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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這一句話就是“龍場悟道”的結果。聖人之道就在我的性情中,就在我的心裏,就在我的腦子裏,看能不能發掘出來,不需要向外面去求。這個聖人之道是什麼?吾性自足的是什麼?他這個時候還沒説,根據我的理解,他是探索出了知行合一的道理。知即是行,行即是知,沒有必要説看到一個事物來格知的,也沒有必要説我們先學一番什麼道理再來做事,做事的過程中就體現出了自己的本性,在釋放本性的時候我們就在做事。但是這種本性到底是什麼,王陽明這個時候還沒有具體説,但是在這他提出了一個路徑,就是向自己的胸中來求索天地的道理。那麼這個天地之間的道理是行和知的結合,行即是知,知即是行,兩者是統一的,而不是分開的。你沒有必要一邊誇誇其談,一邊沒有行動,做什麼你去行動,你就是在體量你的知。行到極致之處就是知,知到實踐之中那就是行。
王陽明在悟的過程中,新的調命來了,沒有讓他繼續悟下去。王陽明是在正德元年12月下到監獄,然後貶謫到貴州做龍場的驛長。到正德四年12月,三年期滿,調令他到江西廬陵縣(今吉安縣)做知縣。到正德五年三月,王陽明就已經到了廬陵縣上任了。正德五年的八月,劉瑾被誅殺。《明史》在《王陽明傳》裏這一段時期的細節犯了錯誤,認為是劉瑾被誅之後王陽明被調走的,大家不要被誤導。王陽明到了廬陵,9月得知劉瑾被誅殺的消息以後,立即北上進京謀求平反,謀求由邊緣重新進入到中心。所以我也跟很多我官場上的朋友和學術界的朋友説,你們不要過分地計較中心與邊緣。當你們在中心的時候,好好的把事情做好,擴大你的知名度;當你在邊緣的時候你也把手上的事做好,修煉你的功夫,等到有一天又進了中心的時候,你又可以發揮你的能量。所以千萬不要以為被外放了,以為把你邊緣了,你就喪失信心,這個時候你修煉你的功夫,有朝一日又回到中心去,你就發揮光和熱了。王陽明如果沒有龍場這一番,可能他的事業逐漸上升。
但是有了龍場這件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首先上上下下的人們同情他、敬重他,覺得他有氣節,同時他自己在悟道的過程中又修煉出他的聖人之道“吾性自足何講外求”,一種新的理論和探索真理的途徑,於是強勢出山。同年到北京,三年之內連升六品,到正德十年前後,就升到正四品了,做太僕寺少卿,駐紮在現在安徽的滁州。恰恰一個著名的人物——歐陽修曾在這裏玩兒過,並在這裏寫了一篇著名的散文《醉翁亭記》。一個老人,一把琴,一壺酒,一千卷古卷,一千個碑刻,歐陽修在邊緣地區的時候就這樣。王陽明到滁州做太僕寺少卿,實際上也是邊緣化。
他回北京又重新講學了,他的上司都成了他的學生了,以楊廷和為首的當權派就不高興了。楊廷和在當時也是偉大的人物,是明朝的政治改革家。正德皇帝一天到晚胡鬧的時候,主持天下大局的就是這個楊廷和,後來正德皇帝死了,他主持大局39天,決策嘉靖皇帝做皇帝,把正德時期所有當時認為的弊政統統刪除。興利除弊,興利相對容易,因為興利是給大家好處,除弊才真正困難,因為是剝奪你的好處,所以當時嘉靖皇帝派出了一個300人的衞隊保護他。楊廷和的治國理念、學術理念和王陽明不一樣。所以王陽明就在他眼皮底下講學,他不能容忍,把王陽明外放到滁州去。
