個人畫展，他把在中國學到的知識介紹給家鄉人民。“那是我最滿意的一次個人畫展。”丹尼爾説。

文明互鑑講好故事

在丹尼爾眼中，西方畫像照片，主要是用色彩臨摹實物。而中國畫更像一首詩，水墨丹青、濃淡相宜、濃中有淡、淡中有濃。在他看來，中國畫表達的是畫家對世界的理解，其中包含的哲學思想很深刻，“我尤其喜歡中國畫的留白”。

2018年，丹尼爾代表羅馬尼亞中學生到中國參加第十一屆“漢語橋”世界中學生中文比賽，此前，他從來沒去過別的國家。在比賽過程中，丹尼爾感受到了多元文化的碰撞，也感受到了中國的開放和包容，更改變了他看世界的視角，“我覺得其他國家的選手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神秘，大家都能互相理解。對我來説，世界突然變得特別小。那次中國行，讓我明白了增進不同文化的交流是多麼重要。”

談到未來，丹尼爾早已規劃好自己的職業生涯，從北京語言大學畢業就回到羅馬尼亞，做一名本土中文教師，教授中文、傳播中國書畫藝術。“我想告訴羅馬尼亞人，如果真的瞭解中文，學起來就沒那麼難。”疫情以來，丹尼爾曾多次和羅馬尼亞學生在線分享自己的中文學習方法和經驗。“我還要舉辦講座、個人畫展，介紹中國書畫藝術。當然，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自己不僅僅能在羅馬尼亞，還能在歐洲甚至全世界，講好中國書畫故事。”

全程用地道中文接受採訪的丹尼爾，在被筆者大讚中國通、中文好時，謙虛地説：“我的水平還差得遠呢，因為學海無涯。”

(作者系羅馬尼亞布加勒斯特大學孔子學院中文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