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2》首個raid副本將於發售一週後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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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運2》的第一個raid副本將於太平洋時間9月13日上午10點正式開啓,也就是在遊戲正式登陸主機一週以後。遊戲總監Luke Smith通過自己的推特宣佈了這一消息。

  不過他並不打算透露raid的具體細節信息,這也是Bungie一貫的做法。但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止各路高玩在raid開放以後幾小時內就迅速通關。

  遊戲正式發售一週以後,大多數玩應該都還沒有達到太高的等級,不過通過Bungie新增的組隊遊戲嚮導,應該會比較容易找到合適的隊友。

  此外,小隊競技模式“試煉”也將於9月15日正式上線。


《命運2》首個raid副本將於發售一週後開啓

  四川綿陽:49歲“高考大叔”今年第20次參考。

  49歲的“高考釘子户”梁實今年又參加高考了。6月7日,梁實準時出現在了四川綿陽市高考考點外,經歷了前19次失敗,今年梁實首次放棄了自習備考,來到綿陽南山中學實驗學校補習。

  然而,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用。梁實失望地告訴廣州日報記者,這次考試他又沒考好,數學和理綜,題都沒答完,考試時間就到了。對於未來會否繼續高考,梁實坦言目前還沒有想好。

  梁實説,他非重點大學不上,但近幾年來,梁實的高考成績離一本線都相差100多分,家人也從起初支持他高考,到現在勸他不要再考。可梁實卻我行我素,他的心中一直裝着“大學夢”,“考不上大學,我始終耿耿於懷。”

  人生經歷:考了大半輩子

  1983年至1985年,梁實連續參加了三次高考,但都沒有考上。1986年,父母勸他想開點,去樂山市一所技術學校讀書,但他沒讀幾天,就覺得這樣的學校並非他所向往的,很快離開了學校。此後他連考5年,依然沒有考上大學。

  1991年,梁實已經結婚,併成為內江一家木材公司工人,他仍執拗地找到林業局領導,希望組織開證明讓他參加高考,那一年,他差10分就上一本線了,這是他離重點大學最近的一次。

  1992年,因為年齡限制,他只能參加成人高考,這次,他順利地考上了南京林業大學成人教育學院,可梁實卻覺得,只有通過普通高考考上重點大學,才算真正地上大學,因此他再一次放棄。

  1993年,木材公司倒閉,梁實下崗。為了養活家人,梁實開始做起了服裝生意,而後又轉做建材生意,僅僅一年時間,他就通過建材生意賺了幾百萬元。

  2001年,教育部發文取消高考報名的年齡限制,這喚起了梁實已經消沉很久的大學夢。

  2002年、2003年,梁實先後兩次參加高考,但都是通過自習,他成績都不太好。

  後來因為工作忙,他只參加了2006年的高考,分數比2002年的高了20多分。

  從2010年開始,工作和家庭比較穩定的梁實,又連續6年參加高考。但多次考試,他都名落孫山,距離他心儀的四川大學數學系錄取分數線相距甚遠。

  梁實1967年出生於四川省仁壽縣文宮鎮高家公社。雖然父母都是教師,但梁實兄妹5人,沒有一個上過大學。雖然梁實在高中的成績並不算好,但他上大學的願望卻非常強烈。

  名落孫山:人送外號“梁三百”

  梁實的成績“很穩定”,從2010年到2013年,他的成績幾乎都是300多分,為此人送外號“梁三百”。不過這兩年,他的成績有所提高,去年,他考了417分。

  以前,梁實每天覆習功課的地方是一家茶樓。梁實還自稱,“一年365天,至少有270天在讀高三的課程”,但成績卻偏偏一直上不去。

  今年高考,他實在憋不住,跑去上了補習班,但不上不知道,一上嚇一跳,“原來以為我基礎還可以,但去了才知道現在學生的水平這麼高。”

  當然,補習班的老師還是得鼓勵他:“你是有考一本的潛力的,但學習習慣真的不太好。”

  家人對梁實的態度就比較“刻薄”了,早些年梁實參加高考,妻子還挺欣慰:“畢竟不出去打牌不喝酒,讀書不是壞事呀。”

  但隨着“梁三百”的名號火了,妻子對他高考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她就覺得我不可能考上,就不要再去考了。”

  梁實的兒子梁冬已經在國外讀研,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説:“父親如果能考上川大,我是真的佩服他。”

  梁冬以前特別反感父親年年參加高考,“都結婚生子了的人,就應該放下夢想,以家庭為重。”

  但梁冬現在慢慢習慣了,因為阻止也沒用,“高考是他的個人追求,我不再表態。”

  梁實在接到記者的電話時,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只是非常爽朗地笑了笑,然後承認“今年又沒有考好”,至於明年還要不要再考,他現在還沒有答案。

  電話那頭,是不斷有人催促他出去玩的聲音,高考結束了,資深高考生又有了最清閒的時日。

  【對話】

  今年又沒考好

  廣州日報:終於考完了,開心吧?

  梁實:哎呀,今年考得不很理想啊,特別是數學和理綜,考得特別不理想,考卷都沒有做完。

  廣州日報:今年你的目標是什麼?感覺能考上嗎?

  梁實:我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考上一所重點大學,就是一本。但現在看來,一本應該又上不了了。

  廣州日報:那你明年還準備考嗎?

  梁實:哎,我現在自己都不知道了。(憨笑着説)

  “高考還能改變命運”

  廣州日報:支撐你連考這麼多年的是什麼?

  梁實:就是上大學的願望和信念在支撐着我,説句老實話,沒有這個願望,無論如何我都支撐不到現在。我1983年就參加高考了,當初高考主要是為了給自己的人生找出路,因為上大學和不上大學,對以後的人生影響很大。後來隨着我的年齡慢慢增長,我覺得讀大學為了找好工作這個目的,已經慢慢變得不現實了,但我對於大學的嚮往之心一直沒變,直到現在,大學在我心中依然是非常神聖的。

  廣州日報:以前的説法是,高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現在你覺得,上大學還能改變你自己的命運嗎?

  梁實:我覺得關鍵是我怎麼看待命運。如果純粹從吃飯穿衣的角度來講,肯定是無法改變我的命運了。但如果從帶給人身心愉悦的角度看,上大學絕對是能夠改變我命運的。

  廣州日報:為何你覺得上大學能讓你身心愉悦?

  梁實:這是我心裏的一個結,一直沒有上大學,我始終耿耿於懷!(大笑)我就是嚮往大學殿堂。

  廣州日報:你要考上大學的信念是怎樣培養起來的?

  梁實:就是一種嚮往,我小時候就特別崇拜知識分子,對科學家和工程師特別仰視。

  廣州日報:你心儀的大學和專業是什麼?

  梁實:我比較嚮往的還是四川大學,以前我比較想讀數學,但現在我也想改變一下。

  自認心理年齡十幾歲

  廣州日報:你之前一直是在自習,為何這一次選擇去學校復讀?

  梁實:因為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正規的學校接受系統的教育。我以前自習,更像是“游擊隊”,不是“正規軍”,這麼多次高考失敗後,我覺得還是要去專業學校學習。

  廣州日報:覺得補習學校的生活怎樣?

  梁實:還行,上補習班對備考很有幫助。當然學習還是很累的,畢竟是在高考衝刺階段,學校管理的方方面面都非常嚴格,肯定沒有我在家裏自學自由。

  廣州日報:你平時在學校的作息時間是怎樣的?

  梁實:6點20分起牀,吃早飯後馬上早讀、上課,中午12點40分下課,下午兩點繼續上課,晚上吃過飯後就晚自習,一直到晚上10點半準時休息。

  廣州日報:身體吃得消嗎?

  梁實:呵呵,基本上可以。

  廣州日報:跟同學年齡差很多,別人怎麼看你?

