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发生的故事,只见云朵
教训沉坠,邃空的蓝
全身颤栗,我才想起停下车子
发动机疯狂,尘世没有退路
为了喘息,已经撑起
一架架风车,倘若细胞分裂
成长为巨人,精神从此漫游
翅翼飞旋,风在扫除障碍
此时相安,机会降临
夕阳发现海水追赶,压缩村庄
黄金抛洒了一天,云朵悄悄靠近
均匀,涌动起阵势
令人不安的笑意,为她想下去
洁白的躯体,衣袂飘飘
可遇不可求,摸呀
--我顺着柱体向上爬
决意交汇,以生殖的方式
如若不从,利剑出鞘
片片分割,萌芽无性后代
借来影子哺育,性格种种
被海鸥衔走一位,向着斜阳
天空渐渐拥挤,我能听到
粉墨登场,无数的颗粒
蒸腾蓝的背景,在刀尖上舞蹈
心里痛快异常,这是我的登高
一只不归鸟,消失远方
从前的伙伴,陆续走出车子
扶额远望,宽恕的声音
遮盖舞台,云朵美丽
多么好的赞叹,他们的眼睛
开始遐思,回家的公路
如一条飘带,弥漫天际
《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尘埃落定,由诗词引发的全民大讨论还在继续。相比烂熟于心而能咳珠唾玉,“诗意栖居”,住在诗词的况味里则是另一番境界。所以,有些自带文艺属性的开发商早捧起诗集,或以诗句为灵感,或化词牌为案名,开启了钢筋水泥的“诗词大会”。
融创苏州桃花源景观
以诗词之名
中国古典文学的许多词牌名好像天生适合用作楼盘名,如“满庭芳”、 “玉楼春”、“西江月”。长三角地区目前在售的住宅项目中,便有两处以“西江月”为名,一处是杭州碧桂园西江月,一处是南京保利西江月。西江月词牌出自李白诗《苏台览古》,“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春秋时,长江在如今的镇江、扬州附近入海,而吴国都城苏州在长江东面,所以长江被称为西江。而苏南、浙北正属吴地,数千年来深受吴文化滋养。
在上海,位于普陀长风板块的沁和园与位于浦东周康板块的御沁园能够让人联想到词牌“沁园春”。沁和园由新加坡TGR集团开发,由英国罗杰斯建筑事务所、如恩设计、比利时彼得·沃兹三大国际设计团队设计,目前主推大平层。御沁园由香港和记黄埔地产打造,主打联排别墅及公寓,最早于2012年开盘,如今已销售近1500套住宅,最新一期预计今年开盘。
撷取诗名或诗中名句,似乎是更广泛的命名方式。位于上海宝山大华板块的大华碧云天,楼盘名出自范仲淹的《苏幕遮》: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碧云天是大华中环1号的四期,去年开盘销售,主打精装公寓,预计今年上半年推出全新房源。
苏州新区的华宇林泉雅舍名出王勃的《林泉独饮》,该项目去年底加推了一批高层房源。同样在苏州,吴中区的绿城春江明月,楼名由《春江花月夜》开头两句化来。《春江花月夜》为乐府吴声歌曲名,在吴国都城苏州,取这样的案名很是贴切。
位于北京的泰禾中国院子景观
以诗词为境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诗情画意,并非停留在字面的雕饰,在诗人最爱留连驻足的江南,房企试图在项目上砌出诗中意境。
在上海杨浦新江湾城板块,信达泰禾上海院子以“院子系”的传统匠心,铺陈着“庭院深深深几许”的中国式的诗意栖居。该项目由信达与泰禾两家企业联手打造,规划叠院别墅及花园洋房等产品,预计今年推向市场。另外,泰禾集团在北京、福州、厦门、南京、江阴等地也打造了多个“院子”系产品。
另外在嘉定区安亭汽车城板块,还有一个路劲上海院子,该项目规划联排、合院及叠加别墅,2013年首次开盘,2016年9月推出雅苑系列。
