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和平年代的我們,對戰爭是那麼模糊。那些曾經為了國家拼命的勇士,我們也逐漸忘去。有這麼一箇中國老兵,曾經在緬甸救了數千英美聯軍,戰後隱居美國。
多年來,無人知曉,直到1992年4月,氣吞山河的“女強人”撒切爾訪問美國。他的身份才得以曝光。當年撒切爾夫人從政壇退下了,去美國沒有急着找故舊,而是先拜訪了這位中國老兵,感謝他救了7千英軍。
劉放吾,是一位中國老兵,在當時已經隱居美國長達38年之久。在此事報道之後,引發了美國各界人士的高度關注。
美國總統布什親自致函這位中國老兵表達謝意,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彼得·威爾遜和洛杉磯議會議會長也都表達了對他的感謝和敬佩。
當年緬甸戰場上,英軍7千餘人被日軍圍困在仁安羌,危在旦夕。劉放吾奉命進行解救,他與孫立人密切配合,他們的兵力只是日軍的1/7而已。經過周密部署和多次激戰,英軍終於得救。
這次戰鬥打的非常不容易,孫立人回憶説,這是拿中國人的命去換英國人的命。中國對待盟友確實夠意思,在抗戰中出現過營救飛虎隊的事情,也出現過千里護送國際友人的事情。
近日,石家莊市民劉慶雪撥打燕趙都市報熱線求助稱,他想尋找老戰友蘇堂子(音,也可能是蘇堂澤,時間太久當事人記不太清楚了)。
劉慶雪今年55歲,他説蘇堂子比他大兩三歲,現在可能57歲。上世紀80年代初,他們兩人一起在張家口當兵,他是一連的文書,蘇堂子是二排長,他為人熱情,關心隊友,和戰友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劉慶雪回憶,自己是1981年入伍的,1984年退伍;蘇堂子1978年入伍,1982年提幹,1985年部隊改革,從此兩人失去了聯繫,到現在已經30多年了。他只知道蘇堂子老家在欒城,至於後來去了哪裏一概不清楚,聽説可能在石家莊工作。
劉慶雪説,他所在的一營一連8月15日準備組織聚會,大家都希望能找到蘇堂子,一起重温當年的友誼。
如果蘇堂子本人看到報道,或者你認識他,可以撥打劉慶雪的電話18033814665與他聯繫。
(燕趙都市報 記者 盧偉麗 實習生 蔡秀巖)
(2017-08-13)
1998年,老徐18歲,在一小山城念高中,文科成績好,但説起數學,就只能呵呵了。彼時家境一般,想着以後的出路,無非兩種,讀個高四或高五,考個二專,再就是打工。
當時的老徐,身體和思想遠未開化,僅有的成人知識是上生物課刻苦鑽研了男女不同的架構與構造,進而開竅,後來為探索更深奧的人體文化,老徐硬是連吃三天白米飯從牙縫中省錢去錄像廳觀摩人體藝術,日復一日進而沉迷其中,長期的營養流失加之精神緊張使得原本就瘦弱的老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原本黝黑的皮膚也因為長期的熬夜失水而加速衰老。”老徐“的諢號也便由此而來。
一日,老徐與同學翻牆出校研究人體美學,熬至半夜,終於迎來教育片,那時國人雖也祟洋,但對國語還是自信的,上映俱是港台佳作,尚無陳清泉之流非要學外語。
劇中男女搏鬥正酣,漸聞身後暱喃,暮然回首,大驚失色,那不是吾歷史老師偕其女友麼……無言,假裝未見。習日上課,相對無視,相安亦無事。去年,老徐上班的公司拍ⅤR宣傳片,謂之以美食俘獲美色。老闆覺其面相狎猥,遂生惺惺相惜之情,命其為男一,謂之本色出演。老徐竊喜,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及至那年十月,一年一度的徵兵開始,以老徐的矮挫,自認無望,誰知偶然一試,竟勉強達標,在老師的不解和同學的訝異中,老徐的人生開始了另外的歷程。