  梁實:我們相處很好。我不太喜歡和年齡大的人打交道,上了40歲的人,不會和他們擺龍門陣,我覺得與這些人有“代溝”,40歲太老了。

  廣州日報:補習班裏的老師同學都怎樣稱呼你?

  梁實:同學一般叫我“梁哥”,老師的年紀都比我小,我們之間就比較隨便。他們有時候叫我“梁叔”,有時候叫我“老梁”,還有人叫我“梁大爺”。(大笑)

  廣州日報:你在補習班的成績怎樣?

  梁實:哎,沒去補習班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各方面都還可以,去了之後才覺得,他們的成績都很好,我在班裏的成績比較靠尾。

  廣州日報:那你的心理年齡是多少歲?

  梁實:我就是一個十幾歲的青溝子娃娃。(注:中國西部一些地區把人的屁股叫作 “溝子”。所以,“青溝子娃娃”是指乳臭未乾的少年)

  廣州日報:老師覺得你能考到一本嗎?

  梁實:老師覺得我考一本的潛力是有的,但因為我的學習習慣不太好,所以他們覺得要考一本有點吃力。

  廣州日報:前幾次考試離一本線有多少分?

  梁實:前幾次差遠了,基本都是差100多分。

  廣州日報:如果你今年考上了二本、三本甚至大專,會去讀嗎?

  梁實:不會,一本是我的最低要求。

  廣州日報:參加了20次高考,覺得高考的難度逐年有何變化?

  梁實:其實題目都不是太難,但題量對我來説確實太大了,而且越來越大。考試的時候,我簡直沒有思考的時間,效率還是比較低。

  家人都不相信我能考上

  廣州日報:如此執着高考,家人怎樣看待你?

  梁實:從前他們還是很支持的,但這幾年我的分數很低,現在他們都不相信我,覺得我肯定是考不上,是在做完全沒有必要的事,勸我還是放棄算了。

  廣州日報:你之前一直經商,這一年復讀,生意和家庭怎樣料理?

  梁實:我是做建材的,操作流程都比較固定了,有時候有事就電話聯繫。我生活上要求不高,只要吃飽穿暖就可以了。

  廣州日報:你的兒子對你高考持什麼意見?

  梁實:他現在讀研究生,他覺得我的行為無法理解,希望我放棄高考,但他也沒辦法,畢竟腳長在我身上。

  廣州日報:你覺得要是再復讀一年,有可能成功嗎?

  梁實:再復讀,成功的幾率肯定增大了很多。

  廣州日報:別人覺得你現在高考是一種作秀,對此你怎麼看?

  梁實:他們怎麼説我也沒辦法,他説他的,我做我的,就行了。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悠悠東去雲”:向為實現夢想而努力的人致敬!

  網友“STJ2002”:支持梁大叔,人這一輩了總該有夢想的,敢於努力去實現就是好樣的,祝夢想成真!

  網友“帥哥他爹”:這種鬼話也有人信啊

  網友“蚊米”:這樣看確實改變了命運....

  網友“Great????”:這些場面在高三時候基本都經歷過,現在大學也畢業了。慢慢會發現,對於人生,高考只是一個開始,無論上不上大學,都要在年輕的時候努力,要不然未來每一天都會過得比高考辛苦,除非你有一個很強硬的背景。

  網友“多餘的定點”:事業家庭都顧了 有人喜歡高爾夫 有人喜歡打麻將 人家就是特殊了點 喜歡高考嘛 怎麼不行

  網友“冷看”:現代范進中舉的荒唐故事 所以要有獨立意識 尤其在中國

  網友“A昱衡”:這是對夢想的執着,值得欽佩!

  網友“我愛四菜一湯”:經濟可以支撐就好

  網友“豔陽天”:沒上過大學的人比上了大學的大部分人更懂學習的意義,贊一個!

  網友“TheFlash烈耀”:93年的幾百萬

  (1970-01-01)


  最近,大家一定關注了劉亞樓舊居被拆的事情,一起被拆的建築一共有7處,事件的新進展一直佔據着各大媒體的顯著位置。

  就在8月27日,哈爾濱市雙城區政府通報稱,根據國家文物局意見,一是儘快對損毀的7處不可移動文物履行原址重建審批手續;二是立即對損毀的7處不可移動文物所有房屋構件進行整理保護,以備重建。雙城區還表示將積極配合市紀委調查組,嚴肅追究有關部門及相關人員的行政責任。

  有讀者可能會説,政知君,事情都已經被廣泛報道一段時間,你還想説些什麼呢?

  政知道(微信ID:upolitics)發現,事件來龍去脈被説得很多,劉亞樓其人其事大家也基本知曉,但那些被拆掉的建築和它們背後的歷史卻少有較詳細的報道。

  這一次,政知君就想説説事件的主體——那7處建築,或許能從中帶出一些歷史的煙雲。

  雙城往事

  這7處建築分別是:劉亞樓舊居、東北民主聯軍前線指揮所衞生所舊址、東北民主聯軍前線指揮所警衞連舊址、東北民主聯軍獨立團團部舊址、東北民主聯軍獨立團炊事班舊址、東北民主聯軍獨立團通信班舊址、陳家銀鋪舊址。

  在兩個月前的6月25日,它們毀於一旦。

  它們都處在當地一處棚改工程的範圍內,雖然已在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期間被定為不可移動文物,尚未定級,但這並沒有改變它們的命運。

  看看雙城的不可移動文物名單,就會發現這裏的文物太多了,而且“近現代重要史蹟和代表性建築”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政知道(微信ID:upolitics)想先説説雙城這個地方。雙城,舊稱雙城堡,到了1988年,撤銷雙城縣,設立縣級雙城市,在2013年文物普查結束時,雙城還是以縣級市的姿態出現,到了2014年,雙城撤市設區,成為哈爾濱市雙城區。

  作為滿族發祥地之一的雙城位於松嫩平原,是黑龍江的南大門。1950年,宋慶齡在視察雙城時説:“解放戰爭中,東北民主聯軍總司令部前線指揮部就設在雙城,佔全縣3%的英雄兒女走上前線,為支援和解放全東北乃至全中國都做出了貢獻和最大的犧牲,雙城不愧是一座英雄的城市。”

  它們

  讓我們先來看看劉亞樓舊居,此處原為雙城堡韓氏私宅,建於1938年。1946年冬至1948年秋,東北民主聯軍參謀長劉亞樓曾在此辦公居住。舊居是個三合院式建築,共有正房5間,東西廂房各3間,一共11間房,青磚灰瓦。被拆前已經是多户雜居,室內改動較大,但建築主體框架完整。

《命運2》首個raid副本將於發售一週後開啓

  劉亞樓舊居。

  再來看看東北民主聯軍前線指揮所衞生所舊址,原為雙城堡唐德祥私宅,始建於清末。原為三合院式建築,院牆及門樓早都已拆除,西廂房也早已不存,這次被拆前僅存正房與東廂房,正房7間,東廂房5間,室內格局已經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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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民主聯軍前線指揮所衞生所舊址。

  下圖是東北民主聯軍前線指揮所警衞連舊址被拆前的樣子,那裏原是雙城堡李氏私宅,始建於1917年。在1946年冬到1948年秋,東北民主聯軍前線指揮所警衞連在此,主要負責前線指揮部首長及工作人員的警衞任務。舊址也是三合院,被拆前西廂房已經不存在,正房西段殘損嚴重。這次,其餘房舍也被拆了。

  東北民主聯軍前線指揮所警衞連舊址。

  大家可能會想,既然是警衞連,應該離首長所在的位置不遠吧,事實也是如此,警衞連舊址不遠處就是前線指揮部舊址紀念館,由兩個小院組成,1998年建成紀念館對外開放,2006年哈爾濱市對紀念館進行了大面積修復,而這次被拆的7處建築沒有前線指揮部舊址那樣幸運。

  最後再來説説東北民主聯軍獨立團團部舊址,此處原為傅氏私宅,是一組嶺南風格的四合院,解放戰爭時期為東北民主聯軍獨立團團部所在地,下設政治處、參謀處、供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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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民主聯軍獨立團團部舊址。

  烽煙難散

  下面政知道(微信ID:upolitics)來説説歷史。

  大家會發現,與這些建築有關的一個關鍵時間段,就是1946年至1948年,確切地説,就是1946年冬到1948年秋。為什麼是這個時間段呢?

