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王英富
寨子溝離城二十里,是個很閉塞的地方,別的地方都修了水坭路,寨子溝沒修,青年人走的沒啥了,只留些老人。
山上溝裏樹草瘋長,野豬可高興了,通知別處的野豬都到寨子溝來。山背後的野豬來了,跳虎崖的野豬也來了,在溝裏一片台田上嬉戲聚會,肚子飢了到老人種的地裏啃玉米吃南瓜,渴了到莊子周圍吞黃瓜西紅柿,野豬隻顧高興,不講禮貌,吃了、啃了,走時又踩又踏,糟蹋的不成樣子。
老人們閉門躲避,等野豬走了才敢出來,看看種的瓜菜玉米,又心疼又惱怒。有個老漢靳二棍,拄根枴棍去找政府部門,在政府門口等了半天,才被通報進辦公室,辦公室轉轉椅子上坐了位當官的,方臉大嘴,留着大背頭,脊背靠在椅背上,腳腿耽在桌子上,頭仰的向上瞅着,桌上撂了一堆紙煙。二棍老漢沒敢坐,站在桌前手撐棍子怯怯懦懦地説:“領導,我寨子溝野豬多的很,大小黑黃都有,把人糟蹋乍了,玉米菜蔬眼看沒了,求你派人管管!”
領導掏掏耳孔,眼睛亂掄兇烈烈地説:“你是老糊塗了,還是二了,野豬是國家保護動物,誰敢動。”
二棍老漢雙手一抱團,長長一揖説道:“領導!再不收拾野豬,就沒啥吃了!”
領導瞪了一眼,“你真是個老古董,沒啥吃?現在搞幫扶貧困户,你是不是貧困户?”
“是的,是的!”
“是,你還怕沒吃的,你人有病政府都管,錢都不用你出。”領導一擺手:“回去,回去!”
二棍老漢怏怏不樂地出了領導門走了,經過街上農藥店門口時,難悵一會,進去買了兩瓶除草劑。
山外的人都知道寨子溝野豬多,去了兩個人,他們揹着電打器,晚上十點在地頭下線,早上五點收線,一連一週沒空過,打死了四頭野豬,一時溝里人很是高興。來人打野豬消息漏了出去,林業上來了兩個人調查,溝里人都説沒有這回事。兩個人不信唬唬着臉走了,走時留了一句話:“如果讓我們抓了現形,一併嚴懲。”
溝里人趕緊給打野豬的通風報信,電打野豬的兩個人也不敢來了。這下子可不得了,野豬復仇開始了,從遠點地向莊子前進攻,連踩帶咬青苗也不放過,見有老人轟喊,還跑出地頭攆人咬。
二棍老漢房後最後一片玉米地,也被野豬盯上了,一晚上啃過半,老人心疼的臉抽筋,心裏暗誓,“你不叫我吃,我也不叫你吃,叫你吃了也難受!”拿來一個小盆子,倒了一瓶除草劑,尋個毛刷子給每個沒熟的玉米棒子齊齊刷,地邊有南瓜,摘了兩個老點的拿回去,其它嫩的也刷,刷了一遍一瓶除草劑刷完了,又倒了一瓶,刷第二遍。
第一晚上,野豬賊狡賊狡,到地頭嗅嗅,嗷嗷哼哼大的帶小的走了。二棍老漢給溝里人説:“除草劑頂用,能治野豬。”溝裏當下就有人進城去買除草劑。
第二天晚上,野豬又來了。二棍老漢扒到後窗上看,領頭的繞地轉了一圈,哼嚀幾聲,瓜瓢嘴對着一個玉米捧子一囗咬下,細嚼幾哈子,很享受很香的樣子,擰頭給它的妾子們哇嘰幾句,妾子們一哄而上,二棍老漢急的拄棍在地上恨撴,連聲喝叱也不頂用,半晚晌半畝地玉米糟蹋個精光。
過了三天,有年輕點的溝里人給二棍老漢説,山坡台田上有頭死野豬,幾個人去看了,確實有頭,粽毛一匝長百十斤重,在台田死着,有蒼蠅在野豬身上跳舞,螞蟻在豬身上賽跑。溝里人看看覺得特髒,沒要、走了。
死野豬的消息又漏了出去。林業上那兩個人騎摩托車又來了,還是張張爪爪地,“聽説山上有死野豬,在那!在那!”
二棍老漢枴棍往前山台田一指,“在那台田上,你去看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順着小路去了。到野豬跟前扽前腿扯後腿拉的看看,一個説:“有一百八!”一個説“有一百五!”
