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重慶網絡廣播電視台記者 譚明偉

  今天中午,有市民向高速執法報案,稱有一頭“二師兄”正在高速隧道里“閒逛”,嚴重影響了交通安全。

  接到報案後,高速執法五支隊一大隊立即運用監控系統,在G85成渝高速公路縉雲山隧道進城方向中段找到了這位“二師兄”。根據監控畫面顯示,中午12點45分左右,一輛藍色的貨車在行駛到該路段時,由於貨箱尾門沒有關閉牢固,加上速度過快,導致這位“二師兄”被甩出了車外。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被甩在高速上的“二師兄”在隧道里一路“閒逛”,給當時的交通造成了很大的安全隱患,於是執法隊員立即組織人力,並調來拖車到現場對“二師兄”進行了救援。

  目前,執法隊員正在通過監控查找這輛貨車信息,一旦找到將依照交通安全法對責任人進行批評教育和相關處罰。同時,執法隊員提醒廣大駕駛員朋友,在行車之前一定要仔細檢查車況,確保汽車門窗關閉牢固,以免發生意外,造成交通安全事故。

  九龍坡新聞中心:譚明偉


  1,鄰居一大媽跟兒媳婦吵架,大媽受不了刺激從我這買了瓶農藥,準備服毒自殺。結果沒死還把多年的胃病給治好了,現在來給我送錦旗,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2,二師兄,你怎麼了!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3,上學時,軍訓完了教官就要離開了,同學們那個依依不捨啊,都忍不住哭了,教官一個挨一個用手帕擦眼淚,擦到我沒哭,這TM就尷尬了!

  4,幸福來得太突然!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5,我有一舍友,特健忘,宿舍打熱水要用學生卡,他總是忘帶,後來他意識到這一點,每次打水的時候先摸摸有沒有卡,這天他又去打水,先摸下口袋,卡帶了,然後打水去了,過了一會,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忘帶壺了!

  6,我車呢?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2017-07-16)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花生故事APP/作者:柒娘|未經授權,禁止轉載

  李安旭不斷的晃動連荷,想讓她鎮定下來。

  模糊中好不容易聽到了李安旭的聲音,她一下撲了上去:“安旭,救我。姐姐,姐姐,回來了。她回來找我了!不是我害得她,不是我!”

  李安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將嚇得直哭的連荷緊緊的摟在懷裏,畢竟十三年的朝夕相處,就算沒有愛情,多少也是有親情的。他板正了連荷,讓她看着自己:“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的。”

  連荷聽到李安旭的聲音,一睜眼,卻看見一個長髮遮擋着的頭,那人頭緩緩的揚起,沒有五官,沒有五官。她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出聲,就聽到耳邊陰測測的聲音:“我的臉呢?我的臉不見了!把你的臉借給我好嗎?”

  “不,不要!不要!”連荷突然間對李安旭拳打腳踢,甚至狠狠的咬在他的肩上。

  李安旭悶哼一聲,微微皺眉,他將自己胸口的符放到了連荷身上:“不怕,不怕,有祭司院的符文庇護,不用怕。”

  淡青色的人影被彈落開,狠狠的砸在牆角,那影子眼中有戾光閃過,轉眼就消失在角落,從窗户竄了出去。

  連荷輕輕地顫抖,驚恐的瞪着牀罩:“爹孃説,姐姐回來了,我以為只是他們的心病,十三年了,十三年了。她怎麼可以回來了?她要我的臉,她回來報仇了。安旭,安旭,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不是我!”

  李安旭輕輕拍了拍連荷的後背,緊緊的擁着她:“我知道,我知道。別怕,我在,我在。”他警惕的看向四周,草木皆兵:“連舞,你若真的回來了,就來找我。這一切不是連荷的錯。不是她的錯。”

  房間裏安靜一片,沒有絲毫的回應。窗户突然“嘭——!”的打開,一團黑影一躍落在地上。

  連荷嚇得直往李安旭懷裏鑽,一邊顫抖的低嚎:“不——!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李安旭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將連荷緊緊的抱在懷中,即使曾經多麼愛着,但那人現在已經是鬼,又怎能不怕:“小舞,終究是我對不起你!和連荷無關,你就別嚇她了。”

  “喵~喵~”那團黑影伸展了身子,伸個懶腰,低低的叫着。原來不過一隻黑色皮毛的貓。

  李安旭鬆了口氣,微微閉眼。他一手輕輕拍着連荷的背:“不怕,那只是不知道哪裏來的野貓。不怕,不怕,我會保護你的。”真看着她被嚇成那樣,他下意識的去保護。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是十三年的夫妻,那是上千個日夜,許多事已經潛移默化的成為本能和習慣。