在苏州和南京,融创有两个桃花源项目,不禁让人想到陶渊明笔下“愿言蹑清风,高举寻吾契”、“白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武陵秘境。融创苏州桃花源项目规划350余套中式合院别墅,最早于2013年开盘,当时最高报价2亿元/套,目前在售的为项目三期。融创南京桃花源分为一期四方博物馆酒店和二期纯别墅住宅区,目前尚未推向市场。
由华润集团和香港新鸿基地产联手打造的杭州之江九里项目位于之江国家旅游度假区,临杭州母亲河之江。之江即钱塘江,白居易千古名作《忆江南》写的便是此江,居者于家中便可观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盛景。
南京的旭辉铂悦秦淮项目,案名与位置都呼应着杜牧的《泊秦淮》。
苏州的世茂铜雀台望源项目,则承中国台式建筑风格与以铜入筑的建筑传统。
罗贯中在《三国演义》杜撰了一则故事:曹操在灭掉袁绍袁术之后,夜宿临漳,曾见金光拔地而起,次日掘得铜雀一只。荀攸告诉他:“昔舜母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曹操大喜,于是命人在漳河边建造铜雀台,以彰显其平定四海之功。
唐朝王建、刘庭琦均有同名诗《铜雀台》,但最知名的是杜牧的《赤壁》: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诗词之外
除了这场特殊的诗词大会“参赛选手”,大多数项目作为“场外观众”,在取名方面有严重的同质化现象。
有趣的是,同一板块的命名往往有规律可循,比如在上海静安区江宁路板块,网上房地产显示的在售16个住宅项目(注:此处的住宅项目包括含住宅的综合性项目,下同。有的项目实际销售过程中使用的案名与网上房地产备案名并不一致)中,取名为“某某园”的有5个,占比31%。黄浦区老西门板块,25个在售住宅项目中,楼盘名为“某某苑”的就有9个,占比36%。徐汇区南站板块,9个在售住宅项目中,取名“某某苑”的也有5个,占比56%。
同一板块的项目命名往往也会显现板块的独特“气质”,比如,长宁区古北板块在售的17个住宅项目中,楼盘名字含“古北”二字就有11个,占比达65%。而在高大上的浦东陆家嘴滨江板块,在售的全部48个项目中,叫“某某大厦”的有24个,占比50%。
(1970-01-01)
科举时代,赋诗填词是文人士大夫的必修课,结社雅集颇为流行。虽然1905年科举停废,但士人积习难除,此后数十年间,诗词结社遍布南北。作为最后两科进士中的代表,甲辰科(1904)进士关赓麟和癸卯科(1903)进士郭则沄曾先后在北京、天津、南京主持坛坫,成立寒山、稊园、蛰园、冰社、须社、清溪、瓶花簃、咫社等诗词社,吟咏酬唱,产生了广泛影响,实为最后的进士不可忽视的流风余韵。不过,在以新文化主导的文学史叙述中,几乎没有这些人及其结社活动的位置。实则关赓麟、郭则沄等人的诗词结社活动,既是20世纪前半叶旧体诗词盛衰史和“旧”文人生活史的见证,也是理解科举精英群体在后科举时代精神世界与最终命运的秘钥。
癸卯科进士、蛰园诗社主人郭则沄
寒山、稊园相继而起
民初北京,政党林立、社团繁多,诗社就颇为盛行。寒山、稊园先后成立,关赓麟扮演了主事者的角色。夏孙桐之子夏纬明曾说:“自辛亥以后,京师文坛首有寒山诗社之组成”,樊增祥、易顺鼎“皆为巨擘,主其事者,乃关颖人赓麟也”。社友刘孟纯亦云:“寒山、稊园两社,皆颖人先于蛰园所创者。”作为宣南三社中最先成立者,寒山诗社不仅在京城影响甚大,在全国也是声名远播。其前身为京汉铁路同人会诗钟雅集,立社在1912年冬季,取名寒山则在1913年4月之后,与易顺鼎北来直接相关。