兩個人商量説:“這事沒有人知道,咱倆弄回去,分的吃了算了。”另一個也點頭通意。兩個人把死野豬返拾下山,綁在摩托車上走時給圍着的村民説:“我倆把這帶回單位去,作檢測報告,看這野豬是得啥病死的。”
二棍老漢臉皮一抽一抽。
兩個人騎摩托車綁着死野豬嗚嘟嘟走了。
溝裏第三天來了輛老吉普車,下來兩個身穿警服的人,也説他們是林業警察,從車上拿下一卷大海報,取一張端端正正貼在二棍老漢門口牆上,有字有畫,死了的野物不能吃,有毒,易得傳染病。
溝里人給貼海報的警察説,“你單位有兩個人,帶死野豬回家吃去了。”
一個警察説:“那兩個以前在北山監管樹皮,亂收錢,是單位處理遷散人員,早都不是正規人員了,他倆全家人吃了死野豬肉,拉肚發燒正在醫院住院。單位接到報告,才下鄉作宣傳。”
聽的人吁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吃死野豬,二棍老漢又把拄棍撴了兩哈子,心一緊,回屋了。
end
作者簡介:王英富,丹鳳鄉土作家,知天命而不悔。熱愛文學,女人 是他創作的衝動和源泉。文字和女人是他一生的最愛。
這兩天瀏覽九皇山的微信公眾號,看到在官網推出了很多優惠活動的套餐。讓我想起和我那羣好兄弟去九皇山的場景,我們是在五月免票期間去的,所有剛好趕上逮獵節活動的尾巴。昨天我在九皇山公眾號上看到逮獵節獲得獎勵的團隊,讓我想起和我那夥兄弟在九皇山逮獵場逮野豬的場景,真的是隻能用“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來形容了。
你們以為逮豬的場景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
你們以為逮豬的我們是這樣威風凜凜,霸氣十足,輕輕鬆鬆就將二師兄制服的。不!完全不是!一場追逐戰下來,只有我們滿身狼狽,而二師兄一家豬悠閒的散步去了,只給我們留下嘚瑟的背影。
實際上我們逮豬的場景是這樣的:
先去登記,簽署安全責任申明書。心裏有一丟丟小擔憂,萬一野豬傷到我怎麼辦?但轉念一想,是我逮它,怎麼可能反過來!!!這點小擔憂,早就被即將要進去逮獵場逮二師兄的激動心情給淹沒了。開心到飛起!
一開始,我們都是滿懷着雄心壯志,十分威武霸氣的,先來商量個作戰計劃,加個油,鼓舞鼓舞士氣。“先找二師兄在哪裏”;“再觀察周圍環境”;“看看哪裏是最佳包圍地點”;“再抓準時機撲倒二師兄”;“我們這麼多人,先逮他個200斤再説”……到這裏,我們所有人都為這個作戰計劃感到滿意,勢在必得。
“看到沒有,那裏有一隻,就在那裏。”“我在這裏,你們左邊去幾個人,右邊去幾個人,先把它包圍住。”“對,再慢慢縮小包圍圈,再伺機撲倒它。”“對,就是這樣perfect。”
我們按照説的那樣一步步的做着,配合也是非常默契,小心翼翼地接近二師兄,將它包圍了起來。二師兄在我們圍住的圈子裏似乎一點都不怕,隊伍裏突然的一句“衝!”,我們一擁而上。感覺離勝利近了,我們想象的是輕鬆制服二師兄,但實際上二師兄在“夾縫中生存”,一下就竄出去了,不見蹤影。再看看我們,在地上趴着的,跪着的,差點摔着的都有,都是目瞪口呆,一臉懵的面面相覷着。有人開始小聲的提議“要不然咱們目標定小一些?”
找到新目標,我們重振旗鼓,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逐戰。這一次吸取上一次的經驗,和另一個團隊聯手去圍捕二師兄,我們二十多個人合力追一隻二師兄,這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了。這麼多人圍住二師兄,逃不了了吧,二師兄!二師兄也不甘示弱,看到這麼多人還是見好就收,該逃還是要逃。然後就看到逮獵場上二十多個年輕小夥子跟在一隻野豬後面跑,還伴隨着“在這邊,你們快來這邊”“你們從那邊迂迴,我把它趕過去”的吼叫聲。
最後,二師兄還是突破了我們的重重包圍回樹林裏去了,再不見蹤影。回頭再看我們,漫山遍野都是狼藉,不忍直視。
因為狂追二師兄而掉落在逮獵場各處的衣服、衞生紙,甚至還有哪位隊友的手機!!!再看看我們每個人,滿身狼狽,沒有一個例外。小白鞋變小黃鞋了,衣服上全是泥土,連襪子都沒有幸免,都不禁要懷疑我是脱了鞋在追嗎?