  連荷緊縮在李安旭懷裏,輕輕搖頭,死活都不敢去看,她怕一入眼又是那張恐怖的臉。

  李安旭嘆了口氣,擁了擁連荷,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小荷,我把祭司院請來的符給你帶上了。再也不會有鬼怪敢來下你。乖,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連荷輕輕點頭,緊緊靠着李安旭的身體還有些輕輕顫抖。他説會保護自己,他終於説會保護自己了。她害怕,緊張,又有些小喜悦,小激動。緊緊的回抱李安旭,嘴角點點弧度,淺淺如夢。

  李安旭一夜無眠,看着懷裏人,絲絲愧疚,這十三年,他對她做到了一個丈夫的本分,卻沒有給與她一個丈夫該給的感情。他還念着小舞,念着他們的約定。他知道連荷沒有錯,站在她的立場選擇了一個,必須捨棄一個。他無法指責,但卻也無法認同。

  翌日一早,李安旭早早醒來,對他而言,連舞是理想,一個遙不可及的理想。連荷是現實,一個他無時無刻不想遺忘的現實。可這日,他第一次陪她吃了早餐,在追尋理想之前,他先要安撫現實。

  連荷細心梳妝,畫上了久違的芙蓉面,梨花妝,淺笑嫣然。看着鏡中的自己,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美,這樣美。她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非要這樣才能得到他的愛情、憐惜,她寧願遇鬼,甚至心裏有些感激。

  兩人各自心思,卻都帶着淡淡疏離的恭敬和刻意的美滿。這樣的模式,他們習慣了十三年,一時間要改,卻不知道從何而起,只是各自心思,各自盤算。

  飯後,李安旭乘馬車上早朝,特意經過了鳳舞樓,將一串白色的玲瓏玉骰子,讓人送了進去。那玉是向好友討來的仙玉,他希望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小舞,我的心裏,只有你。

  連荷在李安旭離開之後,去了趟北屋,例行公事般的炫耀:“呵呵,二姨娘,姐姐回來了,你知道嗎?你可知道,姐姐來成全了我和安旭呢!今天早上,安旭陪我吃了早餐。二姨娘,你看,我們都過得很好!”

  “滾!你們都不得好死!你要真的幸福,何必來和我一個老婆子炫耀?小舞回來了,她是真的回來了!要讓你們不得安寧!你欠她的,都得一樣一樣的還來!包括你的命!”老夫操着手邊的東西就往聲音的源頭扔去,咬牙切齒的詛咒。

  “呵呵呵,你會看到我們越來越幸福的。我保證!”連荷一手執着小紙扇,捂着嘴輕笑。

  “呵——!”房裏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那聲音在連荷的耳邊炸響,整個房間的温度都突然地降低,讓人頭皮發麻。

  連荷瞬間就想到了昨夜的那張恐怖鬼臉,整個人癱軟在地:“別來找我!別來找我!我不怕你,我有祭司院的符文。我要讓你魂飛湮滅!”她將放在胸口的那符文拿了出來,緊緊的放在身前:“你看到了嗎?是安旭給我的。他愛我,你死心吧!”

  跟着連荷的丫鬟都驚恐的掃視着周圍,又小心翼翼的看向連荷:“夫人,夫人,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們。鬼,鬼在哪裏?”

  “呵——!”又是一聲似有似無的冷笑,這一次整個房間裏的人都聽到了。

  “啊——!”一聲尖叫,所有的人都亂做一團,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而去。那似有似無的嗤笑彷彿在耳根炸響,毛骨悚然不似人聲。

  “嘭——!”一聲巨響,房間的門狠狠關上,任由房裏的人如何用力都不能打開分毫。

  半空中一個淡薄的黑影,飄忽不定的虛凝在那裏:“瞎子,好欺負嗎?還是説她,很好欺負?”

  “你,你,你是誰?”連荷結結巴巴的問道,她四肢都微微顫抖,別説站立起來,就連虛坐着都是靠着背後椅子的支撐,否則她早癱軟在地。她以為是那夢中的鬼來找自己了,卻看見只是一團虛影,心裏稍稍安定。不是她就好,只要不是她就好。

  那黑影忽然的飄近,與連荷臉貼着臉:“你在害怕什麼?你心中有鬼?是不是這樣的?”那黑影突然凝出無數黑色細長的髮絲,頭一仰,髮絲飄落,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帶着陰測測的笑意。

  連荷大大的張着嘴,就像是丟到陸地的魚,拼命的呼吸,拼命的想要叫出聲音,卻發現太過驚恐,那聲音還未離開喉頭,就消失於口中。她感覺到自己身體下有腥鹹温熱的液體流出,滿是狼狽。

  “我的臉沒有了,妹妹,把你的臉借我可好?”那黑影俯首貼在連荷的耳邊,帶着金屬質地摩擦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敲擊着人心。

  連荷大大的瞪着眼,她回來了,是她回來了!為什麼她可以回來?為什麼她還要回來?下意識的伸手在空中揮舞,想要抓住什麼可以自救,又或者是想將眼前的一切推遠。右手小拇指上掛着的三角金色符文,在飛舞中接觸到黑影,爆出強烈刺眼的光。

