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撲8月2日訊 在接受《世界體育報》的採訪時,前巴薩主席加斯帕特表示:“梅西和馬拉多納之間我選擇梅西,毫無疑問,因為他是歷史上最好的球員,要是説引進梅西是我個人功勞那就是純搞事了,他那時候才15歲,我想都沒想過他會變成之後的梅西。“
你覺得巴薩在歐冠中有機會嗎?
“理性看待還是感性看待?感性看待那就是冠軍。理想看待的話,那有很多對手,曼城、皇馬、拜仁、尤文…這不會輕鬆的,但是…為什麼不呢?球隊正在訓練,正保持專注,而且我們擁有梅西,他狀態很好。為什麼不呢?我現在無法考慮與那不勒斯比賽之後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能在諾坎普踢這場比賽的話,我會比自己之前更加緊張。對於球員,我會和他們説雖然你們在場上看不見我們,但是你們是會獲得我們的精神支持的,從家裏,通過電台、電視、朋友…雖然你們聽不見我們的聲音,聽不見我們每小時跳一千下的心跳,但是我們是會為球隊加油打氣的。”
你曾經承諾如果巴薩在温布利奪冠就會在泰晤士河裏洗澡了,你也做到了,你還記得嗎?
“我們那時候是有點喝醉了的狀態,就一點點醉而已,不是特別醉。歐冠獎盃很大,我們那時候還往裏面倒滿了香檳,但是我賽前就做出了承諾,賽後人們就給我做去河裏的手勢了。在完成慶祝之後我們就去了,我們叫了輛計程車,司機毫不猶豫地就帶我們到了泰晤士河的安全位置,當我們凌晨完成並返回計程車後,司機還開玩笑,他問我還有什麼願望,如果是想要與女王一起吃早餐的話他可以帶我去。”
那麼對於這次新冠病毒疫情下的歐冠,你能做出什麼承諾?
“我會去里斯本,雖然説比賽是空場進行,但是半決賽時我會去的。”
裁判對巴薩的判罰不公平?
“皇馬主席的一通電話最終變成了軼事,這其中太多巧合了。如果説是巴薩的主席這麼做了的話…而且自那之後皇馬就是判罰中獲利的一方。對於我來説聯賽之前就結束了,就如法國以及其他國家那樣,當球迷無法再進場時就結束了。而巴薩當時是冠軍,如果當時是皇馬榜首,而巴薩輸掉了與貝蒂斯的比賽,那他們就會讓聯賽結束了,我確信是如此。”
弗洛倫蒂諾的電話,這樣的電話之前就從你手中搶走了菲戈
“是的,那是大師級操作,但是那是非法的操作。我那時候和菲戈説了,如果我們要上法庭的話,我們是會勝訴的,他的轉會會是無效的。但是他要求我們提供La Caixa支票,以便用賠償金撕毀他與皇馬的約定。”
你可以説是自己簽下了梅西和馬拉多納,應該沒有任何其他高層能夠做到了
“我還簽了很多人…”
是的,但是梅西和馬拉多納,這是兩位分裂了阿根廷的天才球員
“確實,阿根廷那邊的人會給我打電話提醒我這事,這是兩筆不同的引援,馬拉多納當時已經是球星了,我必須得説的一點是馬拉多納家人當時開出的條件就是所有人都要在巴塞羅那以很好的標準生活下去,完全不是拉瑪西亞的標準。梅西則是拉瑪西亞的產物,但是他沒有住在那裏過。對於巴薩來説,當時的做法是危險的,有些教練認為給一位15歲的孩子在拉瑪西亞青訓營外生活的機會是不好的,在這個事情上我倒是干預了,如果我們當時拒絕了他們的要求,我可不知道他父親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兩人之中你選擇誰?
“梅西,毫無疑問,他是歷史上最好的球員,而且我更加享受他的比賽,與他一起我贏得了冠軍。”
在你擔任巴薩高層的25年時間裏,最費力的一筆引援是誰?
“是羅納爾多的轉會。我當時不得不假扮服務員,這樣才能去他房間裏籤合同。”
真的假的
“真的,就是這樣的。他想要加盟,同時我們與埃因霍温也談妥了,但是有一個條件:轉會當時必須由球員在一個確切的日期之前簽字。巴西國家隊當時在邁阿密集訓,這使得我無法接近羅納爾多,無法讓他簽字。”
這是你做過的最奇怪的事情?
“是的,馬拉多納的簽約也不輕鬆,警方當時用裝甲車載我們去機場,因為在人們發現我們要把馬拉多納帶走後,他們是準備要打我們的。”
軼事真多啊!
“想聽多少有多少,而且我不是籤球員,我是遵循俱樂部規矩的,我是非常堅定地遵守的,我不和那些不接受我條件的人繼續談,那些中間人都説:‘我寧願自己被打掉7顆牙齒也不願繼續與這人談判了。’我在所有方面都是捍衞巴薩的,當努涅斯告訴我教練説想要哪名球員時,我都是全力去談判的。而對於賣球員,我也是一樣的。當我們把馬拉多納賣給那不勒斯時,我是不同意的。他是獨一無二的球員,而聰明的努涅斯當時決定由我來處理這筆轉會談判,因為他認為我是會通過開天價讓那不勒斯放棄的。”
你的巴薩理想十一人陣是怎樣的?
