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微信公眾號“東東和西西”
美國大選距離投票日還有3個月不到,雙方都開始亮底牌了。
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昨天亮出了自己的競選搭檔,他選了來自加州的參議員卡馬拉·哈里斯作為副總統候選人↓↓
是一位女性,也是一位黑人,還是牙買加和印度移民的後代,身上標籤滿點~
在卡馬拉之前,美國還沒有女性成功當選過總統or副總統,如果她這次當選,那真是創造無數歷史:美國首位女性副總統、首位黑人副總統、首位亞裔副總統。。。
什麼女人這麼牛逼?東東和西西去挖了挖她的背景,發現她媽還只是一個從印度移民到美國的小角色,僅僅用了一代人的時間,就培養出一個有望當上美國副總統的女兒,這不是女兒厲害,這是老媽奧力給!今天我們就來看看這對印度裔母女在美國的逆襲。
卡馬拉的孃家並不是一般人,她的外公戈帕蘭參加過印度獨立運動,後來成為印度高級外交官。他是印度最高種姓婆羅門,生來血統高貴,是特權階層。出身婆羅門,意味着男性可以在學術界、政府部門當高官,或者做牧師,女性則完全不用工作。
外公戈帕蘭
但戈帕蘭家不一樣。他家有4個孩子,3女1男,大女兒就是卡馬拉的媽媽沙馬拉↓↓
後排中間是沙馬拉
沙馬拉最初在印度接受教育。在當時新德里頂尖女校歐文夫人學院Lady Irwin College,沙馬拉學習了包括營養、紡織和兒童發展在內的家庭科學。它主要訓練學生做家庭主婦,而她的父親則認為這門學科有失她的身份。
19歲那年,沙馬拉突然對父母説,她申請到了美國加州伯克利大學,一所她從未見過的大學,一個她從未去過的國家,她準備去攻讀營養和內分泌學。
後排中間是外公外婆,後排左一是卡馬拉
在上世紀50年代,商用飛機剛剛在全球普及,大多數印度家庭都沒有電話,一封信從美國寄到印度,大約要兩週時間。
雖然很驚訝,但戈帕蘭很開放:如果你被錄取了,就去。
聽起來是個經典的移民故事,但要知道,當時從印度去美國讀書的未婚女性,大概只有兩位數,放着印度養尊處優的環境不待,非跑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國,無論是沙馬拉還是她的父母都很有勇氣。
沙馬拉在伯克利
在美國,沙馬拉一邊讀書,一邊加入黑人民權運動,原本唸完博士就該回印度,但命運另有安排。
在民權運動中,她遇到了一個才華橫溢的牙買加學生唐納德·哈里斯↓↓兩人相愛並結婚。這看似平常,但實際上很反常。
對於印度婆羅門來説,婚姻都是包辦的,而沙馬拉結婚時,甚至沒有帶唐納德見過父母,戈帕蘭一家也沒有出席女兒的婚禮。
沙馬拉後來一直是一位乳腺癌研究人員,她工作非常努力,兩次分娩都是工作到最後一刻,羊水破在實驗室。大女兒就是如今成為副總統候選人的卡馬拉↓↓
看起來歲月靜好,但家裏的和諧沒維持多久。卡馬拉7歲那年,爹媽正式分居,後來離婚。
童年卡馬拉和爸爸
卡馬拉在回憶錄中寫:他們不再善待彼此,雖然我覺得他們仍愛着對方。我經常想,如果他們再大一點,感情上更成熟一些,也許他們的婚姻還能維持下去。但他們太年輕了,我父親是我母親的第一個男朋友。他們離婚時沒有為錢爭吵,他們只在乎誰拿到了書。
沙馬拉和女兒卡馬拉
離婚對母親沙馬拉來説很艱難,代表着一種她從未考慮過的失敗。向家裏人解釋自由結婚已經夠難的了,如今要解釋離婚簡直難上加難。
儘管如此,當她意識到婚姻已經失敗,她還是毅然決然帶着兩個女兒,離開了唐納德,做起了單親媽媽。
明明是個印度貴族,卻在美國種族歧視的環境下做單親媽媽,養育兩個黑人女娃,換別人早跑回印度去了。
但沙馬拉內心很強大,她決心讓兩個孩子成長為自信、自豪的黑人女性。
卡馬拉和妹妹瑪雅
雖然都是黑人,但卡馬拉的成長經歷與奧巴馬不同。奧巴馬的童年大多是跟母親和外公在一起,而他的母親是白人,奧巴馬在上大學之前並沒有過多接觸黑人圈子;而卡馬拉從小就混黑人社區,跟伯克利的非洲裔美國人精英打成一片,也經常回印度看望外祖父母,她的生活和身份似乎不像奧巴馬這麼矛盾。
中間是卡馬拉
卡馬拉在回憶錄中寫,她的父親後來去斯坦福大學教授經濟學,雖然也會來看望她們,但母親才是她們生活中的支柱。
沙馬拉教育女兒,“這太難了”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接受的藉口;一定要努力工作;成功的界定部分來源於你幫助別人獲得了成功;不要讓別人告訴你,你是誰,而是要你來告訴別人,你是誰。
童年卡馬拉
從女兒坐在嬰兒車裏開始,沙馬拉就帶着女兒參加民權遊行。卡馬拉回憶,母親灌輸給她的觀念是,應該以一種使制度更加公平的方式來對抗制度,不要被過去的制度所限制。
上大學時的卡馬拉
這位母親始終在培養女兒成為偉大的女性,貌似天生是為白宮而戰,而卡馬拉也沒辜負母親的期望,她從全美著名的黑人大學霍華德大學畢業,母親在旁邊一臉自豪↓↓
她從地方檢察官一路幹到加州檢察長,成為第一位當選該職位的女性和黑人,以嚴厲打擊犯罪而著稱,母親始終是她最強有力的支持者↓↓
後來成了加州的聯邦參議員,今年早些時候參加過民主黨黨內初選失敗,如今又被拜登重新提了上來。。。
可惜今天的這一切,母親卻看不到了。
2008年,母親把兩個女兒叫到家裏共進午餐,她平靜地告訴女兒:我被診斷出結腸癌。然後她深吸一口氣,向兩個女兒伸出了雙手。
卡馬拉知道,母親是個癌症研究者,對這種絕症再瞭解不過,她那麼堅強,從不麻煩別人,公開這件事,説明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卡馬拉曾在《紐約時報》撰文,講述母親去世前的情況
母親的身體很快衰竭,卡馬拉只要不工作的時候一直陪着她。母親於2009年2月11日去世,兩個月後她70歲生日。她問臨終關懷護士的最後幾個問題之一是:我的女兒們還好嗎?
卡馬拉説:她一直專注於做我們的母親,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母親和兩個女兒
母親去世後,卡馬拉經常在ins上回憶紀念,她總説:我的母親只有5英尺1英寸高(153cm),但她有着令人生畏的風采。她在養育我們的同時,也帶着很高的期許督促我們,讓我和妹妹一直覺得我們很特別,能做一切我們想做的事。
如果卡馬拉兩個月後真能創造歷史,最大的功勞要歸於母親,是她給了女兒一股內在的力量。
卡馬拉曾説:世上沒有什麼頭銜或榮譽,能比説我是沙馬拉·戈帕蘭·哈里斯的女兒更讓我珍視。
能得到女兒這樣的評價,是為母者最大的成功。
【來源:新聞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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