然後,因為穿着短袖,我們的手臂是這樣的:
我們的腿上是這樣的:
一場大戰結束,總結這次的逮野豬追逐戰,四個字表揚——勇氣可嘉,最深刻的感受是心有不甘。這次的追逐戰實際上就是我們和二師兄進行的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二師兄在前面説:“你們來呀,來追我呀!”我們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追着:“別跑,看我不追上你。”最後以二師兄贏得勝利,帶着一家豬悠閒的回家而告終,遠遠地留給我們三隻豬的背影。
雖然這次沒有逮到二師兄,還弄得滿身是傷,但這兩個小時的追逐戰讓我們覺得很刺激,在逮獵場上的我們卸下了包袱,像個小孩一樣,將即將畢業面臨的社會現實拋在了腦後,。記得前一段時間我們一起聚餐的時候,還都在憂愁論文,憂愁答辯,憂愁工作,憂愁很多很多。而這時候我們的無憂無慮的狀態,是讓我最難以忘懷的。所以,我寫下了這篇文章,希望這一瞬間的我們被定格。
以後的某一天,我們這羣兄弟還會再相聚在九皇山,再去征戰逮獵場,去這次我們沒有去過的地方,彌補在我們最美的青春年華留下的遺憾。
聽説六月九皇山有大動靜,推出了很多優惠套餐活動,如果您要來九皇山,一定一定要進官網提前預定,那樣最划得來!!
(2017-06-04)
美國野豬是在16世紀時,被作為獵物所引進的,萬萬美想到的是野豬竟然在美國各地氾濫起來,嚴重威脅着當地的生態平衡!
氾濫成災的野豬
野豬的繁殖力也相當驚人,一頭母豬一年能生兩窩小豬。每窩7只到13只左右。據統計大約有600萬頭野豬活躍於美國各個地區。濫成災的野豬對於當地的農場主來説是非常頭疼的一件事! 但是對於獵人來説,可是最喜愛的獵物,美國人不喜歡吃豬肉,大部分選擇掩埋處理!真是浪費了那麼美味的東西。
被村民圍獵的野豬
一位11歲的美國小男孩獵殺了一頭身長三米多,體重接近1000斤的巨大野豬,這麼大體積的野豬得吃多久啊?
野豬圖片
(2017-05-07)
我們是在秦嶺三官廟附近尋找熊貓時撞上一羣野豬的。
秦嶺山中野豬少則幾頭,多則幾十頭,成羣結隊地活動。它們不像人們認為的那樣,是些笨拙的“蠢貨”。它們智勇雙全,嗅覺靈敏,機靈兇猛,還是長跑冠軍,很有組織紀律性,警惕性也很高。野豬的鼻子又長又硬,就像一架鐵犁,可以挖掘出幾十釐米深的溝,掀翻大石頭,將小樹連根拱起,鋒利的獠牙也是戰鬥的武器。野豬的皮膚被石頭或樹枝劃破時,就跑到泥坑裏打滾,用泥巴糊住傷口,有了藥膏的功效,傷口不易感染,就像人受了外傷要用紗布包紮。
一陣風吹來,樹葉翻滾,露出葉片背面片片銀白,戳碎了散落地面的縷縷陽光。不遠處一棵大樹上,幾隻金絲猴在樹梢裏覓食嬉戲休憩。猴媽媽抱着孩子,温柔地梳理着小傢伙的頭髮。小傢伙則躺在媽媽懷裏吃奶,不時地給媽媽搔癢。不忍心打攪它們,我們繞道從一巨石上攀過去。
在一條幽深的峽谷,我們看到旁邊土坡上有新翻的泥土痕跡,石頭被掀翻,小樹被拔得東倒西歪。我們屏住呼吸,定睛細瞅。山坡上有頭鏽褐色體毛、與家豬十分相似的野豬,它將披毛稀少的尾巴翹起,尾尖打個卷兒。
大家有些莫名其妙,嚮導悄聲説那是野豬用尾巴的活動形狀來發警報,告誡同伴遇到危險趕緊逃避。果然,前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聲音向東而去,越來越小。
