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选了个黄道吉日誓师出征,进攻涿郡的主帅,当然是吕鹏。但有了高昂的士气,再有了内阁这个机构完美的协调,各个部门就高速而高效的运转起来,原本需要很长时间的筹备,只用了不到半个月就全部就绪。 大军选了个黄道吉日誓师出征,进攻涿郡的主帅,当然是吕鹏,只带着杨凤习珍三万大军,两万招募的民夫青壮,一千兵车,还有赵云的两万骑兵殿后,在无数商人的配合下,点兵出征。 本来这次出征,是不需要吕鹏亲自的,但一来是吕鹏实在是闲不住,最主要的是,吕鹏想检验一下新成立的内阁办事成效,看看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内阁是不是能实现自己当初设想的目标。
详细的摆放在了吕鹏的案头。 涿郡现在有守军一万,不过这一万却不是老弱残兵,因为他直面着幽州,也得到了袁绍的加强,这一万将士,可谓是袁绍的精锐,本来涿县就是公孙瓒的老巢,城高墙深,城内粮草丰足。更在这很长的时间内,不惜血本的将城墙加宽加厚,在袁绍看来,这已经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而涿郡的太守也是袁绍手下得利大将吕旷,兄弟吕翔,儿子吕威簧。 “500年前是一家,这一次倒是真的手足相残了,可惜呀可惜。”吕鹏拿着情报淡然的摇头:“现在大军正在整顿扎营,闲着也是闲着,我现在就休书一封,射到城里去,劝一下这父子三人,如果能够投降归附是最好了。”
身边跟着的许杰就笑着摇头:“我看主公的这个想法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为什么?” “吕家三父子,兄弟两个孔武有力,侄儿虽然年少,却是足智多谋,要不也不至于被袁绍派出独当一面,而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整个局势的判断更加明了,依附着强大的袁绍,怎么着也比你这个半个幽州牧要强的多,更何况袁绍四世三公的名分在那,可比你这个莫名其妙的神仙后代强多了,所以人家干什么要弃明投暗呢?” 这样的论断很打击吕鹏脆弱的心,在这个时代,门第的这个东西的确是太过强大了,若不然,就是一个实际上编草鞋卖席子的家伙,怎么就能聚拢那么多的天下贤才?还有那个徐州牧陶谦,怎么就能心甘情愿的将州牧大位让给他,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说穿了还不是这个身份的问题,这真是身份地位害死人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先礼后兵,还是有必要的,就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然后看看天色:“反正我们这次攻击涿郡也不着急。” 对于主公的这种闲来无事的想法,许杰也就不再规劝,其实也没那个必要,写一封书信,不过是半尺白布,再搭上一支箭而已,也没有损失。 吕家父子三人坐镇涿郡,这一天听到城外敌人杀到,三人连忙急匆匆上城,就看到城外吕家军,旌旗招展遮天蔽日,根本不顾自己这里兵强马壮,就那么好整以暇的在自己的城前安营扎寨,一时间轻松自如的令人发指。 于是吕旷对自己的二弟吕翔道:“你在这里给我瞭敌掠阵,我带3000儿郎,趁他立营未稳,冲杀一番,灭一灭他的锐气。”
吕翔笑着道:“吕鹏不过是黄口小儿,目测下来,他不过有兵3万,杀鸡焉用宰牛刀,哥哥作镇,这件活计我去做,我必然要将吕鹏小儿的脑袋提回来。” 正在哥两个争抢的时候,身后恭敬的吕威簧谨慎的上前施礼:“父亲大人,叔叔大人不可。” 老兄弟两个就转头笑着问道:“这有什么不可的?”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非常有计谋,平时也常听他的意见,这时候倒想听听他应该怎么说。 吕威簧就笑着道:“吕鹏虽然年幼,崛起的也晚,但从他整个崛起的过程来看,却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觑之辈,手下定然有几笔刷子,现在他有3万大军,即便是我们出3000儿郎突袭他正在建设的军营,所能取得的也不过是骚扰一下他们,对整个大局没有任何利害关系,而万一偷袭不成,让我们3000儿郎有所损失,反倒不美,不如我们就凭借着坚城固守,在这场未来的攻防战,慢慢的消耗他们的兵力士气,这样岂不更加稳妥?”
