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座小橋,就是東垣。 東晉是一個枯燥的季節,東垣是唯一清新明亮的庭院。
短小的橋,在這喧囂與寧靜之間,有着多麼精緻的藤蔓啊。
公元405年,詩人平穩地渡過小橋,落入清新迷人的農家田園。
在狗吠的深巷裏,雞叫桑樹。 詩人從世俗中拾取自己的姿態,不混亂的一年,如臨風枝。
菊花戀人、酒好友、靜居南山的耕作者、荷鋤擔着,出入山海經和農事。
當時詩尚未誕生,是一支樸素的壟溝進入秋天的隊伍。
説是耕畝,其實詩人把自己種在桑麻上,曬了好幾次,下了幾場雨,直到秋天,和大豆們一起回到村裏。
青梅煮酒,喝醉了夕陽的橙色,應該採東垣的菊花。
南山正晚秋,黃花絲綢抱蕊,菊葉含翠搖風。 詩人悠閒的腕管里長滿了菊花,像一羣歸巢的鳥。
在詩人尋找鳥聲的不經意間,南山突然進入了他的眼簾:山色天空淡遠,熱烈安靜,彷彿人生中年。
青靄漫山,黃花仍在籬笆上閃閃發光。 詩人的眼睛禁不住和鳥兒們飛走了。
從飛行路線上,他突然找到了答案,但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只覺得天上的鳥是隱喻。
鳥兒的聲音斷了,活潑的東西貫穿詩人固守的平靜,心為詩,地為菊;
“在菊花東垣下,我悠然見到了南山。 山氣夜佳、飛鳥相和還原。 他説:“好吧。”
現在我不是期待,我知道是不是明年。 在世外,愉快可摘,山色可飲。 傍晚,採菊詩人真的喝醉了。
晚飯秋菊落英,是詩人們的潔癖,高大的屈子不過是朦朧的背影。
強烈的夏天,深秋的黃昏,掠過詩人的眼睛,他眼前只有金蕾和流霞。 千菊如火,照亮了東垣的秋天。
東垣是菊花的領地,展開着秋天最舒服的笑容。 菊花是杯子,新成熟的酒。菊花在樹枝上,是飛舞的蝴蝶。
醉了的詩人無論睡在哪朵花心裏上,都能酣睡到天亮,吵鬧的功名也喚醒不了他。
這是後代永遠無法模仿的兩個動作:耕畝,提供物質糧食的菊採用東圍欄,保證了精神糧食。
田園詩人陶淵明創造了文化人的最高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