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東利民小鎮,我們愛戀的地方
古老的城河啊,你依然如舊
歡快的鳥兒啊,鴨聲鵝鳴
在此的人兒啊,我在堤上
岸上的垂柳啊,護河青青
眺望我高中時的校園啊,樓房潔白
環顧上千頃水泊啊,捧着小鎮古城……
2020年夏初心情好,站在利民古鎮堤岸吟唱。
利民古鎮是豫東的一個小鎮,隸屬虞城縣。小鎮坐落在黃河故道南側,北靠山東單縣,東鄰江蘇徐州郡土,南又近安徽碭山。小鎮在中國地圖上不怎麼起眼,但在豫東大地上卻是一顆明珠!小鎮有上千頃水泊環繞,有數十里大堤堅固,小鎮有上千年的歷史,因它的地理位置特別,是數百年豫魯蘇皖商賈的匯聚之地。豫東的興衰無不關聯着小鎮。
離小鎮不遠,有空常去玩,這幾天天好,我和老夥伴們一行戲遊小鎮。我們的遊玩團隊裏沒有什麼名流,都是附近年近古稀,土裏土氣,在村裏玩膩了牌,湊聚的一羣雜牌軍。坐電三輪的有,騎電兩輪的有,還有身體強壯蹬自行車的,一色自駕,嬉嬉笑笑,到利民古鎮去玩。
利民古鎮誰不熟悉?我是在鎮上上過學的,還有在小鎮經過商的,最笨的也在小鎮裏打過工。今天還有位特殊人物,拐過小鎮的丫頭,他説他要去老丈人家,也隨了我們的隊伍。隊伍到護城河了,我們爬上護城堤,堤上是我們今天遊樂的第一站。
我在堤上觸景生情,同伴們在堤上觀景望水。河岸上的一切對我們特別熟悉,有彎柳樹,朱三騎在它的幹上,對寬廣的護城河水大喊:喂——野鴨子,我們來了。這時野鴨子亂飛,河裏的鵝也忙忙向遠方游去。水寬堤高,四面的風無一處阻擋,涼風吹拂,我們很爽,彷彿是小鎮款待遊客,嬉笑的護城河送給我們的冰淇淋。
入夏,河裏就多了游泳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女孩穿着游泳衣,黃的紅的,線條特別分明,好像水面上的花。我們隊伍裏幾個老風流就是衝她們來的。河裏的姑娘們也不封建,有調皮的女孩還把大白腿翹起讓觀眾看。河堤上有了笑聲,河裏的姑娘也樂,有的向觀眾招手,把笑臉投向堤岸。今天我們隊伍裏幾個饞眼有點掃興,游泳的人不多,有幾個游泳的也在遠處,分不清是男是女。
有一隻小船劃了過來,是一個撈垃圾的船兒,撐船的是個中年婦女,就這中年婦女我們隊伍裏的黃來也不放過,大聲唱起縴夫之歌。歌是唱得不錯,黃來原就在大集體的宣傳隊呆過,本人也愛哼小曲,但今天的妹妹沒有回唱,倒是惹了撈垃圾女人的眼,他吃了白眼不説,還收到一句“老不正經”,笑得我們一行捂肚子。
護城堤上我們瀟瀟灑灑,説説笑笑,從南關到了西關。西關甜水井我們是要去的,甜水井是利民鎮的古蹟,並兩口井,一井是甜水,一井是苦水。苦水澀苦,甜水爽甜。甜水井數百年沒人能解釋清楚。其實到了古井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也都見過,並列的兩個井只是被人新修了,以前磚鋪台階,現在換成水泥的了。我感到惋惜,暗歎真是粗人不懂古蹟保護,怎麼能改變原樣呢?
倒是有人想借井生財,有一老男人看有遊客來了,很熱情,嬉笑跟我們説:“遊玩的,這甜水井可是全國沒有的,你們嚐嚐這兩個井裏的水味?”説着他提起土罐往井裏下。朱三擺了擺手:“先別慌,多少錢一罐?”朱三也是試探,其實我們誰沒有喝過這井裏的水,老者告訴我們五塊,朱三笑了:“你瞧瞧我們這些人都是大款,外地來的,你錢要少了!”我們齊笑。老頭才知我們是本土的,泄氣地吐了一句:“你們是打哈哈笑的,走吧!”
我們從西關去了北關。
北關與南關大落相同,堤岸垂柳,隔岸樓房。只是北關向南通向城裏的街道旁,一色是賣野味的,有燻鵪鶉,有烤“野鴨”等。我們一行村佬們除了臭嘴話色,野味也是他們的喜好,別看穿的不怎麼樣,花起錢來闊卓。大鬍子朱長富是有名的山貓嘴,嘴大吃的也壯,吃魚不吐刺,吃鳥不吐骨頭,買吃的也不講價,因為此人三個女兒,一色嫁入富家。女兒們又個個孝道,所以錢他是不愁的。
“來三斤燻鵪鶉,今天我請客”。其實每次都是他請客,我感覺次次這樣太不好意思了,忙説:“長富哥這次可不能讓你。”又告訴賣野味的老闆,這次不能讓大鬍子拿錢,我忙把兩個紅票遞了過去。其它人也不閒着,各買各的,馬上湊夠一大桌。長富哥無奈,圓眼一翻,瞟上了店家的酒,先扔錢:“來兩瓶最好的!”我們都知道他的脾氣,不讓長富哥花錢他是很難受的!
我們一班人讓城裏人看着羨慕,店老闆舉起拇指,老闆娘笑説:“十個城裏人也比不上一個農村人慷慨。”
好菜湊齊,美酒有啦,我們要在小鎮鬧個天翻地覆……
太陽西斜,我們隊伍裏有兩個東倒西歪,可酒英雄本色依舊:“喝,喝!”大話仍舊山響。長富哥的舌頭直了,大鬍子還要拿酒,我忙制止:“不能再喝了!”我忙組織隊伍,沒喝酒的駕車,喝多的上三輪車,東關也不去了,直從北關向南,穿鬧市,過酒吧,直接原道回府。
2020年5月23日
【來源:新華網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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