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王德清
俗話説,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齊長城腳下的石頭村石匣,就有一個怪現象,幾百年來至今無人能破解。
石匣隸屬濟南市章丘區官莊街道,南依齊長城,與萊蕪區為鄰,四面環山,是大山深處的一個地地道道的石頭村。這裏雖然很偏僻,經濟相對落後,但卻是一片鍾靈毓秀之地,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藴。
這個山村最大的特點是:泉多、橋多、廟多,這裏是瀛汶河的源頭,有二十四橋、三十六泉、九寨八十一溝和六七座廟宇。村裏到處都是石屋、石橋、石巷;在村東官地那裏,還有一處古老的戲台和一座戲曲博物館,在這裏詮釋源自石匣本土的章丘梆子的發源和傳承;村裏的名人軼事更是不勝枚舉。
石匣還有一個很多人都不曾聽説過的節日——半年節,期間聽大戲,趕大集,吃攢羊,喝羊湯,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攢”文化。
這事聽起來就夠稀奇的,人們納悶:這個村為什麼要過半年呢?過半年活動,為石匣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出於好奇,每年都有數萬人慕名來到石匣,親身感受這個山村獨有的文化韻味。
石匣還有一個更稀奇的怪事,凡是到過石匣的人都知道,村裏有一條叫“獅子衚衕”的著名石巷,但是衚衕口的那兩個石獅太奇怪了,一大一小,一新一舊,根本就不是一對兒。這是怎麼回事?
從獅子衚衕沿着河道往西約五百米,是另一個著名景點真武廟,在廟的東面不遠處,也有兩個大小不一、一新一舊的石獅。石匣人為什麼要這麼安放石獅?為什麼不把新舊石獅分別成對安放?令常去石匣的遊人感覺奇怪的是,一東一西那兩個小石獅,都是面朝右側,也不像一對兒,這又是怎麼回事?
據村裏人介紹,獅子衚衕口以前只有一個小石獅,那個大的新石獅是後來安放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帶着這些疑問,筆者走訪了幾位石匣的文化人和知名人士,試圖揭開石獅之謎。
據説,以前石匣村的幾個自然村還沒有連成一片,相互間隔着一段距離。獅子衚衕屬於太平莊,是景氏家族最早的居所。衚衕口的獅子據説是南宋時期,金人統治山東時,景家最鼎盛時請來的,叫獅子爺。在它左邊有一個小廟叫獅子廟,動亂年代被破壞,在2019年村裏整理河道時找到了部分廟裏的東西,現存於村博物館。
太平莊往西是鳳凰莊,據説莊名源於齊長城鳳凰台,因駐紮鳳凰台的兵士在此建莊而得名。鳳凰莊有真武廟,廟東邊的石獅為獅子娘,和太平莊的獅子是一對。兩個獅子距離大約五百米。
既然兩處的獅子是一對,為什麼不安放在一起呢?為什麼獅子爺和獅子娘都是面朝右側?這其中有什麼緣由?筆者雖走訪了數位村中名士,但仍不得其解。只觀察和了解到了以下三條信息:
獅子衚衕的東面是一座叫東大橋的古橋,橋兩側的古官道,是齊長城相峪關通往章丘城的重要通道。東大橋南邊有一石碑,碑文記載:此橋在康熙年間被大水沖毀,到乾隆中期才修復好。
傳説當景氏繁衍到了九十九户時,每家住上了一窩燕子,共九十九窩燕子。
經過數百年繁衍,景氏已成為石匣的一大望族,族人中從政從文者眾多。
獅子爺和獅子娘,雖“分居”但卻都面朝一個方向(從太平莊面朝景氏家族聚居的鳳凰莊),從上述幾條零星信息裏,或許能洞察到景氏先人為什麼要讓它們“分居”且面朝同一方向的緣由了。
來到齊長城腳下這個充滿神秘的古村石匣,恍惚間你會聽到穿透歷史的章丘梆子老腔,在石匣的山谷間迴響。當你充滿好奇的走過石匣的大街小巷,走進民俗藝術博物館,親身感受了石匣的百年滄桑後,你就會對凝結着智慧的“攢文化”有了全新的瞭解,對獅子爺和獅子娘這對雖“分居”但卻心相通的“夫妻”有更多的喜愛。(來源:章丘故事)
王德清,字一清,號文峯山人,記者、作家。山東省濟南市人,早年從軍。從事專業文化、新聞宣傳工作三十多年,現為濟南“文峯書院”公眾平台總編,“章丘故事”、“齊魯一品”主編,兼任多家企業企劃顧問。
自1983年至今,在《人民日報》《寧夏日報》《人民軍隊報》《大眾日報》《當代小説》等軍內外數十家省以上報刊發表了二百餘萬字的新聞、文學作品,很多作品被各種文集和志書收錄。策劃、主編了《沂蒙滄桑》《百脈歡歌》等大型紀實文學作品集。已出版報告文學集《我是一個兵》、長篇紀實文學《魯酒典範》等六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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