當兵得有副好身板,體檢則直接顛覆了老徐單純的三觀。紅旗下長大的青年,一溜光着偉岸挺拔的身軀,幾個女軍醫如同菜場閒逛,左顧右盼,或睥睨,或蔑視,“小屁孩,姐什麼沒見過”。
在一羣人面如豬肝遏力讓小滴滴稍作安分之時,這些姐們悠然自得,時而撩起這人的小腿,看腳板是否有平直,抑或是摸下某人的蛋蛋,是單或是雙,間或有人怒目強撐,而他喉結的蠕動和咕嚕聲早己被打出原形。唯獨老徐滿面紅霞,泰然自若。
十一月初,小城初雪,入伍通知書至。上高中才進縣城的老徐,對外面的世界,期待中夾雜着不安與慌張,和親人別離,與心儀女生含蓄的述個衷腸。在一片鼓樂與鞭炮聲中,戴上紅花卻不是入洞房的老徐和一眾青年出小城,至巴東上船過三峽達宜昌,乘火車抵鄭州,再轉軍車到駐地。
深夜,一陣剎車嘎吱聲驚醒了老徐惺忪的睡眼,“到了到了,都特麼快下車,吃飯”,多日親切有加的接兵幹部露出本色。連日奔程,早己飢餓難耐,新兵們跳下車直奔飯堂。“進門掛麪滾蛋餃,吃飽喝足不想家”。但見一鍋,直徑逾一米,全是面,飄油浮葱,活色生香,堪比妙齡少女,遂搶碗開吃,餘味至今難忘。
一轉眼,十八年過去,少年的青葱悄然消逝,葡萄紫,香蕉耙,絨毛成胡碴,蕼意橫行。
為謀稻梁,如今老徐棲身一互聯網農業公司,為尋找心味合一的食材,常行走於各地,或市井或鄉間。偶爾也晃盪在都市的街頭,俠肝鼠膽,打量過往的人們,間或遇到傲胸白腿卻又滿臉倦意的美女,總是忍不住想起1998年的那個夜晚,那碗麪。然後輕輕的在心裏問:妹紙,餓了嗎,來點籌,哥為你尋遍天下美味。
(點籌網是個開放的平台,以上內容為老徐口述,經小編整理編排)
(2017-08-02)
來源中國軍網
得知83歲的老伴即將出院回家,也許此生再無相見可能,腰椎滑脱入院91歲的丈夫、抗美援朝老兵,希望提前與老伴慶賀金婚,病牀上,他緊緊握住風雨同舟60年妻子的手深情表白——“讓我再看你一眼,我要把你記在心間”。
“你要堅強,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本來打算等你好了後,好好慶祝慶祝我們結婚60週年,這下只能在牀上提前過了……”5月16日,解放軍第113醫院創傷骨科病房裏上演温馨一幕:病牀上一位頭髮花白,嘴巴不停上下蠕動、手指不停抖動的老爺子,握住靠在一起的另一張病牀上,滿臉老年斑、手指乾枯的一位老奶奶的手深情地説。病房裏的病友、陪護、醫護人員看見這一幕,紛紛轉身悄悄擦拭眼眶裏打轉的淚水。
頭髮花白的老人叫林生華,今年91歲,鄞州區人,1950年參加抗美援朝,1959年到地方工作,患帕金森症將近20年。另一張牀上的老人是他相濡以沫60年的老伴葉濃妹,10多年前患上老年痴呆,今年3月份摔跤誘發其他病情,隨時可能離開。
昨天晚上,在家等着老伴出院回家的林生華,因身體不適到第113醫院診治,檢查確診為腰椎滑落,住進老伴所在的創傷骨科治療。
第二天早上,女兒林惠君告知,母親下午將出院回家,雖行動不便但心裏清楚的葉生華,希望老伴回家前自己能再看看她,陪她説説話,提前把他們的金婚紀念日過了,因為老伴的病情嚴重,也許這次見面就是最後的別離。
“這樣的前輩人人尊敬,這樣的愛情情比金堅。”雖然科室病房緊張,護士長何林萍與科主任趙宏碰頭後,決定立即把林生華調到葉濃妹的病房。拍背、餵飯、按摩……護理中,陳護士長用實際行動向可親可敬的老兵表達着敬意。
上午8時許,女兒把林生華推進母親所在的病房。林生華的身體剛接觸到葉濃妹的病牀,葉濃妹似心有靈犀一般,一直閉着的眼睛忽然睜開,看着由遠及近的林生華的眼神裏盛滿温柔。
兩張病牀在護士的幫助下,靠在了一起,兩個分別了40天的人,終於頭挨頭,手牽手。一時間,病房裏濃濃的親情、愛情四處瀰漫。