  政知道(微信ID:upolitics)先多説一句名稱的演變,在1945年11月的時候,中共中央決定成立東北人民自治軍,1946年1月1日改稱東北民主聯軍,1948年1月1日,改編為東北人民解放軍,1948年11月1日,改編為東北野戰軍,到了1949年1月15日,統一整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

  其實可以這麼説,雙城堡見證了東北民主聯軍扭轉戰局的過程,從1946年冬到1948年秋,可以説是解放戰爭的關鍵時期,成敗與否,東北是重中之重。

  1946年4月開始,爆發了激烈的四平街保衞戰,5月下旬,國民黨軍隊侵佔長春,控制了松花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區。後來,雙方達成自6月7日起休戰15天的協議,後來休戰延長到9月23日。休戰結束後,烽煙再起,國民黨軍隊傾全力進攻南滿,南滿將成為主要戰場。林彪決定將“前指”移向戰區,他選擇了雙城堡,挑了遠離縣城中心的兩座院落。雙城堡敵對勢力較弱,且背靠哈爾濱,交通比較便利。

  在雙城堡,林彪指揮了“三下江(松花江)南”“四保臨江”,以及夏、秋、冬季攻勢。《黨史縱橫》刊文介紹,“前指”進駐雙城堡是絕對保密的,“前指”人員大部分來自南方,東北人較少。規定不許在院內會客,不許家屬、朋友、戰友前來探視。在當時,雙城堡的老百姓只知道住在大院裏的部隊是“八路軍”,但不知道是什麼官。

  一列火車

  遼瀋戰役發起前,是絕對保密的。從1948年7月底到9月12日錦州戰役打響,林彪在雙城堡沒有開過一次軍事會議,“前指”向部隊下達的所有命令,在部隊開向錦州的過程中,全是派參謀人員到部隊口頭傳達。

  決戰在即,“前指”要向前線移動了,在雙城堡指揮遼瀋戰役17天后,9月30日,林彪率“前指”離開雙城堡。

  一列秘密列車開出了。

  秘密列車有30多節,前十幾節是司令部各處,林彪、羅榮桓、劉亞樓等都在前十幾節車廂中間,後十幾節是政治部各部門,依次為組織部、宣傳部、保衞部、聯絡部、民運部、秘書處、後勤處、衞生處,還有文工團。

  入夜,列車抵達哈爾濱火車站。將近凌晨時分,列車開出,車上有人喊道:“再見了,哈爾濱!”“再見了,雙城堡!”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長征”:我們的國家城市建設和有的人一樣,太虛榮了!好似繁華都市,實則外強中乾!今天中國人民信仰缺失一起白搭,繁華似錦都是虛偽的假象。來點真的吧:教育免費,醫療免費……

  網友“可人98701”:堅決支持重建

  網友“sys04”:有啥大驚小怪?

  網友“靜遠”:真實的歷史,實事求是的態度

  網友“書中自有自在”:原來前指沒有拆啊。

  網友“coffee”:四野的房子都敢拆~

  網友“warrior”:強拆的違法成本太低!!!

  網友“三爺”:入夜,列車抵達哈爾濱火車站。將近凌晨時分,列車開出,車上有人喊道:“再見了,哈爾濱!”“再見了,雙城堡!”看到此處,熱血沸騰,感同身受!歷史永遠銘記在人民心中!人民英雄屹立不倒!

  網友“草菇木耳”:看到照片才知道,這就是我們對重要遺蹟的“保護”,才理解拆遷單位的心態。

  網友“B6lcc”:澎湃這些方面做得好。

  (1970-01-01)


  出生於1930年的吳浩坤先生,今年虛歲八十七了。作為復旦大學培養的新中國最早的歷史系研究生之一,吳先生經歷了建國後的歷次政治運動,並深深捲入其中。“文革”期間,他戴着右派帽子,參與了《中國歷史地圖集》的編纂工作,負責資料收集。“文革”結束之後,他參與創辦復旦文物與博物館學專業,並擔任系主任,又參與籌建復旦文博學院和博物館。在吳先生的講述當中,周谷城、周予同、胡厚宣、譚其驤、陳守實等歷史系前輩學人的形象得到了生動再現,而他同輩學人的不同遭際與命運,也令人唏噓感慨。

  澎湃新聞:您是何時考入復旦的?

  吳浩坤:1951年我考入東北師大中文系,系裏還有穆木天這樣的名師,跟他接觸蠻多的。後來因為東北天氣太冷,高粱米也吃出了胃病,就要求退學,1952年,我考入復旦歷史系。王文楚、賀卓君這些同班同學一般比我小三歲,裘錫圭還要更小一點。我除了在東北師大耽擱一年,解放初期我還上了軍政大學,在南京孝陵衞,是三野搞的。

  我考進歷史系的時候,系裏已經經過了思想改造,看看譚其驤先生1951年的日記,裏面就説了一些思想改造的事情,當然,文風是含蓄的。經過思想改造之後,老師待我們這些1952級的學生特別親切,此前師生之間是發生過矛盾的,比如學生批評老師之類。我們1952級人數多,共四十人。1951級只有十二個人,再往前的1950級倒也有二十幾個,徐連達、朱永嘉都是那個班的。1950年前,有的班級只有幾個人。

  澎湃新聞:當時復旦歷史系有哪些老師?您能談談這些老師的情況嗎?

  吳浩坤:經過院系調整,歷史系擁有周谷城、周予同、陳守實、胡厚宣、譚其驤、蔡尚思、馬長壽、王造時、耿淡如、田汝康、章巽、靳文瀚、程博洪、陳仁炳、胡繩武等一大批專家學者。1953年又增聘上海博物館館長楊寬先生來校任教。1952年我進校的時候,馬長壽先生還在,1955年“反胡風”之後就去了西北大學。1956年,胡厚宣先生也被調到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

  歷史系初次評職稱,共評了一個一級教授、七個二級教授,有人戲稱是“八仙過海”,一時傳為佳話。周谷城先生是一級教授,學問博大精深,但是講課照着講稿讀,有一次讀到某個民族棲息在某地,他就説“棲息”這兩個字用得好,“要得!”還要拿出來議論議論。耿淡如先生也是讀講稿的。陳守實先生講元明清史,分析問題很深刻,如果順着他的思路往下鑽,能夠寫出好文章,可他的講法,你要耳朵豎起來聽,他講話輕的時候輕在喉嚨頭,響的時候又響遍全教室,一會兒響,一會兒輕。我記得最有意思的是,他説:“《文史哲》上的文章好看的啊?不好看!”他的意思是《文史哲》辦得不夠好。

  印象最深的是胡厚宣先生的課。他一開始就給我們開了“中國通史第一段”(先秦兩漢部分)和“考古學通論”這兩門基礎課,接着又開了“古文字學”和“甲骨學商代史”兩門專業課。班上像裘錫圭、賀卓君、王文楚、崔恆升、施勇雲還有我都喜歡聽他的課,他和我們接觸最多,感情也最融洽。這幾門課我成績都很好。

  胡厚宣

  周予同先生和藹可親,待人有長者之風。他上課不用講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只有寫大段板書的時候才看一下筆記本,很有個人風格。我對他開的“歷史文選”很感興趣,當時想追隨他搞經學史,大三學年論文的題目就是他給我出的,叫“論墨子思想及其所代表的階級性”,1956年稍加修改,作為畢業論文通過了。系裏畢業分配,我被分配考周先生的研究生,方向是“中國古代史學”。周先生看我來自農村,經濟比較拮据,為我着想,曾經兩次勸我不考他的研究生而改當他的助教,這樣生活比較穩定,經濟也有保障,但我想多讀點書,後來還是考了他的研究生。沒想到1957年“反右整風”,我突然被劃成了右派,周先生也愛莫能助。“文革”初期,我不僅窮,糧食也不夠吃。周先生當時也困難,工資被凍結,還好幾次把剩下的糧票二十斤、三十斤地塞給我,有時附上三十元錢,讓我買糧食。這樣的恩情,我是永記不忘的。

  毛澤東與周谷城握手

  澎湃新聞:您當時還是研究生,怎麼會一下子被劃成右派呢?