“拉馬萊茨、奧利維利亞、羅德里格斯-加西亞、格拉西亞、塞加拉、亨薩納、特哈達、庫巴拉、埃瓦里斯託、蘇亞雷斯、齊博爾。我總是和他們説,沒有人比我親他們的次數更多了,我每天入睡前都會親吻蒙特塞拉特聖母像以及巴薩陣容,這就是我的‘晚安’。”
今年已經是你贏得巴薩大選的二十週年了
“是的,感謝羅馬里奧。”
感謝羅馬里奧?
“是的,因為Lluís Bassat(前主席候選人)在被問及温布利歐冠決賽時他説他很欣賞羅馬里奧,Bassat先生是一位很優秀的人,他本會是一位很優秀的主席的。在那次採訪中,這樣的言論讓他付出了代價。而由於我不是那麼好心的人,所以我就抓住了他那次回答然後讓他付出了代價。我和會員們説如果Bassat先生是擔任經濟領域的主席或者高中的主席那還行,但是對於擔任巴薩主席,那如果他認為羅馬里奧曾踢過温布利歐冠決賽的話,那就不行了。”
你在那次選舉辯論中還提到了“選舉陰謀”
“我記得Jaume Roures(轉播商Mediapro老闆)當時是支持Lluís Bassat的,他那時候做手勢要求停止那場辯論並進廣告,但是我當時説必須繼續關於温布利歐冠決賽的辯論。”
好吧,這是那次選舉的軼事,你對於自己任期最美好的記憶是什麼?
“是成為主席,不論你們問我多少次,我都會這麼説的:我那時候並不想要擔任主席,在跟隨董事會中重要的一些人二十二年之後,我當時想要的就是繼續在俱樂部擔任其他職務。”
你最終是如何決定要參選的?
“候選人Bassat先生的同伴本是完全能夠成為主席的,因為我那時候已經不打算參與了,他們認為努涅斯時代必須結束,而加斯帕特又與努涅斯聯繫過於緊密,不該擔任主席,所以他們給我提供了我不知道是哪裏的大使工作,説董事會推薦我這麼做,就是那時出現了一些我不會向年輕人推薦的東西:自大和虛榮心。所以我説:這樣是嗎?那我參選。但是我想要繼續做那個加斯帕特,那個在努涅斯身邊待過的加斯帕特,用努涅斯換掉Bassat。”
這聽起來很艱難,不是嗎?
“想像努涅斯那樣是不可能的,他是一個標杆,是獨一無二的人。當我看見《世界體育報》的報道説他很疲憊要卸任時,我早上第一時刻就給他打了電話,他和我説他沒有説這些話,但是也許在22年之後,卸任會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你很想念擔任巴薩高層?以副主席和主席的身份在巴薩任職25年,這是一個紀錄
“對於主席的日子我是完全不想念的,但是我依然感覺自己是參與其中的,你想想看如果説當我看見有關歐足聯考慮更換巴薩與那不勒斯一戰場地的報道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思考我認識歐足聯內部的哪些人,以便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問他們是不是瘋了。我依然感覺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對於我來説,巴薩就是一切。”
如果你能夠與歐足聯交流的話,你會説些什麼?
“我會告訴他們想都別想換場地的這個事。我會説如果他們這麼做了,那將是極其嚴重的錯誤,因為巴塞羅那這邊現在沒有任何世界其他地方沒有的健康安全問題。這裏沒有比倫敦、巴黎、里斯本等城市更糟糕的安全問題,但是我們創造出了一個可怕的氛圍,而且這樣的氛圍讓國外感受到了。”
該如何成功影響歐足聯?
“通過電話,若是在我的時代,那我就已經拿起電話並且和主席打電話了,我會立即這麼做,影響是要靠行動的。如果説是更加嚴重的事情,比如曼城經歷的事情,現在他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就直接坐飛機去瑞士。”
但是你卻説你不想念擔任主席的日子
“完全不想念。我在努涅斯擔任主席的日子裏過得更開心,任何前主席都不會説我即將説的話:我再也不會參選。為什麼?因為我自己都不會給自己投票的。任何巴薩主席都將是非常清楚我是不會參選的。沒有任何人做出過這樣的檢討。而我則是非常清楚了,在成為主席前就清楚,而且我當時並不想擔任主席。而且我非常清楚支持Bassat並反對我的高層都是誰。”
但是並不是你任職期間做的一切都是消極的,而且你為俱樂部留下了梅西
“是的,但是我要是説梅西就是我個人功勞那就是搞事了,人確實是我簽下來的,合同確實是我籤的,但是他那時候15歲,我想都沒想過他會成為後來的梅西。”
在目前的董事會中你覺得有人能夠成為未來的主席嗎?
“卡多納先生我之前倒確實是認為可以(副主席,已宣佈不參加大選)。因為我認識他,因為當我看見他時,我看到的是我非常敬重的Casaus先生(前副主席)。看上去他一開始願意參選的,但是之後他不願意了。Maria Teixidor(前董事會成員,曾負責巴薩女足,4月辭職)也不錯,但是她已經不在俱樂部內了…”
你怎麼看待這些選舉?
“我現在很專注,當一個人保持專注時是無法思考其他事情的,我現在專注於巴薩與那不勒斯的比賽上。之後希望能夠專注在里斯本的比賽上。然後我再來考慮下賽季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沒有能力去思考選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