  黑影被打散,很快又在牆角聚集,它似乎怕這符文,卻又不怕。虛立在牆角,發出嘲諷的嗤笑:“符文?這就是安旭送你的符文?呵呵,你們誰將這符文搶到了,我就饒他一命。”它話語裏都是玩味,似乎突然想起了周邊的人。

  房間裏的人看了看黑影,又看了看連荷,一邊是鬼物的恐懼,一邊是主母的威懾,許久仍舊僵持着。

  那黑影似乎對這樣的局面很是不滿,手一揮便將最近的小玲拽在手中,它的手指緩緩成形,一根細長的指甲也虛拉變長,輕輕的點在小玲的臉上,它對着那人的耳廓輕輕的嗤笑,點點陰風:“我的臉找不到了,用你的好嗎?”

  小玲感受到臉上陰戾堅硬的指甲,不斷的哆嗦,感覺自己的臉,轉眼間就會被剝落。一個哆嗦,暈了過去。

  那黑影頭部逐漸的凝實,一張十三四歲,清純可人的臉,淡淡笑意梨渦淺淺。漸漸的那雙眼球,彷彿被什麼拉扯着,一點點的從眼眶中脱落。可她嘴角還是那甜美的笑意,詭異的恐怖。

  連荷的陪嫁丫頭小翠指着那黑影,哆哆嗦嗦半天才叫出來:“大,大,大小姐……大小姐不是跟車伕跑了嗎?怎麼……”

  那黑影甜美笑意的嘴漸漸的被拉長,一直咧到耳根,就像被切了一刀,一張開,就落出了猩紅的舌頭。

  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驚恐而哆嗦着磕頭:“冤有頭債有主,請你繞了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呵,真的不知道嗎?那相爺的未婚妻呢?好吧,不要緊,這些都不要緊。”那黑影慢悠悠的説着,帶着些貓捉老鼠般的殘忍:“我説過,誰搶到了那符文,我就放過誰!機會給了你們,命在你們自己手中。”説完,那黑影有變回了虛影的狀態,再看不清那恐懼的臉。

  地上跪了一地的人,他們顫抖而驚恐,並沒有因為看不見了那張臉而減弱絲毫,反而抖的更兇。

  茶桌旁卻是另一番光景,看不見的老婦人一手握着念珠,低聲的一遍遍的唸誦這聽不懂的經文,彷彿周遭如同煉獄般的一切都與她無光,連空氣裏傳來的鹹腥味也與她無關。她將一切摒棄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連荷最先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到了老婦的旁邊,跪在一米的距離,便不敢在往前,怕嚇到了那黑影。她連連的對老者叩首:“二姨,我錯了!我再也不來打擾你的安寧生活了。求你,求你讓連舞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兇手,真的不是!”

  那一羣人也發現了這邊的怪異,紛紛往老婦人腳下聚攏,磕頭如搗蒜一般,連地面都微微震動,卻依舊沒有驚擾到老婦人。

  黑影在望向老婦的時候,眼底有過一抹温柔。在一開始出現,在那老婦的身邊就形成了一道結界。鬼氣剎人,它不願傷了老婦:“好了沒?再不開始,我就動手了哦!我只是想要一張臉,一張光潔如玉,沒有瑕疵的臉。不如用你們的拼一拼?”

  “不!不要!對不起了,小姐!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不知道誰先開了口,接着便有人動了手,整個場面,可笑的喧譁,可笑的爭奪。

  那黑影眼底有悲憫,有仇恨的光閃過,無辜,沒有誰無辜,若不是他們這樣來欺負孃親,她也不會讓他們看到那恐怖的一幕,更不會這般的嚇唬他們。這就是人性,趨利避害。就因為這可笑的人性,自己連死後都還要被污衊。就因為這可笑的人性,孃親寄人籬下還要被欺負。

  房間裏追逐着,撕搶着,漸漸的開始打成了一團,無數的手都伸向了符文,可搶到符文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説出我拿到符文了,就被一羣人撲倒,又是新的一輪哄搶。

  黑影冷冷嗤笑,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他們就這副模樣。再看看蓬頭垢面的連荷,它眼底有複雜的情緒湧動,最終歸於平靜,來日方長~

  連荷沒有加入哄搶,在符文被搶的第一秒有些微愣之後,便看着黑影,她發現這黑影根本不是為了將自己弄死,而是不斷的嚇唬自己,用各種方法玩弄折磨自己。她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幅度,不死就好,只要不死,今日的恥辱,她要這鬼百倍償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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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5-27)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花生故事APP/作者:柒娘|未經授權,禁止轉載

  李安旭拿出了自己最為風流而深情的一面,緩緩的走到了亭中,與連舞面對面席地坐下:“姑娘,小生有個疑問,姑娘這曲兒是從何而來。這曲是當初我為故人所作。”

  “偶然所聞,覺得好聽便記下了。”蓮舞雙手撫着琴,也不彈奏,注意力都在那琴上,根本沒有抬頭的意思:“不曾想在這裏會遇到這曲譜的主人,幸會,幸會。”

  李安旭看着對方有些微的眼熟,仔細一想,才驚呼出聲:“蓮,蓮舞姑娘!”

