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解密;11世紀的西歐諾曼騎士的重灌備究竟有多厲害,原來是這麼搭配的!

11世紀上半葉,許多諾曼騎士的鎖子甲一般在臂部的防護達到肘部,12世紀則延伸至手腕部分,特別的一些重要人物鎖子甲將整個手部都保護起來。其身甲也在不斷加長,最終達到膝蓋處或者剛好超過膝蓋。有的鎖子甲中還有軟甲內襯,緩解重擊武器對其造成的影響。鎖甲肯定是最主流的,但義大利地區的諾曼騎士也會使用札甲受拜占庭風格的影響。

事實上,這個時代整個西方騎士的防護裝備基本都與諾曼騎士的變化是一致的,無論是神聖羅馬帝國,還是法國、義大利的騎士。對於盾牌防具,諾曼騎士使用比圓盾更巨大的新式盾牌鳶尾盾。事實上,11世紀後半葉拜占庭軍中也顯示鳶尾盾增多代替古典式圓盾。一些軍史學家認為這種盾牌作為重騎兵盾牌非常理想,因為更長的外形可以保護騎手的左側和他相對脆弱的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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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盾不再依賴盾牌把手,而是用各種輔助皮帶固定在左臂上。這種盾牌是哪裡先開啟的風尚很難確定,因為即使神聖羅馬帝國中的德國內地,騎士的盔甲與鳶尾盾也非常類似諾曼騎士。到了12世紀後半葉,這種盾牌的頂部還往往被削平,成為“三角盾”的式樣。內地的德國人似乎使用的鳶尾盾更短更寬。這種看起來長寬比更接近的鳶尾盾,到13世紀之後更加流行了。

諾曼騎士較他們南部的法國騎士更有侵略性,而他們的步兵也不是由未經訓練的農民簡單組成,而是更專業化。大部分諾曼騎士很窮,渴望土地,因此軍事階層以驚人的速度在增加,這讓諾曼軍隊能在非常遙遠的地區對南義大利或西西里島等地進行入侵。1018年,拜占庭帝國使用瓦蘭吉衛隊作為主力,在南義大利坎尼城幾乎全殲了諾曼的入侵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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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1050年之後,如前文所述,拜占庭帝國逐步衰落,出現了軍事危機。在塞爾柱突厥人大肆進攻小亞細亞時,諾曼人的征服者羅伯特·吉斯卡特率領他的諾曼軍隊開始了征服。東西方對於東羅馬人的打擊似乎是同時的,在1071年曼西克特會戰慘敗的同年,羅伯特·吉斯卡特的諾曼軍隊也攻克了南義大利小倫巴第的首府。

很可能在11世紀晚期,站立式夾槍衝鋒才成為諾曼騎士的主流衝擊方式,而他們的敵人拜占庭帝國則第一次領教了這種大威力的衝鋒。衝鋒的隊形與同時代神聖羅馬帝國騎士的隊形類似,叢集也由25人至50人組成。夾槍衝鋒一開始是馬匹小跑,在最後一刻才發動高速衝鋒以節省之前的馬力。同樣騎槍在一開始也是豎持,只有在接近敵人時才一齊平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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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1年,剛經歷焦頭爛額內戰的勝利者、拜占庭帝國的新皇帝阿歷克塞一世在亞得里亞海東岸的狄拉烏姆迎戰勢頭正勁的諾曼征服者—羅伯特·吉斯卡特。前者在危急關頭拼湊了一支由過去軍區騎兵殘部,一些突厥部落以及一支僅存的缺乏訓練的,由年輕貴族組成的純禮儀用途的“阿貢託普萊”皇家騎兵,還有當時唯一可以依仗的精銳皇家禁軍步兵瓦蘭吉衛隊組成的軍隊。

或許拜占庭軍中這些突厥部落的弓騎兵沒有與諾曼騎士的作戰經驗,他們本應避開諾曼騎士的衝鋒然後使用回馬箭式的帕提亞射術,但他們沒有迴避成功,還被西方騎士衝擊遭到了重大傷亡後逃出戰場。外形壯觀的阿貢託普萊儀仗隊很可能開始被諾曼人當作以往擁有極高聲譽的拜占庭皇家衛隊騎兵。但缺乏訓練的他們實際上在諾曼騎兵衝鋒時一觸即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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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以北歐人組成的瓦蘭吉步兵衛隊,依舊維護了禁軍步兵以往在傳說中令人恐懼的名聲。作為步兵的他們擋住了諾曼騎士的衝鋒,雙手巨斧的兇狠砍殺讓騎士們敗退,甚至瓦蘭吉衛隊單獨將後者重新趕回到海岸上去。但在諾曼人的危急關頭,諾曼弓箭手、弩手與諾曼騎士進行了良好的配合,就像他們在1066年黑斯廷斯做過的那樣,利用遠端武器殺傷衝鋒的拜占庭禁軍步兵,再伺機發動衝鋒。最終孤軍深入的瓦蘭吉衛隊戰敗了,剩餘的人撤入教堂中被燒死。

