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株、一叢叢,有玫紅的、水紅的、嫩黃的、純白的,開在路邊、崖頭、門口、山牆,熱烈奔放。薔薇花不一枝獨秀,不一花獨放,或蓓蕾初現、或濃情盛開,都有着熱熱鬧鬧的奔放,有着花兒深深淺淺的笑靨,一開就是一片片、一堵堵的薔薇花牆。
每年春去夏來的交替之際,當薔薇盛開之際,都會經歷幾天柳絮飛揚的日子。
大街小巷中柳絮無處不飛舞,犄角旮旯的柳絮堆雲積雪。柳絮剛才還在靜謐的鋪掩着潔白,須臾的勸夫,慢慢的伸展,前移,捲起,潔白舞動,似海雲海飄拂。想起黛玉的《唐多令·柳絮》中的那句:一團團,逐隊成毬。
柳絮楊花是最張揚的,如紛紛揚揚的雪在廣袤的世界裏奔走。不拘地方,不分場合,那隨意頑皮的性情紛擾了人們安寧的生活,不如雪一般明澈化為塵泥的温潤,紛紛擾擾,讓人們]對他有些的煩惱和不適的感覺。
前幾年正是麥花飄香之時,隨滕州市華促會諸位同仁考察泗水縣泉林文化。泉水自地下湧出,或如成串的珍珠,或似成片的'玉球,或像魚吐的水花,或像蚊踩的水點,或悠然慢起,景色十分誘人。
明清碑刻靜立於綠松翠柏間,留存着皇帝巡幸的痕跡。乾隆題詞碑,鐫刻着這位九至泉林的皇帝撰寫的《泉林記》,文中記述了自己作為帝王對身臨其境遊覽的過程,點名泉林既是泗水之源又是儒家文化之源,認為古籍關幹“子在川上日”所記之外出在泉林,最終歸結為文化與江河一樣萬古不滅,這也足以説明古代統治者對於教化的高度重視。
文化深厚,景色宜人的泉林。柳樹成行,輕撫水面。可惜正是柳絮飄舞的季節。整個景區柳絮如雪,漫天飛舞。讓大批遊人,只好掩鼻參觀,不僅大煞風景,對景區也有了別樣的不滿。
世界上就是這樣,日月星辰各有規律,春夏秋冬有序運轉。柳絮飄飄楊花紛飛,薔薇怒放飄香,這才有夏天的味道。
走上大街,隨着空氣流動。一團一團,隨風遊弋、漫天招搖,宛若鵝毛的“雪”,灑滿天際。在地上隨風滾動,猶如團團雪球。進入房間、進入辦公室、進入你的袖口,飄到眼裏、耳朵裏,一呼吸鼻孔、嘴裏都是,真是無孔不入。你走他也走,你躲他往你身上粘。綠地上、街巷中、屋裏屋外,倘若有點縫隙,也是一不經意間,已然團團“鵝絨”相擁鋪地。
晚飯後外出散步,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空氣中楊絮飄舞,就像進入了紡棉車間,行人不少都帶上了口罩,頭上圍上了紗巾,楊絮一旦被吸入鼻孔或飛入眼睛,人就會感覺發癢,有過敏體質者可能會引發過敏症狀。
楊絮俗稱楊絨,果實極輕,柄端釘一傘形羽狀物,以便隨風飄揚落。柳花卻姓“楊”。公元605年,隋煬帝下令開鑿運河,號召民眾在河岸植柳,每種活一棵者,獎細絹一匹。於是百姓爭植,岸柳成陰。
隋煬帝為了顯示他的威風,就舉行了他親自植柳的儀式,並揮御筆書贈柳樹姓楊。於是以後柳樹便被稱為楊柳了。自然,柳絮也就成了楊花。《現代漢語詞典》“楊柳”一詞的第二個義項,便是“泛指柳樹”。
漫天飛舞的楊絮是白楊的種子,看它隨風飄灑也不知終究會去往何方,究竟有多少終而能長成參天大樹呢,我們更是不得而知。但是一旦成熟了它們就會選擇遠方,而不是如同一般的花那樣孤獨終老。不止是楊絮,柳絮是這樣,蒲公英也是這樣,我欣賞它們空中曼妙的舞姿,敬佩它們勇敢而飛揚的性格,今天卻無興致欣賞。
楊絮飄在空中,雖沒有百花的芬芳,卻充滿了陽光原始的氣息。願楊絮飄到我們生活過的每一個地方,找回昔日的更多的夢想。滿目的柳絮還要飄着,舞着,天上,地上,水上;節氣還在悄悄地走着,花開,花落,結果。
春華將盡,夏天已來。願天公抖擻來一場暴雨,洗盡這漫天飛揚的柳絮楊絨,還我們一個清潔綠色的天空大地。 薔薇花開,柳絮紛飛飄舞的日子,也是立夏時節的標記。
馬西良,山東滕州市人,作家、地方文化學者。山東省寫作學會常務理事、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散文學會會員,《齊魯晚報》副刊簽約作家。在海內外100多家報刊發表通訊、散文、隨筆、小説作品300萬字,出版了散文集《眷戀》《沉香》和文化讀本多部。幾十篇散文獲國家省市大賽獎勵或選入國家年度散文作品集。
壹點號山東馬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