关赓麟在1913-1914年编辑寒山社集时曾说:“辛、壬之交,未始有社,名流偶集,遂成例会。”随着“偶集”变为“例会”,诗社已具雏形。1912年6月,关赓麟充京汉铁路总办。不久,京汉铁路同人会成立,关氏任会长,会址设于东单牌楼二条胡同。诗钟雅集于是有了固定场所,诗社随后成立。故1913年4月6日已是“诗钟第十六集”,彼时每星期社集一次,则诗社初集当在1912年冬季。所以1914年易顺鼎明言:“寒山社者,起于京师,成于诸子,而余之入社,为稍后焉。社之始也,岁在壬子(1912)。”易顺鼎于1913年正月二十二日北上入京。此后一段时间仍称京汉同人会诗钟,尚无寒山之名,迨当年11月2日则已明确称寒山诗社(《许宝蘅日记》第2册,第431、437、460页)。关赓麟后来也说:“辛亥之冬,始集宾客为诗钟之戏,借地京汉同人会,二年未始制名。易实甫来,乃设社,呼以寒山。”
关赓麟编《寒山社诗钟选甲集》(陈宝琛题签),载南江涛选编《清末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汇编》第13册
寒山诗社之所以能够形成和兴盛,既因这是清季京师士大夫风尚的延续,也与彼时社团兴起的时趋有关,更与关赓麟的特殊地位和组织能力密不可分。关赓麟系最后一科进士出身,惊才绝艳,彼时又主掌京汉铁路局,声势烜赫,资源丰富。此外,寒山诗社成立之日,正值民国时局渐定之时,名流纷纷入京,恰为诗社迅速壮大补充了人才。
截至癸丑(1913)腊月,曾纳社费、赞成社章的正式社友已达86人。在此背景下,“名下士以不入寒山社为耻”,社友人数持续猛增,迨1914年第130次集会时,入社者已多达168人。不过,一份截止于1915年1月10日的《寒山诗钟社姓名住址录》显示,此时社友已降至158人,且其中33人或出京,或已故。而在1915年2月至1917年11月之间,曾经到社之正式社友共计108人。此后时局扰攘,社友减少,可以想见。因此,从社友人数看,1914年当为诗社最盛之年。
1914年下半年,寒山诗社还先后迎来了两件标志性盛事。其一,10月5日,即中秋后一日,寒山诗社举行百期大会。主事者先期拟定“小启”,邀约社友和特约来宾。当日雅集从早上9点至晚上10点,题目兼备诗钟诸体,会费较平常倍之,由关赓麟、郑沅、罗惇曧、王式通、李景濂、袁嘉谷、袁克文、黄节等26位社友捐赠589种书画玩物,作为名列前茅者之奖品,“一日之集,最称盛举”。其二,百期大会之后,诗坛耆宿樊增祥(樊山)北来入社,“同人欢宴,迭为宾主,谈艺尤进”,群推樊山为主盟,成为寒山诗社发展中又一盛事。1915年春,关赓麟编《寒山社诗钟选乙集》10卷,特将百期大会一日之诗钟独列卷6,同时将樊增祥入社后,与社友欢宴谈艺之作编为卷9,足见此二事在寒山诗社中的重要性。
然而,诗社之兴衰,既与时局和风气密不可分,也与主事者关赓麟的宦海浮沉直接相关。社集的出版就是明证。《寒山社诗钟选》甲、乙二集,均由关赓麟编辑,分别于1914年和1915年出版发行,而丙集却迟至1919年方才问世。其重要原因,即为1915年6月关赓麟被弹劾而卸任京汉铁路局长。随后寒山诗社不得不从位于东单牌楼二条胡同的京汉铁路同人会迁出,先至南城江西会馆,再移西城铁路协会。所谓“社址迁移,人事纠纷”,以致丙集“递迟数年,良非得已”。
寒山社址移置南城后,稊园诗社于1915年秋同时并起。先是1914年9月,关赓麟“买宅东安门外官豆腐园……取稊米太仓之义”,名之“稊园”,11月迎养乃父关蔚煌于园中。此地靠近京城中心,“群贤觞咏,许为得所”,逐渐成为诗钟雅集的又一场所。迨1915年秋,寒山诗社迁往江西会馆,由于雅集往往至深夜方罢,住在城内的社友颇觉“弗便宵征”,稊园诗社因之特起。后来寒山诗社再迁西城铁路协会,位于东城的稊园诗社,便与之东西“对峙”。由于稊园与寒山皆由关赓麟主事,社友亦多重合,故樊增祥谓“稊园与寒山同源而异流者也……譬诸一家而分爨者,人皆两利而俱存之”,丁传靖称稊园之滥觞,“即寒山之支派”。两社的渊源由此可见。如果说1914年秋稊园落成,为稊园诗社的成立创造了条件,那么1915年6月关赓麟被劾卸任京汉铁路局长,则是寒山诗社被迫迁址,稊园诗社最终告成的现实动因。
