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研習君最近看到《巴黎評論4》中有一篇關於喬伊斯·卡羅爾·歐茨的訪談,她是位勤於筆耕的美國女作家。代表作品有《人間樂園》、《他們》和《奇境》等,發表長篇小説40餘部,在各個領域都有所建樹,並且她筆下的女性角色都很富有感染力,其本人也常年致力於將女性主體意識覺醒的思想融入作品中。

訪談中關於她對寫作與生活方面的一些見解讓我有很多感觸,下面我就借她的在訪談中談到的一些觀點,和大家聊聊寫作技巧之外的一些事兒。

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1.關於評價

《巴黎評論》:關於你的評論者們——你會讀他們的東西嗎,一般來説?你是否曾經從關於你作品的某篇書評或者文章中學到過什麼?

歐茨:有時候我會讀一些評論,發給我的評論性文章,我無一例外都會讀的。評論性文章自身就挺有趣。當然,發現有人讀了你的作品並有所回應,這總是令人高興的;大多數時候,人們對你的理解和讚揚,都超乎預期……評論一般都是急就章,並不意味着蓋棺論定。因此作家聚精會神地去讀此類評論,就可能會被誤導。所有作家無一例外都發現自己時不時地被痛罵;我想此類經驗(假設你挺過去了)乃是極具解放意義的:人只能死一次……發表作品數量和我差不多的作家,其皮已必不可免地發展到堪比犀牛,藏在內裏的,乃是一隻柔弱而又充滿希望的精神之蝶。

研習君解讀:相信各位或多或少都嘗試過自己寫點東西然後發表出來,不管來看的觀眾多少,偶爾也會遇到點評論比較嚴厲甚至極端的,看到上面關於歐茨的回答,大多數人(名家更甚)都會遇到這種情況。這種專懟人的評論該不該理,相信經驗豐富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應對方式,反正小編是不理的,哈哈。沒錯估計很多人和我一樣,再厲害點兒的直接懟回去。不過這樣也沒啥意義,這種事情就像每次排隊坐大巴都會遇到插隊的一樣,太正常了。

但不理歸不理,情緒上還是會有變化的,你剛構思一個厲害的情節,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要在接下來的故事中讓人大跌眼鏡時,忽然評論區給你來一盆冷水説你寫得這不對那不好。你血壓蹭就上來了。這時還怎麼愉快的創作?

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所以我的建議是這時候暫且放下手中的正在碼的字,先整理下情緒。我説的可能沒什麼營養,但這也是當一個成熟作家的基礎,你總不想把這種壞情緒帶到作品中吧。還有別的辦法就是積極找你的編輯溝通,一般編輯都會站在作者這邊,他們會想辦法幫你調整情緒或者直接找到這些“惡評”的根源糾正它。

2.關於自己作品中內容的重合度

《巴黎評論》:你是否曾(考慮到你作品數量眾多)為你以前是否寫過此類場景,或為你筆下的角色是否曾説過同樣的台詞而焦慮過?

歐茨:顯然,有些作家(我馬上就能想到有約翰·契弗、梅維斯·迦蘭)對自己的作品從不再讀第二遍,而另一些作家卻會一再重讀自己的作品。我懷疑我是個中間派。如果我覺得以前我曾寫過某個場景或同樣的台詞,那我就會去查閲一番。

研習君解讀: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一點,每一個作家在創作過程中都會不由自主的把作品寫得相似,就像自己生的孩子沒有不像的。但是作為一個優秀的作家就是要反覆審視自己的新作,去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或者儘量減少重合度。這樣你的文章才能有突破,作家在觀眾心中長盛不衰的關鍵就是時刻保持新鮮感。假如有一天你的讀者吐槽你的作品看起來都是一個套路,那你的作家的生命力就要枯竭了。

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3.關於寫作的節奏

《巴黎評論》:寫作一部小説之後,你會怎樣?你的下一個計劃是早有打算的嗎?還是説你的選擇更具自發性?

