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被稱為中國娛樂的國粹,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中國的每個城市中,不管是在炎熱的夏天,還是寒冬臘月,都能聽到此起彼伏的麻將聲。
最早記錄麻將的資料是清代光緒舉人徐珂的《清稗類鈔》:“麻雀,馬吊之音轉也。吳人呼禽類如刁,去音讀。”可見,麻將在清末民初時期也非常受歡迎。
在古代,麻將一般用骨頭、竹塊製成。一些王公貴胄家中玩的麻將,也有用珍貴的材料製作而成的,比如象牙、玉石、瑪瑙等。
每副麻將共有136張牌,在每顆牌面上刻有不同的花紋或字樣。根據各地的情況不同,有幾十種打法。比如:溫州麻將、廣東麻將、成都麻將、臺灣麻將等等。
麻將的基礎花樣源於明代的紙牌“馬吊”。顧炎武《日知錄》中說:“萬曆之末,太平無事,士大夫無所用心,間有相從賭博者,至天啟中,始行馬吊之戲。”同時代的寧波文人李鄴嗣有《馬吊說》,支援上述觀點。馬吊紙牌的花色中有“萬字”“索子”和“文錢”三種,圖案基本與麻將的花色雷同,但是二者的打法是不一樣的。
麻將是山東人發明的
元末明初,萬秉迢發明了麻將。麻將的基本張數為108張,代表著水滸裡的108位好漢。“東”“南”“西”“北”則代表這些好漢來自四面八方;“中”“發”“白”是說這些人有的是中產階級,有的是高官發達的貴族,有的則是窮苦白丁出身。山東人把“摸牌”讀作“ma”牌,所以叫做麻(ma)將。
麻將是江蘇太倉人發明的
據史資料記載,在江蘇太倉縣曾有皇家的大糧倉,常年囤積稻穀,以供“南糧北調”。糧多自然雀患頻生,每年因雀患而損失了不少糧食。管理糧倉的官吏為了獎勵捕雀護糧者,便以竹製的籌牌記捕雀數目,憑此發放酬金,這就是太倉的“護糧牌”。這種籌牌上刻著各種符號和數字,既可觀賞,又可遊戲,也可作兌取獎金的憑證。
“中、白、發”:“中”即射中之意,故為紅色;“白”即白板,放空炮;“發”即發放賞金,領賞發財。麻將玩法的術語也與捕雀護糧有關。如“碰”即“彭”的槍聲。又如成牌叫“糊”,“糊”“鶻”諧音,“鶻”是一種捕雀的鷹。除此還有“吃”、“槓”等術語也與捕鳥有關。叫“麻將”的原因,是因為在太倉地方方言叫“麻雀”為“麻將”,打麻雀自然也就叫成打麻將了。然而,在粵語、閩語仍保留打麻雀的稱呼。
麻將是寧波人發明的
近代著名學者杜亞泉在《博史》中稱:“相傳麻將牌先流行於閩粵瀕海各地及海舶間,清光緒初年由寧波江廈延及津滬商埠。”
麻將是寧波話“麻雀"的讀音,這是因為陳魚門在骨牌麻將的打法中額創了一對“麻雀”。今天日本人仍將麻將寫成“麻雀”而讀作“麻將”,但真正的麻雀在日語中讀成另外的音,而且日語中的所有麻將術語,也都採用寧波方言的讀音。與此同時,陳魚門還新創了“槓”“吃"和用骰子定位的方法。
總之,麻將是寧波人陳魚門根據馬吊的基本花色和牌九的基本形式新創的一種骨牌博弈方式,從寧波傳到各地,創造的時間大約在清同治、光緒間。麻將是寧波話“麻雀”的淡音,嚴格地說,它應當寫成“麻雀”。
吳人音“鳥”為diào,馬吊牌就成了馬鳥牌,麻鳥牌成了麻雀牌,再變成了麻將牌。
麻將是鄭和發明的
鄭和以紙牌,牙牌,牌九等為基礎,以一百多塊小木片為牌子,以艦隊編制,分別刻了1到9“條”;然後又以船上裝淡水桶的數量,分別刻了1到9“桶”(筒);又根據風向,刻了“東西南北”四個風。又以吸引人的金錢刻了1到9“萬”。為了激發鬥志,他還以“大中華耀兵異域”的口號。刻了紅色的“中”,然後根據一年四季刻了四個花牌,最後有一塊牌不知道刻什麼好,就不刻任何東西,這個就是“白板”。