但是外放歸外放,再大的本事也阻擋不了一個人在官場上正常升遷,三年期滿,王陽明又面臨着升遷。那麼升到哪裏?有兩個位置在等着他:第一,北京國子監的祭酒;第二,南贛、汀、漳巡撫。這對王陽明的一生是極其重要的機遇。如果他做國子監的祭酒,他可能主要就做學術了,那學生就多得不得了了。北京國子監,如果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大學,應該是清華、北大、國家政治學院、中央黨校放在一起才形成北京國子監。國子監的祭酒就是全國的學術領袖。但是當權派不能讓他做這個。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做南贛、汀、漳巡撫。王陽明是在兩種力量的推動之下做了南贛、汀、漳巡撫。第一種是排斥他的力量,南贛、汀、漳巡撫就是官場的黑洞,江西的西南邊,廣東的北邊,福建的西南邊,這一塊地方几十年都是外來民族居住的地方,他們和土著居民發生矛盾,於是官府鎮壓他們,他們反抗。每一路都有幾萬人,每當官兵來打,他們就逃竄散去,官兵一走他們就出來了,小股官兵他們就消滅了。所以凡是在這裏做巡撫的人,基本上官路到頭了。另一種力量是推舉力薦他的。當時的兵部尚書王瓊認為王守仁一定能辦大事,堅決主張把他放到南贛當巡撫去,結果造就了王陽明在仕途上和學術上的雙重機遇。
在這之前,除了一個廬陵知縣以外,王陽明從來沒有做過一方的主官。這個巡撫雖然是在贛南,不是江西巡撫,但是他的權力比江西巡撫還要大,江西的南邊,湖南的南邊,廣東的北部,福建的南邊統統歸他管,全名叫做巡撫南贛汀漳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正四品,提督軍務,可以調動軍隊。後來升了到正三品右僉都御史。在這裏,他用一年的時間把幾十年都沒有解決下來的問題全部蕩平,而且不需要朝廷另外撥軍隊,朝野上下大吃一驚。
他怎麼弄的?我們研究王陽明的《傳習錄》發現王陽明善於用兵,後來我跟朋友説,軍事從來不是單純的打仗,它是一種綜合工程。王陽明首先清除內奸,衙門裏都有內奸通風報信,恰巧是積年的老吏,城府很深。這些吏員把官員都是玩弄於股掌之間。元朝有一句話叫做官昏吏貪,官是昏昏沉沉的官,吏才是精明的吏。但是王陽明接觸過道士、和尚、術士,江湖上的人他都知道,所以他用江湖的手段把奸細挖出來了。於是這就上演了一場無間道。流民那邊有奸細的內線,但是那條內線已經為王陽明所用了,報出去的全是假消息。這是一步棋。第二步,訓練民兵。光靠官兵是不行的,他訓練5000民兵,然後再從江西湖南廣東福建結合部的官軍裏選拔5000人,共10000人,層層管理。
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問題是,集中起來訓練,軍餉從哪裏來?這個就要耍賴皮了。他向政府打報告,我不需要你拿軍餉,不要你拿銀子,截留三年贛州的税收作為軍餉。贛州有兩種税,一種是商業税,當時贛州的税關是極其重要的,南北大運河通過長江、贛江、珠江,把北京和廣東溝通起來,南來北往的貨都從這裏經過,所以贛州的關税是明朝關税的一個重要來源。第二,鹽税,從廣東到江西,贛州、南安和吉安的鹽是要通過這裏收鹽税。王陽明要求把這兩個税給他,朝廷還沒有來得及批准,他就截留税收了用來訓練軍隊。所以別的軍隊軍餉發不出來,在搶奪老百姓的東西的時候,他的軍隊軍令嚴明,因為他有財力。第四步棋,推行十家牌法,每十家為一牌,登記户主、人口等等,輪流排查,有外來人口立即報告,否則以十家連坐治罪。這樣做,其用心在於切斷人民羣眾與起義軍的聯繫。第五,制訂南贛鄉約,興辦學校,教化民眾,要令老百姓和政府同心同德,和流民劃清界線,這就叫“破心中賊”。所以王陽明有一句著名的論斷,叫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他要做這些事,有這些事情配合才能夠打勝仗。所以王陽明在一年之內先打福建再打江西,最後打廣東。