樊增祥撰并书《稊园诗钟社二百次大会招客启》,载南江涛选编《清末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汇编》第12册
鼎足而立的宣南三社
五年之后的1920年秋,郭则沄在东四二条胡同建成一座园子,因其表字蛰云,故取名蛰园。郭曾炘、则沄父子遂在该园的栖霞阁成立蛰园诗社。
蛰园诗社不作诗钟,以击钵吟闻名。之所以如此,既因为郭则沄有意追寻和恢复闽籍京官击钵吟诗的“传统”,也是对光宣以来京师盛行诗钟风气的反动。清季闽籍京官曾经的击钵吟雅集,给郭则沄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在民初诗钟盛行之时,稊园诗社、联珠社虽也有击钵吟节目,但只是以诗钟兼击钵吟而已。况且,由“外省人”接续闽人先辈创立且擅长的击钵吟活动,令郭则沄“心窃愧之”。所以,他强烈希望改变这种局面。蛰园诗社每月一集,频率虽不及寒山、稊园,但主人郭氏家世显赫,父子均系进士,文名籍甚,早为寒山、稊园两社巨擘,加以郭则沄此时位居国务院秘书长之要津,故蛰园诗社一经成立,就声名鹊起,得与老资格的寒山、稊园鼎足而三。这也一定程度折射出1920年代京师诗社风气从诗钟到击钵吟的嬗变。
诗钟体格大抵分为建除体和赋物体,建除体又称嵌字体,“拈取平仄各一字,分嵌于第一字者,曰凤顶,亦曰一唱”,比如“陆、名一唱”,关赓麟有句云:“陆沉一洒诸人涕,名殉难忘烈士心。”分嵌于第二字者曰“燕颔,亦曰二唱”,此下嵌字递推,直至七唱。诗钟系两句,作者常有意与诗句区别。所以樊增祥曾说:“同人谓作诗钟,以不似诗句为佳。”与此相对,击钵吟则是“赋诗”,具有“命题限韵,斗捷夸多,因难见巧”的特征。命题有景、有人、有物、有事,多涉典故。赋诗为七言绝句,比如“柳敬亭说书”限“讥”韵一题,樊山赋诗曰:“池北谈馀偶见讥,两生行里极歔欷。梅村厚汝渔洋薄,义士屠沽孰是非(渔洋谓其人与屠沽无异)。”郭曾炘诗云:“纵横捭阖此才稀,一别恩门泪满衣。易代休夸吾舌在,茸城悍帅不堪依。”丁传靖诗曰:“宁南座上掉锋机,才出吴陵姓已非。一样绛云楼下妾,春风爱傍柳依依(敬亭与柳如是皆托姓柳)。”相较于游戏色彩更浓的嵌字诗钟,击钵吟更像是七言绝句创作,因题目多含典故,似可寄托更多情感。
1920年之后,寒山、稊园、蛰园鼎足而立,号为宣南三社,每月数集,京师诗社遂盛况空前。几次整数大会,均编有特集,尤堪注目。1923年重九日,适值稊园200次大会,循例展于9月12日举行。9月1日,樊增祥撰“招客启”,同时丁传靖拟“小启”,特邀两社同人届时赴稊园雅集。1925年初,蛰园迎来第50次大会。随后郭则沄编成《蛰园钵社第五十次大会诗选》,樊增祥、王式通均作序阐扬。
郭则沄编《蛰园击钵吟》(傅增湘题签),载南江涛选编《清末民国旧体诗词结社文献汇编》第24册
从会期来看,稊园诗社为两周一集。据樊增祥所拟招客启,1923年寒山诗社已届500次大会,看来寒山诗社每周社集的习惯至此仍在保持。不过,随着时局变迁,社友凋零,1923年之后,寒山诗社难以维持每周一集的高频率,亦改为两周一集。所以直至1927年三月初七日,寒山诗社方迎来600次大会。从亲历者郭曾炘的日记可知,虽然关赓麟斯时仍在竭力主持,但诗社的衰落似已不免。郭氏在为“寒山社六百会”捐助了奖品之后,“初拟不赴”会,但架不住关赓麟“一再电话相邀”,还是勉强一临。只是社友到者仅“二十余人”,“且晚饭后多先散,存者不过十余人而已”,与前此盛况不可同日而语。
“最后”的诗词社
