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全國兩會,全國人大代表、無錫市人民醫院肺移植中心主任陳靜瑜提交了三個建議,其中一個與“腦死亡立法”有關。
在傳統概念裏,心跳和呼吸是判斷死亡的標準,但隨着科技的發展,病人的心跳、呼吸、血壓等都可以通過藥物和設備加以維持。
所以,陳靜瑜建議加快腦死亡立法進程。他指出,腦死亡立法並不需要單獨立法,需要的是國家在相關法律文書中以法律的形式增加一句話“中國承認腦死亡就是死亡”。
早在2004年,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同濟醫院器官移植研究所教授陳忠華就曾通過“無頭狗實驗”改寫了死亡標準。實驗結果是一隻無頭狗在人工呼吸機等現代化醫療儀器設備、技術和藥物的維持下心跳超過20小時,科學家用這種方式向社會展示了腦死亡等於死亡。因此,與心臟死亡相比,腦死亡顯得更為科學,標準更可靠。
連續擔任三屆全國人大代表的陳靜瑜,兩屆都建議將“腦死亡”立法。陳靜瑜告訴第一財經記者,由於腦死亡尚未立法,醫護人員只能在灰色地帶工作。理論上,這個建議不應該由器官移植醫生來提,提此建議的初心也不是為了器官移植。多年來,已有不少業內代表曾呼籲過有關“腦死亡”的相關建議。
“通過立法將‘腦死亡’認定為死亡,對合理配置醫療資源,降低醫療費用,減輕患者負擔具有一定積極意義。”2017年國家衞計委在答覆陳靜瑜的文件中表示,將根據近年來的臨牀實踐及國際標準,進一步修訂完善我國腦死亡判定標準和流程。同時將積極配合立法機關,進一步深入研究論證,為立法提供技術支撐。
2018年9月12日,全國人大教科文衞委員會作出答覆稱,在法律中對死亡標準進行定義和表述,很有必要。不一定採取單獨立法的形式,可以採取二元死亡的標準,在現行法律中增加腦死亡和心死亡的規定,給死者家屬一定選擇權。建議有關方面在制定或修訂相關法律時予以認真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