但是在打廣東的過程中,他幹了一件他一生覺得愧對良心的事情。福建漳州的土寇被打掉,江西南贛的流民被打掉,剩下的最後一個廣東九連山(今河源縣),他後來在那裏設了一個縣叫和平縣。廣東和平縣和福建平和縣、江西崇義縣都是他平定遊民以後設立的縣。結果那個地方的遊民派了93位領袖來商量投降的事情。一開始駐紮在贛州城外,王陽明非常禮遇地把他們請進贛州城內,住在祥符宮。開始他們警惕性很高,怕有暗算,結果發現王大人是坦誠相待,好吃好喝,推心置腹,不斷地留他們作客。他們本準備過完初二就回去,然後整編軍隊,就在初二的凌晨,王陽明派軍隊血洗祥符宮,93位準備投降的領袖統統被殺。同時軍隊直撲廣東邊境,把羣龍無首的那支遊民軍隊消滅了。當天上午王陽明吐血,説我這一輩子都在談知行合一,我這一次知行不合一了,我這一次愧對良心了,我這一次該短壽了。偉大的人、善良的人當做了虧心事的時候總是譴責自己,甚至別人做了壞事他也譴責自己,所以我在這裏告誡我們各位善良的人,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你不要把別人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來,否則的話不痛快,可能短命。我們這一點上要學習一點壞人,壞人做了壞事仍是理直氣壯,我們沒做壞事,更應該理直氣壯,不要把諸多的責任兜在自己身上。
正德12年正月初二王陽明從南京出發,正月十六到了贛州,正德13年正月初二解決了問題,一年之內完成了任務,剩下來的時間幹什麼?講學。於是贛州的巡撫府便成了贛州的學堂,遠遠近近的學子都跑到贛州來聽王先生講學。這個時候王陽明大量招收弟子,小弟子由大弟子帶,時稱“接引師”。在江西,有兩個著名的接引師,一個是何廷仁,一個是黃弘綱。後來到紹興去又有兩大接引師,一個叫錢德洪,一個叫王畿,這是江右浙東一帶,所以叫做王門江右學派。眾多的江西學子跟着他。所以王陽明的學術影響力真正變得極大,是在做了南贛南贛汀章巡撫以後,又有經費又有税收。王陽明開府講學,在那裏辦了陽明書院、濂溪書院。
正德14年四五月月,福建發生了一場兵變,朝廷讓王陽明去處理這場兵變。那個時候王陽明的祖母重病在身,他就向朝廷申請先到紹興(這個時候他家已經遷到紹興了)去看看他祖母,然後再到福建。實際上這個時候福建兵變已經平了,所以朝廷同意他去看祖母。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6月13日,住在南昌的寧王朱宸濠的生日,江西布政使、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三個官員都要去祝壽,王陽明也準備去祝壽。6月13日是寧王請客,大家來他這裏祝壽,6月14日是寧王回請,結果他一網打盡江西各官員,宣佈太后詔命,説現在的正德皇帝是假的,不是孝宗皇帝的兒子,是宮人之子,祖宗命寧王起兵奪取天下。這在當時是叛亂,但是明朝的這種叛亂曾經有成功過的,明成祖朱棣就是這樣變成了明成祖。所以在這種關頭,大部分人是不太滿意的,有兩個人堅決反對,結果都被殺了。其他的人就不吭聲了,不吭聲就默認了。曾經追隨王陽明在贛南打流民的,立了大功的官員也被一網打盡。王陽明運氣好,不知道他是先知先覺還是一個偶然,在路上遇到了風,堵在吉安,遲到了兩天。6月15到豐城,離南昌水路大概100裏。如果放船過去,6月16就可以到南昌。但是豐城縣知縣告訴他南昌兵變的消息,王陽明聽説以後,立即掉頭回去,而且據説寧王的軍隊來追了。他就想到贛州去,在贛州起兵平定這一場叛亂。結果被吉安知府攔下了,吉安知府伍文定權力支持他,説您在吉安做個知縣,我們都擁護你,你就在這裏起兵吧。於是王陽明在吉安起兵。
王陽明先是散佈假信息,説朝廷派來了軍隊,弄得寧王不敢出去,有半個月不敢發兵,後來發現沒有軍隊,知道自己中計了,親自去打安慶,結果被堵在安慶那裏。王陽明趁機出兵攻打南昌,一個上午把南昌拿下了,把寧王的老巢端了。寧王那邊的部署也發生了意見分歧,一個意見認為直取南京,一種意見是奪回南昌,最後還是回南昌。結果兩軍在黃家渡相遇,王陽明還是在做前期工作,弄了很多竹片,全部寫上字,大意是寧王叛亂,只要投降,既往不咎。結果寧王軍隊全閃人了,寧王被俘虜。寧王見到王陽明説了一句很悲傷的話,王先生啊,這是我們朱家自己的事,你何必勞神如此呢?