  吳浩坤:我一直是各種政治運動當中歷史系重點針對的學生對象,思想經常受到批判,其實我哪有什麼思想,就是好講話,愛隨便發表意見,個人作風自由散漫,有時候甚至盛氣凌人,但是談不上“反動”。1955年“反胡風”運動之後搞思想批判,我受了批判,思想上總有些不痛快。1956年雖然考上了研究生,卻得了肺結核,情緒更壞。所以,到了1957年,黨委派人來歷史系召集研究生開“整風座談會”,我第一個發言,把1955年的事情又搬了出來,當時很激動,吐了一口怨氣,沒想到又惹了大禍,成為被扣上“右派分子”帽子的主要根據。

  我跟其他一些同學不同,我家庭成分是自耕農,自以為出身比較好,於是膽子就比較大,沒有料到事情有那麼嚴重。我還記得宣佈我的罪狀時説我“反蘇反共”。説我反蘇是因為在寢室裏隨便講的一句話,被人彙報了。我説,解放前,有些人説美國什麼都好,相信美國的月亮比其他國家的月亮圓,這是不正確的;解放後,向蘇聯一邊倒,説蘇聯什麼都好,我覺得也不辯證。後來中蘇論戰,我們的九評文章不就説蘇聯是大國沙文主義嗎?1957年的時候,蘇聯就是大國沙文主義嘛,只有蘇聯能搞工業,其他社會主義國家只能搞農業,明顯是不平等的。説我反共,也是因為我在寢室發的議論。我是農村來的,每年春節都回鄉下,聽説農村裏一些基層幹部對農民很苛刻。回到寢室,晚上閒着沒事,和室友聊了一下農村的情況,又被彙報上去,説我反對農村基層幹部。後來四清運動,好多基層幹部不都被整得夠嗆嗎?現在回想起來,都很可笑。

  澎湃新聞:您其他同學的情況怎麼樣?

  吳浩坤:歷史系連我在內,一共招了十個“副博士”研究生,這是模仿蘇聯學制,其實就是現在的碩士研究生。這裏面只有三四個人太太平平畢業,幾個和我比較好的同學都成了右派。一個是柏明。我們接觸多,因為都喜歡打籃球。柏明還跑到華師大去聽蘇淵雷先生講佛學,蘇先生也是右派,最後給弄到東北去了。有人讓柏明揭發我,説是可以不劃右派。我從未和他説過什麼反動話,他又不能生造出來。真正講起來,他的家庭成分是沒我好的,他家裏開首飾鋪子,很有錢。但我們從來不談思想,就是打籃球。他發言支持我,被打成右派。一個是史書友,他是周谷城先生的研究生,發言時發了點牢騷,也是右派。後來又説他是“反革命集團”,實際上他就是跟一箇中學教師一起發發牢騷,他一直在安徽白茅嶺的農場改造。還有一個是謝耀樺。他原來是中學教師,考到復旦做研究生,跟耿淡如先生讀西方中世紀史。因為我在“整風座談會”上首先開炮,謝耀樺聽到我的發言之後,很激動,過去大概和我一樣也受過批判,再加上他有海外背景,父母都在台灣,好像父親還是台灣的立法委員,也被打成右派,後來又送去勞改。最可憐的是一個叫林光祝的同學。他是四川人,原來做過袍哥,相當於參加過黑社會。這件事他一直隱瞞, 1957年他小心謹慎,不敢講話,沒出事,到了1958年就抓進去了,最後死在獄中。還有一個同學,那時候是青年團員,他沒有被打成右派,生活作風上出了問題,上吊自殺了。

  裘錫圭是沒事的。但他告訴我説,他一直很擔心。擔心什麼呢?我們班上有一個家庭成分不好的同學,叫柳亦農,是安徽大地主的兒子。他是公開一天到晚發牢騷,帶點煽動性,説起來真有點“反動”的。他大二就被抓去坐牢,關了好幾年,出獄之後到了甘肅酒泉,做中學教師。他成績很好,大一剛進校沒多久,就在《歷史研究》上發表了一篇文章,討論均田制度。裘錫圭跟柳亦農接觸比較多,他們住一個寢室,天天説話,所以才會擔心自己出事,而且他自認為是有問題的,實際上哪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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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0年代的復旦校園和學生

  澎湃新聞:歷史系這麼多教授當中,您跟胡厚宣先生應該是最熟悉的了。

  吳浩坤:胡先生在復旦待了整整十年,當初是周谷城先生邀請他到復旦史地系任教的。抗戰剛剛勝利,他就專程從成都大後方趕到北京、天津、南京、上海去收甲骨,買了好多流散在民間的甲骨。後來是因為鐵路中斷了,他才答應周先生的邀請來複旦的。他那個時候也做點甲骨買賣,解放初期思想改造的時候,這一點專門受到了批判。他出書的稿費特別多,曾經在課堂上説起,他出版的《甲骨學商史論叢》被當時的教育部頒發了科學發明二等獎(馮友蘭的一本書拿了一等獎),拿了八千大洋。譚其驤先生的日記裏面也講到,歷史系思想改造的時候,胡先生是重點對象,他自己做的交代主要是他當年花錢買甲骨的事情。他把甲骨視為寶貝,我們這些搞甲骨文的後輩跟他差遠了,他是一心一意撲在甲骨上面。我們這一代人經歷的政治運動太多了,多看一點書,就是白專道路。

  澎湃新聞:胡先生去北京後,您和他應該一直保持聯繫的吧?

  吳浩坤:1954年的時候,中科院歷史研究所要調胡先生進京任職,當時的高教部部長楊秀峯明確表示反對,復旦也拒絕了這個調動要求。我聽胡先生説,歷史所後來又要把中山大學的容庚和商承祚這兩位教授調到北京,中山大學沒有同意,理由是容、商兩位教授一直在南方居住,適應不了北京的氣候。我心想,胡先生是河北望都人,沒有辦法拿這種理由當作藉口,總有一天是要調離的。果然,到了1956年,高教部的通知就來了,説是中科院院長郭沫若找了周恩來總理,讓周總理批了條子,一定要把胡先生調到北京。國務院都下了調令,復旦只能同意放人。胡先生的夫人桂瓊英先生,還有他的研究生裘錫圭也就一起去了北京。回頭看看,胡先生在復旦十年,經歷了土改、三反五反、思想改造、“反胡風”這些政治運動,竟然發表了八篇重要論文,出版了八部著作,非常了不起。