病牀上,林生華生怕葉濃妹從自己手心“溜”走似的,顫顫巍巍的手小心翼翼卻又緊緊握住老伴的手,嘴裏喃喃自語説着一些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懂的話。動情之處,林生華的手從妻子的臉上一遍遍輕輕滑過,他自己的眼睛卻被淚水一次次模糊。病牀前的女兒,沒有絲毫打擾,只是一次次悄悄擦拭乾淨父親眼中止不住的淚水。
兩張靠在一起的病牀上,一個人目無表情,一個人淚眼婆娑,只是淚眼婆娑的是丈夫,面無表情的是妻子。林生華女兒林惠君説,母親跟她説,從嫁給她父親那天起,除去她父親在部隊,未在身邊的兩年,其餘時間,一直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衣服從未洗過,菜從未買過。
梅乾菜燒帶魚是葉濃妹的最愛,尤其喜歡吃帶魚身上的中間段的肉。每次林生華從菜市場買帶魚回來,燒好後,他自己把帶魚的頭和尾巴夾在自己碗裏,其餘的盛到葉濃妹碗中。這麼多年,葉濃眉未吃過一個帶魚的頭。
每年清明節那天,是林生華最魂不守舍的一天。
當天,全家人要到70公里的地方去上墳,從不出門的葉濃妹照例在家留守。出發前,林生華為葉濃妹把飯燒好,微波爐的時間調好,再三囑咐餓了用微波爐熱一下飯菜就可以吃。雖然再三交待,林生華還是放心不下。在親戚家吃過午飯,林生華催女兒、女婿往家趕。緊趕慢趕回到家,開門看見葉濃妹拿着餅乾在吃,桌子上的飯菜一動未動。
從那以後,林生華無論去哪裏,一日三餐雷打不動都會在家吃,更不會在外過夜。這些年,為了照顧葉濃妹,喜歡到處走走看看的林生華,硬是沒邁出過寧波市一步。
2000年,林生華患上帕金森症,手腳沒有之前靈活了。雖然行動不方便,但他仍然為葉濃妹洗衣做飯,直到女兒退休才卸下擔子。
前幾年,葉濃妹老年痴呆還不嚴重時,經常對林惠君説,她給自己洗的衣服沒有她父親洗得乾淨。還笑着説,自己啥都不會,就是她父親寵的。
雖然嘴裏説不出來,但葉濃妹也在關心着自己的丈夫。女兒告訴她林生華住院消息後,葉濃妹嘴巴一直在依依呀呀,女兒説了三遍父親沒事,就是腰痛後,葉濃妹才安靜下來。
“自己都快不行了,還不放心老伴,這種感情才是最打動人心的。”説起親眼所見林生華和葉濃妹的事,同病房的病友孫阿姨眼眶中淚花閃爍。孫阿姨説,每次看見林生華一邊抹淚,一邊安撫葉濃妹,自己都忍不住掉淚。
“林老和葉奶奶的事,讓我們又相信愛情了。”科裏的年輕護士們説,見多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林老不知道自己病情咋樣的情況下,首先想到的是老伴,他們的愛情那麼純粹、那麼幹淨、那麼感人,叫人怎能不感動。
“我在部隊未在她身邊那兩年,她拉扯一個家不容易,還給我生兒育女,我要用一生的愛彌補對她的虧欠。”問起為何對妻子那麼寵,林生華老人的話語氣堅定。“不知道這次見面了,還能不能見到她,她跟我風風雨雨60年,虧欠她的太多太多……”説到傷心處,林生華老人把頭偏到葉濃妹看不到的地方,任憑淚水滑落。
下午14時許,葉濃妹辦好出院手續,女兒、女婿把葉濃妹的病牀從林生華病牀前推開時,林生華的手握着妻子的手久久不願放開。葉濃妹的病牀推出病房時,林生華像個小孩似的一直在哽咽。另一邊病牀上的葉濃妹,病牀推出丈夫的病房時,眼淚悄無聲息從眼角滑落。
“去年是父親九十大壽,因為母親生病未給他祝壽,今年是他和母親的金婚紀念,我們最大的心願就是父親出院時,母親還等着他,讓他陪着她過結婚紀念日。”説起父母親的病情,林惠君希望老天爺發發慈悲,能讓父母再見一面。
(2017-05-18)
