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克萊稍集團是一個歷史傳奇,也是第三帝國曆史的一個註腳

由 豆更生 釋出於 經典

百家原創作者:琴心觀歷史
歡迎來到百家號琴心觀歷史,1937年的聖枝主日,教皇釋出了一道名為“極度關切”的通諭,並在德國所有天主教堂內宣讀。那麼這道通榆起到什麼作用嗎?德國人民對於納粹主義抱有什麼看法呢?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這道通諭公開譴責了納粹主義宣揚的將一個民族置於其他民族之上的種族主義。但對於每個週日參加新教禮儀或天主教彌撒的幾百萬人來說,很少有人會向其猶太鄰里提供一份舉手之勞的幫助,哪怕是悄悄地去做。而發聲抗議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但“白玫瑰”的故事證明,還是有人會做出這樣的行動。這些人包括堅定的新教徒、天主教徒和一位(改變信仰的)東正教徒。迪特里希·潘霍華的記錄也是如此,這一點我們稍後就會看到。將在更廣闊的社會中,同樣也有人在抵抗。他們不是一個單一的群體,就像施陶芬貝格和他的多數共謀者一樣,許多人都是傳統社會精英和軍事精英。而其他一些人,如尤利烏斯萊伯和威廉·洛伊希納,則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然,還有一些人是共產主義者。甚至還有一些人是公務員,如卡爾·格德勒來自公務員世家。他們接近政權,而更換政權的主張就像他們的背景一樣各異:許多人試圖讓社會時鐘倒轉,使其更像威廉時期,而非魏瑪共和國的樣子;還有許多人從一開始就是第三帝國的支持者;有些人未能對反猶太人的偏見保持免疫,但只有少數人從未屈服於希特勒的迷夢。無論是出於深邃的基督教承諾,還是對未來國家民主權利(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的)的堅定信念,他們都在秘密地為改變而努力。從21世紀(以及在現代德國面臨的身份認同問題的語境中)角度來看,在這些反抗者群體中,最有趣、最悲慘的一個莫過於克萊稍集團。這一集團的核心是毛奇和彼得·約克·馮·瓦滕堡。
兩人都是普魯士貴族大地主容克家族的子孫,他們的家族都曾對19世紀的德國曆史產生過顯著影響。在少數德國人看來,德國於1940年佔領法國是一件確鑿無疑的罪惡,而非令人歡呼的成功。毛奇便是這樣的少數人之一。第三帝國滅亡之後,他們對新秩序的思考在某些方面似乎是不合時宜的。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首先致力於創造一種新秩序,這種秩序將培養一種民族自決意識和公共責任感。換言之,它將賦予公民概念真正的道德內容。實際上,這是堅持康德的社會觀點,而不是遵循黑格爾的社會觀點。
其次,他們致力於建立和倡導一個歐洲聯合政府,其中具有文化凝聚力和歷史身份的區域實體可以互相信任並和平相處。在現代德國和現代歐洲,他們糾結的問題有一種明顯的持續相關性。因此,克萊稍集團絕不僅僅是一個歷史傳奇,也不僅僅是第三帝國曆史的一個註腳。所有這些體制內的反對者都在積極謀求改變,以免一切為時過晚。最著名的當然是發生於1944年7月20日的刺殺希特勒的瓦爾基里行動。眾所周知,這次行動的結果是失敗了,行動謀劃者也的確認識到了失敗,但他們無怨無悔地勇敢赴死。在蓋世太保的圍捕下,越來越多的人受到牽連,成百上千人失去了生命。這些人不僅沒有直接參與刺殺,而且與刺殺毫無關係。
戰後多年來整個刺殺事件一直受到無休止的分析。有人強調這次嘗試不夠專業,探討行刺首腦的動機,有人探討他們從中會得到多少機會去和盟軍達成合理的和平交易。不管怎麼樣,他們通常都會有一番牽強附會的混戰。但事實仍然是,這些人知道德國正在走向災難,因此準備做點什麼,而且知道他們將會面臨生命危險。在這次嘗試之後,一個有說服力的事實是,對希特勒的支援率突然激增。的確,即使在戰爭結束後的二十年裡,德國輿論在相當大的比例上都認為這個刺殺陰謀的策劃者是叛徒,因為他們違背了要效忠元首的誓言。
儘管如此,這些人還是鳳毛麟角。無論是年輕人、普通公民、教眾,還是來自體制內的官員,反抗納粹的人少之又少。然而,畢竟還是有一些人在反抗。儘管特瑞斯可夫將軍的祈禱似乎沒有得到回報,但德國現在有一種值得敬仰的、新的英雄氣概。也許它並不完美,但它完全不同於第三帝國那種錯誤的民族英雄主義。在德國雷根斯堡以東的多瑙河下游河畔,矗立著一座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這座名為瓦爾哈拉神殿的建築是紀念德國曆史上著名英雄的英靈殿。今天,這裡立有蘇菲·朔爾的半身像,同時還供奉著成百上千的值得讚揚和尊敬的日耳曼人。
在迪特里希·潘霍華遺留下來的著作中,有一部歷久彌新的作品肯定會成為培育基督教傳統的經典——《追隨基督》(或譯為《門徒的代價》),它至今仍然是關於基督教信仰問題的最具挑戰性的思考之一。顯然,它和第三帝國的環境存在特殊的聯絡。正如我們所看到的,路德的學說曾經在長達四個世紀的時間裡影響著德國人的思想和行為,但潘霍華在首次出版於1937年的《追隨基督》一書中,徹底放棄了路德的兩個王國學說。由此,他得出結論認為,基督所代表的愛不能納入、歸結成或等同於愛國主義、友誼,或職業責任,而且認為基督徒不應向任何人表示無條件的忠貞——毫無疑問,這裡指的是納粹國防軍的誓言。
在戰爭後期,潘霍華走上一條秘密抵抗的危險道路,最後他為自己的立場付出了代價:1945年4月,他在弗羅森堡監獄被處決。在最後階段,納粹政權無情地處理了它的對手。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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