老哥两个互相望了一眼,也感觉到事情的确如此,自己被派来的任务就是守住这涿郡,实在是没有必要冒什么风险,到时候胜利了也不能怎么样,一旦失败了,却能搓动军心士气,损失实力,只要多一个人守城,就能抵挡住最少五个人的进攻,能少损失一个就是一个吧。 于是兄弟两个相对哈哈一笑,这件事也就掀过去,就等着吕鹏的进攻。 正在这个时候,对面的敌营里飞奔出一匹战马,一员大将,银盔银甲,背背着双戟,手拿精弓,马不停蹄在城池前飞驰,堪堪到了城上三人的面前,张弓搭箭,一只利箭,呼啸飞来,砰的一声,准确的扎在了吕旷身后的帅旗旗杆之上。 这样的准头,当时让两个兄弟勃然变色,如果刚刚一箭射向自己,虽然自己能躲开,但依旧会弄个灰头土脸。
那员大将也不停留,直接打马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吕威簧亲自取下了旗杆上的那支箭,箭杆上绑着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吕旷展开书信,上面却是平白话,竟然是对面的主将吕鹏在用一家子的名分,邀请他纳城投降,答应涿郡太守依旧是吕旷,二弟儿子封校尉,拜万夫长。 看到这如同儿戏般的书信,吕旷不由得哈哈大笑,小小的一个军阀,不过拥有四郡之地,就想让有着巨大靠山,美好前景的自己不战而降,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双方都无话可说,那还等什么,立刻施行内阁制定的计划,“围点打援。” 既然定下如此计谋,那就要将剧本做足,一定要将自己的这三个本家打疼,让他不断求援,才能吸引袁绍出兵。吕鹏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愿意用金钱来衡量这件事情,即便是战争,即便是将士们的生命也是如此。
有一次,在军备筹集的内阁会议上,糜竺对吕鹏不惜血本的打造造价昂贵的投石车,订购海量的长弓巨箭耗费无数钱粮的事情,提出了异议。 内阁其他成员也纷纷表示不理解,有哪些钱粮,不如多招募些士兵呢。 现在的习惯是,士兵不过是消耗品,战死了也无所谓,反正天下流民有的是,自己的军队待遇如此之好,绝对不仇没有人愿意应募,现在,在幽州以外,一口吃食可比一条人命还要金贵。因此,士兵衣甲不全,刀枪不整,器械奇缺就成了必然的现象。 当时吕鹏就对内阁成员掐着指头算账说道:“一个合格的士兵,不但要父母养活二十年,在赵权这里,最少训练三个月,再经过三个月到各队去和其他部队磨合,不说别的,单单就这六个月的军饷和服装伙食等等的开销,我们至少要花费十万钱以上。
同时,我们每战死一个兄弟,还要十万钱的抚恤,而每战死一个兄弟,就等于我还要再从头训练一个战士,这样在经济上算来,我们的投入是多少呢?” “最低是二十万钱。”糜竺皱眉回答,这是简单的加减算法,自己不笨。 “其实你只算了我们钱粮的付出,而忘记了,一个老兵的作用要比一个新兵要大得多,而过量的死伤,不但会让士兵认为我们不爱惜他们的生命,而更能让他们面对海量的伤亡对战争产生恐惧,这又会降低我们的士气,因此,战死一个兄弟的副作用简直是危害无穷的。” 对久经战阵的赵权来说,这样的结果他是理解的,当初在黄巾军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战斗的时候,大家跟着大队混吃混喝,一听有战斗了,立刻逃散无数,最后不得不派出一批亲信押解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家伙上战场,但那样的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