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中國神權一直未壓制君權,但是千百年來,封建思想卻給百姓灌輸,天子乃是上天指派,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人。老百姓思想一旦被束縛,自然甘於平庸,臣服於帝王的統治。如此一來,封建等級自然出現。
以印度的種姓制度與中國的等級制度為例,印度將按照人的血統將人分為四個等級,其中禍根在今日仍然存在;雖然中國也出現了等級制度,例如周朝的等級制度,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平民,但是這種等級制度並未持續多久,同時隨着王朝的顛覆,政策的變革,末流之人也可以成為萬人之上。
雅利安人在入侵印度之時,為了將印度土著居民壓制在社會的最末流,使其甘於平庸,按照血性將其分為四個等級,以此來鞏固統治。
處於神壇之上的是婆羅門,主要是僧侶以及貴族,掌管宗教以及祭祀,能與神相通之人,自然是受萬民朝拜,這在中國也是如此。
剎帝利主要是軍事貴族以及行政貴族,相當於中國等級之中的諸侯以及文武百官,行政與軍事被掌握,相當於國家的命脈盡在手中,地位自然是非同一般。
吠舍,主要是雅利安人之中行商之人,同中國的是士農工商一樣,在政策上受到多方脅迫,需以佈施和納税求得前兩個等級的恩寵。
首陀羅,社會最末流之人,乃是島上的原著居民。在雅利安人的強硬統治之下,並沒有翻身的權利,生生世世皆是一樣的命運。
堯舜時期其實已經有了具有了大同社會的雛形,只是在當時生產力低下,最終被家天下所取代,由此開始了等級制度。其中最完備的等級制度,應是周朝所設立的禮儀制度。
以周朝的官僚制度而言,周天子乃是執掌朝政,其中卿士乃是輔佐周天子,諸侯世世代代守衞疆土,卿大夫則是輔佐諸侯出謀劃策之人,同時可以從諸侯手中世襲土地。若是按照這麼一套章程,周朝的官僚制度其實便是印度的種姓制度。
只是與印度的種姓制度不同的是,雖然教育文化思想上先由上層獲得,但底層之人也在無形之中被滲透,這也造成了中國普通老百姓敢於反抗黑暗的社會,能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強有力口號!
周朝固有的等級制度被打破,乃是戰國七雄的變法,而其中以秦國的商鞅變法最為徹底。因為其他六國在權力上不肯相讓半分,以命搏勝利的將士無法享受到成功之後的回報,自然在作戰之時有所懈怠。
但是商鞅縱觀六國局面,廢除舊時的周朝禮制,以軍功進行獎賞,可脱離奴隸身份,進入廟堂。商鞅此舉無非是將官僚體制進行拍賣,而將士若想改變自身命運,不再受人壓迫,在戰場上必須豁出性命進行拼搏。
千百年來,帝王對於賢才皆是求賢若渴,從漢朝之時的察舉制,至唐朝之時的科舉制度,朝堂上的官僚地不斷進行更新換代,貴族並非是當年跟隨先祖打天下而來的功臣,更有後來居上的普通讀書人。
讀書即可改變命運,這適用於中國千百年來的封建制度。而科舉制正是打破了所謂的等級制度,只要身懷寶藏,便不僅僅是社會末流之人。
中國的封建王朝時常面臨遊牧民族的侵犯,而由於中國的北方沒有自然的天塹,需要大量的常駐軍進行防守。但是軍隊的好壞與君王的政治清明有關,後期吏治腐敗,軍隊被嚴重剝削,這道人肉屏障自然失去了本身的作用,內憂外患同時發生,王朝自然是風雨飄搖,國內的等級制度自然進行重新洗牌。
但是印度的天然防線卻與中國恰恰相反,印度北方有高大的喜馬拉雅山脈,乃是易守難攻的地形,同時南亞板塊三面臨海,在當時水運並不發達的情況下,印度乃是一塊天然寶地,不會遭受戰爭的侵襲。
但是如此天然的地勢卻也給印度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威脅,印度不需要時時刻刻調動底層民眾進行邊境的保護,統治者可以將百姓長期壓制在最底層,印度的勢力永遠不會被重新洗牌,自然也就不會存在打破種姓制度的導火線。
所以印度存在的長達千年的種姓制度,在中國根本不可能長期存在。中國對於人才的求賢若渴,以及天然的地理優勢,都在屢屢打破等級制度。新一代帝王掌權,舊朝的臣子自然被排斥在權力之外,朝堂上的官僚進行大清洗,同時吸取前朝滅亡的經驗,改變政策,被舊朝壓制的民眾自然也具備進入廟堂的權利,固有的等級制度自然是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