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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十分強調得民心得天下的概念,然而歷史卻總是恰恰相反,自古以來真正得民心而得天下的很少見,更多的卻是得天下者得民心。
例如元末諸雄中割據江浙的張士誠,可以説是元末諸多割據勢力中,最為得民心的。直到今天蘇州每年農曆七月三十日,民間虔誠供奉的九四香,紀念張士誠的。
甚至因為張士誠太得蘇州民心,氣的朱元璋加倍徵收蘇州的賦税,在明代蘇州一個府收的税相當於江浙一個省。
按孟子説得,的民心者得天下得説法,似乎張士誠才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但是為何這麼得民心的張士誠卻落得慘敗而亡的下場?
張士誠,原名張九四,泰州興化白駒場人,元英宗至治元年(1321年)七月三十日,張士誠出生於泰州白駒場的一個窮苦的“亭民”之家。長大成年後與弟弟士信、士德一起以販賣私鹽為生。
因為張士誠為人厚道仗義疏財,經常幫助周邊鄉鄰,故而在當地鹽民中樹立起很高的威信。當時有個叫丘義的灶長,為人刻薄兇狠,屢屢對張士誠兄弟及其他鹽民們盤剝勒索,鹽民們 都對其恨之入骨,但是敢怒而不敢言默默忍受。
直到元順帝至正十三年(1353年)正月,當時的張士誠看到起義的紅巾軍攻城略地日益壯大,元朝的統治已經顯得岌岌可危。
因此他將自己的弟弟和心腹等共十八人聚集在一起,殺死平常欺壓百姓的丘義等人,舉起反元大旗起義。這就是後來史書記載的“鹽民十八條扁擔起義”。
張士誠樹起反抗元朝的大旗後,周邊飽受欺壓的百姓們紛紛來投,張士誠的隊伍很快發展壯大。當年,張士誠便率軍攻佔江浙的泰州和高郵等地,隨後在高郵自稱“誠王”,國號“大周”,年號“天佑”。
在張士誠佔據泰州城不久,就引起了元朝廷的高度重視,因為張士誠佔據的地盤是東南富庶區域,而且還是重要的鹽產區,張士誠佔據鹽產區,等於切斷了元朝的錢袋子,要知道當時,元朝的鹽課收入佔到財政收入的八成左右。
所以,在元朝末年抗元起義領袖中,有“(陳)友諒最桀,(張)士誠最富”之説。但是此時因為百萬紅巾軍在劉福通的率領下北伐中原,暫時替張士誠擋住了元朝廷的主力,元軍有些鞭長莫及。
無奈之下,元朝廷只好採取武力鎮壓和招撫並行的辦法,先後多次派遣使者,試圖以高官厚祿收買張士誠,以暫時緩解一下局面,但是都被張士誠拒絕,並扣押了前來招撫的使者。
眼見招撫無望,要元朝廷只好組織地方地主武裝前去討伐張士誠,但是都被張士誠一一擊敗,並且張士誠還乘勝追擊,擴大了其在江淮地區的勢力範圍,並牢牢控制了運河,扼斷了元朝糧食和賦税北運大都的通道。
雖然張士誠的反元鬥爭有聲有色,但是此時北方的反元鬥爭形勢卻急劇而下,紅巾軍的主力在元朝正規軍和地主武裝的強大攻勢下,節節敗退,被封鎖在河南境內,而各地其他義軍也基本被鎮壓下去。
此時佔據元朝財税重地江浙地區的張士誠,成為元朝統治者的主要打擊目標。至正十四年九月,元順帝欽命右丞相脱脱親自掛帥征討張士誠。脱脱招集全國的主力軍隊,共4 0萬人馬,號稱“百萬”,浩浩蕩蕩殺奔高郵。
面對元朝正規軍的瘋狂進攻,張士誠的起義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幾次出兵阻擊全部失敗,只得退守高郵城,脱脱的元軍趁機把高郵團團圍住。
為了脱困,張士誠試圖虛與委蛇假裝投降,然而脱脱鑑於張士誠以往的作為,拒絕其投降並且還發布命令攻下城池後必定屠城以儆效尤。
為了防止附近的起義軍救援高郵,脱脱又派兵攻佔了六合,鹽城和興化等地,高郵城內的張士誠頓時陷入孤軍作戰的境地。 然而此時的高郵城已無退路,在脱脱屠城的威脅下,城內的百姓在張士誠帶領下拼死抵抗,但是因為實力懸殊。脱脱圍困高郵月餘,攻破了高郵的外城,高郵危在旦夕。
就在起義軍生死存亡之際,戰場形勢發生了根本性轉變,元軍的後院“起火”了。至正十五年初,脱脱的被朝中政敵彈劾,元帝下詔書解去脱脱兵權。詔書一下,元營軍心大亂,從各處徵集的“大軍百萬,一時四散”。
張士誠得知這個消息後真是喜不自禁,立馬率軍出擊,將元軍殺的大敗。接着乘勝把勢力擴展到了揚州一帶。張士誠率領的鹽民義軍孤軍奮戰,以少勝多,致使元軍主力傷亡過半,成為元末農民起義的一個轉折點。
高郵之戰,張士誠牽制了百萬元軍,對全國各地義軍起了極大的掩護。經過此役,張士誠聲名大振,一時間風頭無兩。張士誠挾獲勝之餘威,連克通州,常熟,平江,湖州,杭州、嘉興等地。
割據範圍南到浙江紹興,北到山東濟寧,西到安徽北部,東到海的廣大地區,此時張士誠達到其勢力最強盛的時期,他將治所從高郵搬到平江(蘇州),並自稱吳王。
此時的張士誠是最有得天下的人之一,是當時以集慶為中心的朱元璋無法與之相比的,時朱元璋的所轄之地,只不過佔有現在的安徽東南到江蘇西南,一塊不大的地狹糧少的地區,可謂是“論兵強莫若友諒,論財富莫若士誠”,況朱元璋又處於陳友諒、張士誠、方國珍的三面包圍之中。
此時的朱元璋無論在經濟上,還是在軍事上都遠不能與張誠相比。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在經濟上、軍事上都佔有絕對優勢的張士誠最後卻敗於之手,落得個喪身“滅國”的下場呢?