寧王叛亂的消息傳到北京去,正德皇帝很高興,他正想到南昌去,但是大家阻止他,因為這個人一到南方把南方的經濟全部搞亂了。南京號稱仙都,蘇杭號稱天堂,揚州號稱花都,這都是好玩兒的地方,而且是財富重地。若皇帝帶着一幫軍隊,帶着一幫宦官來,那不是搞亂了國家經濟嘛。寧王謀反的消息過去了,這就能夠名正言順到南昌了。於是皇帝自己給自己下了一道詔令,命令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後軍都督府太師鎮國公朱壽統帥六司,朱壽是皇帝給自己取的名字,於是他親自率領六軍南下。大學士楊廷和阻攔不住了。沒想到皇帝帶着軍隊南下才出去一天王陽明的捷報就到了,大學士很高興,趕快派人用快馬送到前線去,讓皇帝回來,仗打完了你別去了。這個皇帝氣得要命,就跟朱宸濠説的一樣,你不是多管閒事嗎,又沒讓你打,誰讓你打了?皇帝希望效仿太祖和陳友諒在鄱陽湖打一仗,也希望在鄱陽湖和朱宸濠親自打一架,那才叫定江山。結果王陽明已經把仗打完了,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於是有宦官暗暗的傳遞信息過去,要王陽明把這個朱宸濠放了,讓皇帝親自在鄱陽湖和他打一架。王陽明當然不能放了,這個時候就有人就傳出他是想配合寧王一起造反的,但是看到形勢不對,他就打寧王,殺人滅口。謠言不斷,形勢非常緊張。王陽明要護身,這個時候就要疏通關係,而最厲害的關係是宦官,所以要打通宦官的關節。王陽明把寧王朱宸濠交給他一個最信得過的宦官,然後那個宦官幫他説話。據記載,正德皇帝到了南京還真的安排兩個人打了一架,寧王一下就被皇帝抓住,於是皇帝滿足了自己的自尊心。
這個鬧劇之後,王陽明住在了南昌。在南昌開始,他揭示王學的一個基本的命題——致良知。正德16年,他在南昌做江西巡撫,始揭“致良知”之教。王陽明後來説,自己一生的學説就三個字——致良知。為什麼不需要外求?為什麼聖人之道吾性自足?就是把自己的這種良知挖掘出來。所以我説,王陽明的學説實際上是在為社會開一劑藥方,人人從我做起,把你的良心發掘出來,憑着你的良心幹事,憑着你的良心來做官,社會還有不和諧穩定的嗎?
正德皇帝在南京折騰了一年多,在回北京的路上,在淮安重病一場,回到北京就去世了。新皇帝嘉靖即位。嘉靖皇帝對王陽明很器重,立即下詔令要王陽明到北京去任職。王陽明很高興,收拾行李,假裝謙虛,説我無德無能,有負皇上的聖恩,是不是這個事我不適合,我先到紹興去,因為我祖母已經死了,父親身體也不好,我先料理一下家事再到北京去。結果在這個謙虛的過程中,他還沒有到紹興,新的命令來了,別到北京來了,到南京做南京兵部尚書參贊機務。
明朝的都城在北京,南京是陪都,也有吏、户、禮、兵、刑、工六部。王陽明的父親曾經做過南京的吏部尚書,有人認為這是南京最大的官,其實不是,南京最大的官是兵部尚書。嘉靖元年,王陽明的父親去世了,王陽明在紹興守制,在家待了三年。這個時候朝廷發生了一件極大的事情——禮儀之爭。嘉靖皇帝要把自己的父親尊為皇父,把自己的父親弄進太廟,朝廷為此產生分歧。王陽明很多弟子都支持嘉靖皇帝,但是王陽明不表態。嘉靖皇帝這個時候最需要一個有名望的大臣挺身而出,來擁護他的觀點,來解脱他的尷尬,但是王陽明不表態。王陽明這個時候不能表態,他的心學本來就受到誹謗,如果再挺身而出,那對正派學者就是示威,所以他不表態。由於不表態,傷了嘉靖皇帝的心,嘉靖皇帝這個人是認仇的,結果終嘉靖一世,王陽明幾乎不得翻身。
但是朝廷有事就想起他了。廣西少數民族發生民變,朝廷鎮壓不下去,於是就想起了王陽明。果然幾個月之內平亂成功,但他身體已經不好了,因此想告老還鄉,還沒等朝廷批准他自己就回去了。那時已經病入膏肓,他來到江西南安大庚縣(現在的大餘縣),病死在牀上。他的學生在旁邊,問先生有遺言,他説:此心光明,亦復何言!我一生是光明的,我沒有什麼多説的。
方誌遠
方誌遠,1950年2月12日出生江西吉安。研究生學歷,博士,教授。1968年參加工作,1994年8月加入民進。現任江西廣播電視大學校長,曾任江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與旅遊學院院長,民進中央委員、民進江西省委會副主委,全國人大代表、中國歷史學會理事、江西省歷史學會會長。著有《明代國家權力結構及運行機制》《明清湘鄂贛地區的人口流動與城鄉商品經濟》《明代城市與市民文學》《明清江右商幫》等。2010年3月至7月,任台灣成功大學歷史系教授,為研究所開設明代多元化社會的形成與國家應對、為本科生開設明代國家權力結構研究課程;另外,在韓國海軍軍官學校、美國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分校、澳門城市大學等做專題演講。並應中央電視台之邀,為央視十套“百家講壇”欄目錄制《大明嘉靖往事》;《萬曆興亡錄》;《國史通鑑》。
(橫山書院據講座錄音整理,獨家版權,轉載務必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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