歐茨:寫完一部小説之後,我會把它擱在一邊,然後開始寫短篇小説,最終是另一部長篇。當我寫完那部小説之後,我會回到早些時候完成的小説,並重寫其中的絕大部分。與此同時,第二部小説就躺在桌子抽屜裏。有時候,我會同時寫作兩部長篇,儘管一般其中的一部總是使得另一部退居幕後。寫作、修改、寫作、修改,這樣的節奏似乎很合我意。我傾向於認為,當我日趨衰老,我會被修改的藝術深深迷住,可能到了某個時候,我會害怕放棄一部小説。例如,我的下一部小説《低俗的愛》,就是在寫作《柴爾德伍德》期間寫就的,其修改則在《柴爾德伍德》完成之後。今年春季和夏季,我又再度做了修改。儘管我有寫得輕鬆快捷的名聲,我卻對睿智,甚至是有些挑剔的修改有着強烈的好感,修改本身乃是,或者當然應該是一種藝術。

研習君解讀:計劃對於一個成熟作家來説是很有必要的,同時開多個坑的作家我也見過,但就是很少能把質量都控制好的。所以小編認為最好的寫作節奏就是隻先寫一個故事,當然這中途你會產生別的靈感,經常如此。這部小説寫到一半,突然發現我又有個新點子,比現在這個更好,所以放下這本去寫那個新故事。這裏小編建議你先把點子記錄下來,然後等這一部小説完成了,再去搞另一個,要不然兩邊都不會有很好的收益。

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還有在寫作節奏上想要説的就是小編以前在《天才捕手》中看到的一段話,也是著名編輯珀金斯經常對他的作者們説的一段話——最好的停筆時機是你覺得寫的最順暢的時候,什麼意思呢,假如今天你預計用在寫作上的時間是4小時,但是在第四個小時整時我覺得我思維乾涸了,沒有靈感了。那麼這個時候不是你停下筆的最佳時機,你要接着往下寫,或者修改直到你覺得後面的展開可以順利進行了為止,這樣等你第二天繼續創作時情緒上也會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不會因為第一天的挫敗感影響今天的創作。

4.一些其他的細節

《巴黎評論》:你曾圍繞一些非常專業的領域——比如腦外科——寫過小説。你是怎麼研究這類背景的?

歐茨:主要是靠大量閲讀。幾年前,我有了些古怪的症狀,使我必須去看醫生,在我到神經科醫生那裏問診前還有一段時間,我就緊張而迷信地開始讀起相關的雜誌來。我的遭遇令我後怕,結果我也就好了……

這沒麼可説的,想要跨領域創作就是需要大量的材料收集和知識積累。

《巴黎評論》:你很早就開始寫作了。是受到家人的鼓勵嗎?你的家庭有藝術方面的野心嗎?

歐茨:晚些時候,我的父母開始變得具有“藝術性”了,但是在他們再年輕些、他們的孩子也再年輕些的時候,除了工作,他們就無暇他顧了。我父母、祖母和老師總是鼓勵我要有創意。我記不得我最開始講故事——那時是靠畫畫——是在什麼時候,但那時我一定很小。這是一種本能,我很自然地跟着它走。

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研習君解讀:故事創作是自己的事,沒什麼人可以阻止你進行創作,或是選擇一個自己想要乾的事,即使是父母也不行。但最好還是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所以在創作中儘量讓你的父母也來讀你的作品,這樣他們才能知道你在幹什麼,又獲得了怎樣的成績,小編也是經常讓父母讀我寫的東西,雖然他們大多數情況下很不情願233。如果你是一個父母,而要創作的是你的孩子的話,請盡力支持他的選擇,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文字這條路上走踏實的,所以珍惜每一個寫手吧。

《巴黎評論》:你享受寫作的過程嗎?

歐茨:是的,我的確挺享受的。享受得還挺多。當我完成一部作品,又還沒有投入另一部作品時,我就會感到有些失落、漫無目標、荒唐可笑地感傷。所有寫作的人,都理解到某種信念,即我們正在參與某種共享性行動。我的角色是寫,還是讀或者回應,可能並不重要。福樓拜説,我們得像神秘主義者彼此信奉上帝那樣,彼此熱愛我們的藝術。尊敬彼此的創造,就是尊敬那深切聯繫着我們所有人並超越了我們的東西。

你享受你的寫作過程嗎?

研習君解讀:一個心理醫生往往會讓他們的患者嘗試去寫些東西,日記或者小説,雖然可能根本沒有人看,但是寫作的過程是種非常愉悦的過程,就像你在和一個什麼都理解你的人聊天。如果你什麼時候覺得寫作給你帶來了負擔,或者寫這個題材寫得想吐時。那我的建議是換一個你喜歡的題材,因為寫作永遠是自己的事,編輯可以給你出點子和方向,但最終下筆去寫的還是你。所以儘可能讓故事創作往自己會感到愉快的方向發展,這樣既有利於故事的連續性,也能讓你擺脱這種“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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