其實主要原因就是張士誠的格局不夠,有爭奪天下的力量,卻沒有爭奪天下的野心。
雖然鹽民出身的張士誠,十分了解下層百姓生活的艱辛,因此,在他執政的前期,勵精圖治,致力於革除元朝的弊政,廢除元朝施加在農民和鹽民頭上的苛捐雜税,減免農民賦税,並把當年四成賦税返還給農民。
其還把地主和富户的糧食衣物賜給貧民和老年人,設立勸農使和勸農慰,帶領當地百姓興修水利,開墾荒地,發展農桑,鑄造痛痹“天佑通寶”,取代元順帝發行的至正鈔在江浙地區流通,有效地穩定了江浙地區的物價和市場,也因此深得江浙百姓的愛戴。
但是其格局不夠,想着小富即安,割據一方就好,根本沒想着憑藉自己的勢力去爭奪天下。在自稱吳王后,張士誠開始沉溺於享樂,把國家大事都交付給自己的弟弟張士信打理,而張士信又是個十足的小人。
而且,張士誠雖然在隆平府設立學士院,開辦弘文館,招納文人,提供飲食和津貼。設立禮賢館,招徠了像施耐庵、羅貫中、陳基、陳維先等元末名士。但是這些名士們大都是以文學成就出名,而非軍國謀略之才。
並且張士誠為人太過厚道,正是因為他的厚道故而能得到江浙百姓的民心,然而也是因為他的厚道,導致用人不當,賞罰不明。張士誠雖有養士之風,但是用人施仁而不當於理,施恩而不知施威,施賞而不能加罰,姑息將就,一味驕縱。是以可共富貴而不能共患難,一朝失勢,眾叛親離。
史載“士有至者,不問賢不肖,輒重贈遺。凡出兵遣將,邀求官爵、美田宅,即厚賜之。至軍則載妓歌舞,日命遊談之士,酣宴博奕。及喪師失地而歸,士誠亦不問,或複用為將”。導致真正有才視的人才反而難以出頭,於是這些人紛紛轉投他人。
而被士誠委以軍國重任的“國弟”、宰相張士信,貪財好色,重用腐儒,弄得朝廷上下猜疑,不肯用命。後來張士誠兵敗、吳政權覆滅之際,大批將士束手降敵,平時美官豐祿富貴顯赫的武將文吏竟無一人死難。就連同生死共患難十多年的心腹大將呂珍、李伯異、潘元明和他的女婿潘元紹等人也都背叛了他。
而張士誠的西鄰老對手朱元璋卻是個雄才大略,知人善任的絕世梟雄。在元末羣雄中,朱元璋是始終奉行唯賢是用、唯才是舉的用人原則的。朱元璋用人都要親自考察,詢問方略確認其是否真有才學,而非只看重其清名。
並且早在剛起兵的時候,就詢問李善長“四方戰鬥,何時定乎”,充分展現了自己要一統天下的雄心。並且朱元璋治軍強調法制,嚴肅軍紀。有功必獎有過必罰。不以自己的喜好隨意任命官員。
其還接受名士朱升的建議,厚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只求實利不務虛名。而且朱元璋本人的戰略眼光和軍事才能也是無人能及的。當時在選擇攻先打陳友諒還是先打張士誠時,大家都一致認為,先打張士誠,因為張士誠富而弱,打他一來容易二來能獲取大量財富以補充軍需。
但是朱元璋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張士誠器小,器小無遠見,陳友諒志驕,志驕好生事。
如果先攻打張士誠,志驕的陳友諒必然會抓住這個時機來生事,到時候雙線作戰,兵力不夠的情況下,生存就變得很困難了。但是,如果攻打陳友諒,器小的張士誠就不會有任何動作,小富即安的他會坐觀山虎鬥,卻不會有實際軍事上的動作,單線作戰對於朱元璋更有利一些。
事後的發展也驗證了這樣的結果,攻打陳友諒時,缺乏戰略遠見的張士誠,只是坐觀虎鬥,失去良機,最終終被各個擊敗。
由此看見,得天下的成敗與否,不能單單指望民心的向背,更在於戰略和戰術的得當,自身組織力度的強弱,制度建設的完善與否,以及用人是否合適。這些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至於民心與否,自古以來不是最重要的,只是成功後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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