  蓮舞抬頭,眼中盡是哀婉,看着李安旭:“李公子,是你。抱歉,今天晚上……謝謝你的紅豆手串。”欲語還休,微微停頓。

  “沒事,沒事。不過我看姑娘心事重重,可否説來與在下聽聽,興許能為姑娘解惑。”李安旭連忙説道,看着她的欲言又止,總感覺自己的連舞就在身邊,何況她們還一個音調的名字。

  蓮舞淺淺一笑,素手撫琴,悠揚的曲調緩緩傾瀉:

  “還沒好好地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什麼是温柔

  還沒跟你牽着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

  天長和地久

  ……

  還沒為你吧紅豆

  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

  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還沒有好好的感受

  醒這親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

  伴隨着清冽空靈的歌聲,悠揚的琴聲,空中雪紛紛灑灑的落下,似乎配合着這歌的意境。這雪自然不會是憑空而來,而是小仙讓師兄用仙法變出來的,她説以後每每下雪,李安旭就會想起蓮舞。

  一曲曾經紅遍了大江南北,歌后王菲的《紅豆》,被小仙無良的帶到了這個時代,當然,她還不會無良到將這佔位己有,只説是曾經一個女神所創。

  李安旭沉醉在了各種,眼前的女子似乎情感不順,自己何嘗又不是呢?最愛的人,卻沒有能在一起。最近,他總是輕易的想起她,想起那年紅豆樹下的誓言,現在紅豆樹還在,誓言卻空留飄零。她不在了,再也不在了。再不會有人仰着頭,一臉崇拜的對自己説“安旭哥哥,這曲子真好聽。”“安旭哥哥,看我秀的荷包好看嗎?送你呢!”“安旭哥哥……”那時真的好沒好,想起來都是甜甜的笑。

  一曲終結,連舞抬頭看着李安旭,看他淡笑的沉思。他想到了什麼?會是我們之間的過往,還是和妹妹一起後的日子?能讓他這樣開心的,一定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吧!

  李安旭從思緒裏醒來,就撞進了連舞的目光中,愛慕的,憐憫的,疼痛的,這個女人該有怎樣的故事,再能有如此複雜的眼神,複雜到讓人心疼:“蓮舞姑娘,這首歌很好聽。你和他……抱歉,如果讓你為難了,你不説便是。”他見連舞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便改了口,實在下不了心去為難她。

  “無妨,他死了。在很多年前,屍身現在也沒有找到。”連舞低垂下了眼瞼,她説的是她自己的的故事,也或者還帶着李安旭的部分:“我們是從小的青梅竹馬。他死了之後,他哥哥卻要逼我嫁他,所以,我逃出來了。做了舞姬。”

  李安旭微微一愣,這故事聽起來太耳熟,看向蓮舞的目光多了些懷疑,抿着嘴,安靜的等待蓮舞繼續。

  蓮舞輕輕嘆了口氣,收起了古琴,背在北上,一手執傘:“謝謝你,聽我講了這麼多。也謝謝你的紅豆手串。我,我很喜歡。”她起身撐開傘,嫋嫋婷婷的離開,中途有微微一頓。

  她多想轉身問問他,這些年有沒有時常想起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娶妹妹?可終究咬咬牙,什麼都沒有説,她現在對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連荷,連荷,你真是好樣的!就為了這個男人,就要置我於死地!

  遠處小仙嘟囔着嘴:“師兄,你這法術也太差了,就那麼一點雪!我還想着能堆雪人呢!”

  “雪人?”陌如玉不解的看着小仙,神色有些嚴肅:“在極北之地卻是有雪人這個種族,但是他們可不是堆的!以後要是遇見了,可別去招惹,你這小身板兒,右手一握,就碎了。”

  小仙吐吐舌頭,這也太巧了吧!她連忙跟陌如玉解釋:“師兄,師兄!我説的是用地面上的雪堆成的雪人,不是你説的那個啦!”

  陌如玉寵溺的揉了揉小仙的額頭:“古靈精怪!下次吧!雪太大,會凍着他們的。”

  小仙輕輕點頭,看向亭中,卻看見連舞起身離開:“咦,怎麼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那男人的台詞應該是:‘別走,baby!’這樣離開,不符合言情劇的設定!”