1928年6月,国民革命军底定北京。首都易地,北京改名北平,成为故都,不少政府旧人纷纷南下。关赓麟和癸卯科进士靳志就是其中代表。郭曾炘于当年5月12日接靳志南京来信,得知其已任外交部秘书。不久,关霁、关赓麟兄弟亦南下就职。迨7月12日,诗社巨擘宗威因赴东北大学任教,亦将出都,郭曾炘不禁担心蛰园诗社“恐不成局面”。其实,有郭氏父子在,蛰园诗社尚可勉强维持。而寒山、稊园二社,则随着主人关赓麟兄弟的联翩南下,已然岌岌可危。迨宗威出关后,寒山诗社就此关门。从1912年冬至1928年秋,历时16载,“共集会六百数十次”。稊园诗社在1928年9月仍有活动,甲戌(1934)和丙子(1936)新年,稊园诗社和关赓麟在南京成立的清溪诗社仍有联合外课之举,但早已不复旧观。直至抗战爆发后,关赓麟北返,稊园诗社才又接续起来。
寒山、稊园如此,蛰园亦然。随着政局变迁,吟侣星散,维持诗社颇觉困难。有鉴于此,1928年10月26日第96次社集后,郭曾炘对郭则沄表露心曲,希望“赓续至百集”,就鸣锣收兵。岂料11月郭曾炘溘然长逝,郭则沄哀痛致疾,蛰园诗社遂亦戛然而止。至此,盛极一时的宣南三社就在1928年散局,恰与北洋政府的覆亡相伴,颇耐人寻味。
不过,宣南三社散局之后,郭则沄与关赓麟等人的诗词结社活动并未消歇。他们随后又在天津和南京做起了坛坫盟主。但好景不长,抗战军兴,靳志、关霁、宗威等人西行入重庆陪都,关赓麟则北返故都,重整稊园。与此同时,郭则沄也在卢沟桥事变后由天津迁回北京,遂又结蛰园律社与瓶花簃词社,关赓麟、陈宗蕃、夏仁虎等为社中中坚。关赓麟的稊园诗社“与蛰园人才互相交错,有列一社者,有二社兼入者”,此时“京师骚坛,不过寥寥此数耳”。1947年1月8日郭则沄溘然长逝,蛰园、瓶花两社“遂同萎谢”。此后关赓麟在梯园诗社之外,“又唱立咫社,专作词。旋将诗词合为一,仍称梯园吟集”。迨1962年春,关赓麟“遽归道山,于是坛坫萧条,词客星散”。可以说,数十年坛坫盟主郭则沄、关赓麟之亡,真不啻旧体诗词社之亡。
以下为网友评论:
网友“蒙奇奇”:哦
网友“兰心!!”:嗯
(1970-01-01)
“上海发布”微信公号2月8日消息,复旦附中才女武亦姝勇夺《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冠军引发热议,其实阿拉上海小囡们的古诗词功底都不错哦。小布摘选了上海现行小学语文教材(一到四年级)的部分古诗词,首首意境优美,立意隽永,入耳入心。你也一起来看看,还记得其中几首呢?
一年级(摘选)
二年级(摘选)
三年级(摘选)
四年级(摘选)
综合上海九年义务教育课本·语文(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
(原题《上海小学课本中那些优美的古诗词,你还记得几首?》)
以下为网友评论:
网友“倚弦歌别绪”:所有地方的小学课本都有这些诗吧
网友“酱缸蛆”:古诗不提倡再写,但古诗写景,叙事的方式值得借鉴
网友“苏”:70后,这些都还记得。
网友“我不知道”:怀念
网友“.听雨眠”:好想再重回小学~
网友“一二跳”:坐标江苏,90后,犹记得小学语文第一篇课文,“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 时隔多年我才知道 这是一首宋代的诗,诗是纯粹无暇的,愿孩子们如诗一般
(1970-01-01)
《中国诗词大会》启示录:古诗词教育不应止于背诵
火了一个春节的央视《中国诗词大会》上周迎来总决赛,来自上海复旦大学附属中学的16岁少女武亦姝夺冠。节目热播引发关于现代社会需要怎样的古诗文教育的思考。
在微信公号“文汇教育”的一篇报道中,武亦姝所在中学的语文特级教师黄荣华感叹:在应试夹缝里传承传统文化有多难?他所在的教研组要求学生背诵古诗文的量,远远超过了教学大纲的要求。每年都有学生、家长乃至同行无法理解:高考语文一共才6分默写,为什么要背这么多古诗文?