鄭和雖然是太監,但那時朝廷允許有地位的太監娶妻。因此,第一次玩的時候是鄭和、夫人、副帥和大將軍四個人一起玩。確定了遊戲規則後,全船上下都開始玩這個遊戲了。船上有一個姓麻的將軍,他玩這個遊戲得心應手,於是鄭和給這個遊戲命名“麻大將軍牌”,後人則簡稱為“麻將牌” 。
這個說法,因為高曉松的宣傳,而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事實上,在幾千年的發展變化中,麻將不可能是某一個人單獨發明出來的。以下這些歷史資料就比較說明問題:
麻將在明末清初馬吊牌盛行的同時,由馬吊牌又派生出一種叫“紙牌”(也叫默和牌)的戲娛用具。紙牌也是由四人打,由紙製成的牌長二寸左右,寬不到一寸。紙牌開始共有60張,分為文錢、索子、萬貫三種花色,其三色都是一至九各兩張,另有么頭三色(即麻將牌中的中、發、白)各兩張。
鬥紙牌時,四人各先取十張,以後再依次取牌、打牌。三張連在一起的牌叫一副,有三副另加一對牌者為勝。贏牌的稱謂叫“和”(音胡)。一家打出牌,兩家乃至三家同時告知,以得牌在先者為勝。這些牌目及玩法就很像今天的麻將牌了。這種牌戲在玩的過程中始終默不作聲,所以又叫默和牌。
後來,人們覺得玩起來不能盡興,於是把兩副牌放在一起合成一副來玩,從此紙牌就變成120張。
與此同時,骨牌中也出現了一種“碰和”,將21種牌色每種五張合成一副。並且有了開槓、自摸加倍、相公陪打、詐和受罰等規定。骨牌的這些打法和術語也由紙牌接受、繼承下來。
大約到了清末,紙牌增加了東、南、西、北四色風牌(每色四張)。那時人們最常用的桌子是方桌,又叫八仙桌。八仙桌的名稱是從就餐時可以坐八個人得來的。用於打牌時總是面向一方,這就限制在一方里不能坐兩個人。逐漸地形成了玩牌由四人來玩的習俗,四人各坐一方。人們還從四方得到了啟發,在紙牌中增加了東、南、西、北風。
至於三元牌中、發、白的增加,可能是人們對升官發財的嚮往。中就是中舉(中解元、中會元、中狀元,稱為中三元),發即發財,中了舉,做了官,自然也就發財了。白板可能是空白、清白之意。
隨後,人們在玩麻將時發現,有時候把牌都拿完時,還沒有人和牌,大家都頗為掃興。為彌補這個缺憾,於是又增加了聽用。最初的聽用只增加兩張,後來又逐漸發展增加為更多的張數。
但由於紙牌的數量一多,在手上拿著時十分不便,人們又從骨牌中受到啟發,漸漸改成骨制,把牌立在桌上,這樣打起來就方便了。於是,正宗的麻將牌就此問世。麻將牌形成以後,上至朝廷,下至平民,無不喜愛。平民百姓們也從打麻將中得到了樂趣。
明代潘之恆在《葉子譜》中記載:“二餅就是二文,文字在馬吊中已繪成圓餅狀。
民國文人胡適先生曾經寫過一篇《麻將》,說中國每天至少開100萬桌麻將,每天中國人浪費400萬個小時。麻將是中國的四大害,甚至是明亡清興的禍首。梁啟超則有不同意見,他有理有據地把麻將和救國結合起來:“麻將不能不打,要救國一定要打麻將。”
這兩位民國期間的名人,都和麻將有著不解之緣。梁啟超愛極了麻將,曾經說了一句名言:只有讀書才能忘記打麻將;只有打麻將才能忘記讀書。並且,他的很多極有影響力的文章,都是在麻將桌上見縫插針般地口授而成的。
而之前對麻將大為反感的胡適先生,也不得不在“悍妻”江冬秀“三缺一”的時候上一上麻將桌。後來,他們在美國定居時,因為生活拮据,還多虧了江冬秀高超的牌技,才使家中的生活維持下去。
民國時期著名作家老舍,也是一名把麻將愛到了極致的名人。他在自傳中曾寫道,在年輕的時候,他也一度沉迷於麻將的樂趣中不可自拔。後來身體不堪重負,終於病倒了。從那時候開始,老舍才意識到自己對麻將過分痴迷,以至於誤了正事。後來,他才開始奮發圖強,一心赴在文學創作上。最終,取得了不菲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