  胡先生去了北京以後,差不多每年要回一兩次上海。他曾經利用寒暑假時間,兩次返回復旦,鈎摹墨拓歷史系藏的三百多片甲骨。那時每個宿舍只有門衞安裝了電話,更沒有手機,他每次回來,或者寫信,或者發電報,都會事先通知我去接站,讓我陪他和桂師母到上海大廈、春江賓館或永嘉路親戚家小住。有時候他也託我買一些書刊寄往北京,收到書刊以後,他和師母總是會特意多寄點錢給我。那真是雪中送炭,我當時生活很困難。副博士每個月的補貼一開始是六十塊零五毛,比助教多五毛錢。後來有人提意見説,研究生還在讀書,沒有理由拿這麼多錢,補貼要降,於是就降掉五毛錢。等我劃成右派以後,每個月就只有三十塊生活費了,要養活妻子還有小孩。柏明還要低一點,只有二十五塊。胡先生的日子一直比較寬裕,解放後他在復旦評上了二級教授,一個月工資是三百零六塊,他老是留我吃飯。我記得他家裏有個保姆叫招秀,解放初,胡先生給她十五塊錢一個月,也就是説,他的工資可以請二十個保姆。

  胡先生還請顧頡剛先生來給我們講過課,講了兩節,然後帶我們到蘇州訪古。蘇州是顧先生的家鄉。我們到了蘇州的白塔中學,一人乘一輛黃包車,拉到虎丘。四十個學生,一人一輛黃包車。一起去的教授也蠻多的,除了胡、顧兩位,記得還有譚其驤與田汝康兩位老師。

  澎湃新聞:您還參與了《中國歷史地圖集》的編纂工作,和譚其驤先生還有其他工作人員應該挺熟悉的吧?

  吳浩坤:1958年6月份的時候,包括柏明在內的一批青年教師都下鄉勞動去了,我記得裏面還包括莊錫昌,讀大學時他是班長,後來做復旦副校長兼文博學院院長。一共勞動了兩年。我是5月份被分配到復旦圖書館編目室去工作的。工作了半年,就得了肺炎,在家裏休息了半年。等我病好以後回學校,在歷史系資料室遇到了王明根。他問我怎麼樣,我説病好了,準備回圖書館去工作。他説你不要回去了,到歷史系資料室來怎麼樣,我就答應了。歷史資料室就他一個人。1960年5月,我又被調到歷史地理研究室(後來改名為歷史地理研究所)做資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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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其驤

  譚先生教過我們“中國通史第二段”(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部分),他上課的風格和寫文章一樣,擅長考據分析,絲絲入扣,很受歡迎。歷史地理研究室本來1955年接到中央下達的任務,是要改編清朝學者楊守敬的《歷代輿地圖》,搞了兩年,決定拋開“楊圖”,另起爐灶,直接搞規模更大的《中國歷史地圖集》,還從歷史系抽調了十個大三學生到歷史地理研究室參與編圖工作。

  我從1960年開始,就全程為編纂《中國歷史地圖集》蒐集參考資料,最經常去的是復旦圖書館線裝部,此外還經常到上圖,有時候也去華師大圖書館、上海博物館借書。在歷史地理研究室我一直待到1978年右派改正,那之後我才回到古代史教研室。所以,歷史地理我搞了十八年。記得我們平時上班,不管是“文革”之前,還是“文革”當中,都是每天三班制。早晨八點鐘上班,到十一點半下班,吃好飯去工作,工作到五點鐘吃晚飯,然後再從晚上七點鐘工作到九點半。除了“文革”初期停止工作三年,一直都是這樣一天三班倒。歷史地理研究室在“文革”當中是相當“左”的一個單位,歷史系要批鬥什麼教師,都是拉到歷史地理研究室去的。譚先生作為領導只是掛個名而已,負責業務,沒有實權。實權掌握在趙少荃、魏嵩山和周維衍這三個學生黨員手裏。

  在歷史地理研究室做資料員時間久了,倒是搞出了幾本工具書:《文史工具書的源流和使用》《中國古代史論文資料索引》《中國近代史論著目錄》還有《五十二種文史資料的分類索引》,“文革”結束之後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這都是王明根拉我和柏明一起編寫的。説起來好玩,像《文史工具書的源流和使用》這種書,就是因為“文革”當中搞“批林批孔”、儒法鬥爭,工廠工人都跑到復旦來看書、找材料,有時也會向我們提問題,我們就幫忙解答一下。次數多了,想起來要編這麼一本工具書。書出來以後蠻暢銷的,好像印了五六次。書裏面收錄的一些實例,其實當初都是人家提的問題,我們做了這麼久資料工作,曉得應該從什麼地方找到正確答案。“文革”以後我上過一學期文獻檢索的課,後來就都是傅德華上。

  説到《中國歷史地圖集》,還有一個故事,蠻好玩的。有一次楊福家校長召開中層幹部會議,我作為文博系主任參加。楊校長講到《中國歷史地圖集》,當場表揚了當時是史地所所長的葛劍雄,説那套歷史地圖集你搞得很好。其實《中國歷史地圖集》陸續出版的時候,葛還沒來複旦,他是1978年考進復旦的,“文革”後復旦第一屆研究生。

  《中國歷史地圖集》

  澎湃新聞:您和譚其驤先生接觸得多嗎?

  吳浩坤:“文革”時因為我是右派,“死老虎”一隻,又是“小老虎”,所以沒受什麼衝擊,一直在牛棚勞動。我們歷史系的牛棚就在100號靠登輝堂樓下的一間房間,睡覺打地鋪。平時工作就是打掃廁所,到學生六號樓做衞生,綠化組還讓我們幫助種樹,要麼就是看老三篇、小紅書。一開始,姜義華是我們牛棚的“牛長”,後來寫作組把他弄去做了聯絡員,就叫我當牛長,讓我彙報情況。有一次譚先生和我説,老是看小紅書要打瞌睡的,我來跟你下圍棋。我就弄來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十九道格子。一個人在上面畫圈圈,當白子,一個人打叉叉,當黑子,兩個人下棋解悶。我學圍棋差不多與徐連達同時,在我畢業那一年跟我小舅子學的,他是上海交大畢業的,後來到了西安交大。西安交大一個教務長喜歡下圍棋,老是拉着他下,慢慢地就會了。後來他反過來教我,開頭讓我九子或者讓我七子,後來他贏不了我,就不跟我下了。我一直跟徐連達下圍棋,保持到現在。最近幾年他有哮喘,走不動了,我們在學校每個月開一次會,他已經很少來了。朱永嘉跟他同班,也是比我小一歲,他經常來約我一起去看徐連達和葉倩雲(徐夫人也是歷史系畢業生,比我高一班)。

  澎湃新聞:當時其他不少老師也在牛棚吧?

  吳浩坤:很多老師都在牛棚裏面,按理説,我這個牛長是要向上頭彙報他們的事情的,我儘量少彙報,也少讓他們勞動,我跟柏明總是儘量多做一點事情。陳守實先生臨死前還跟家人説,要好好報答我和柏明。他戴了高帽子,掛了牌子,要到學生食堂吃飯,還要排隊。他難為情,就不去。有一段時間,都是我跟柏明去食堂,一個給他打菜,一個給他打飯,帶回來給他。我們對老師都儘量照顧,不會彙報他們什麼不好的事情。紅衞兵去陳守實先生家裏抄書,連長叫陳連丹,後來分配到雲南去了。他讓我跟柏明一起去,實際上是給他勞動。我個子高一點,就負責把陳先生書房架上的書拿下來。陳先生站在一旁,陳連丹就坐在旁邊看着我們。我每一本書都問陳先生,因為他夫人也是搞中文,我説“是你夫人的,就丟在旁邊”。我看到他的日記本之後,就推到他夫人那堆書裏去了。我想日記本里有什麼東西就不得了,怕惹出什麼禍來。陳先生日記後來沒有發表,不知道現在在那裏。大概有二十來本。好像歷史系有人在整理,要出版他的書。徐連達出過一本他的《中國古代土地關係史稿》。

  澎湃新聞:周予同先生的情況您瞭解嗎?

