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香‖廣場飛來歌中的青鳥
笑談“幸福減肥”
如果滿天星斗是一個舞臺,星星也許是在最合時宜的時候出場的。廣場上的燈光已經敞開了懷抱,迎接我們這些在疫情期“閉關修煉”了三月之久的“蠹蟲”。
我們戴著口罩怯生生地試探,似乎就是報幕的主持,警惕地望著四周,然後往空氣中吼了一嗓子,回聲嘹亮。沒了往日廣場舞節奏感強烈的歌聲,沒了人群浩大的跳舞陣仗,廣場的地板磚標準地縱橫線準確地定位著往日的舞步,標記著熟悉和不熟悉的雙眼。是的,我們現在交流的只有雙眼,寬大的口罩遮蓋住三分之二的臉,呼吸都是屬於自己的。呵!我們來溜達呢!終於可以出來減減肥了!
“真好,出了一身汗!”旁邊腆著大肚子的娃兒他爸剛跑完兩公里,一路小跑過來推推我胳膊,“走走走,你瞧你肚子上那三個‘呼啦圈’,趕緊跟我去跑兩圈!”我極不情願地挪動幾步,後面彷彿有一隻大手拉住我,實在是跑不動,也沒有這般毅力。提腿跑了兩百多米,我便開始幻想著肚子那三個“呼啦圈”已經掉了大半。他在旁邊笑話我,我卻說這是最新法子——“意念減肥法”。他笑笑又超越我了,我信步走著調節氣息。
“呼……呼呼……啦圈怎麼啦,還不是在家釘釘網課時鍛煉出來的成績,知不知道不能對一個女性說這個‘肥’字……”喘著大氣,我走走停停,又被他超越了兩圈,白了兩眼。
“媽——媽——”兒子溜著輪滑,在風中馳騁一路飆來,他一邊滑行一邊大叫著我,笑聲滿場飛翔,似乎此刻還是愉快的寒假。
夜風起了,不遠處的羽毛球場上傳來許巍的吉他曲子。聽著吉他安靜地撩撥,我穿越於平靜敘述的音樂中,彷彿看見了秋日的太陽,輝煌而蒼涼;像許巍歌中所唱的青鳥一樣,穿越了現實,站在岸邊迷茫地聽著水妖歌唱,幻想著春日來臨,與好友們聚在一起閒聊,走出家門自由活動,青草地上躺著聊聊“減肥”“上街看衣服”的話題,用這樣的幻想觸控解封后的世界。
“想什麼呢?剛才說你呼啦圈,生氣啦?”
“沒呢,自己瞎想呢。再說,我這叫幸福的呼啦圈,現在終於能出來透透氣,我樂著呢。你別說我淺薄,我真的覺得今晚出來‘減肥’,心情都舒暢了。不知還有多少人沒能享受這樣寧靜的夜晚。”我長長吁了一口氣,晃動雙手。
街上清淨許多了。樹影搖曳跳著舞,舞著舞著雲就爬上來了,像鋪天蓋地地毯。唱歌的夜晚或許不再有,明天生活又恢復了它匆匆的步伐,此刻閒散的聊天,哪怕是遠方一聲簡單的問候都是幸福快樂的源泉,還有那曾經感動過我滋養過我的優美詩歌。
依我說,我喜歡這幸福的呼啦圈,因為詩與遠方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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