  陌如玉淡笑着輕輕搖頭,他已經習慣了小仙偶爾蹦出來那個位面的語言,雖然不太懂,但也沒有去打擾她。只是寵溺的看着。

  連舞起身才走出亭子不到十步,就被叫停。

  “蓮舞姑娘,你可想聽聽我的故事?也是個老套的青梅竹馬的故事。”李安旭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他不想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離開,他下意識的將她當做了連舞。贖罪也好,愛戀也好,他不想就這樣放下。

  連舞停下了腳步,緩緩轉身:“你的故事,你若想説,我便聽聽。就當還你剛剛傾聽我説話的人情。”

  李安旭微微一愣,他想之前自己的疑慮是多慮了,她並未想要向自己刺探什麼,只是單純的將自己的額身世而已。他內疚的淺淺一笑,有些微靦腆的意味:“都好,都好,一些話壓在心底好多年,有個人可以述説,是我的幸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若現在有壺酒就好了,久逢知己千杯少!”

  “公子,那就以茶代酒可好!”連舞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小茶爐,剛剛離開的時候,她並未想要帶走,想着等明天讓丫鬟過來取就是。

  小茶爐子裏炭火明亮,一縷縷白煙冒氣。將水壺裏的水,倒入一旁的茶壺,縷縷青煙冒起,茶香撲鼻。

  “好茶,好茶!”李安旭連連稱讚:“小姐,請坐!可否借你的琴一用?”

  連舞輕輕點頭,將自己揹着的琴結下來,遞給李安旭。

  李安旭將琴放在桌上,伸手撥弄了一下,試了試音色,然後才開始彈奏。他微微閉着眼:“我的愛人和你一個名字,但是連府的連,不是蓮花的蓮。再很小的時候,我拜寄放他家,第一次見到她,覺得她嬌小可憐,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這曲子是我為她所譜,她最喜歡的。你也聽聽。”

  琴聲叮咚響起,時而如玉珠落盤,時而如清溪流水,温婉動人。

  連舞聽得入神,她記得,這是他為自己譜的曲。那時候他總愛坐在樹上,用玉簫吹着曲子,而自己則在樹下,有時候看書,有時候做別的。

  每次一曲之後,他還會給自己講最近的見聞,將私塾裏發生的趣事。那時候自己因為是庶出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別説進私塾了。兒時的一幕幕,合着這琴聲一點點勾勒,彷彿就在昨天。但他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她偷偷的睜眼,偷偷的看着李安旭的側臉,還是那樣的好看,不!比以前更好看了,有成熟男人的味道。聽這曲子已經到了尾聲,她連忙閉上眼睛,深怕他察覺自己的異樣。

  一曲終結,李安旭才緩緩的開口:“我很愛她,很愛很愛!甚至求了父親,説服他們不介意她母親的出處,不介意她是庶出。我想給她幸福,不被人欺負!我能做到。在我的努力和堅持下,我們終於走到了訂婚,再等一年,她及笄了,就可以娶她,讓她真正的做我的妻子。

  那時候多麼幸福啊!我愛的人,即將成為我的妻子。我發誓會傾盡一身對她好。可是,就在我們訂婚後的第三天,她消失了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我當時,我當時發瘋似的找啊,找啊,沒日沒夜的找。直到後來,後來連荷哭着跟我説,姐姐跟人私奔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知道嗎?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都死了。小舞怎麼可能跟人私奔了呢!這我怎麼可能相信,她是那樣的愛我,不必我對她少一分的愛着。再我一次次的逼問下,小荷才説,小舞死了,死之前被人狠狠的玷污了。這是連家的恥辱,這樣的死法,他們不能接受,然後才有了孃親設計的這一出。

  連家的事,我無法插手,我派人找過小舞的屍體,我就想着能讓她死了入我李家的墓地,可是始終都找不到。問過小荷,小荷也説不知道。

  再後來啊,小荷跟我説,二姨連家過得很不好,讓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將二姨接出來。那是小舞的孃親,是連家的二房,豈是我説接就能接的?可二姨是小舞唯一的親人了,我總不能眼看着她受苦吧!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小荷就説人,讓我取了她,然後以女婿的身份將二姨接過來。當時兩家的聯姻也根本不可能結束,不管對連家,還是我家,這婚都必須得結。我別無他法,只能答應。想着以後能照顧好二姨,也算死後對小舞有個交代,我終究還是愧對她的。哎……”

  連舞聽得入神,雙眼都蓄着眼淚,她就知道,他是不會對不起自己的!他是愛自己。只是連荷不想讓母親好好過而已!都是連荷,害了我,搶了我相公,還虐待我孃親!我也要讓她嚐嚐失去所有的滋味!連荷,你準備好,好好接招吧!