  吳浩坤:周先生愛發議論,姚文元批判海瑞罷官的文章發表以後,他在《文匯報》召開的座談會上,説“將來研究中國封建社會的歷史,只好取材外國資料了”,又説“吳晗我是熟的,他很爽直,文如其人,有錯就認了。他是好人,是清官,但是他的政治敏感性大有問題”。胡厚宣先生告訴我説,他在北京讀了《文匯報》,就知道予老闖禍了。果然,《文匯報》隨後發了一整版以“反共老手”為題的批判文章。從那時起,還有人在復興中路周先生的住宅牆上用黑漆刷上“反共老手周予同”七個大字,各路紅衞兵路過都要進去抄家和批鬥他。“批林批孔”的時候,周先生被山東曲阜的造反派揪到孔廟去鬥。他家裏的鐘錶之類的東西都給抄走了,臨走之前找我借了一塊舊羅馬錶。我就給他帶去,本來沒指望他拿回來。沒想到,在曲阜被鬥得半死不活的老人家竟然護住了這塊表,等他回了上海,他兒子光彬幫他把手錶送到我家裏來了。

  這次打擊之後,周先生就此一蹶不振,不久又中風癱瘓在牀,雙目失明。他夫人也去世了,沒人照顧他。我曾經到復興公寓看望過老人家幾次,鬍子不刮,頭髮也不理,一個人躺在牀上。晚景之潦倒淒涼,讓我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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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予同

  澎湃新聞:歷史系好像有位蘇乾英老師,能談談他的情況嗎?

  吳浩坤:蘇乾英協助周予同先生一起教歷史文選,等於輔助,但他不是助教,他是講師,後來也是升副教授,但他就是願意協助周予同先生一起上課。上了課之後,學生做的作業他也願意批改,一直輔助周先生。比周先生年紀小一點。歷史文選也是他一起參與,他好像跟黃賓虹也有來往,有書信,也喜歡黃賓虹的畫。他一直在馬來西亞,從東南亞回來,是華僑。他那個時候也窮,老是跟我們講,他的夫人是馬路上撿來的。後來他調到中文系,參加五代史的標點工作,評上了教授。

  歷史地理有一個姓張的人,從地理系分過來的。這人很壞,“文革”當中專門欺負蘇乾英和吳傑。吳傑很可憐,汪偽時期做過駐日本使館的參贊。汪精衞死了之後,他跟陳璧君一起坐飛機從日本回來。這是個歷史問題,但是他交代清楚了。這個張某人一看到吳傑就罵“狗漢奸”,打他嘴巴,看到蘇乾英就罵“蘇老狗”,拳打腳踢。在他升副教授評職稱的時候,我是歷史系學術委員會的,幾個老先生找我,要我不同意他晉級。田汝康先生是復旦學術委員會的成員,他也對我説,這個人品德太壞了,不能讓他升上去,系裏就算升上去了,我在校一級還是要把他拉下來的。我在歷史系學術委員會上反映了這些情況,這個人沒能評上副教授。但後來系裏又給他升了副教授,並且不是教授都評上了博士生導師,又因為評上博導,自然升了教授,真是咄咄怪事!

  澎湃新聞:關於汪偽時期的情況,吳傑老師的交代材料還在嗎?如果保留下來,應該是很有意義的歷史文獻。

  吳浩坤:吳傑是日本史比較早的博士生導師。他的材料估計不在了。汪偽的材料,餘子道、黃美真他們都到過監獄裏採訪汪偽政府的工作人員的,搞了好幾本書。

  澎湃新聞:您什麼時候摘掉的右派帽子?

  吳浩坤:1970年工宣隊掌握學校的時候,看看我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材料上就這麼一點點,就給我摘帽了。我們系裏當時有一個“鄒吳李反革命集團”。鄒就是鄒萬春,他是老共產黨員,吳維國也是黨員,還有李華興。我摘帽和他們被打成反革命集團是同一天,叫做寬嚴大會。一個寬,一個嚴,搞成全校性的一個大會。當場宣佈“鄒吳李反革命集團”受批判的同時,我和柏明的右派帽子就摘掉了。戴了十幾年右派帽子,摘掉帽子還是右派,叫“摘帽右派”。到1978年“文革”結束,一風吹,才算是徹底把帽子摘掉。

  1958年到1978年二十年,我一直不能當老師,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一直搞圖書資料工作,和書本打交道,多了一點知識積累,未來倒也有了用處。我當初的想法是,勞動多了也是好事,增強了體質,有機會可以多做點事情。這樣一想,也就心平氣和了。我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我下鄉勞動的時候,挑擔要挑兩三百斤。最重的一次擔,我是跟姜義華一起挑的。我們勞動的生產隊在羅涇,伙房要我們去羅店買兩百五十斤煤。兩隻新籮筐重二十斤,扁擔吃不消,要用粗的門栓挑,門栓有三十斤,合起來正好三百斤。用船運,但河水淺,開不到我們生產隊,還有兩三里路,我們兩人一人挑一段路。我比較注重技巧,挑在肩膀上,經常換換肩。姜義華力氣大,但是沒竅門,吃力又難看。我當時每頓要吃一斤半糧食,工宣隊連長特別關照伙房,給我打飯打菜時多打一點。也有些好心的女同學私下常送我一些糧票。

  澎湃新聞:您和您的同學是新中國最早培養出的研究生,後來也都成為各自專業領域內的骨幹,不知道您當年的同學、同事,現在還有哪幾位健在?

  吳浩坤:我同班的莊錫昌、黃瑞章、王文楚、裘錫圭、邱其彬、徐佩珍、朱新素等都還健在,上下班級如徐連達、朱永嘉、陳匡時、李春元、胡菊新等也都健在。賀卓君走了。我老伴潘悠是我同班同學,如今也不在了。朱維錚、金重遠、楊立強、沈渭濱都去世了。生肺癌的好像特別多,楊立強是肺癌,周源和是肺癌,賀卓君也是肺癌。她不抽煙,又在澳大利亞,這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們那個時候,看書是成問題的。知識分子都是老老實實,沒有誰講究過報酬,幾十年不加工資。我倒黴變成右派不説,不是右派的,工作了好多年,工資一直是六十元——我們戲稱“六〇炮一打幾十年”。不過,與現在相比,那個時候的確不那麼急功近利。我們的老師書讀得都很多,有的文章多著作也多,但也有兩樣都不多的。像陳守實先生,文章沒有多少,二三十篇最多了,著作一本也沒有,卻是相當有名氣的教授。他的一篇文章被清華國學院包括王國維在內的教授看到了,都説不錯,有見地,名氣一下子響了。田汝康先生也和我們説過,荷蘭有一個專家搞航海研究,寫帆船史,反覆調查研究,十七年才寫出一篇文章來。

  澎湃新聞:“文革”後您參與創辦了復旦文博系並擔任系主任,能談談經過嗎?