嚮導説,野豬兇猛得很,就是秦嶺裏的“霸王”,連老虎、黑熊得讓它幾分呢。成羣的野豬不可怕,哪怕把你圍在中間也沒事的。單個的野豬異常兇狠,一旦遇見,千萬不能慌張,先原地不動,不能蹲下,這對它意味着進攻信號,不要刺激它,面向野豬慢慢倒退,直到退出它的視野。如果野豬追來了,要麼往山下跑,野豬跑下坡路太快時會傷了蹄子;要麼爬上至少碗口粗的樹,野豬鋒利的牙齒能咬斷小樹;要麼站在原地不動,等野豬衝過來時迅速閃開,野豬就那一猛頭,從來不回頭的。
嚮導還説,野豬對莊稼的毀壞是最大的,獾、熊也糟蹋莊稼,可不像野豬那麼厲害。辛辛苦苦種下的莊稼,稍不留神,一夜間就讓野生動物毀了。成羣的野豬結夥出動“掃蕩”,趁着夜色進入玉米地,撞倒玉米稈挑選玉米棒子,碰到顆粒不飽滿的不吃,見到好的啃幾口扔掉。一夜間,一羣野豬足以把幾畝、幾十畝莊稼糟蹋了。野豬繁殖力旺盛得很,加之缺少天敵,現在是越來越多。與野豬“戰鬥”可不是件浪漫的事。他們想盡辦法,莊稼地邊圍上籬笆,地裏插上穿着舊衣服的草人,夜裏點火、吹號、敲鑼、放鞭炮。這些手段都用了,根本制不住那刁蠻兇猛的傢伙。去年秋天“豬害”才叫嚴重呢,它們成羣結夥,橫衝直撞,連吃帶拱地,硬把他家玉米吃光了。玉米棒子剛剛灌漿,野豬就來了。他們點上火把,拿着棍棒,牽着黃狗,敲起臉盆,大聲吆喝,想嚇跑它們。人靠近它們溜了,人前腳走開,它們後腳又來,和人玩起“捉迷藏”……“拉鋸戰”持續三個晚上,第四天晚上他們不去了,野豬吃光了玉米,轉移到另一家地頭。
大家繼續在懸崖峭壁間攀援前行。約摸過了個把小時,已是黃昏,我們到了個地勢開闊平坦的地方,向陽避風,竹類蔓生。坐下休息,吃了乾糧,喝了泉水。林間太陰,我們怕感冒,不可久待。準備起身時,突然聽到旁邊山坡一陣山崩地裂的響聲。一羣野豬嚎叫着從密林深處衝出來,沿着山坡向西狂奔。它們齜牙咧嘴,瞪着眼睛,鋒利的獠牙上掛滿草類植物。這羣野豬有二十多頭,它們一字排開,朝前衝去。顏色多為黑色,也有麻灰色、棕色和白色的,發出“杭—杭—”、“杭啃—杭啃—”、“哼—哼—”的聲音。嚮導示意我們趴着別動,要不野豬發現了,可就有了危險。野豬所經之處,小樹歪倒,草類盡折,石頭翻滾,有幾個石頭落到了我們身邊……
野豬弄出的響聲消失了,山谷又恢復了寧靜。浮上我們心頭的驚懼,卻如粘貼在身上的萬能膠,怎麼也扯不下來!
野豬:又稱山豬,豬屬動物。分為歐洲野豬和亞洲野豬,野豬是雜食性的,只要能吃的東西都吃。現今人類肉品食物主要來源之一的家豬,也是於8000年前由野豬所馴化而成。野豬不僅與家豬外貌極為不同,成長速度也遠比家豬慢得多,體重亦較重。
(2017-02-24)
農場始創於2008年,佔地面積700餘畝,投資2000餘萬元,是一家集養殖“荷嶺土豬”為主,兼營野放興國灰鵝、雞、鴨、魚及休閒觀光農業於一體的綜合性開發農場。
和為貴生態養殖家庭農場航拍圖,
佔地面積700餘畝。
青山環抱、溪水潺潺,
空氣清新、灌木葱綠,
是生態養殖的天然“森林氧吧”
別説養豬了,就是養本人也願意。
農場座落於興國縣永豐鄉荷嶺村,距縣城僅6公里車程,交通便利。是荷嶺土豬、灰鵝、土雞、野鴨、紅鯉魚的“生活樂園”。
鵝鵝鵝,曲項用刀割。
拔毛加瓢水,點火蓋上鍋。
(我在説什麼?)
“荷嶺土豬”是引進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曾因肉嫩、味美被指定為中南海紅燒肉特供的玉山黑豬作母本,與興國本土野山豬自然交配繁育的地方土豬!
方圓幾百畝
漫山遍野的跑
青草料為主食
自然採食、不打針不吃藥
一年半生態養殖
方有此豬
雍容華貴,體態勻稱,
長相兇狠,野性十足,
興國獨有,獨一無二。
今年6月份,興國縣和為貴生態養殖家庭農場被省農業廳認定為省級示範性家庭農場。
(2016-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