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0月5日傍晚，華盛頓國家大教堂的鐘一共敲了700聲，每一聲都代表1000個逝去的生命。人們用鐘聲來悼念美國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喪生的70多萬人。當天，在華盛頓紀念碑下，還有近70萬面小白旗遍插美國國家廣場，9公頃的綠地幾乎都被白色覆蓋。廣場的不遠處，就是美國國會大廈和白宮。此時，端坐在兩座煌煌建築裏的美國政客，心中若還有一絲良知，就該感到汗顏和羞愧，因為美式抗疫失敗的根源，就在於他們對疫情的政治操弄。
美國一直自詡為“民主典範”。然而，一場疫情迅速把“美式民主”打出原形，讓美國社會治理的積習弊病暴露無遺。
政治極化導致的低效與內耗，是病症之一。疫情暴發之初，美國民主、共和兩黨政客在“選情大於疫情”的政治角逐中，忽視疾控專家的多次警告，甚至發佈虛假信息誤導民眾，妄稱新冠病毒感染風險和死亡率“非常低”，疫情很快會“奇蹟般消失”，當務之急是“重新開放經濟”。當疫情漸趨嚴峻時，美國兩黨依然沉迷於“你贊同我就反對”的拆台遊戲，對各自黨派提出的疫情應對方案百般刁難，最終導致防疫措施執行遲緩，國家紓困法案因討價還價而長時間難產。至今，兩黨及政客還在為戴不戴口罩、打不打疫苗等最基礎的防疫問題爭論不休。顯然，美國兩黨只考慮黨派利益，從來沒把人民利益放在眼裏。正如英國劍橋大學高級研究員馬丁·雅克所言，美國兩極分化嚴重，共和黨和民主黨已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對話，其後果就是政府日益癱瘓。
美國聯邦體制運作失靈，是病症之二。疫情以來，不同黨派操控的美國聯邦、州和地方政府相互攻訐，導致各地防疫決策各行其是，混亂不堪。早在2020年4月，美國各州就上演了醫療物資搶購大戰，聯邦政府還從各州手中“截走徵用”了價值數億美元的醫療物資。《洛杉磯時報》稱，人們期待聯邦政府能扮演好“分配者”的角色，然而有些州遲遲沒有從國家戰略儲備中獲得充足物資。在保守派共和黨人大本營之一的佛羅里達州，共和黨籍州長德桑蒂斯不顧美國教育部和疾控機構的反覆呼籲，在8月下令禁止州內學校出台強制學生在課堂戴口罩的措施。此外，佛羅里達州還是唯一一個沒有向美國教育部提交聯邦救濟資金校園防疫計劃的州。包括佛羅里達州在內，美國南部多個州還在新冠疫苗接種率上長期拖全美后腿。
“美式民主”的腐朽崩壞，是病症之三。披着“自由平等”外衣的“美式民主”，已成為富人和利益集團的獲益工具。疫情之初，時任美國國會參議院情報委員會主席理查德·伯爾等多名國會議員，涉嫌利用疫情投機倒把，一面向公眾隱瞞疫情風險，一面在疫情引發股市大跌前拋售股票，大發災難財。據美聯儲數據，疫情期間，全美最富有1%人口控制的資產達到底層50%美國人的近16倍。另據美國人口普查局的數據，非洲裔美國人的貧困率從2019年的18.8%升至2020年的19.5%，升幅在調查的各族裔中最高。而隨着美國政府有關經濟和就業救助項目的到期結束，美國少數族裔、弱勢羣體面臨的生存壓力將繼續提升。
作為世界上醫療資源最豐富、科學技術最發達、囤積了遠超其人口需要的新冠疫苗的國家，美國本應迅速控制國內疫情，併為全球抗疫作出貢獻。然而，現實是，美國國內累計新冠肺炎確診病例數一路攀升至4415萬例，2021年至今的死亡病例數已超過2020年總和。自詡“燈塔”的美國，如今成了疫情的最大“黑洞”，無數窮人、老人、有色人種等美國民眾在這裏被迫為政客的政治遊戲付出生命代價。
當疫情暴露出美國政治的重重痼疾，所謂“山巔之城”“上帝選民”便已淪為笑談。奉勸美國政客，多聽聽窗外哀鳴的喪鐘，多看看門前遍地的白旗，想想政治操弄究竟給美國人民帶來了怎樣的悲劇。（林子涵）
原標題：疫情把“美式民主”打出原形（觀象台）
《 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21年10月12日 第 10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