  吳浩坤:復旦要籌建文博專業、文博學院,最早是1981年,國家文物局、上海博物館有關領導和當時的復旦歷史系主任餘子道商談的,後來確定在1984年初先招收第一屆文博幹部專修班。1983年10月,汪瑞祥、莊錫昌這些系裏的領導找到我,讓我和張鳴環、袁樾方、王慶餘一起成立文博教研室,由我擔任室主任。張、袁兩位都是北大考古專業畢業生,當時在歷史地理研究所工作。到了1989年,已有五屆幹部專修班的學生畢業和一屆四年制的本科生畢業,國家文物局和復旦商定成立文博學院,得到了教委批准;學院下設歷史系、文博系、歷史地理研究所三個單位。院長由副校長莊錫昌兼任,副院長由湯綱擔任,我由主管行政和人事的副校長宗有恆任命擔任文博繫系主任。當時文博系的教師已經由最初的四人增加到將近二十人,其中包括從物理系、化學系調來的五位教師,專門從事文物保護專業的教學和科研工作。另外,還從國家文物局、上博、南博等單位聘請了十多名專家擔任兼職教授。當時在中科院歷史研究所的胡厚宣先生、上海圖書館的顧廷龍先生也是我們的兼職教授。我們還從美國請來了考古專家倫傑爾、日本的博物館專家鶴田總一郎,他們常來做學術報告或講課。

  文博學院正式成立的那一年,上海文管會辦公室主任金階平先生曾經陪我一一拜訪上海知名的書畫家徵求作品,共徵求到了七十餘幅,這些作品現在都擺在復旦大學博物館的一個展室裏面,成為一筆寶貴的財富。另外有一個展室,專門陳列由上海博物館無償調撥給學院的一整套中國古代錢幣;還有一個展室陳列由復旦生命科學院借調來的三百多件台灣高山族文物。這些文物連台灣都很少見了,大陸只有復旦和廈門大學人類學系有收藏。還有一個展室展出的是復旦舊藏青銅、陶瓷等古器物,其中有三百多片甲骨,最初是束世澂先生的藏品。束先生解放前在暨南大學任教,把這批甲骨賣給了暨大,1950年暨大停辦,文科教授包括周予同先生和在暨大兼職的譚其驤、胡厚宣先生都調到了復旦,甲骨也被暨大轉給了復旦。這些甲骨成為復旦珍貴的藏品。

  從1989年開始,我做了八年系主任,1991年又兼任副院長。這個時間段,開會忙,和教委、國家文物局和各地博物館打交道也忙。我前前後後招了十幾個碩士研究生和八個博士研究生,另外還要上文博專修班的課、給歷史系和文博系的本科生上課。寫書寫文章只能放在晚上,常常要到一兩點鐘,早上七點又必須起來上課。到1998年退休,二十年時間,論文發表了二十多篇,專著出版了十多種,像《古史探索與古籍研究》《中國甲骨學史》《戰國會要》等。現在想想,這一點抓緊“文革”之後的時光得出的成績,多虧了當年各位老師的指點。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奧巴牛”:那是個敬重知識和知識分子,欣欣向榮的年代。

  網友“鬍子爸爸”:有意思,但口述史無法盡信吧

  網友“南國北方_蔡先生”:“《甲骨學商史論叢》被當時的教育部頒發了科學發明二等獎,拿了八千大洋” ,8000元真是筆鉅款,可能相當於今天的80萬了!當年國家不那麼有錢,但對科學家和學者,還是捨得花錢的。

  網友“澄鋒”:看完整個內容之後,表示,迷一般的標題。

  網友“南國北方_蔡先生”:“《甲骨學商史論叢》被當時的教育部頒發了科學發明二等獎,拿了八千大洋” ,8000元真是筆鉅款,可能相當於今天的80萬了!當年國家不那麼有錢,但對科學家和學者,還是捨得花錢的。

  (1970-01-01)


  漁夫與海盜

  根據國際海事局的數據,索馬里海域最近一次海盜襲擊事件,發生在2013年10月14日。

  從那時起到現在,將近3年,這片水域的海盜已銷聲匿跡。

  索馬里的鄰國吉布提,為此向一個日本商人頒發了一枚獎章,以表彰他的靖海之功。

  這個63歲的矮胖社長,叫木村清,經營着日本最著名的壽司連鎖店。

  擁有地球上唯一季節性洋流的索馬里外海,是優質的黃鰭金槍魚產區。從2011年起,木村以地方政府和部族長老為中介,通過提供漁船、捕撈裝備和資金的方式,開始了與海盜的合作。

  以風險收益論,海盜並不是什麼合算的職業。從2005到2011年,所有索馬里海盜的全部贖金收入,大約只有3億美金,而他們面對的是幾十艘巡洋艦和驅逐艦。

  曾經的漁民放下AK47重回漁船。2013年,索馬里的金槍魚出口量超過了100噸,次年他們成為印度洋金槍魚委員會的第32個成員國。

  諷刺的是,到了2016年,索馬里政府頭疼的已經是非法捕撈。為了爭奪捕撈區,漁民們重新操起AK。

  木村在消滅海盜上的作用,也許被日本媒體刻意誇大了。但有一件事是事實:軍艦和法律都沒杜絕的事,被利益解決了。誰都願意有尊嚴的活着,哪怕海盜。

  本屆歐洲盃,中國足球的學習對象,已經從德國、巴西、荷蘭,降格成冰島。

  建球場,抓青訓,培養教練。33萬人的這點秘密,已經被全球媒體翻了底朝天。

  錢能解決的事,就不叫事。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在這個島國,踢球是一份受人尊敬、可以帶來巨大潛在收益的安全職業。

  昨天助攻第一球的西古德松,也是個漁夫,而且是漁夫的頭。2011年,西古德森22歲就出任家族企業的董事長,他甚至和父親一起收購了另一家老牌漁業企業。現在西古德森的企業主要經營鱈魚和鰈魚的捕撈、加工,以及房產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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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練哈德格里姆松,現在是全球最知名的牙醫;門將哈爾格松是參加過全歐洲MV大賽的著名導演。

  在中國,能讓年輕的董事長、牙醫、導演,中斷髮展良好的事業去改行的,只有兩項職業:公務員或者BAT。改行踢球?!有這想法的人,靠踢球掙的那點錢治不好這個病。

  整個國家為你歡呼,被同胞視為英雄,有豐厚的收入,退役可以去做青少年教練,原來的公司承諾可以重回崗位。

  有這樣的無上榮耀,這樣的利益機制,漁夫和海盜就不會是一道選擇題。

  為什麼熱愛

  終場哨響,冰島隊員踟躕着走向球迷的看台。

  他們臉上那種內疚,是被寄予厚望的孩子考砸時的表情。

  他們的手格外尷尬,簡直無處可放。

  過去兩場比賽,正是他們驕傲的舉起雙手,引領冰島球迷擊響戰鼓之掌。

  上次冰島輸3球以上,還是5年前打匈牙利。最近兩年,冰島隊已經習慣了與球迷歡慶一個又一個奇蹟:雙殺荷蘭,晉身歐洲盃正賽,小組出線,逆轉英格蘭。

  直到在聖丹尼斯的大雨中,夢想戛然而止。

  冰島隊員遲疑着,一支大敗的球隊,還要擊掌嗎?

  一萬多名冰島球迷在片刻的等待之後,全體起立,高舉雙手,按照熟悉的節奏擊響雙掌。跟他們過去每一次勝利後進行的神聖、宏大而壯美的儀式,完全相同。唯一的區別,這一次是他們在引領自己的子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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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島隊員們終於抬起頭,舉起雙手,加入到自己的球迷中。

  去問這一夜的這羣男人,你願意隨時為自己身上的國旗、為身後這羣人力戰到死嗎?

  去問任何一個冰島人,這羣慘敗沮喪的男人還是你們的驕傲嗎?

