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四大美女,一是“校園皇后”陸小曼,二是金嗓子”周璇,三是“默片影星”阮玲玉,還有一位就是才貌雙全的林徽因了。不過林徽因雖然名氣很大,但是圍繞在她身上的議論也很多,往往掩蓋住了她自身的光芒,讓人對她報以異樣的眼光。這是為什麼呢?
當然還得從她的感情生活説起。林徽因一生有三段感情,應該説是有三段轟轟烈烈為人所矚目的感情,一是和建築詩梁思成,兩人最終結婚;二是和哲學家金嶽霖,感情是無疾而終;然而和新月派詩人徐志摩的這一段最為人所詬病,也是後世對她的為人多有爭議的原因所在。
林徽因祖上文化底藴非常深厚,父親是早稻田大學的學生,詩文都很擅長。她1905年出生,其後5歲就開始開蒙,因為受教育早,薰陶得多,林徽因身上正如卞之琳評價的那樣“天生有詩人的氣質”,無論是在詩文還是在建築,哪一方面都有她的亮點。
而徐志摩有過之無不及,出生於1897年的他因為家產豐厚,從小就是少爺公子,教育根本不是問題,他自己又對這些新思想早有想法,後來受到西方文化的薰陶和浪漫主義的影響,一首《再別康橋》是流傳至今,而他整個人都是翩翩有氣度,又不油膩的詩人形象。
這樣如此相近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不被命運的繩牽在一起呢?1921年他們英國倫敦的康橋上一見鍾情,那時候的徐志摩是24歲,林徽因才16歲,雖然相差8歲,但是磁場卻還是生長出來並相互碰撞,林徽因在徐志摩的影響之下開始對新詩派產生濃厚的興趣,而徐志摩卻覺得自己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自己一直所追尋的愛情到了,所以他寫:我有一個戀愛——我愛天上的明星。
然而這時候的徐志摩已經和張幼儀結婚多年,家中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並且又再次懷孕,他們每多一秒相處,那就是對無數人的傷害,對無數個家庭的傷害。知道這些後的林徽因或許是覺得自己很明智,於是斷然道:我不是個感情隨意的女子,你必須在我與張幼儀之間作出抉擇。
但因為她這一句話,原本並不堅定要離婚的徐志摩,竟然發了狠,立馬就準備要撇開張幼儀,他要和張幼儀離婚,家中不同意,於是他讓張幼儀去墮胎,但是張幼儀不肯,但最終在張幼儀生下孩子後,1922年徐志摩追着去柏林,逼迫她簽下了離婚協議。因為這種種,外界也知道了關於三人的故事,林徽因一下子從才女變成了破壞別人的家庭的壞女人,是妥妥的小三。但更重要的是之後兩人的藕斷絲連。
回國之後的1923年,林徽因或許是想擺脱別人的指責,所以立馬接受了梁思成的追求,但是她依然和徐志摩胡適成立了新月社,彷彿忘記了自己對徐志摩説的那一番讓他離婚的話,忘記了因為徐志摩強烈離婚的時候對張幼儀造成的巨大打擊,陡然之間也忘掉了她是梁思成的女朋友。他們兩人心無旁騖地一起編輯出版新派詩集,一起接待詩人泰戈爾,並且一起出演他的話劇,扮演《齊德拉》裏相愛的男女主角時,他們兩人是那樣纏綿悱惻,連梁啓超都看出了端倪。
甚至泰戈爾都發現了徐志摩的心思,還想要為徐志摩求情,説服林徽因和徐志摩在一起。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梁思成,是怒火中燒,但是他又毫無辦法,只能任她周旋在自己和過去的戀情中間。所以後來錢鍾書才會以一種嘲諷的口吻寫林徽因:在一切有名的太太裏面,她長相最好看,交遊最廣。並且,她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暗指她“綠茶”。
而且命運神奇的是,經過這麼一通操作,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兩人最終也沒有在一起,1924年林徽因和梁思成在梁啓超的安排下去了美國讀建築學,徐志摩在林徽因離開之後迅速愛上了陸小曼,並在1925年結婚。於是他們的愛情結局,又讓大家產生了第二個疑問:他們到底有沒有相愛過?
尤其是林徽因對徐志摩的愛情最虛無縹緲——她的感情是隱形的,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徐志摩愛她;她寫的詩的是朦朧的,往往猜不到主角,比如那首《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她連懺悔都是模稜兩可的,只對張幼儀説“對不起,但不後悔”。不過大家還是明確知道有一首詩,絕對是林徽因寫給徐志摩的,叫做《情願》:我情願化作一片落葉,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或流雲一朵,在澄藍天,和大地再沒有些牽連……忘掉曾有這世界;有你;哀悼誰又曾有過愛戀;落花似的落盡,忘了去,這些個淚點裏的情緒。
那時候是她得知徐志摩已婚,心中難免哀傷,於是寫下這一首詩做信寄給了徐志摩,這首詩是林徽因所有詩中最柔美婉轉最充滿閨怨的詩,開頭第一句就令人驚豔,而且還是很明確的寫給徐志摩的。所以林徽因還是愛徐志摩的,只是這個愛造成了太多的傷害,她寧願戛然而止於最美好的時刻,就讓雲霧和時間去磨滅這個傷痕。
但她萬萬想不到1931年11月19日,為了看她演講特意搭飛機趕過去的徐志摩,竟然就此罹難,從此這個傷痕永遠也消不掉,她才女的標籤上也硬生生地被貼滿了“綠茶”二字,並且也永遠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