黄荣华则认为,“有些付出的收获并不在当下,教育的目标并不是快速高效地达成一个高分”。学生之所以会认为背诵古诗文那么痛苦,一方面是因为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与古人不同,阅读、记忆与自己的生活脱节的作品是很困难的。
而更大的阻力来自于应试的氛围。应试思维模式导致了古诗文多被视为“语言材料”,学生们只是机械记忆与练习,背离了其作为“文学”和“文化”的本质。他以《中国诗词大会》某题为例:“李白诗:‘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中的‘谢公’指谁?”正确答案“谢灵运”,可以在高中课本的注释中找到。然而,课堂上几乎没有老师会专门为学生讲述李白和谢灵运之间的渊源——“这教的是知识点,不是文化”,黄荣华说,这也导致这些知识点被快速遗忘,“‘应景’地教一教、背一背不是真正的古诗文教育,没有课程设置、不融入日常教学是不可能落实的。”
黄荣华愿意在古诗文教育方面下此心血,是因为他认为“作为一名优秀的高中生,要知道中国传统文化的‘版图’有多大。”否则,会影响他们的自我身份认同、文化表现力,以及对传统文化的鉴赏能力。学生应在古诗文教育中,感知生命与周遭事物的关联,更重要的是,自觉形成“文化史”的概念。
前三联生活周刊主编朱伟2月11日则在微博发声:“诗词大会对推广古诗词有好处,但更重要是读解——理解诗词意境,读懂诗词内涵。一代代家长都教孩子背《唐诗三百诗》,培养出多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成人?因为光靠背,是培养不出诗情的。机械性背出几百首诗,比的是最强大脑记忆力,与一个人的美学修养无关。”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杨早发表文章《少年人,背个诗词算什么本事?》,指出诗词大赛“无非是拳怕少壮,年轻人心思简单,记性好,反应也快,‘飞花令’不就靠这两样么?”年轻人对文化偏好都很舍得下工夫,也有工夫可下。背诗词只是其中一种文化偏好,还有打游戏打得棒的,看动漫看得好的,写程序写得溜的……他认为:“电视台做节目聚众消费一下,也无可厚非。但非要把某种爱好抬高到‘弘扬传统文化’的地步,反而就漏洞百出。”
杨早还提醒大家,《中国诗词大会》的男女比例相当悬殊。对此他表示“当年高考我就体会过这种痛,有些女同学真的能把整本教材连同注解全背下来……问题是光靠背背背,能济得甚事?我们这个社会是缺记忆力,还是缺创造力?”
新华社也发表评论《古诗词的正确打开方式不止背诵》,认为这样一档形式活泼的电视节目迅速带起“人人读诗、人人爱诗”的风潮,让人们发现中国传统文化之美,无疑值得肯定,但比赛中也暴露出一些选手只知背诵、不知其意,不懂平仄对仗,甚至不知道诗词中一些字的正确写法,这样的问题发人深省——中国古诗词的正确“打开方式”,难道就只是背诵吗?