  李安旭又喝了口茶,似乎這茶能暖了身體,也能暖了他的心。現在回憶起來,倒是在沒有眼淚了,哭也哭夠了,痛也痛夠了。只是想起她的時候,心裏總是憋悶得慌,卻又無法控制不想。

  連舞輕輕擦掉眼角的淚珠,嘴角笑意淺淺:“你的感受,我懂,我都懂。怎麼説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哭也哭夠了,痛也痛夠了,只是那個人,卻依舊放不下。時間久了,我們會學會遺忘的。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李安旭連忙也起身:“這麼晚了,我送送你吧!我馬車就在外面。”

  連舞微微沉思,然後才輕輕點頭:“那就勞駕了。”

  遠處的小仙看着兩人離開,得瑟的笑笑,炫耀似的説:“我就知道故事應該是這樣的結果!老鬼,你輸了,嘿嘿!錢拿來!”

  老鬼連忙往陌如玉身邊躲:“陌如玉,你這個當師兄的也不管管,簡直沒大沒小了!這麼一財迷,你以後養得起?”

  “無妨,她要什麼,我都給得起!再説了,那點小錢,你老鬼哪會放在心裏。難道短短的幾天,你也學小仙的,成了以財迷了?”陌如玉淡淡的笑着,伸手往老鬼的衣襟前一抓,一定金子就落在手中,大大方方的遞給了小仙。

  小仙樂呵呵的接過手:“師兄最好了!全世界最帥了!”

  老鬼一臉無奈,這寵未來媳婦寵得,也不怕寵上天!哎,那可是一錠金子啊!能買多少東西了?我還要攢起來,給孟婆買幾身時下的新衣服,這下好了,兜兒比臉還乾淨,有得從頭開始!哎,有異性,沒人性!

  “喂,你也別那麼喪氣啊,雖然這金子是我贏了,但是每月我還不得發你月銀啊?你努力點,保證每個月都不只這一點!”小仙樂呵呵的説着,一手將金子揣到自己胸前,一手玩着陌如玉的手臂。

  老鬼一聽還有月銀,心裏平衡了許多。也懶得搭理這對秀恩愛當飯吃的人,轉身就離開院子,臨走的時候,還把亭中留下的小茶爐帶了回去。萬一掉了有得花銀子,自己得緊着點,到時候月銀多拿點,給孟婆買衣服,鞋子首飾。都怪這兩人天天秀恩愛,害得自己都想孟婆了!哎,這張臉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陌如玉握着小仙的手,感覺有點冰涼,便將自己的披風脱了下來,給小仙圍上:“小仙,走吧!我送你回去,外面太冷了。你也別太擔心他們的事。該來的都跑不了的。放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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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5-24)


貨車尾門未關牢 “二師兄”被“放飛”

  花生故事APP/作者:柒娘|未經授權,禁止轉載

  那裏不遠處就是墳地,大晚上的,一個黑衣人站在路邊,當時嚇了我一大跳,我還以為是鬼呢!但那黑衣人説了話,他讓我將馬車交給他,然後原地等着。

  我有把柄在他們手上,根本不敢動,就站在寒露裏,足足站了大半夜。那黑衣人才從樹林子裏將馬車趕了出來,他也坐在馬車裏面,也不知道他花了那麼長功夫,對着一具屍體做了什麼。當時我也好奇,但是根本不敢問,那黑衣人的聲音可恐怖了,比我們這些鬼,還恐怖。

  黑衣人讓我駕車一直南行,到底地點會叫我的。我沒有辦法只能趕車。那黑衣人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唯一一次見到他,還是大大的黑色兜帽,擋住了臉。我沒日沒夜的趕了六七天的馬車,他才喊停。當時那個小鎮叫杭餘鎮,我記得特備清楚。

  我們到了那個小鎮,黑衣人出來趕車,讓我進車中,可車中有屍體,我根本不敢,只得坐在車簾子外面。也不敢和那黑衣人搭話,只能盼着這一切能早些過去。

  很快,車停在了一個大宅子門口。那黑衣人讓我扛着麻布口袋,跟在他身後。我雖然很不願意,但也只能聽話。我看着麻布口袋,跟着黑衣人進了大宅子,那大宅子特別的安靜,安靜到讓人覺得恐怖。那麼大的宅子沒有人,擺設什麼的倒是很齊全。而我扛着屍體,心裏毛骨悚然,總感覺隨時都會詐屍似的。

  黑衣人三拐兩拐的進了後院,在一口大井邊停下,他讓我將麻布口袋裏的屍體弄出來,並扔到井裏。我想着能毀屍滅跡自然是好的,以後就沒有人知道了。連忙將麻布口袋打開。不打開不知道,一打開,差點沒有將我當場嚇死。

  那哪裏還看得出人樣?之前看到的屍體不是這樣的,這哪裏還分得清是誰的屍體。是的,那黑衣人弄了大半夜,就是將小姐的眼珠子挖了出來,卻沒有挖斷,還有一點皮粘着,嘴被割開,到了耳邊……月光下,很是滲人,我彷彿看到小姐在對我慘笑。當時就把我嚇暈了。

  再後來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被黑衣人弄醒的時候,一切他都已經弄好。只是囑咐我,不許將這事説出去。他在我身上下了咒,只要我將這事説出來,就會得怪病死掉,死前受盡折磨,青面獠牙。

  我當然不敢得罪他,立馬就發誓答應了。我回來後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但後來還不是這樣,我算是明白了,一開始連夫人兩母女就沒有想讓我活着!

