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 / 張 鷗
編輯 / 錢亞光設計 / 趙昊然來源 / Detroit Free Press/Financial Times 作者：Mark Phelan/Peter Campbell 題圖：WIRED一個世紀以來，從最小的掀背車到名聲最響亮的賽車，從《布利特》（Bullitt：1968年上映的美國最早的追車類犯罪電影）到《速度與激情》（The Fast and the Furious），轟鳴的噪音一直是車輛常態。直到近年，以電池為動力的新世界將這些聲響清除得乾乾淨淨。
當經久不衰的通用悍馬和福特Mustang Mach-E以全新的電動版本回歸時，沒有了傳統引擎，粗獷的轟鳴聲也不復存在，它們會發出怎樣的聲音？
新的身份象徵
傳統汽車比賽的第一圈可以用雷神之錘交響曲來形容。而參加過新興的Formula E電動汽車和電動摩托車比賽的《汽車工程雜誌》編輯林賽·布魯克（Lindsay Brooke）說：“Formula E的主要聲音是輪胎噪音，偶爾還有汽車相互撞擊的聲音。我可以看到汽車在拐角堵塞，但不會聽到其他車輛接近的聲音。”
“安靜”是電動汽車的賣點之一，但移動的車輛保持完全安靜……好像確實不太習慣。因此，汽車製造商們正在製造聲音，一方面有助於強化品牌和車型的形象，另一方面透過聲音告訴車主，車輛正在做什麼。
通用汽車公司首席聲音設計工程師傑伊·卡帕迪亞（Jay Kapadia）說：“由於電動汽車的操作幾乎完全無聲，電動汽車為聲音設計提供了一個豐富的創造空間。”
卡帕迪亞和他的同事們為悍馬電動皮卡選擇了吸引人且大膽的聲音，旨在為悍馬的駕駛增添一層安全感和信任感。這輛皮卡的聲音密度十分精確，與其強大地效能相匹配。卡帕迪亞表示：“我們部署的聲音並沒有過分精緻，而是具有動態失真效果。”
通用為悍馬電動皮卡匹配了吸引人且大膽的聲音（圖源：Steve Fecht/GMC）▼
車輛的音訊系統通常會產生聲音，有時也會掩蓋風噪和路噪，因為在沒有發動機和變速箱的情況下，風噪和路噪會更明顯，更具干擾性。
汽車音響供應商哈曼公司的體驗式研究全球總監喬納森·皮爾斯（Jonathan Pierce）表示：“我們希望給人們提供熟悉的聲響。同時，聲音也是一種重要的感性元素，能夠最佳化或破壞乘客在車內的搭乘體驗。”哈曼的汽車音響品牌包括B&O、松下、JBL、AKG和Revel等。
諮詢公司Auto Pacific的總裁埃德·金（Ed Kim）說：“電動汽車的聲音能夠幫助消費者從燃油汽車過渡到電動汽車。這些聲音大多試圖將熟悉的發動機聲音與隱約的未來主義音調混合起來。當然，有些消費者可能會認為電動汽車中的人造發動機聲音太假，因為它很明顯不是來自於電池動力系統。”
Bose汽車音響公司高階營銷經理布魯斯·桑伯恩（Bruce Sanborn）認為，汽車聲音很重要，它需要向司機傳達車輛正在進行中的任務。透過聲音可以補充駛過岩石的過程，或者傳達油門輸入情況。
“聲音必須忠實於品牌、車型和消費者”。
Bose 使用高階工具建立與車輛特性和效能相匹配的內部聲音（圖源：Bose）▼
又一種音樂創作
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個全新的可以發揮的領域展現在了汽車製造商面前，很難說他們的腦洞會有多大——電影主題歌、樂器聲或者自己合成一種聲音。畢竟，它很可能立刻成為消費者選購車輛的考慮因素之一。
