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磊是一名大學老師,教書育人是他的本職。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是影像生物調查所(IBE)的技術總監,自然攝影是一份他更熱愛的事業。他的夢想是拍攝中國野生生物的自然影像,讓更多的人瞭解中國的野生生物。1975年出生的董磊,在大學時候就開始接觸攝影,現在在西南交通大學教課的主要內容也與攝影相關。在開始自然攝影之前,他主要拍攝風光。2003年左右,他開始拍攝鳥類,進入自然攝影的領域,並從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10餘年來,他的足跡遍佈西南山地和青藏高原,拍攝了大量美麗圖片,向公眾傳播着他眼中的自然之美。
2009年,董磊在西雙版納參加影像生物多樣性調查。他和同事們深入到叢林之中,每天吃飯很簡單,沒有餐桌就用芭蕉葉墊着,沒有水杯就用竹子砍一個,一切用具都來自自然。董磊説,“在版納期間的野外用餐,是我在野外期間印象最深的。”彭建生/攝
在西雙版納拍攝期間,董磊被硬蜱咬傷,隊友幫他清理咬附在腿上的硬蜱,他同時用藥水進行消毒。除了硬蜱,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蚊蟲,困擾着每天穿越叢林的董磊。每天用風油精對大大小小的包消毒止癢成了每天的必備課。徐健/攝
青海石渠,董磊和隊友騎馬趕赴目的地進行拍攝。“在野外,開始了我人生中太多的第一次,騎馬就是其中之一。”土地廣袤的青藏高原,生活着大量的野生動物,但是僅靠徒步,再加上沉重的拍攝設備,很難覆蓋如此廣闊的區域,很多地方也無法通車,所以馬匹成了重要的交通工具。徐健/攝
青海三江源的白玉縣境內,董磊正在拍攝飛翔的大鵟。“青藏高原無疑是國內拍攝野生動物的最佳場所,這裏有數量龐大的野生動物種羣。”徐健/攝
在青海三江源的長江源進行影像生物多樣性調查期間,董磊正在觀察遠處山坡上一個岩羊羣。“岩羊是雪豹們最主要的食物來源,正是因為三江源有着數量眾多的岩羊,所以在這裏,雪豹的遇見率也相對較高。”彭建生/攝
在青海三江源的腹地,董磊在拍攝斑頭雁時,突然發現對面山坡上幾塊“岩石”突然動了起來,原來有三隻雪豹一直在對面趴着。它們斑駁的花紋與岩石幾乎融為一體,高海拔巨大的裸岩地帶,就是雪豹的家園。董磊/攝
一架用迷彩偽裝布偽裝過的相機,被擺放在地上,董磊躲在遠處用遙控器進行遙控,“我們發現了成羣的林嶺雀在這裏活動,但是我在這裏的話,他們就不會到這裏來,所以我設了遙控相機。本來想等他們落到相機附近的時候,就可以遙控拍攝了。結果鏡頭前先後來了家豬、犛牛和牧民,林嶺雀卻一直沒有過來。”徐健/攝
青海三江源的雜多境內,董磊在隱蔽帳內蹲守拍攝,一碗方便麪就是一頓午餐。“為了不影響拍攝對象,同時獲得比較好的圖片,隱蔽拍攝是我們經常採用的一種拍攝方法。”他們在隱蔽帳內一般要蹲守半天到一天的時間。在此期間,只能在隱蔽帳內觀察拍攝對象的活動。劉思遠/攝
青海瑪多境內的星星湖,董磊涉水到湖內拍攝在此繁殖的鳳頭??羣。“其實只是為了能夠獲得一個足夠低的拍攝角度和相對近的拍攝距離。那水真涼啊!”範毅/攝
在四川卧龍保護區海拔4000多米的山脊上,董磊和保護區的工作人員在佈設紅外觸發相機,期望能夠拍攝到在這裏活動的雪豹等野生動物。董雷説:“單程接近2000米的海拔落差,四川的山爬起來真心比較痛苦。”
董磊在翻越西藏陳塘鏡內的雪山埡口,“整個世界都變得無比安靜,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腳下積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聲音。這種時候經常會讓你去思考一些平日裏都不會思考的人生問題,例如,這一切都是為了啥,這麼辛苦值得嗎?”徐健/攝
在董磊翻越的一個雪山埡口,GPS顯示這裏的海拔達到4947米。他們將連續翻越三個同等海拔的埡口,然後一路向下徒步,最終抵達陳唐縣海拔最低的河谷地帶。此次徒步拍攝,他們路上用了10天的時間。董磊/攝
在西藏陳塘徒步的一天清晨,董磊早早醒來,發現自己帳篷上沾滿了晶瑩的露珠,遠處是高高的雪峯,“這場景很美,也讓我很興奮。雖然已經多日行走,很勞累。但是這種景緻讓疲勞一掃而光,彷彿突然間滿血復活,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董磊/攝
在雲南怒江州獨龍江鄉的夜晚,董磊將強光手電綁在鏡頭上,尋找着在夜間才會活動的野生動物。“很多野生動物都是夜行性的,想要見到和拍攝到它們,必須在夜裏才行。”每次夜拍一般從半夜11點左右開始,會持續到凌晨兩三點鐘。左凌仁/攝
在雅魯藏布江大峽谷IBE影像調查項目中,董磊在西藏東部的喜馬拉雅山區南迦巴瓦峯的山腳下發現了一叢盛開的藿香葉綠絨蒿。這種高原植物只在夏季的藏東南以及滇西北區域開花。董磊/攝
冬季的西藏巴松錯,這個羣山環抱的山谷湖泊區是很多黑頸鶴的越冬地。湖邊的草甸是黑頸鶴的覓食區,每天中午,多個鶴羣會飛來這裏覓食,最多的時候這裏會聚集50多隻黑頸鶴。黑頸鶴飛越雪山的場景並不多見,尤其是它們迎着雪山隨着上升氣流飛躍的瞬間。董磊非常難得地記錄下了這一瞬間。董磊/攝