  我到連府的當天,夫人就傳我去問話,我不差分毫的給她彙報了。這之後,她打賞了我很多錢,又要我污衊小姐,不然就要告發我殺害了小姐。兩相比較,我選擇了前者。

  之後,我被連家給趕了出來,也得到了很大一筆錢。夫人他們要我拿着這筆錢遠走他鄉,永遠不再回來。我離開了京城,在外鄉取了妻子,時隔一年,我帶着妻子回了京城,就像做點小生意餬口。

  結果在回京城的半年裏,我就得了怪病,青面獠牙,皮膚龜裂,根本不敢出門。找了不少大夫都沒有用,所有的家產都看病了。這並足足拖了半年,我痛了半年,飽受折磨。我知道的我都説了,讓我見見我兒子,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

  那青面獠牙的鬼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目不識珠,你們怎麼懲罰我都好,求求你們,讓我見見我兒子。”

  小仙吸了口氣,真讓她騙這麼個可憐鬼,她也不忍心:“趙成,你妻子,兒子的魂都不在京城。或許他們早就進了冥府了。剛剛你看到的小鬼已經死了上百年了。”

  “你騙人!地府,地府要是那樣好進,我們這些鬼也不用遊蕩這麼些年了。我也不至於日日看着連府那家人,時時想着報復!你不是問我們為什麼要吃你嗎?因為吃了你,可以讓我們修煉人身!”青面獠牙的鬼突然的撲向小仙,讓人猝不及防,顯得格外的猙獰:“把兒子還我,還我!”

  小仙嚇得一下躲在了師兄身後,就愛露出半張小臉:“你們還想不想去冥府了?你們吃了我誰引渡你們!你,後退!我不是恐嚇你,你要嚇着我都餓小心臟,我一個咒語念不好,你們就永遠都別想引魂入冥!”

  老鬼身上冥府的氣息,明顯讓鬼更容易親近和信任。他微微將自己的氣息往外一放便瞬間收起:“我就是地府來得人,她説的是真的。”不怪他收得太快,這麼一點點時間,對他而言都有被孟婆找到的危險。

  小鬼們感受到這冥府的氣息,瞬間全都跪了下來,對他們而言能從冥府出來的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説不準一句話,就能將自己帶下去,趕緊的投胎:“小的拜見大人。”

  “起來吧!”老鬼側頭不再搭理那些侷促的,眼中滿是期盼的小鬼:“小仙,我可記得你不捉鬼,不修仙的。這引鬼入冥可是捉鬼天師的指責。”

  小仙斜眼瞪了老鬼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見今天師兄差點兇自己嗎?等着,等本姑娘學會引鬼入冥了,就託小鬼,告訴孟婆你在這裏。這麼一想,她滿臉堆笑得看着老鬼:“那不如你來?”

  陌如玉聽見小仙忽然改了主意,冷冷的瞪向老鬼,手一揮,將老鬼手中的茶盞奪走:“百年內,你再喝不到我半滴茶。”

  老鬼可沒工夫估計這頭,雖然心疼那茶,可是這都是擺在明面的,損失不了多少。但小仙那笑,笑得他都毛骨悚然,一看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丫頭,你別這樣笑,怪滲人的。有啥咱説出來。”

  “怎麼會呢!我還仰仗你幫我經營我的生意呢!”小仙説完,也不再看老鬼,轉頭就去磨師兄:“師兄,師兄,我要學引魂如冥。他們那麼可憐,就幫幫他們啦!”她心裏想着,半個月一個,這裏就十幾個,嘿嘿,以後起碼能好些年不用捉鬼了!

  “修仙?”陌如玉眼底的冷意變得柔和,嘴角淡淡的弧度,蠱惑人心的温柔。

  小仙緊咬着下唇,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又使勁的搖頭。師兄越來越會勾引人了!這樣下去,自己怎麼受得了嘛!畢竟都是成年人!

  “到底修不修仙?”陌如玉眉峯為斂,多了點眼熟冷清的味道。

  “我不修仙啦!但是我可以學捉鬼!”小仙前半句説得很小聲沒有底氣,見陌如玉臉色微微變沉,連忙將後半句補上。學捉鬼,又不等於要捉鬼。學了捉鬼,至少不會像今天這樣,被鬼欺負!