  過去10年,冰島人經歷了從人均GDP高居全球第2、人類發展指數高居全球第一的最幸福人類國家,到三大商業銀行破產、家庭負債翻番乃至國家遭遇破產危機。歐洲盃前兩個月,冰島前總理剛剛因在海外隱匿財富被迫辭職。

  2012年,冰島前任經濟事務部長西格富松曾説,雖然冰島挺過了金融危機,但全世界的矚目帶給每個冰島人的那種恥辱感,也許要20年才能消失。

  僅僅4年後,23個冰島男人不屈從於命運的抗爭,與永不停息的奔跑,已經讓這個國家驕傲地抬起了頭。

  輸在4強前又有什麼,看看跟他們一起回家的人,意大利比利時波蘭!你要能跟馬雲雷雲一起踩到狗屎,怎麼也要發下朋友圈。

  就在冰島新任的歷史學家總統,與球迷一起在看台上歡呼的兩天前,年輕的冰島議長突然中斷會議,帶領這個國家的全體議員,像他們的國家隊一樣擊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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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生來無法選擇自己的祖國,所以無論多少波折坎坷,我們一直熱愛。我們同樣生來無法選擇自己的國家隊,所以無論勝敗,只要球衣上那面國旗還在,我們始終摯愛。

  尿到豪巔

  大吉魯志滿意得地走向換人區。

  聖丹尼斯球場的6萬觀眾,起立為攻進兩球的法國英雄鼓掌。

  吉魯臉上的神情,我5歲就已熟悉。隔壁家波仔,每次尿的比我高時,走出廁所就是這幅表情。

  我尿得就是比你們高!冰島人民你們從此不用再擔心火山爆發!恐怖分子再敢來法國最好帶上潛水衣!

  阿森納版本的吉魯,一直有虐菜高手的封號。上賽季他既能14輪不進球,也能對降級隊刷出帽子戲法。昨天的冰島,遠遠談不上考驗。

  所以,等重新再回到聖丹尼斯時,你再尿高一點吧。

  格列茲曼的那次單刀,跑出28公里/小時的速度,博爾特的2/3。

  最近30年,吊射似乎是一個標尺。所有大師級的前場球員,都有自己的招牌吊射。

  如果説其他射門方式考驗的是力量、角度、腳法和時機,吊射考驗的就是冷靜和妙到豪巔的精準。

《命運2》首個raid副本將於發售一週後開啓

  博格巴最大的收穫,應該就是學會笑罵由他我自剃頭吧。

  無論多麼努力,你永遠都不可能取悦所有人,所以,取悦你自己吧。

  老羅的憂傷,思聰永遠不懂。

  德尚看穿了冰島人的戰術,可以調整陣容猛攻左路,可以佈置快速通過中場的傳遞,可以用博格巴進行B2B壓制。拉格貝克也看穿了法國人的企圖,可他只能第5次用同一套首發,只能依舊佈置手榴彈,只能在花完最後一筆投資後聽天由命。

  至少,這是一支團結的法國隊。

  一個時代

  看到本屆歐洲盃的央視廣告,就明白為什麼劉建宏們會組團出走。

  昨天,幾家門户網站都發了一篇通稿樣的東西:本屆央視靠壟斷可能廣告額刷新高,但已是最後晚餐。

  一副被斷了月銀的怨婦口氣。

  我不知道最後C5會拿出什麼數據,但只看廣告內容,就知道當一個時代終究要逝去時,無論佔據政策高點還是領先具體內容,都無法與大勢抗衡。

  以前,是阿迪耐克可口可樂一堆手機一堆豪車一大把BAT,現在,是二手的汽車二手的手機二手的文學家和二手的娘們。

  看球筆記·每天姍姍來遲的八卦備忘與回看指南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jnzhou”:呵呵,人家中國足球表現出來的團結和拼搏不是嗎

  網友“Lam林永林”:看了這裏的評論,都是仇大苦深的主!高亞,其實你應該去網易。

  網友“lghb”:好吧,這些已經讓你覺得冰島很強了。還有,我什麼時候説它弱了,我説它沒啥值得羨慕軟實力,於是你就説我覺得冰島弱,邏輯感人到不要不要的

  網友“邊走邊跑去迪拜”:好吧,這些已經讓你覺得冰島很弱了。還有,我什麼時候説它強了,我説它有些軟實力,於是你就説我覺得冰島強,邏輯感人到好笑

  網友“別小蓋”:同意,並不是要跟誰比,而是中國在足球這塊投入的比人家多的多,時間長,我們人口又多,但是效果呢,雷聲大雨點小,但是我也覺得並不是中國球員不好,看看這兩天李鐵的新聞就明白了。

  網友“萊茵河”:不是我們要比,是CCTV們要比,五十年前喊趕英超美的是誰?每天唱讚歌啥啥都世界領先的是誰?

  網友“細雨”:你永遠都不可能取悦所有人

  網友“萊茵河”:那高福利國家是天上掉下來的?

  網友“廢話很不多”:歷史不是想出來的

  網友“Jorange”:過於煽情,容易失實。比賽結束時帶着球迷擊掌,未見他們有那麼遲疑,説什麼“像個考砸的孩子”,跟我看到的完全不符。冰島輸給法國太正常了,不管是球迷還是球員都覺得雖敗猶榮。

  網友“jnzhou”:一個國家的軟實力可以在任何方面體現出來。

  網友“lghb”:冰島有軟實力?嚇我一跳

  網友“jnzhou”:一個國家的軟實力可以在任何方面體現出來。

  網友“lghb”:冰島有軟實力?嚇我一跳

  網友“邊走邊跑去迪拜”:請百度冰島的金融業,服務業,這不是軟實力是什麼。這麼無知嚇我一跳

  網友“lghb”:好吧,這些已經讓你覺得冰島很強了(要這麼説的話,好像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所謂的軟實力了),你這樣的評價標準,又嚇了我一跳,唉

  網友“邊走邊跑去迪拜”:好吧,這些已經讓你覺得冰島很弱了。還有,我什麼時候説它強了,我説它有些軟實力,於是你就説我覺得冰島強,邏輯感人到好笑

  網友“jnzhou”:一個國家的軟實力可以在任何方面體現出來。

  網友“lghb”:冰島有軟實力?嚇我一跳

  網友“邊走邊跑去迪拜”:請百度冰島的金融業,服務業,這不是軟實力是什麼。這麼無知嚇我一跳

  網友“lghb”:好吧,這些已經讓你覺得冰島很強了(要這麼説的話,好像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所謂的軟實力了),你這樣的評價標準,又嚇了我一跳,唉

  網友“lghb”:什麼亂七八糟的!中國就是中國,幹嘛為了足球焦慮得連冰島都如此崇拜?!冰島人不就是喜歡在高福利的社會里踢球玩嗎?冰島人有中國人取得的偉大成就嗎?一個足球就讓中國人如此自備?天宮號空間站,北斗系統是不是都抵不上冰島人的足球?

  網友“並不是王叔叔”:我就問你中國在足球上花了多少錢?我不信會比冰島花的少。那我請問國足現在是個啥水平?對不對的起花那些錢?

  網友“電費”:足球就那麼重要???

  網友“lghb”:我也很奇怪!中國真不容易,軍工要和俄羅斯比,國力要和美國比,手機要和蘋果比,汽車要和BBA比,北斗要和GPS比,城建要和歐洲比,現在足球也得和後起之秀冰島比,唉,真累!中國人瘋了

  網友“廢話很不多”:全是胡説八道,33萬人的高福利國家,誰在乎錢?更不可能想以成績證明自己。他們踢球是運動,是享受生活好嗎?有那麼賞心悦目的設施條件,誰不想玩?那是人類的天性,只看你有沒有條件放縱天性了。

  網友“萊茵河”:為什麼不想想,33萬人在冰天雪地環境下,怎麼創造出高福利國家的?

  網友“廢話很不多”:歷史不是想出來的

  網友“廢話很不多”:全是胡説八道,33萬人的高福利國家,誰在乎錢?更不可能想以成績證明自己。他們踢球是運動,是享受生活好嗎?有那麼賞心悦目的設施條件,誰不想玩?那是人類的天性,只看你有沒有條件放縱天性了。

  網友“萊茵河”:為什麼不想想,33萬人在冰天雪地環境下,怎麼創造出高福利國家的?

  (197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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