不可否认,背诵是创作的基础,没有数量的积累,一切都是空谈。但是,若止步于背诵、不懂欣赏、不深究内涵,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果仅停留在“知道主义”,恐怕很难形成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基因链条。评论指出,只有将诗词的熏陶融汇到国民教育的各个环节,将优秀传统文化的元素与社会生产生活深度融合,这些流传千年的优秀精神财富才能摆脱昙花一现的命运,真正活起来、传下去。
中国人为什么爱吃穿山甲?特权幻觉和药用想象
博主@Ah_cal 2015年7月15日的微博晒图配文。
“穿山甲”是上周舆论热议的另一个关键词。
事件源于一条陈年微博被突然挖出,震惊了网友:博主@Ah_cal 2015年7月15日在微博晒图配文,称自己在广西考察期间,受当地“李局长”、“黄书记”邀请,在其办公室吃了煮穿山甲,还表示“口感味道很好,已经深深的爱上这野味了!”他由此被称为“穿山甲公子”。
穿山甲已临近濒危,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食用穿山甲显然是违法行为。食用保护动物还和“局长”、“书记”等领导扯上关系,自然引爆了舆论。
广西壮族自治区纪委2月8日晚通报称:2015年7月8日至10日,广西举办了“投资广西 走向东盟——2015年香港企业广西行”活动。活动结束后,该考察团个别成员自行留在南宁,并参加了私人组织的宴请活动,活动地点在某私营企业内部饭堂。经查,宴请活动相关费用由私人支付,参加宴请的公职人员只有自治区高校工委统战部原部长李宁一人,自治区投资促进局无人参加。据悉,李宁已于2016年5月因涉嫌受贿罪被检察机关依法逮捕。
而“穿山甲公子”本人即李加和。2月8日,“香港工商金融文化旅游界企业家赴广西投资考察团原组委会(2015年度)”刊登声明,强调2015年考察期间,考察团均按照当地接待规定集体吃自助餐。考察团于7月10日访问结束后即返港。但李加和未随团返回香港。此次事件与考察团无任何关系,纯属李加和个人行为。
央视新闻微信公号发表评论《“穿山甲事件”查实之后该是问责!》指出,让公众真正愤怒的,或许不仅是一只穿山甲的意外死亡,更有公职人员参与类似宴请所带来的恶劣影响。人们忍不住会联想:还有多少穿山甲被摆上餐桌?还有多少类似情况潜伏在冰山之下?真正的舆情焦点指向的是个别官员的真实作风,是八项规定在基层的执行力度,更是某些地方政商间依然存在的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
文中有言:“一只穿山甲,触发了保护自然生态与守护官场环境的双重考题,都让人看到了其脆弱的部分。自然生态环境的脆弱需要修复性保护,而规范官员的行为离不开群众监督与媒体监督,更离不开官员遵守规定,恪守底线。”
澎湃新闻社论《吃穿山甲,吃的是特权幻觉》则认为,理性来看,吃珍稀野味实在是一桩蠢事。野味普遍十分昂贵,野生动物却并不具备额外的营养价值。由于不少野生动物携带未知的微生物和寄生虫,还会产生健康风险。
但为什么不少人仍然痴迷于把穿山甲之类的野味端上餐桌?“根源在于部分人的畸形心理,他们认为消费野生动物有面子、有地位。吃的是野味,享受的是特权感觉。野味在一些‘高级场合’便具有了特殊的含义,所以吃上穿山甲才会成为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文章点明:公职人员的野味消费通常与腐败联系密切。此类案例并不鲜见,中纪委曾通报某市原市委书记“生活奢靡,贪图享乐,追求低级趣味”,该市委书记嗜好野味,吃过“穿山甲、焖蛇、金钱龟、东青斑、金枪鱼等”,所有这些消费都由企业老板买单。广东番禺还曾查处一家专供官员吃野味的内部食堂。
针对此事件,国家林业局回应指出:如涉嫌非法收购、出售或者为食用而非法购买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及其制品等涉及违法犯罪的,经查证坐实后,违法者将承担法律责任。
穿山甲鳞甲。图片来自网络
2014年广西查获的走私活体穿山甲。视觉中国 图
众所周知,穿山甲是一种濒危的野生动物,多年前就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在2016年9月28日,第17届《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缔约方大会上,全部8种穿山甲物种被从CITES附录II提升至附录I,从而在全球范围内禁止对穿山甲及其制品的一切国际商业贸易。
