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一天:兩歲“高原寶寶”的童年

德西拉姆出生在四川省博美鄉。德西拉姆的父母為了供給三個孩子上學經常出去打零工,年幼的德西拉姆基本都是跟奶奶在一起。(圖/文 薄高鵬)

她叫德西拉姆,兩歲三個月大,出生在四川省新龍縣博美鄉,黑黑的小臉上有著藏族人標誌性的高原紅。兩歲多的孩子應該是在媽媽的懷裡撒嬌,但她卻總是一個人默默坐在角落發呆,顯得和年齡格外的不匹配。(圖/文 薄高鵬)

博美鄉位於新龍縣西南部,距縣城35公里。面積251平方公里,人口0.2萬,是個遠離現代文明的高原牧區。這裡只有一條新(龍)雅(江)公路過境,交通很不方便,博美鄉到德西拉姆家需要半天的車程,一輛小麵包車大大小小可以塞進十七八個人。

小德西拉姆有三個哥哥,平常都在學校,家裡只有德西拉姆一個孩子。

哥哥們總能給她帶來很多在學校發生的趣事。

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即便一隻塑膠桶,兄妹倆都會玩得很開心。


玩耍中,妹妹的帽子掉在地上,哥哥幫妹妹撿起,並細心地把帽子清理乾淨。

每個孩子在兒時都夢想有個屬於自己的書包,德西拉姆最喜歡揹著哥哥的書包給家人看。

藏傳佛教有個傳統,家裡有兩個以上兒子的話,有一個兒子就要被送到寺廟做喇嘛。德西拉姆的爸爸扎西是一個虔誠的藏傳佛教徒,扎西曾問過三個兒子是否願意做喇嘛,但三個兒子都表示更願意上學,因此他決定等德西拉姆5歲以後,如果不能上學,就送到寺廟出家,做一個覺姆。

平常,年幼的德西拉姆基本都是和奶奶在一起。

她的媽媽嘉央拉姆每次出去幹活,德西拉姆都會站在門口等,時不時地向外張望。


一旦媽媽回來,德西拉姆就會露出開心的笑容,跑到媽媽身邊,在車斗裡玩耍起來。

偶爾媽媽在家,看到媽媽在幹活,德西拉姆都會有模有樣地去幫忙。

德西拉姆幫媽媽推了一會兒車,有點困了,倒在院子裡的沙發上便睡著了。

去年,扎西為了給孩子們更好的教育條件,把家從博美鄉搬到了理塘縣,因為房子的原因,欠下了一大筆的外債。為了儘早還清外債,德西拉姆的父母每天都要出去找零工做。有時候出去,媽媽會把德西拉姆帶上,面對外面的世界,德西拉姆總是充滿好奇。

扎西和嘉央朗姆去親戚家幫忙,晚上不回來,德西拉姆就會跟著哥哥,到離家有點遠的地方去打水,這裡的自來水還沒有辦法通到各家各戶。


第一次因為媽媽不在家,德西拉姆難過地哭了起來。

這是德西拉姆剛三個月的時候拍的全家福。扎西說,搬到理塘以後,比以前的生活壓力大了很多,也讓他更加意識到了走出大山的重要性,他有時候也在考慮著是不是把女兒送到寺廟。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德西拉姆的長大,扎西也會尊重女兒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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