在創作電動汽車的聲音時，作曲家們在複製發動機聲音和試驗新的選擇之間反覆糾結。
大眾的音訊團隊在嘗試了管絃樂和電子聲後，最終選擇了後者。該專案工程師英德拉·萊娜·科格勒（Indra-Lena Kögler）說：“我們選擇了電子音，但不會是那種具有刺激性的聲音。”
日產則決定將電動汽車的聲音儘可能接近汽油發動機。比起突如其來的鳥叫聲，日產的團隊更希望使用與車輛有關的真實聲音。
保時捷嘗試在其Taycan的車廂里加入人工噪音；捷豹則在其電動I-Pace中使用了數字音訊——一種咆哮聲。
寶馬的聲音創意總監倫佐·維塔萊（Renzo Vitale）認為，正確的、適當的噪音可以幫助電動汽車變得更安全。另一方面，他們也希望利用聲音使駕駛者與電動汽車有更多的溝通，增強駕駛體驗。
寶馬選擇了傳統樂器和合成聲音的融合。在車輛啟動時使用女聲合唱聲，不同的駕駛模式也可以切換為喇叭和絃樂。
電影《角鬥士》和《黑暗騎士》背後的奧斯卡獲獎作曲家漢斯·齊默（Hans Zimmer）正在與寶馬公司合作，為其電動車型開發從汽車啟動到加速時的一系列音訊。2022年，雙方的合作成果將率先伴隨電動iX和i4登場。
漢斯·齊默（左）和寶馬聲音創意總監倫佐·維塔萊（Renzo Vitale）（中）負責該汽車製造商為電動汽車開發聲音的專案 ▼
為不同模式量身定製
福特的“B&O”音響系統可以根據Mustang Mach-E的駕駛模式，在車內發出不同的聲音。即將推出的福特F-150 Lighting電動皮卡，除了不同駕駛模式的聲音外，福特還將為其頂級白金版本量身定做特殊內部聲音，以適配不同的駕駛模式：正常、運動、越野以及拖曳/拖運。
通用同樣製作了特殊的聲音來匹配悍馬電動皮卡的不同模式，如螃蟹模式、岩石爬行模式。
在預告道奇汽車即將推出的電動肌肉車時，Stellantis執行長唐唯實（Carlos Tavares）承諾道：“我們正在創造一種你無法想象的、令人震驚的聲音。目前，道奇的工程師正在考慮如何使聲音更響亮、更有力地與汽車功能相結合。”
梅賽德斯-賓士的工程師們為新的EQE AMG電動轎車的音訊譜費盡心思。將於2023年上市的EQE AMG的Burmeister音響系統有“真實”和“效能”聲音程式，每個程式有三個級別：平衡、運動與強力。
聲音專家透過整體的聲音製作，提供內部駕駛聲音選擇，可根據駕駛風格和駕駛程式進行適應性調整。創造一個整體的、多感官的聲音體驗，與整個車輛互動。
圖源：Mercedes-benz ▼
無聲勝有聲？
當然，也有一些汽車製造商有不同的看法。
對於新系列的電池車型，日產首先對車主進行了調查，發現大多數人對聲音不感興趣。
領導該公司歐洲音訊團隊的保羅·斯皮德-安德魯斯（Paul Speed-Andrews）說：“車主們很喜歡無聲的駕駛體驗。他們普遍希望電動汽車能保持安靜。”
2022年3月，瑪莎拉蒂在宣佈全電動計劃時被問到，是否會像其他汽車製造商一樣製作聲音以彌補發動機缺失帶來的過於安靜的氛圍，被其全球產品規劃負責人弗朗西斯科·託農（Francesco Tonon）否決，他說：“我們追求真實。”
隨著電動汽車的加速發展，汽車製造商需要弄清楚現代汽車效能最適合怎樣的聲音。製作電動車聲音也在逐漸成為一門藝術，一個有趣的研究部門。這一新興領域的發展無疑會越來越廣闊。
本文由汽車商業評論原創出品
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絡說明
違規轉載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