而那些迷信穿山甲有“神奇功效”的国人,为穿山甲的濒危负有相当责任。国内的穿山甲种群已经商业性灭绝,国际上非法贩卖的穿山甲大部分也是为了满足亚洲消费者的食用和药用需求。
腾讯·大家的文章《不好吃的穿山甲,快被中国人吃光了》引用CITES数据,中国穿山甲的数量在过去21年里,下降了90%;中科院动物所曾岩博士提供的信息是,“20世纪60年代至2004年,中国境内的中国穿山甲数量减少了89%~94%”。而根据2008年一项调查显示,我国穿山甲数量“大致在25100到49450只之间”。
作者宋金波解释“人类为什么要去捉穿山甲”:除了容易下手,分布普遍,就是因为穿山甲对人类“有用”了。
穿山甲胆小的习性和单一的防护措施,虽然不惧虎豹,对人类来说,却几乎找不到多少比它更容易捉的动物了。
而穿山甲主要的用处,一为食用,二为药用。可事实上,穿山甲肉不好吃,并且穿山甲是病毒和寄生虫比较严重的野生动物之一。因此,穿山甲被认为更有价值的在于药用:“穿山甲为我国特种药用动物之一,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其鳞甲、肉均可入药。其药用部位主要为其鳞甲,药材名穿山甲,是名贵的中药材;穿山甲肉也供药用,药材名鲮鲤。穿山甲性微寒、味咸,具有消除溃痈、搜风活络、通经下乳、消肿止痛等功效。”
但宋金波指出,穿山甲鳞甲入药,关键词是一个“通”,通经通乳,据说与穿山甲擅打洞有关,“可偏偏这一功用,即使在中医典籍中,也是没有依据的”。至于穿山甲鳞甲的药用功能,固然有《中国药典》的支持,但起点也不过是“以形补形”或类似的脑洞大开。从现代医学的角度,其疗效与大多数中成药一样,缺乏双盲实验等检验流程,同时也不存在有效成分。化学分析下来,穿山甲鳞甲的成分与人的脚趾甲区别不大,烧灰炮制后还容易重金属超标。
这样的一种药材,因为大体对人体无害(不像雄黄汞之类),而且价格够贵(每克十几元),利润够高,有些医生会在不必要的方子里加一克,以提高销售额,由此成为中药的基本药材之一。官方公布的数据,“2008年到2015年,年平均消耗总量达2.66万公斤”,相当于数万只穿山甲因此丧命。这还是“合法”的数据,另外的走私、假货,就无法统计了。
因此,宋金波表示特别同情穿山甲。有些动物因为对人类“有用”,不得不付出生命代价,越是有用,越难自保。但穿山甲确属无妄之灾,导致它灭族的“有用”,全是构陷与想象。
以下为网友评论:
网友“中国澎友”:诗,是灵魂流淌的血液。有人会背颂,有人会抒发,而有的什么也不会。有的诗让你安魂清静,而有的,让你心潮澎湃意气风发,如一剂药般,在你“生病时”或不病时,给你的不一样的疗效。
网友“小莫”:说的好听,那么好养活的话还用你说吗?
网友“可人98701”:怎样证明穿山甲有药用价值。如果能用现代化的方法证明,应大量饲养穿山甲。
网友“可人98701”:不管孩子喜不喜欢肯定应背点古诗词,以后就懂了。但绝不应该逼着孩子大量背。这是害你的孩子。
网友“直于行者”:这篇文章自相矛盾,实在有哗众取宠之嫌。先用杨用的话批判诗词大会只靠“心思简单,记性好”,又援引新华社的评论,肯定诗词大会“让人们发现中国传统文化之美”。这位作者自身逻辑混乱,看似心忧传统文化教育,实则将矛头指向时下大热的诗词大赛,博人眼球,妄图名利双收。诚然,古诗词的正确打开方式自然不止于背诵,可是古诗词大会展现的也不仅仅是选手们的背诵功力啊?选手陈更在答题时就用过律诗出对句的平仄规律,几位老师的点评让我对熟悉的旧诗又有了新觉。武亦姝最爱“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我们都学过《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可有多少人知道其一,能真正理解陆游出世入世的心境?诗词大会的学术顾问李定广老师能背一万首诗,前辈马茂元能背《全唐诗》,我们会说他们是“光靠背背背”吗?我们老师以及家长敦促学生们背诗默写,武亦姝们却是凭着自己的热爱在古诗词中汲取到了精神力量。她们展现了自己的部分才华,不意味着这是她们的全部能力!有些评论者求全责备,或是嫉贤妒能,或是自己有些水平却没能出名,怕应羞见,实在有失客观,有损风度!
网友“辛小苦 天南星”:这种诗词背诵是否只是打开了那种叫做先验智慧的东西,是共通记忆
网友“观弈路人”:强记更需要博闻,需要融会贯通,学以致用。莫把手段当目的。对于知识都应如此。
网友“不想睁眼”:很多官员即愚又蠢,像小丑一样可笑。
网友“不想睁眼”:杨早说的非常对。
网友“可人98701”:怎样证明穿山甲有药用价值。如果能用现代化的方法证明,应大量饲养穿山甲。
(1970-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