5月10日上午,記者在茶山街道新城逸境園小區見到王光華老人時,他正在書房埋頭寫日記。老人的書房不大,書櫃佔了兩面牆,書桌靠窗,堆滿了各種書和日記本。1990年退休後,王光華就有了記日記的習慣,至今已寫了好幾十本。
讓記者沒想到的是,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的王老還是一位“跑男”,1991年至2012年,每天早上他都會慢跑5-8公里,21年總里程4萬多公里,相當於環繞赤道一週。
兩次死裏逃生
1930年3月,王光華出生于山東省海陽縣崖南頭村的一個普通農民家庭。自幼父母雙亡,與姐姐相依為命。1941年3月,他的家鄉成為解放區,12歲的他被選為村兒童團團長,和姐姐一起加入了村裏的民兵組織,每天訓練跑步、投彈。
1942年11月,日偽軍調集1.5萬人對膠東進行“拉網”大掃蕩。王老和很多村民被日偽軍的火圈、馬隊圍困。“當時我跑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突圍,又困又累,實在走不動了,就卧倒在一條旱溝裏。”王老回憶,他用玉米秸稈做偽裝,躺下後沒多久就聽到了日偽軍的腳步聲,距離大約只有30米。萬幸的是,他沒有被敵人發現。“如果被發現,不是被打死,就是拉到日本去做奴工了。”王老激動地説,後來他才知道,最終被“網”住的1000多名老百姓中,有500多人被日偽軍殺害。
1945年,王老加入八路軍,成為一名衞生兵。抗日戰爭結束後,老人又參加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1947年9月,在“三合山戰役”中,王老和戰友在護送衞生所傷員撤離時,遭遇國民黨軍機的轟炸掃射,他的左手肘關節被炸出一個血洞。由於條件所限,兩年後才在上海醫院動手術取出了大彈片,但10多個散佈在肘關節骨頭裏的小碎片已經永遠無法取出了,老人左手因此無法負重。
解放後,王老積極投身新中國建設,曾帶領部隊醫院職工參加唐山大地震的救援。
徒步成為習慣
1990年,時任市第二人民醫院黨委書記的王光華離休。“工作時只有休息日會跑跑,1991年開始,每天早上都會走路、小跑1個多小時。”王老説,徒步其實是戰爭年代養成的一種習慣。退休後,他仔細回憶了戰爭年代、和平年代走過的路,通過地圖計算自己的徒步里程,結果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抗日戰爭步行953公里,解放戰爭步行2300餘公里,抗美援朝步行2055公里,解放後至轉業步行3175公里。
在搬到新城逸境園前,王老住在清涼新村,退休後,他的徒步圈主要是清涼新村、茶山和雕莊等地。老人一般從勞動路走到東港,再走小路到中吳大道返回,每天徒步行程5-8公里,且一走就是21年,如果不是身體原因,可能會持續至今。2012年4月,有一次晨練時,老人覺得心臟很難受,到醫院進行了一次系統檢查,被查出患上了較為嚴重的房顫,在醫生的警告和建議下,老人不得不放棄了自己多年的愛好。
回憶錄將出版
王光華和老伴王佩玲是一對軍中伉儷,84歲的王佩玲是上海人,1950年參軍成為一名文藝兵,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
從衞生員到軍醫,再到部隊醫院領導,王光華始終堅持救死扶傷的天職。在抗美援朝時,他給美國大兵治過鼻傷,他寧可餓着肚子也要將自己的一碗飯讓給英國俘虜,因為他堅信,醫學的本質是人文主義、人道主義。
王光華喜歡動筆,退休後從記日記開始,撰寫了數萬字的個人回憶錄,近日,回憶錄已交由出版社審稿,即將付梓刊印。
(2017-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