  陌如玉笑着揉了揉小仙的額頭,在他看來小學捉鬼,就是修仙,並沒有什麼不同:“乖,我今天就教你,引魂入冥。看好了,我只做一次。”他速度極快,每步踏出便是一朵蓮花,讓人眼花繚亂。

  小仙看得入神,突然想起以前師父逼着自己看古文,研究古物的時候,有一篇曹植所寫的《洛神賦》:

  “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途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爾乃眾靈雜沓,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採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嘆匏瓜之無匹,詠牽牛之獨處。揚輕袿之猗靡,翳修袖以延佇。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那樣的美,如同仙舞。明明很複雜,但卻每一個動作的烙印進了她的腦中,陌如玉剛剛停下,她閉眼微微回憶,靈力透體,右腳一移,快速的動了起來,她的動作比陌如玉少了一些温和陽剛,多了婉約和女子的柔媚,飄飄如仙。

  陌如玉滿意的點點頭,手指虛畫了,一團白光撲入了小仙的腦中,那是與之配合得咒語。

  小仙下意識的跟着腦中的出現的字唸了出來。

  整個地面緩緩的顫動起來,地面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縫,縫隙間有黑霧緩緩瀰漫而出。

  眾鬼開心的歡呼:“地府,地府,那是地府的氣息!哈哈,我們,我們可以入冥府,可以入輪迴了!哈哈!”

  “噓——!”老鬼對眾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萬年來,沒任何修行者未成仙之間,能用此術法喚出冥府通道的。而她第一次就可以,果然是天定之人。但因為第一次不熟悉,更需要護法,不能有一絲的聲音分心。

  小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那個世界只有對美好的痴妄。

  裂縫漸漸的寬敞起來一條看不見底的通道,很快一根根的紅絲快熟成長,開出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黃泉路上唯一的顏色,便是這火紅的彼岸花,花開不見也,葉生不開花。

  小仙完成了術法,額頭上浸慢了細密的汗珠。

  陌如玉用絲巾輕輕的給小仙擦拭:“休息一會兒,你做得很好!”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誇她。

  小仙笑了笑,轉頭看向那地府通道,沒見過的,她總是有些好奇。這一看,就驚豔了雙眼:“好美,好美。原來黃泉路是這樣的。觸目驚心,震撼人心的紅。”她不自覺的一步步向前,彷彿被吸引。

  陌如玉伸手捂住了小仙的眼,一手將小仙攬在懷裏:“別看,看了,你就回不來了。等以後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你就不怕了。”

  “嗯。”小仙輕輕點頭,被隔斷的那一秒醒來,自己都有些心驚。

  那些小鬼對着小仙深深鞠躬,轉頭看着那些彼岸花,紛紛被吸引着,一步步的往彼岸花鋪滿的道路上走去。他們每個鬼都面帶笑容,十分滿足。

  大一炷香的時間,所有的小鬼的進入了冥府。彼岸花快速的凋謝,黃泉路漸漸的沉入地下,地面漸漸合上,一切恢復如初。

  但有一個鬼沒有離開,他不渴望轉世,低埋着頭,根本不看黃泉路。他是趙成,在聽説自己妻兒都因為自己而被連累,便緊緊的握着雙手,紅了眼睛。他要報仇,那兩個女人,都逃不了,逃不了。

  連舞坐在石凳上,雙手緊緊的捂着臉,眼淚不斷的浸落,透過手指,一滴滴額落在石桌上。趙成説了那麼多,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大娘和連荷就是殺害自己的人,但她們一定脱不了關係!孃親的話不是瘋話,也不是憶女成疾。她無聲的落淚就像一種控訴,血緣至親,曾經最好的妹妹,卻害了自己,她就那麼喜歡李安旭?喜歡到要殺了自己來得到她?這樣的認知,讓她痛得無所遁形。趙成的話,讓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她想過,報了仇,安頓好母親就離開的。對於母親説的是妹妹害了自己,她始終猶豫着。當時最生氣的不過是自己還做着郎騎竹馬來的美夢,他卻娶了妹妹;更氣的是,曾經年少姐妹情深,她卻那樣對自己的母親。或許有過那麼一秒她恨不得她死,可就算她死,自己與李安旭也人鬼相隔。

  陌如玉放開了小仙,叫醒了沉浸在自己悲傷裏的連舞:“在你決定擁有身體的時候,我問過你。你説過,你要報仇。難道因為知道仇人是自己的親人,就不報仇了嗎?別想太多,也許我們現在知道的都是表面。她們或許知道的並不多,或者被要挾,就像這個車伕一樣。”

  連舞緊咬着下唇,輕輕點頭。

  小仙抱着陌如玉的手臂,小貓樣的蹭了蹭,師兄好温柔啊~哎,要是對自己也這麼温柔,不逼着自己修仙捉鬼就更完美了!

  陌如玉寵溺的拍了拍小仙的頭:“走吧,該回去了!不然沈侯府又要鬧翻天了。”

  “嗯嗯,師兄,陪我一起回去唄!”小仙眼中閃過精光,心裏的小九九打得噼啪直響。師兄陪着自己,爹孃就不會念叨了。

  “好!好!”陌如玉一眼就看清了小仙的盤算,但他喜歡被小仙需要。

  “等等!上仙。”一直在角落默默不語趙成,突然出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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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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