過去一部分歷史學家認為,狄拉烏姆之戰是夾槍衝鋒戰術對古典式重騎兵的重大勝利,是西方騎士開始超越拜占庭重騎兵的標誌。但現代大部分歷史學家普遍反對這個觀點。因為,拜占庭軍中這種純粹儀仗隊級別的阿貢託普萊騎兵顯然不能作為拜占庭重騎兵的代表。拜占庭公主、歷史學家安妮·科穆寧對他們的缺乏訓練就很諷刺,“他們(阿貢託普萊)的盔甲與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只可惜他們才剛剛掌握劍與長矛的用法。”事實上,當拜占庭科穆寧王朝復興後,阿歷克塞一世的孫子曼努埃爾一世重建了拜占庭皇家鐵甲具裝騎兵,他們在對諾曼人和匈牙利人的戰鬥中都表現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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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騎兵的馬匹大都是不披鎧甲的,且往往大部分騎士非全具裝。12世紀之後他們一部分人加入了十字軍東征,根據個人意願與財力,有的馬匹有鎖甲馬鎧。因此,在面對弓箭的有效射擊時,諾曼騎士馬匹不披甲確實帶來了一定的麻煩。如1081年後,諾曼人藉助狄拉烏姆大勝,深入拜占庭帝國內地。拜占庭皇帝阿歷克塞一世再次組建以游擊戰形式出現的一支突厥部隊瓦達瑞泰騎兵。他們組成的弓騎兵對諾曼騎士進行了襲擾式攻擊。拜占庭軍中的突厥弓騎兵儘可能避開諾曼騎兵的衝鋒,而用複合弓殺傷他們的戰馬,事實證明這是有效的。至1083年拉里薩之戰,諾曼人已經無法延續西部對於拜占庭帝國的進攻。

雖然拜占庭皇帝阿歷克塞一世的努力,讓處於破碎邊緣的拜占庭帝國沒有在東西方敵人的夾攻下滅亡,但同樣,實力未恢復的帝國也無法收復東部被突厥人自曼西克特會戰之後佔領的小亞細亞。不僅如此,另一批遊牧民族庫曼人與佩切涅格人又開始從北方進入帝國。所以時間突然變得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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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爭取恢復元氣的時間,拜占庭皇帝向西方教皇提出派遣西方援軍支援,而教皇並沒有如皇帝所願簡單地派出西方援軍,而是看到了一種將權力擴大到東方世界的新途徑,發動了著名的“第一次十字軍東征”。聖戰號召時的目的是幫助東方的教會以及教徒。這樣,無論是法國、德國還是北義大利的騎士,就包括帝國過去的大敵諾曼人,也披上十字架的馬衣與軍旗,轉而去攻擊佔據小亞細亞與敘利亞的塞爾柱突厥人。

對於重騎兵戰術來說,這是諾曼衝鋒戰術的一次廣泛的普及運動。至第二次十字軍東征之前,幾乎所有的西方國家,神聖羅馬帝國、法國、英國、義大利諸城邦,甚至是東歐天主教國家—如匈牙利王國,過去以馬扎爾式遊牧騎兵為主力的騎兵部隊都演化成為站立式夾槍衝鋒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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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攻克尼西亞的戰鬥,還是攻克安條克,或是耶路撒冷附近的戰鬥,都是西方站立式夾槍衝鋒對抗塞爾柱遊牧騎兵及古典重騎兵戰術。但並非哪一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馬匹不披甲,身穿鎖甲的十字軍騎士經常被弓箭殺傷,而猝不及防被騎士成功衝擊的塞爾柱騎兵也會被擊潰。在雙方混戰階段時,雖然突厥人的古拉姆重騎兵與十字軍重騎兵不相伯仲。但十字軍在重騎兵數量上的壓倒性優勢,讓肉搏戰的結果往往沒多少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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