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河南省輝縣郭亮村的趙偉一家靠著當地的旅遊行業維持著生計。隨著當地景區旅遊的火爆,趙偉和妻子秦麗芳跟其他村民一起在景區擺起了小攤,但收入不穩定,僅僅只能滿足一家老小的開支。
2018年10月8日,秦麗芳二胎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一下兩個孩子,確實壓力挺大也挺累的,可一看到孩子就感覺又渾身有勁了。本來日子過得挺好的,誰也沒想到孩子一下得這麼大的病。”說起孩子秦麗芳滿是愛憐。
今年(2020年)的3月,雙胞胎中的姐姐趙婧彤得上了“腮腺炎”,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不起眼的小病短短几個月就成了危及性命的惡疾了。
2020年3月15日,小彤1歲多的時候,逗女兒玩的趙偉納悶地問妻子,“你看小彤的右臉是不是腫了,比她妹妹怎麼突然大那麼多?”一比較,家裡人發現確實腫了。去了村診所後,大夫說應該是腮腺炎,就給開了藥。可到了3月23日,小彤的右臉腫大得更厲害了,趙偉意識到沒那麼簡單,趕忙去了輝縣醫院,醫生感覺問題嚴重,建議他們去新鄉市第一附屬醫院。
檢查後,醫生初步診斷是囊腫,隨之給小彤安排了手術。病理結果出來也顯示是囊腫時,趙偉夫妻放下了懸著的心。可7天后,小彤的眼睛又腫了起來。感覺問題嚴重的醫生趕忙又給小彤做了穿刺活檢,等結果一出來,趙偉一家都傻了,孩子得的是“惡性淋巴瘤”。
從腮腺炎到囊腫再到惡性腫瘤,歷經三次確診,最後確診為“兒童癌症之王”,秦麗芳的內心也一步步地崩塌了。當小彤轉進血液科,抱進骨穿室,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隔著病房門傳到秦麗芳耳中時,心疼的她就要往裡面闖,被一旁同樣心痛的丈夫拉了回來。當小彤的PET-CT等各項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髮現孩子的病比預想的還要糟糕:神經母細胞瘤四期高危,腎上腺有77毫米×89毫米原發腫瘤,左腿和臉上轉移,全身骨轉移……看著報告上的這些字樣,崩潰的秦麗芳一下暈了過去。
神經母細胞瘤被稱為“兒童癌症之王”,全家人都被小彤的病情嚇傻了。醒轉後的秦麗芳痛苦地吃不下、睡不著,每天就只知道去求醫生救救孩子。4月17日,小彤按方案開始了化療,化療藥物的效果很明顯,小彤的臉開始消腫,秦麗芳那一刻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可化療藥物給小彤帶來的傷害也是顯而易見的,脫髮、嘔吐、拉肚子、吃不下飯、情緒不穩定……不會說話的小彤難受得不停哭鬧。到第2個化療時,小彤開始高燒不退,曾連續6天發燒39.8度。等到第3次化療時,小彤已完全無法進食,喝水都會吐,10天時間裡一直處於半昏睡的狀態,在重症監護室裡的小彤完全靠營養液、輸血、輸血小板維持著生命。
當醫生把小彤搶救過來後,對秦麗芳夫妻說,“孩子的身體太差了,後續的治療醫院沒有把握繼續,還是轉到等更專業的醫院吧。”聽到這,秦麗芳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再次破滅。無法接受的她整日以淚洗面,和丈夫不停地諮詢著各地的醫院和病友。
2020年6月23日,經病友介紹,秦麗芳帶著小彤住進了山東省腫瘤醫院。針對小彤的情況,醫生更換了化療藥物,在殺死癌細胞的前提下,儘量減小藥物給小彤身體帶來的負擔。6月30日,第1個化療結束了,檢查發現小彤腎上腺的原發腫瘤已經縮小到20毫米×40毫米,達到了手術的標準。醫生找到秦麗芳夫妻談話,聽到要交6萬的手術費,他們卻犯了難。因為遲遲湊不出手術費,小彤的第一次手術就這樣耽擱了。
7月17日,小彤該開始第2次化療。醫生再次找到秦麗芳夫妻,告訴他們:小彤的手術不能再拖了,術後再接著化療、放療甚至要再做骨髓移植,只有這樣小彤才有痊癒的希望。如果再延誤下去,孩子的病很容易再次復發,那時候保命都難。聽著醫生的話,秦麗芳心急如焚,忍不住放聲痛哭,她不能讓孩子再錯過一次機會。
短短4個月,小彤的病從炎症到囊腫再到惡性腫瘤,從縣城到市醫院再轉到山東腫瘤醫院,小彤的病一天比一天讓人揪心,才1歲多的小身體一次又一次因沒錢手術陷入生死絕境,感染一次接一次,而治療費用也是水漲船高,小彤的治療不僅花光了家裡的積蓄,而且還讓家裡負債累累。趙偉和秦麗芳因為雙方家庭都很困難,兩個人結婚時就一窮二白,全家就靠趙偉一個人擺攤養活,根本攢不下錢,小彤前期的治療費基本都是趙偉借的,趙偉發了瘋地打電話,可是大多無人應答。
如今為了帶孩子治療,趙偉把攤位轉給了別人,沒有地的他們如今是一分錢的收入都沒有了。“大夫說孩子要先手術,再化療、放療,最後再做骨髓移植,費用最少也得30萬以上。可我真的借不到那麼多,如今我就想著先把孩子手術做了,讓她能活下來,剩下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趙偉說起女兒的治療是那麼的無助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